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扒马甲以示友好
周明瑞赶在头疼极限之前解散了聚会，而张寻文也在他断开联系之前，朝着周明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手里的珠子已经破碎，跟源堡的联系也隐在皮肤下，张寻文拿过一张椅子坐在桌前，思考着之后自己该怎么办。
直接上去“嗨，老乡！”？还是进入你知道我有问题我也知道你怀疑我相互试探的阶段？
周明瑞应该对自己有了怀疑，毕竟自己说话的语气都透漏出跟那片灰雾很熟悉的感觉，也就是他的状态不支持长久待机，不然根据在最后时刻自己默念出对方名字的情况，他却依旧没有续上联系来看，他现在状态实在不好。
回忆起刚才看到的周明瑞惊恐的神色，张寻文觉得自己恶趣味还是蛮大的。
虽然只是临时想要简单逗一下克莱恩，但这也代表着接下来要思考怎么尽快跟对方摊开来讲，是要自己粗暴直接的主动与老乡相识，还是先等对方考虑好循序渐进呢……
仔细思考了一下，张寻文还是决定下次聚会结束就直接扒掉周明瑞的马甲，然后留个联系方式方便写信联系，至于对方相不相信……这个她倒是不介意，还有会不会被吓到之类的……看猫咪炸毛也很有趣不是吗！
想到这里，张寻文露出一个标准阿蒙式笑容，就差再戴上个单片眼睛，然后说句“有趣，有趣”了。
反正克莱恩想纠结就任他纠结，总之张寻文决定先互掀身份以示真诚，然后再慢慢相处建立起和谐有爱的情谊。
反正塔罗会他是跑不掉的。
作为有钱有闲的一类人，张寻文没费多少力气就买下了贝克兰德乔伍德区明斯克街15号的住宅，也就是原著里克莱恩化名夏洛克·莫里亚蒂租下的那个作为侦探所用的房子。
因为之前的房子不适合日常生活，所以她买下这栋房屋之后，张寻文就把二楼的一间书房改造了一下，可以通过空间跳跃实现开门，直接到达自己家的图书馆。
因为张寻文的爱好，她拥有自己私人的图书馆，其中的图书不知多少，空间无限延伸，都是用她自己的权柄和能力建造支撑的，除了她自己还没有外来人进去过。
同样张寻文看书一直采用普通人类的阅读方式，她尤其钟爱纸质书的手感。
所以张寻文在醒来之后，需要搬到其他的住宅生活，考虑到贝克兰德在原来剧情中的重要性和克莱恩成长的命运汇聚地，她就选择了克莱恩化名后租住的房子。
之后她陆陆续续的用各种增添生活舒适的家具填补上空荡的住宅，又用几天时间逛了逛附近的街道，暂且熟悉了下周边的环境，然后就一直宅在家看小说，不是指现在鲁恩市场上的那些，而是过去地球上的，同时也有其他文明的文化书籍。
另一边，在周明瑞安抚下自己激烈的心跳，暂且保留对张寻文身份的怀疑，并初步有隐约的认知。
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他认同了自己克莱恩·莫雷蒂的身份，并积极探究原身自杀的原因。
于此同时，不管是为了找到回到地球的办法，还是为了规避神秘界的危险，总之克莱恩在为成为非凡者而努力。
期间被值夜者上门查瓦斯计费器。
在克莱恩积极接触非凡的同时，张寻文也在想着用哪个身份在人间活动比较好。
最后随便挑中了一个——若尔菲·莫里斯，二十三岁父母双亡，是来自问海郡康斯领城的继承了远房亲戚的遗产，决定在贝尔兰德定居的未婚女性。
安顿下来后，就会感觉无事可做，期间想找事做张寻文有想过要不要现在出手掺和一下黑夜他们的算计，打乱他们的布局。
但最后还是看戏的本能暂时压制住了想要搞事的心态。
而且地球确实需要周明瑞成长起来，他本身的命运也不允许他逃避。
虽然因为克莱恩的醒来，自己有了养猫的念头，对方的命运也足够吸引自己的目光，但除了这些其他的事情都不足以挑起她的兴趣。
何况在来到这个世界并成功的以自己意志为主顶替成为了高维俯视者这个旧日后，张寻文同样不可避免的受到力量权柄的影响，虽说因为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类，自己过往无数世界的记忆也足以在获得这份饱含疯狂的力量的同时，维持着自己的自我，但到底不是纯粹的人类躯体，同时这个世界规则又是混乱而扭由的。
受此影响，在一些事情上张寻文更偏向当一个旁观者，这样也更和自己掌握的权柄本质更加贴合，免得还要额外压制疯狂的部分。
