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投名状
会稽郡城，不过短短数日，便是恢复了熙熙攘攘的常态。
唯一不同的是，自从陈鸣的药方公开流传之后，原本贱不如米的青蒿登时摇身一变，成了所有会稽人心中的神药。
头疼？喝青蒿水！
睡不着？喝青蒿水！
就连朋友之间碰头见面，最常问的也是：
今天的青蒿，你买到了吗？
这股对青蒿的狂热之潮来势汹汹，丝毫不比当初瘟疫扩张的速度慢，以至于就连官府也不得不购买其他郡县的青蒿……
“青蒿，新进的青蒿！”
“五十铢钱两斗，欲购从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那卖青蒿的小贩话音未落，已是有许多衣着体面的人将其围得水泄不通，争相购买。
“我出六十铢！”
“我出七十！”
在大瘟疫的背景下，这青蒿的身价竟是翻了数十倍不止，甚至还有继续涨价的空间……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出现。
“青蒿，那是什么？”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面色一凝，不禁纷纷看向那说话之人，目光之中尽是疑惑。
会稽郡中，还有不知道青蒿的人？
只见那人穿一身简单布衣，相貌亦是颇有几分乡野村夫的轮廓，整个人的气质却是不怒自威，使人不敢多看一眼！
此人，正是微服私访的秦皇嬴政！
皇帝陛下虽是曾做赵国质子，却也是生活在王庭之中，不知道青蒿这种平民用物也是正常……
见嬴政气宇不凡，那小贩也是不敢怠慢，当即讪笑道。
“这位兄弟，是外地来的吧？”
“我们会稽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大神医，就用这小小的青蒿，把瘟疫直接搞定了！”
说话之间，小贩的面色颇有几分自豪，似乎已是将陈鸣当成了会稽人……
听到小贩的话，嬴政当即一笑，心中只觉颇为有趣。
兄弟，多少年没人敢这么称呼朕了？
“听你这么说，朕……我对这东西倒是挺感兴趣的。”
“两百铢，这两斗我全要了！”
此话一出，在场除却章邯一行外，皆是震惊不已！
眼前这个乡下人打扮的汉子，竟能随口给出如此高价！
要知道，在本朝之世，一百铢钱已是足够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生活至少两个月了……
看到一旁的章邯递来的钱袋，那小贩的面色又惊又喜，对着祖龙连连作揖。
“兄弟好眼力，好眼力！”
“明天小的还来这摆摊，兄弟要是喜欢，我这给您留着，别人多少钱都不卖！”
听到那小贩的话，周遭之人的脸上又是浮现出几分古怪之色。
两百铢钱，上哪找这么个冤大头，可不是不卖么……
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嬴政本人却是不以为然，当即摆了摆手，示意章邯一行拿起青蒿，直往郡守府邸的方向去……
……
郡守府邸，书房之中。
案前，会稽郡守夫落看着各地发来的喜报，心情不禁大好。
按照这个趋势，整个会稽的瘟疫最多不过五日，便可彻底消失，这绝对算是大功一件啊！
那个叫陈鸣的医师，真是上天派给自己的贵人！
就在夫落神游之际，一个门丁走入。
“启禀大人，有几个生面孔指名要见您，说是您的亲戚！”
亲戚？
听到这话，夫落不禁皱起眉头，颇有几分不解。
自己的亲族以往都来过府上，门丁又是个机灵人，不可能认成生面孔……
“叫他们进来吧。”
“喏。”
不时，几道人影便是步入书房，不紧不慢。
待到看清为首之人的样貌，夫落当即面色一变，便是想要下跪行礼！
来人，正是祖龙！
“参见陛……”
不待夫落的话说完，只见祖龙一步上前，竟是亲自托起了他的肩膀，轻笑道。
“表弟，我等许久未见，怎么这么拘礼？”
“我们一家子人，还是关起门来说话比较好。”
听到祖龙的话，夫落当即心领神会，待到命那门丁退下，四下再无外人之后，又是马上行了大礼。
“臣会稽郡守夫落，参见陛下！”
祖龙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旋即便是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夫落的案前，缓缓坐下。
“你们也都坐。”
“谢陛下！”
待到几人皆是坐定，祖龙便是一边拿起案牍随意翻看，一边轻笑道。
“爱卿这次，真是为朕立下了一个大功啊。”
夫落闻言，当即摇了摇头，十分诚恳道。
“陛下此言差矣。”
“此次大疫得治，臣不过是顺水推舟，真正的功臣，乃是那位陈鸣神医。”
“臣不敢言功，只是斗胆请陛下对其施些赏赐，如此天下能人义士，皆愿意为陛下所用！”
听到夫落一番话，祖龙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朕自然知道。”
