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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知进退,审时度

    不知何时,书房的大门关上了,嬴政还在看奏折,不经意间看到了底下有一道身影跪坐在那里。

    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去,跪坐的是一个女人,装扮有点前卫,这个词他从东方元那里学来的。

    底下的女人也感受到他的视线,轻俯上身,轻声说:“阴阳家月神,觐见陛下”。

    “月神?有趣的名字”。

    嬴政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人历来不怎么感兴趣,有这时间不妨多批阅一些奏折,多点关心百姓生活。

    “你们阴阳家加入帝国时间也不短了,朕也没有要求你们做什么,现在我需要你们去解决墨家的事”。

    月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起另一件事:“陛下,占卜显示帝国亡与胡,我们希望您能先解决这个问题”。

    “是吗,能算出这个‘胡’是何东西吗?”

    “请容我占卜一番”。

    而后,月神就开始跳舞了,房间里灯光也开始变暗,配合她给嬴政表演了一番千手观音点灯,至于能看出什么,那就恕他不懂了,只是这个舞蹈还挺不错的。

    舞毕,嬴政问是否占卜到了。

    月神脸色疑惑,为什么占卜一片模糊不清,而且卦象为什么抹去了那一句预言,她不敢隐瞒,向嬴政述说了自己的占卜结果。

    “既然如此,那就不管了,你们先去解决墨家再说吧”。

    月神告退,回去阴阳家向她们首领汇报情况。

    书房里。

    “你信这个预言吗”等了好久也不见有声音出现,又听见始皇帝说到:“朕得大秦不会亡与胡,朕的大秦是永世大秦”。

    然后用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胡字,他推测是那些胡人,不过那些胡人又有何本事让大秦灭亡,这也是他的一个疑惑。

    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只是放在心上而已,收拾一下,关灯休息了。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墨家机关城依旧伫立在那里,嬴政有点怒了,阴阳家这是不打算出力么。

    晚上处理奏折,突然好几本厚厚的书落在他的书桌上,蓬蓬,可以看出这书的厚度不小。

    “让我那几个坑叔叔的侄子看看吧,我已经把全部都记在上面了,累死了”。

    嬴政刚想说几句,就看到东方元沉入了影子里,他也不说了。

    拿起桌子上的书,随手一本恰好是那边的地形图,翻开一看,这地形图有点奇怪,有多的线和颜色,还有一些标注。

    在最上面还写着一句话“这个是标准的地形图,不会看可以看一下《炼金术》地图篇,那里有详解”。

    放下手中的地图,拿起另一本,这里就记载了那边的人文风俗习惯,还有大部分文字和语言,这可不得了啊,看着没干的笔迹,嬴政想到,把这么一个人才放在身边这么多年,是不是屈才了?

    随后摇摇头,这个人不单单是他的护卫,还是他的另一面。

    笑着翻开其他书,翻到一本是介绍毒虫鸟兽的,上面详细介绍了百越那边的鸟兽毒虫,包括鸟兽的生活习性和中毒后如何解毒。

    不单单是这些,还有一些植物也是杀人无形,哪怕是触碰一下都会在不经意间死去,非常危险。

    最后一部分是无解的,只要中毒就会死,没有解药。

    嬴政粗略看了一遍,发现这百越之地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多了,绝不能草率行事,而且他也庆幸,庆幸他提前让东方元去调查了。