所以尽管在原初分裂后被吸引到地球时，因为刚来脑子有些混乱，却还是停留在地球上，之后又被屏障挡在外面，张寻文也是留下了一个化身待在地球。
不过虽然留下了分身并把主要的意识放在这个分身上，张寻文却没有在地球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纯纯就是一个历史的见证者。
在这过程中，虽然远古太阳神和黑夜女神一直都在暗中默默观察自己这个外神，试图明白自己留了个分身在地球上是要干嘛，但是观察防备到最后却形成了一种相对游离的相处模式。
其中两人还经常从她这里薅小说来看，毕竟生活太无聊了，张寻文偶尔也突发奇想要为两人画肖像画、或者以他们为原型写本小说。
但通通被他们拒绝了，毕竟张寻文的能力两人都再清楚不过了。
就这样，张寻文偶尔沉睡，偶尔被一些看到的画面引起兴趣，专门卡好时间身临现场欣赏各种大戏。
而因为对罗赛尔不感兴趣，张寻文直接在第五纪迎来相对和平的时代后，就直接睡到克菜恩降世才醒来。
对于克莱恩，张寻文一方面因为自己了解他的故事，发自内心的喜爱、想要爱护他，一方面又因为本能权柄想要冷眼旁观他的命运，见证诡秘之主的诞生。
两相纠结下，张寻文索性把自己的影响范围局限在克莱恩一个人身上，满足自己想关爱克喵想法的同时，尽量不大幅度干涉他的命运，虽然自己主动跟克莱恩绑定在一起就已经足够带来命运的偏移了。
但毕竟，没有人，也没有蛇可以控诉自己的行为。张寻文欢快的挖了一勺手中的冰淇淋想着。
这边张寻文过着混吃混喝的死宅生活，另一边的克莱恩却是过得格外充实。
成为值夜者队伍的文职人员，学习神秘学知识和射击，日常逛街寻找有关《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的线索……
经过慎重的思考，克莱恩还是在周一上午告诉邓恩队长，自己选择成为占卜家，在喝下魔药后，克莱恩轮休回到家里。
下午三点，第二次塔罗会准时开始。
张寻文跟着“正义”小姐一起问候过愚者先生，在“倒吊人”指点“正义”该怎么做才能掌握魔药力量的时候，克莱恩用看罗赛尔日记得到的扮演法小小的维持了一下自己愚者马甲的逼格。
顺便达成了利用聚会搜集罗赛尔日记的目的。
在他们的交流中，张寻文坐姿端正的在下面走着神，克莱恩注意到她的状态，心里很是疑惑又有些胆战心惊，毕竟张寻文之前那一副亲近的口吻着实让他不明所以，生怕哪天平地暴雷被人当众掀开马甲社死。
见她既然暂时没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克莱恩也就暂时忽略了她，能不主动接触就不接触。
于是在自己抛出有关安提哥努斯笔记的话题，看到对方顺着自己的意思回答，做出一副尊敬的态度，克莱恩还是有些惊讶的，困惑也越来越大。
“安提哥努斯笔记的流出有天使及以上大人物在背后影响，这也是愚者先生复苏带来的影响。”
张寻文说到最后一句先是示意了一下上首，然后才说出来的。
当然最后一句是胡扯的，尽管克莱恩醒来有受笔记的影响，但说是愚者复苏带来的影响……
嘛，还是有些牵强的，但也不是不能联系上，总之！时刻维护愚者高深莫测的形象，张寻文暗自点头。
我不是，我没有……坐在上首的克萊恩先是懵逼，强撑着微笑面对另外两人震惊的目光以及“正义”小姐的夸赞，然后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就凭刚才的行为，这是要帮自己维护愚者的逼格啊。
张寻文心情很好的为克菜恩的愚者身份完善一下设定，抬眼有些好奇的看向“倒吊人”，毕竟原来看文的时候他总是用自己的脑补撑起了愚者高大神秘的位格。
现在看他眼神变换一定是在想愚者先生恐怖如斯吧？
这个时候，反而是“正义”小姐疑惑开口：
“愚者先生带來的影响？”
别看我，我不知道！克菜恩暗暗叫苦，索性张寻文接过了这个问题。
“安提哥努斯家族掌握着占卜家序列，而先生是‘愚者’，正如黑夜掌控不眠者。”
所以这片灰零跟占卜家这个途径有关？克莱恩若有所思的想，或许还有学徒和偷盗者？大帝说他后悔没选这三条途径……
“我记得安提哥努斯家族是被黑夜女神教会覆灭的。”紧接着“倒吊人”也说了一句自己知道的事实。
他的视线集中在张寻文的身上，明显有意探听更多的隐秘。