“朕此番前来，便是想亲眼见一见那个陈鸣。”
夫落闻言，直接站起身来，对着祖龙拱了拱手。
“那陈鸣此刻正在城西治病，还请陛下随臣来。”
祖龙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之起身，又是补充道。
“对了，章邯。”
“把那个什么青蒿，也一并带上。”
片刻之后，祖龙、夫落几人，便是带着价值两百铢的青蒿，朝陈鸣进发！
……
“开窗通风，说了多少遍了！”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统统用石灰水给我泼一遍，脑子不记事情吗？”
善堂之中，只见陈鸣四处指点，颇有几分挥斥方遒的意气。
此刻他已是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白色衣袍，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医师的气派。
那些被呵斥的小厮，此刻却是没有一人心中有怨言，反倒是乐在其中。
和大神医一起干活，就是被骂也光荣啊！
“神医，青蒿用完了……”
听到这话，陈鸣只觉脑门上暴起了几根青筋。
到底是古人比较蠢，还是只有这个人比较蠢？
“用完了不会去买吗？”
“三铢钱两斗，给我买个二十斗回来，有备无患！”
然而，那小厮闻言，却是轻叹了一口气。
“神医有所不知，这几日城中的青蒿，已是涨价数十倍！”
“如此下去，莫说给新病人用，就是维持用量，也撑不了几日……”
听到这话，陈鸣也是微微一愣。
他不是没想过青蒿会涨价，只是涨价数十倍，这也太凶猛了！
都说古人实诚，这哪实诚了？
若是继续放之任之，只怕是要引起更为严重的后果……
“此事，我回头自会与郡守大人商量。”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未落，祖龙一行便是来到了善堂之外。
听陈鸣这般说，夫落当即看向祖龙，在其眼神默许下，当即走入。
而祖龙本人，虽说也很想与陈鸣攀谈一二，却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时间也只得作罢。
“陈先生！”
见夫落竟是主动前来，陈鸣也是微微一愣，心说这也太巧了。
“方才先生的话，我在外面都已经听见了。”
“不知对这青蒿溢价，先生可有良策？”
听到夫落的话，陈鸣又是沉吟半晌，将想法理顺之后，方才点了点头。
“郡守大人，可有设防立价之权？”
夫落闻言，当即呵呵一笑，颇有几分傲气地摸了摸胡须。
“先生说笑了。”
“某承蒙圣恩，为天子治理会稽，这点小权还是有的。”
“明日，我便下令，让城中商人降价！”
谁知，听罢夫落的话，陈鸣却是摇了摇头。
“万万不可！”
“如今青蒿之贵，并非郡城独有。”
“若是大人直接下令降价，只怕城中的青蒿尽皆流出，到时候买无可买！”
夫落闻言，登时愣在了原地，他本是士族出身，哪里想得到这许多？
“那，先生的意思是……”
“大人莫急，且听小子缓缓说来。”
说到这里，陈鸣顿了一顿，便是口若悬河起来。
“其一，设置一个暂时可以接受的最高价，让青蒿不至于完全流出。”
“其二，官府亲自出面，号召购买青蒿的富人按正常价格卖出，并规定每人最多持有青蒿的数量，多者定罪！”
“其三，出钱鼓励本地农民种植青蒿，充实会稽总量，数量上去了，价格自然下来了。”
听到这里，夫落虽是有些一愣一愣的，却也多少听懂了些，心中不禁生出一个疑惑。
“此次瘟疫过后，大秦各地必将掀起种植热潮。”
“我会稽之地虽是富饶，却并不是最适宜种植青蒿的，若是外郡的青蒿低价流入，那我们会稽的蒿民怎么办呢？”
陈鸣闻言，当即呵呵一笑。
“小子自然也是考虑到了。”
“因此，大人可以另外针对外来青蒿，设定最低价，防止恶性降价。”
陈鸣这一套，说白了就是一千多年后英吉利的谷物法案，只不过让他这个穿越者捡了便宜，提前用上了！
自此之后，就再没有什么谷物法案，只有大秦的青蒿法案！
“先生真是神人，神人啊！”
此刻，门外的祖龙在听罢陈鸣的话后，心中亦是不禁赞叹，目光之中更多了几分欣赏。
想不到这陈鸣，不仅精通医术，对这商贾之法也是见解独到！
如此大才，才有资格让自己亲自前来见上一面！
“章邯，朕这是捡到宝了啊！”
听祖龙对那陈鸣评价竟是如此之高，一旁的章邯也是颇为意外，当即拱了拱手。
“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在陈鸣的建议落实之后，不过短短数日，会稽郡郡城乃至各地的青蒿便是恢复了正常价格。
而他本人也不知道，这一举动将在新的华夏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甚至被后世的史学家反复称颂……
毕竟他眼下要做的事情，也只有将这场大瘟疫彻底解决，也算是向大秦朝廷的投名状……