    不过有一点就是,他没想到会调查的这么清楚,解决了他们一大难题。

    把这几本书锁紧柜子里,这东西是重器。

    第二天早会,依旧是那些事,但这些事不处理不行,等这些事处理完毕,始皇帝就提起了百越。

    “陛下,臣请战”。

    屠睢当仁不让,一说起就立马请战。

    嬴政没有说话,看向众人,看看他们还有何看法。

    李斯和冯去疾依旧不同意南征,这里帝国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暂时不值得。

    嬴政又看向武将这边,余光扫过一个个人,他们都不开口。

    目光在李信身上停留片刻变飘走,李信也感受到这个目光,站出来,大声说:“陛下,吾愿打下百越,为帝国开疆扩土”。

    其他无武将看着李信,不知他有何自信,那次惨败还没受到教训吗。

    李信感受到众人的视线,或许是在嘲笑自己,但他知道自己当年确实是错了,不应该骄傲自大。

    李信能站出来,嬴政内心还是很高兴的,这位帝国的大将,从那一次战败后就一蹶不振,做什么都有点畏畏缩缩,说话都少了气势,这样还不如回家养老。

    没有下令,这次依旧不了了之。

    退朝后,赵高找到了将要出宫的李信和屠睢,说陛下要见他们。

    两人相视一眼,都感到对方内心的喜悦,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啊,特别是李信,这是洗刷他身上耻辱的一次机会。

    来到书房前,两人看到在处理政务的始皇帝,齐齐抱拳向他行礼。

    “参见陛下”X2

    “过来坐”。

    寺人搬来两张椅子给他们坐下,之后就退下去。

    “你们可知朕唤你们来此何意?”

    “百越”

    齐声回答,他们也想不出有何事了,毕竟他们是带兵打仗的将军。

    “确实”。

    “你们对百越有何了解,说出来让朕听听”。

    李信看了屠睢一眼,屠睢示意他先说。

    李信就开始说起他收集到的信息,说得很详细,可以看出他对此事特别上心,轮到屠睢了,他收集到的信息没有李信那么详细,但也是做足了功课。

    “还不错”。

    “谢陛下夸奖”。

    “但”

    李信和屠睢心里一提,在脑海里回想自己是否遗漏了什么没说,还是哪一句话说得不对了。

    “你们收集的还是太少了,贸然出兵会让秦兵损失惨重得”。

    李信和屠睢不说话,始皇帝能让他们过来,说明始皇帝已有了决定,他们静静听就好了。

    “朕的几个公子对于别得不感兴趣,就喜欢带兵打仗,这也是一次机会”。

    李信和屠睢依旧沉默,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一定要做了,而且还要带几个公子上阵。

    “哪怕是朕的几个公子,也不能幸免,我会让他们从小兵做起,你们不必过多关照他们”。

    “你们看看这些吧”。

    嬴政拿出昨晚东方元给他的几本书,李信和屠睢疑惑看着这些书。

    随手翻开一本就震惊不已,不可置信地看着始皇帝:“陛下,这东西您是如何得到的?”

    “李将军,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这个秦军就不会损失太多了”。

    屠睢翻开的是地图,看着里面的图案,有点迷惑,遂向皇帝问到:“陛下,这东西看着像是地图,但有些看不懂啊,上面的那些数字又是何意思?”

    嬴政也摇摇头,他也不是很懂这些,拿出《炼金术》,翻到那一页给他们看。

    依旧不懂,每个字都能理解,但是组合在一起就很难理解了,李信和屠睢相互点头,他们询问能否誊写一份回去仔细研究?

    “不用急,朕已差人来誊写这里的每一项,在加上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的成功,很快你们就能人手一份了”。

    “今天过来,只是和两位说一声,让两位回去好好准备一番,至于征讨日期到时会说明的”。

    李信和屠睢听出是送客的意思,告退一声就离开了书房,嬴政也把这些重要东西收拾好。

    路上,李信和屠睢交谈着。

    “这些情报陛下是如何得知的,你可有消息?”

    “李将军,这些屠睢不知,但想来应该是罗网吧”。

    两人都不敢肯定,这东西没有个几十年的探索,根本不可能把每一条路都标识的清清楚楚,或许除了罗网外还有一支什么的部队在外面执行任务。

    就说了两句话,两人就噤声了,皇宫之内还是少交谈得好。

    离开皇宫,李信就回到了家,家里的人发现将军的气质不同了,曾如木木老人般,现在就和正午的太阳一样,那般霸气。

    脱下衣服,换上一身舒适的服装,拿着枪开始在院子里锻炼了,人们发现老爷的枪充满了杀气和霸气,不经让人想到是不是有人得罪了老爷。

    练了很久,直到衣服都能拧出水才停下来,大笑一声,这些年来的颓废被大扫一空,随手一扔,枪就直接插在地上,入土三分,可以看到其力气之大。

    皇宫内。

    “你觉李信还是屠睢好?”