“正义”小姐也好奇的开口，“黑夜女神教会为什么要覆灭安提哥努斯家族啊？”
张寻文双手交叉放在青铜桌上，抵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回答。
“安提哥努斯跟黑夜的关系有些复杂，简单来讲，就是……因为是敌人，因为黑夜女神想要跟愚者先生达成牢固的盟约，所以在愚者先生沉眠之后，特意把占卜家序列的一部分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的这一番话成功让源堡陷入一片寂静。
克莱恩心里惊涛骇浪，连忙向内审视一下自己选择占卜家序列有没有受到影响。
没有不正常的事情，就是‘占卜家’出现的太频繁了……罗赛尔后悔没选、安提哥努斯家族是占卜家序列……但想来想去，最终锁定在这片灰雾上。
这片灰雾真的和占卜家关系很深啊。
要不要最后留下她问一问……？克莱恩纠结着，毕竟刚才其他人都在吃惊罗赛尔日记的说法时，她却一脸平静的样子。
其中她看我的那几眼和之前结束的时候那个故意做出的口型，明显是在说明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短暂的沉默后，“正义”小姐贴心的转移了话题，分享了一些自己的日常生活，之后提到鲁恩制度的问题后，克莱恩依旧提出了原来的建议。
张寻文这时候才注意到，明明提前拿到了观众的魔药配方，但现在奥黛丽现在还是普通人，估计是材料还没到手或者想再搜集一些情报坐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吧。
她略微思索一番，找到可能的理由后，就不再关注这个被自己插了一手后依旧没有改变的情节。
现在还只是开始，不管‘剧情’是否有惯性、又具有怎样的惯性，只要自己跟克莱恩的联系渐深，之后的涟漪就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尽管不特意掺和，剧情也会顺势改变。
而有了自己，克莱恩成为诡秘的状态一定会比原来的好，这是张寻文坚信的事实。
在聚会结束后，克莱恩纠结过后还是留下了张寻文。
既然对方大概率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就更应该主动出击获得情报。
毕竟对方现在的态度还是友善的不是吗？克莱恩笑容略带苦涩，强迫自己乐观的想。
“你……”克莱恩挥去身边遮掩的迷雾，刚要开口询问对方是否知道这片灰雾的来历的时候，就被对方嘴里的名字给镇住了。
“周明瑞。”
不是鲁恩语，而是标准的普通话！
他激动的上前两步，又谨慎的停下。
不等他发问，张寻文就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有关周明瑞身份的信息都说了，直接把克莱恩说的放弃了质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想法，于此同时克莱恩也确定张寻文同样是来自地球的老乡了。
克莱恩心情有些感慨，对张寻文有一种本能的亲近，即使明白自己应该谨慎些，不要听信对方的话，但毕竟同样来自地球的身份就足够自己放松片刻。
对于他的这个认知，张寻文没特意指出误区，说明自己具体是来自哪个地球。
只是静静地等待克莱恩平复状态。
对于克莱恩问自己为什么对他的身份知道的这么详细，张寻文是这么回答的。
“我看过你的命运之书。”
“命运之书？”
“你可以理解为我拥有的权柄，一个人的过去、现在、未来，所有的命运在我手里都能汇聚成一本书，我随时都可以翻开来看。一次闲暇我看到了你的。”
张寻文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克莱恩也没有就这个权柄能力刨根问底，转而提起在聚会上为什么要帮他维护愚者的身份。
“那不是你主动披上的马甲吗?怕你掉马后感到尴尬我才特意那样说的。”
张寻文笑嘻嘻的揶揄对方。
克莱恩脸色涨红地瞪了她一眼，不等他吐槽，张寻文又变脸一样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注定要成为愚者，我只是出于个人兴趣在你还弱小的时候帮你维护一下身份。”