唯一不同的是，自从陈鸣的药方公开流传之后，原本贱不如米的青蒿登时摇身一变，成了所有会稽人心中的神药。
头疼？喝青蒿水！
睡不着？喝青蒿水！
就连朋友之间碰头见面，最常问的也是：
今天的青蒿，你买到了吗？
这股对青蒿的狂热之潮来势汹汹，丝毫不比当初瘟疫扩张的速度慢，以至于就连官府也不得不购买其他郡县的青蒿……
“青蒿，新进的青蒿！”
“五十铢钱两斗，欲购从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那卖青蒿的小贩话音未落，已是有许多衣着体面的人将其围得水泄不通，争相购买。
“我出六十铢！”
“我出七十！”
在大瘟疫的背景下，这青蒿的身价竟是翻了数十倍不止，甚至还有继续涨价的空间……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出现。
“青蒿，那是什么？”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面色一凝，不禁纷纷看向那说话之人，目光之中尽是疑惑。
会稽郡中，还有不知道青蒿的人？
只见那人穿一身简单布衣，相貌亦是颇有几分乡野村夫的轮廓，整个人的气质却是不怒自威，使人不敢多看一眼！
此人，正是微服私访的秦皇嬴政！
皇帝陛下虽是曾做赵国质子，却也是生活在王庭之中，不知道青蒿这种平民用物也是正常……
见嬴政气宇不凡，那小贩也是不敢怠慢，当即讪笑道。
“这位兄弟，是外地来的吧？”
“我们会稽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大神医，就用这小小的青蒿，把瘟疫直接搞定了！”
说话之间，小贩的面色颇有几分自豪，似乎已是将陈鸣当成了会稽人……
听到小贩的话，嬴政当即一笑，心中只觉颇为有趣。
兄弟，多少年没人敢这么称呼朕了？
“听你这么说，朕……我对这东西倒是挺感兴趣的。”
“两百铢，这两斗我全要了！”
此话一出，在场除却章邯一行外，皆是震惊不已！
眼前这个乡下人打扮的汉子，竟能随口给出如此高价！
要知道，在本朝之世，一百铢钱已是足够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生活至少两个月了……
看到一旁的章邯递来的钱袋，那小贩的面色又惊又喜，对着祖龙连连作揖。
“兄弟好眼力，好眼力！”
“明天小的还来这摆摊，兄弟要是喜欢，我这给您留着，别人多少钱都不卖！”
听到那小贩的话，周遭之人的脸上又是浮现出几分古怪之色。
两百铢钱，上哪找这么个冤大头，可不是不卖么……
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嬴政本人却是不以为然，当即摆了摆手，示意章邯一行拿起青蒿，直往郡守府邸的方向去……
……
郡守府邸，书房之中。
案前，会稽郡守夫落看着各地发来的喜报，心情不禁大好。
按照这个趋势，整个会稽的瘟疫最多不过五日，便可彻底消失，这绝对算是大功一件啊！
那个叫陈鸣的医师，真是上天派给自己的贵人！
就在夫落神游之际，一个门丁走入。
“启禀大人，有几个生面孔指名要见您，说是您的亲戚！”
亲戚？
听到这话，夫落不禁皱起眉头，颇有几分不解。
自己的亲族以往都来过府上，门丁又是个机灵人，不可能认成生面孔……
“叫他们进来吧。”
“喏。”
不时，几道人影便是步入书房，不紧不慢。
待到看清为首之人的样貌，夫落当即面色一变，便是想要下跪行礼！
来人，正是祖龙！
“参见陛……”
不待夫落的话说完，只见祖龙一步上前，竟是亲自托起了他的肩膀，轻笑道。
“表弟，我等许久未见，怎么这么拘礼？”
“我们一家子人，还是关起门来说话比较好。”
听到祖龙的话，夫落当即心领神会，待到命那门丁退下，四下再无外人之后，又是马上行了大礼。
“臣会稽郡守夫落，参见陛下！”
祖龙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旋即便是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夫落的案前，缓缓坐下。
“你们也都坐。”
“谢陛下！”
待到几人皆是坐定，祖龙便是一边拿起案牍随意翻看，一边轻笑道。
“爱卿这次，真是为朕立下了一个大功啊。”
夫落闻言，当即摇了摇头，十分诚恳道。
“陛下此言差矣。”
“此次大疫得治，臣不过是顺水推舟，真正的功臣，乃是那位陈鸣神医。”
“臣不敢言功，只是斗胆请陛下对其施些赏赐，如此天下能人义士，皆愿意为陛下所用！”
听到夫落一番话，祖龙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朕自然知道。”
“朕此番前来，便是想亲眼见一见那个陈鸣。”
夫落闻言，直接站起身来，对着祖龙拱了拱手。
“那陈鸣此刻正在城西治病，还请陛下随臣来。”