    “在你问出这句话时,你就做出决定了,何必再问我呢?”

    “哈哈哈,确实,那就这么定了,赵高拟旨”。

    赵高这才幡然醒悟,脑海好像缺失了一段时间,但又习以为常了。

    余光看着圣旨上的字,赵高发现天要变了,几乎边缘化的李信又回到核心了,甚至更上一层了。

    “赵高”。

    “是,老臣在”。

    “胡亥这孩子在做什么?”

    赵高不明白怎么这个时候提起,他还是老实说:“臣不清楚,但想来应该在读书”。

    “是吗?”

    嬴政又不说话了,赵高有点忐忑不安,作为公子胡亥的老师,出了事他也有责任的。

    沉默许久,才听见嬴政说:“胡亥这孩子还不错,不过心性太跳脱了,还是得好好打磨一番”。

    赵高不知这又是何意思,难道还有转机?他的内心又开始跳动起来。

    “他写得字还是不错的,誊写的工作就交他吧”。

    内心瞬间死寂,赵高就知道没有机会了,他应了一声就告退离开了书房,过去通知胡亥。

    “怎么可能,父皇怎么能这样,我要去找父皇”。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就让他慌了起来。誊写官是宫里接近最低等的一种了,他可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父皇怎能这么忍心。

    一路哭诉跑过去,赵高拦都拦不住。

    “父皇”胡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父皇,我怎能做那誊写啊”。

    嬴政头也不抬,冷漠地说道:“那你有特长,可以说来听听”。

    感到嬴政那冷漠的语气,胡亥心中一紧,内心有个不好的预感,而且说道特长,他苦思冥想了许久,才用疑惑的语气说:“熟读律法?”

    嬴政没有说话,依旧低头在查看奏折,处理事务。胡亥就跪在那里,膝盖都跪疼了,但他不敢站起来,甚至不敢弯腰。

    不知过了多久,嬴政才放下手下的奏折,抬头看着他。

    “你的几个哥哥都被我派去战场了,剩下的我也有安排,至于你,文不成武不就”。

    “要说熟读律法,你的几个哥哥比你更熟,除了你的字迹比较好看外,难道说你会玩乐?”

    “你不知道,那晚的宴会就是你们对自己的肯定,扶苏被我派去蒙恬那里,将闾和赢高都被我派去了打百越,他们对自身看的很透彻,但你让朕很失望”。

    “宴会上一言不发,只知道吃喝玩乐,诗曼都比你对帝国更有用,哎”。

    “不用多说了,下去吧”。

    “是,父皇”。

    赵高扶着胡亥下去了,跪得太久,他站不起来了。

    “老师,我该怎么办啊”。

    “公子…..哎”。

    赵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秦皇的心思实在猜不透啊,但他明白了一点,他必须斩断所有的心思了,一心为秦皇效命了。

    “公子,您或许不清楚这个职位的重要性”。

    “有什么重要啊,父皇是不爱我了”。

    看着胡亥这么小孩子心态,他觉得秦皇的决策是对的,这样人干什么都不太适合,誊写官估计都当不好。

    赵高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这一份工作的重要性,听着他得忽悠,胡亥逐渐放下了偏执,甚至觉得自己能做这一份工作是天大的荣幸,不再纠结,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岗工作了。

    “你不是说他有反心吗,现在可以确认了吧?”

    看着水面上传来的画面,东方元笑了:“还不是你确立了扶苏,不然还会有得,这个位置有太多人看上了,他们只看到了其中的权利,却没有看到那个责任和义务”。

    “只要朕一天不死,这些跳梁小丑就不敢动,你还是想得太多了”。

    “始皇霸气,不知道当年是谁遇到大猫,被吓得尿了裤子,拼命抱着我”。

    “哼”。

    见好就收,东方元立马消失,留下嬴政一人。

    “真是大胆啊”。

    回想当初那会,两人躲着监视的人跑出去玩,在一处密林看到大猫,那体格和眼神,真得吓到他了,至于尿裤子这事,那纯属子虚乌有,当时是他尿急了,实在忍不住了,真不是害怕。

    他这么可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