“什么叫做‘我注定成为愚者’？”克莱恩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的穿越难道是被人安排好的不成？！
见克莱恩脸色难看，张寻文连忙安慰他了一句。
“占卜家的序列零就是愚者啊，你凭本事成的神。”
说完，她还竖起一个大拇指给他看。
还好还好······克莱恩松了一口气，刚要说话脑海里一个问题转瞬即逝，犹豫了几次还是没能问出口。
最后感觉到灵性快要见底，才想起索要对方的联系方式。
“下次聚会结束，我会给你献祭一本笔记和配套的钢笔，你可以在上面写想要告诉我的内容，然后等待我的回复。
“如果是在太急，你可以唤我的尊名，高序列者的尊名只要用能撬动神秘力量的语言念过一遍就能联系上对方。
“我的尊名是
遥远时空的旅者
维度之上的看客
万物命运的观测者。”
“序列几才会有尊名？”克莱恩记下这三段式，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为自己起个尊名，毕竟都在装邪神了，没个尊名算怎么回事。
“半神以上就可以有指向自己的尊名了。”张寻文撺掇克莱恩也自己起一个三段式的尊名。
这才是邪神应有的排面，而且也方便自己用仪式把那片灰雾指向自己，而且万一以后聚会有人临时有事决定请假，自己也不能一问三不知吧……
见克莱恩有些意动，张寻文立马跟他简单讲解了一下怎么编造自己的尊名。
即使提前了一些，克莱恩还是同样起了一模一样的尊名，顺便张寻文还帮克莱恩掌握了献祭之类的仪式。
直到克莱恩坚持不住了，他们才分开回到现实。
张寻文伸长了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转身回了卧室睡觉。
跟克莱恩互通身份的目标已经达成，联系也已经建立起来，可以说两人已经粗浅的有了一定的神秘学联系。
至于克莱恩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这个嘛，不重要。
还有就是非凡物品……唔、下周一才要，周日晚上把自己那个笔记本改造一下就可以了。
……总之，先放着不管，时间还有很多。
手里的珠子已经破碎，跟源堡的联系也隐在皮肤下，张寻文拿过一张椅子坐在桌前，思考着之后自己该怎么办。
直接上去“嗨，老乡！”？还是进入你知道我有问题我也知道你怀疑我相互试探的阶段？
周明瑞应该对自己有了怀疑，毕竟自己说话的语气都透漏出跟那片灰雾很熟悉的感觉，也就是他的状态不支持长久待机，不然根据在最后时刻自己默念出对方名字的情况，他却依旧没有续上联系来看，他现在状态实在不好。
回忆起刚才看到的周明瑞惊恐的神色，张寻文觉得自己恶趣味还是蛮大的。
虽然只是临时想要简单逗一下克莱恩，但这也代表着接下来要思考怎么尽快跟对方摊开来讲，是要自己粗暴直接的主动与老乡相识，还是先等对方考虑好循序渐进呢……
仔细思考了一下，张寻文还是决定下次聚会结束就直接扒掉周明瑞的马甲，然后留个联系方式方便写信联系，至于对方相不相信……这个她倒是不介意，还有会不会被吓到之类的……看猫咪炸毛也很有趣不是吗！
想到这里，张寻文露出一个标准阿蒙式笑容，就差再戴上个单片眼睛，然后说句“有趣，有趣”了。
反正克莱恩想纠结就任他纠结，总之张寻文决定先互掀身份以示真诚，然后再慢慢相处建立起和谐有爱的情谊。
反正塔罗会他是跑不掉的。
作为有钱有闲的一类人，张寻文没费多少力气就买下了贝克兰德乔伍德区明斯克街15号的住宅，也就是原著里克莱恩化名夏洛克·莫里亚蒂租下的那个作为侦探所用的房子。
因为之前的房子不适合日常生活，所以她买下这栋房屋之后，张寻文就把二楼的一间书房改造了一下，可以通过空间跳跃实现开门，直接到达自己家的图书馆。
因为张寻文的爱好，她拥有自己私人的图书馆，其中的图书不知多少，空间无限延伸，都是用她自己的权柄和能力建造支撑的，除了她自己还没有外来人进去过。
同样张寻文看书一直采用普通人类的阅读方式，她尤其钟爱纸质书的手感。
所以张寻文在醒来之后，需要搬到其他的住宅生活，考虑到贝克兰德在原来剧情中的重要性和克莱恩成长的命运汇聚地，她就选择了克莱恩化名后租住的房子。