祖龙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之起身，又是补充道。
“对了，章邯。”
“把那个什么青蒿，也一并带上。”
片刻之后，祖龙、夫落几人，便是带着价值两百铢的青蒿，朝陈鸣进发！
……
“开窗通风，说了多少遍了！”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统统用石灰水给我泼一遍，脑子不记事情吗？”
善堂之中，只见陈鸣四处指点，颇有几分挥斥方遒的意气。
此刻他已是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白色衣袍，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医师的气派。
那些被呵斥的小厮，此刻却是没有一人心中有怨言，反倒是乐在其中。
和大神医一起干活，就是被骂也光荣啊！
“神医，青蒿用完了……”
听到这话，陈鸣只觉脑门上暴起了几根青筋。
到底是古人比较蠢，还是只有这个人比较蠢？
“用完了不会去买吗？”
“三铢钱两斗，给我买个二十斗回来，有备无患！”
然而，那小厮闻言，却是轻叹了一口气。
“神医有所不知，这几日城中的青蒿，已是涨价数十倍！”
“如此下去，莫说给新病人用，就是维持用量，也撑不了几日……”
听到这话，陈鸣也是微微一愣。
他不是没想过青蒿会涨价，只是涨价数十倍，这也太凶猛了！
都说古人实诚，这哪实诚了？
若是继续放之任之，只怕是要引起更为严重的后果……
“此事，我回头自会与郡守大人商量。”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未落，祖龙一行便是来到了善堂之外。
听陈鸣这般说，夫落当即看向祖龙，在其眼神默许下，当即走入。
而祖龙本人，虽说也很想与陈鸣攀谈一二，却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时间也只得作罢。
“陈先生！”
见夫落竟是主动前来，陈鸣也是微微一愣，心说这也太巧了。
“方才先生的话，我在外面都已经听见了。”
“不知对这青蒿溢价，先生可有良策？”
听到夫落的话，陈鸣又是沉吟半晌，将想法理顺之后，方才点了点头。
“郡守大人，可有设防立价之权？”
夫落闻言，当即呵呵一笑，颇有几分傲气地摸了摸胡须。
“先生说笑了。”
“某承蒙圣恩，为天子治理会稽，这点小权还是有的。”
“明日，我便下令，让城中商人降价！”
谁知，听罢夫落的话，陈鸣却是摇了摇头。
“万万不可！”
“如今青蒿之贵，并非郡城独有。”
“若是大人直接下令降价，只怕城中的青蒿尽皆流出，到时候买无可买！”
夫落闻言，登时愣在了原地，他本是士族出身，哪里想得到这许多？
“那，先生的意思是……”
“大人莫急，且听小子缓缓说来。”
说到这里，陈鸣顿了一顿，便是口若悬河起来。
“其一，设置一个暂时可以接受的最高价，让青蒿不至于完全流出。”
“其二，官府亲自出面，号召购买青蒿的富人按正常价格卖出，并规定每人最多持有青蒿的数量，多者定罪！”
“其三，出钱鼓励本地农民种植青蒿，充实会稽总量，数量上去了，价格自然下来了。”
听到这里，夫落虽是有些一愣一愣的，却也多少听懂了些，心中不禁生出一个疑惑。
“此次瘟疫过后，大秦各地必将掀起种植热潮。”
“我会稽之地虽是富饶，却并不是最适宜种植青蒿的，若是外郡的青蒿低价流入，那我们会稽的蒿民怎么办呢？”
陈鸣闻言，当即呵呵一笑。
“小子自然也是考虑到了。”
“因此，大人可以另外针对外来青蒿，设定最低价，防止恶性降价。”
陈鸣这一套，说白了就是一千多年后英吉利的谷物法案，只不过让他这个穿越者捡了便宜，提前用上了！
自此之后，就再没有什么谷物法案，只有大秦的青蒿法案！
“先生真是神人，神人啊！”
此刻，门外的祖龙在听罢陈鸣的话后，心中亦是不禁赞叹，目光之中更多了几分欣赏。
想不到这陈鸣，不仅精通医术，对这商贾之法也是见解独到！
如此大才，才有资格让自己亲自前来见上一面！
“章邯，朕这是捡到宝了啊！”
听祖龙对那陈鸣评价竟是如此之高，一旁的章邯也是颇为意外，当即拱了拱手。
“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在陈鸣的建议落实之后，不过短短数日，会稽郡郡城乃至各地的青蒿便是恢复了正常价格。
而他本人也不知道，这一举动将在新的华夏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甚至被后世的史学家反复称颂……
毕竟他眼下要做的事情，也只有将这场大瘟疫彻底解决，也算是向大秦朝廷的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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