之后她陆陆续续的用各种增添生活舒适的家具填补上空荡的住宅，又用几天时间逛了逛附近的街道，暂且熟悉了下周边的环境，然后就一直宅在家看小说，不是指现在鲁恩市场上的那些，而是过去地球上的，同时也有其他文明的文化书籍。
另一边，在周明瑞安抚下自己激烈的心跳，暂且保留对张寻文身份的怀疑，并初步有隐约的认知。
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他认同了自己克莱恩·莫雷蒂的身份，并积极探究原身自杀的原因。
于此同时，不管是为了找到回到地球的办法，还是为了规避神秘界的危险，总之克莱恩在为成为非凡者而努力。
期间被值夜者上门查瓦斯计费器。
在克莱恩积极接触非凡的同时，张寻文也在想着用哪个身份在人间活动比较好。
最后随便挑中了一个——若尔菲·莫里斯，二十三岁父母双亡，是来自问海郡康斯领城的继承了远房亲戚的遗产，决定在贝尔兰德定居的未婚女性。
安顿下来后，就会感觉无事可做，期间想找事做张寻文有想过要不要现在出手掺和一下黑夜他们的算计，打乱他们的布局。
但最后还是看戏的本能暂时压制住了想要搞事的心态。
而且地球确实需要周明瑞成长起来，他本身的命运也不允许他逃避。
虽然因为克莱恩的醒来，自己有了养猫的念头，对方的命运也足够吸引自己的目光，但除了这些其他的事情都不足以挑起她的兴趣。
何况在来到这个世界并成功的以自己意志为主顶替成为了高维俯视者这个旧日后，张寻文同样不可避免的受到力量权柄的影响，虽说因为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类，自己过往无数世界的记忆也足以在获得这份饱含疯狂的力量的同时，维持着自己的自我，但到底不是纯粹的人类躯体，同时这个世界规则又是混乱而扭由的。
受此影响，在一些事情上张寻文更偏向当一个旁观者，这样也更和自己掌握的权柄本质更加贴合，免得还要额外压制疯狂的部分。
所以尽管在原初分裂后被吸引到地球时，因为刚来脑子有些混乱，却还是停留在地球上，之后又被屏障挡在外面，张寻文也是留下了一个化身待在地球。
不过虽然留下了分身并把主要的意识放在这个分身上，张寻文却没有在地球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纯纯就是一个历史的见证者。
在这过程中，虽然远古太阳神和黑夜女神一直都在暗中默默观察自己这个外神，试图明白自己留了个分身在地球上是要干嘛，但是观察防备到最后却形成了一种相对游离的相处模式。
其中两人还经常从她这里薅小说来看，毕竟生活太无聊了，张寻文偶尔也突发奇想要为两人画肖像画、或者以他们为原型写本小说。
但通通被他们拒绝了，毕竟张寻文的能力两人都再清楚不过了。
就这样，张寻文偶尔沉睡，偶尔被一些看到的画面引起兴趣，专门卡好时间身临现场欣赏各种大戏。
而因为对罗赛尔不感兴趣，张寻文直接在第五纪迎来相对和平的时代后，就直接睡到克菜恩降世才醒来。
对于克莱恩，张寻文一方面因为自己了解他的故事，发自内心的喜爱、想要爱护他，一方面又因为本能权柄想要冷眼旁观他的命运，见证诡秘之主的诞生。
两相纠结下，张寻文索性把自己的影响范围局限在克莱恩一个人身上，满足自己想关爱克喵想法的同时，尽量不大幅度干涉他的命运，虽然自己主动跟克莱恩绑定在一起就已经足够带来命运的偏移了。
但毕竟，没有人，也没有蛇可以控诉自己的行为。张寻文欢快的挖了一勺手中的冰淇淋想着。
这边张寻文过着混吃混喝的死宅生活，另一边的克莱恩却是过得格外充实。
成为值夜者队伍的文职人员，学习神秘学知识和射击，日常逛街寻找有关《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的线索……
经过慎重的思考，克莱恩还是在周一上午告诉邓恩队长，自己选择成为占卜家，在喝下魔药后，克莱恩轮休回到家里。
下午三点，第二次塔罗会准时开始。
张寻文跟着“正义”小姐一起问候过愚者先生，在“倒吊人”指点“正义”该怎么做才能掌握魔药力量的时候，克莱恩用看罗赛尔日记得到的扮演法小小的维持了一下自己愚者马甲的逼格。
顺便达成了利用聚会搜集罗赛尔日记的目的。
在他们的交流中，张寻文坐姿端正的在下面走着神，克莱恩注意到她的状态，心里很是疑惑又有些胆战心惊，毕竟张寻文之前那一副亲近的口吻着实让他不明所以，生怕哪天平地暴雷被人当众掀开马甲社死。
见她既然暂时没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克莱恩也就暂时忽略了她，能不主动接触就不接触。
于是在自己抛出有关安提哥努斯笔记的话题，看到对方顺着自己的意思回答，做出一副尊敬的态度，克莱恩还是有些惊讶的，困惑也越来越大。
“安提哥努斯笔记的流出有天使及以上大人物在背后影响，这也是愚者先生复苏带来的影响。”
张寻文说到最后一句先是示意了一下上首，然后才说出来的。
当然最后一句是胡扯的，尽管克莱恩醒来有受笔记的影响，但说是愚者复苏带来的影响……
嘛，还是有些牵强的，但也不是不能联系上，总之！时刻维护愚者高深莫测的形象，张寻文暗自点头。
我不是，我没有……坐在上首的克萊恩先是懵逼，强撑着微笑面对另外两人震惊的目光以及“正义”小姐的夸赞，然后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就凭刚才的行为，这是要帮自己维护愚者的逼格啊。
张寻文心情很好的为克菜恩的愚者身份完善一下设定，抬眼有些好奇的看向“倒吊人”，毕竟原来看文的时候他总是用自己的脑补撑起了愚者高大神秘的位格。
现在看他眼神变换一定是在想愚者先生恐怖如斯吧？
这个时候，反而是“正义”小姐疑惑开口：
“愚者先生带來的影响？”
别看我，我不知道！克菜恩暗暗叫苦，索性张寻文接过了这个问题。
“安提哥努斯家族掌握着占卜家序列，而先生是‘愚者’，正如黑夜掌控不眠者。”
所以这片灰零跟占卜家这个途径有关？克莱恩若有所思的想，或许还有学徒和偷盗者？大帝说他后悔没选这三条途径……
“我记得安提哥努斯家族是被黑夜女神教会覆灭的。”紧接着“倒吊人”也说了一句自己知道的事实。
他的视线集中在张寻文的身上，明显有意探听更多的隐秘。
“正义”小姐也好奇的开口，“黑夜女神教会为什么要覆灭安提哥努斯家族啊？”
张寻文双手交叉放在青铜桌上，抵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回答。
“安提哥努斯跟黑夜的关系有些复杂，简单来讲，就是……因为是敌人，因为黑夜女神想要跟愚者先生达成牢固的盟约，所以在愚者先生沉眠之后，特意把占卜家序列的一部分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的这一番话成功让源堡陷入一片寂静。
克莱恩心里惊涛骇浪，连忙向内审视一下自己选择占卜家序列有没有受到影响。
没有不正常的事情，就是‘占卜家’出现的太频繁了……罗赛尔后悔没选、安提哥努斯家族是占卜家序列……但想来想去，最终锁定在这片灰雾上。
这片灰雾真的和占卜家关系很深啊。
要不要最后留下她问一问……？克莱恩纠结着，毕竟刚才其他人都在吃惊罗赛尔日记的说法时，她却一脸平静的样子。
其中她看我的那几眼和之前结束的时候那个故意做出的口型，明显是在说明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短暂的沉默后，“正义”小姐贴心的转移了话题，分享了一些自己的日常生活，之后提到鲁恩制度的问题后，克莱恩依旧提出了原来的建议。
张寻文这时候才注意到，明明提前拿到了观众的魔药配方，但现在奥黛丽现在还是普通人，估计是材料还没到手或者想再搜集一些情报坐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吧。
她略微思索一番，找到可能的理由后，就不再关注这个被自己插了一手后依旧没有改变的情节。
现在还只是开始，不管‘剧情’是否有惯性、又具有怎样的惯性，只要自己跟克莱恩的联系渐深，之后的涟漪就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尽管不特意掺和，剧情也会顺势改变。
而有了自己，克莱恩成为诡秘的状态一定会比原来的好，这是张寻文坚信的事实。
在聚会结束后，克莱恩纠结过后还是留下了张寻文。
既然对方大概率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就更应该主动出击获得情报。
毕竟对方现在的态度还是友善的不是吗？克莱恩笑容略带苦涩，强迫自己乐观的想。
“你……”克莱恩挥去身边遮掩的迷雾，刚要开口询问对方是否知道这片灰雾的来历的时候，就被对方嘴里的名字给镇住了。
“周明瑞。”
不是鲁恩语，而是标准的普通话！
他激动的上前两步，又谨慎的停下。
不等他发问，张寻文就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有关周明瑞身份的信息都说了，直接把克莱恩说的放弃了质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想法，于此同时克莱恩也确定张寻文同样是来自地球的老乡了。
克莱恩心情有些感慨，对张寻文有一种本能的亲近，即使明白自己应该谨慎些，不要听信对方的话，但毕竟同样来自地球的身份就足够自己放松片刻。
对于他的这个认知，张寻文没特意指出误区，说明自己具体是来自哪个地球。
只是静静地等待克莱恩平复状态。
对于克莱恩问自己为什么对他的身份知道的这么详细，张寻文是这么回答的。
“我看过你的命运之书。”
“命运之书？”
“你可以理解为我拥有的权柄，一个人的过去、现在、未来，所有的命运在我手里都能汇聚成一本书，我随时都可以翻开来看。一次闲暇我看到了你的。”
张寻文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克莱恩也没有就这个权柄能力刨根问底，转而提起在聚会上为什么要帮他维护愚者的身份。
“那不是你主动披上的马甲吗?怕你掉马后感到尴尬我才特意那样说的。”
张寻文笑嘻嘻的揶揄对方。
克莱恩脸色涨红地瞪了她一眼，不等他吐槽，张寻文又变脸一样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注定要成为愚者，我只是出于个人兴趣在你还弱小的时候帮你维护一下身份。”
“什么叫做‘我注定成为愚者’？”克莱恩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的穿越难道是被人安排好的不成？！
见克莱恩脸色难看，张寻文连忙安慰他了一句。
“占卜家的序列零就是愚者啊，你凭本事成的神。”
说完，她还竖起一个大拇指给他看。
还好还好······克莱恩松了一口气，刚要说话脑海里一个问题转瞬即逝，犹豫了几次还是没能问出口。
最后感觉到灵性快要见底，才想起索要对方的联系方式。
“下次聚会结束，我会给你献祭一本笔记和配套的钢笔，你可以在上面写想要告诉我的内容，然后等待我的回复。
“如果是在太急，你可以唤我的尊名，高序列者的尊名只要用能撬动神秘力量的语言念过一遍就能联系上对方。
“我的尊名是
遥远时空的旅者
维度之上的看客
万物命运的观测者。”
“序列几才会有尊名？”克莱恩记下这三段式，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为自己起个尊名，毕竟都在装邪神了，没个尊名算怎么回事。
“半神以上就可以有指向自己的尊名了。”张寻文撺掇克莱恩也自己起一个三段式的尊名。
这才是邪神应有的排面，而且也方便自己用仪式把那片灰雾指向自己，而且万一以后聚会有人临时有事决定请假，自己也不能一问三不知吧……
见克莱恩有些意动，张寻文立马跟他简单讲解了一下怎么编造自己的尊名。
即使提前了一些，克莱恩还是同样起了一模一样的尊名，顺便张寻文还帮克莱恩掌握了献祭之类的仪式。
直到克莱恩坚持不住了，他们才分开回到现实。
张寻文伸长了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转身回了卧室睡觉。
跟克莱恩互通身份的目标已经达成，联系也已经建立起来，可以说两人已经粗浅的有了一定的神秘学联系。
至于克莱恩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这个嘛，不重要。
还有就是非凡物品……唔、下周一才要，周日晚上把自己那个笔记本改造一下就可以了。
……总之，先放着不管，时间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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