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交流方式
奇怪……怎么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样。若尔菲下了灰雾就立马躺倒在客厅沙发上，手指卷着一缕发梢绕来绕去，疑惑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事，但记忆这回事，想要想起的时候记不得，不管它了就又会突然浮现。
左右直觉感应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若尔菲搜过了一下自己脑子里罗列的待办事宜，还是没想起来后就放弃了。
就在她将要昏昏入睡的时候，脑海里灵光一闪，记起一件事。
“诶呀！又忘记一件事。说好要帮克莱恩尝试一个仪式的，之前就忘记教克莱恩用指向自己的仪式响应这件事，只告诉了克莱恩献祭和赐予的仪式，这也是想着要给他送东西，然后聚会后又证明这个仪式都是现在用不上的东西。果然，睡得太久，记忆力都退化成这样了。”
若尔菲长呼短叹，掌心拍拍额头，只觉得自己做事好不靠谱。
算了算了，以后还是少做这种事，还是让克莱恩自己琢磨钻研怎么利用源堡吧，自己还是专心做克莱恩的知识库好了，要具备自己是个工具人的素养，嗯，就是这样。
若尔菲想到就做，也不准备什么蜡烛祭品，直接用古赫密斯语诵念起咒文：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啊；”
“你是灰雾上的神秘主宰；”
“你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我祈求您的帮助。”
“我祈求您的眷顾。”
“我祈求您赐予我逢赌必赢的好运。”
……
坐在回家的公共马车上，克莱恩正在编织着明天怎么向队长说明老尼尔被邪神污染了，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喊，不经意的低头一看，右手手背上的四个黑点不知什么时候凸显了出来，然后在克莱恩的视线下由深转淡。
见到这幅场景，克莱恩心中隐隐知晓：
“仪式成功指向我了？”
“也不知道是谁举行了仪式，是若尔菲吗？”
“嗯，等回到家，就去确认一下。”
回到家里，克莱恩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到自己的房间，用灵性之墙密封了房间，转而登上了灰雾。
他展开灵性，触碰着不断膨胀的深红星辰，眼前顿时浮现出模糊的场景。
克莱恩仔细辨认，发现画面里的人正是若尔菲。
得知自己的仪式成功，克莱恩感到一丝成就感，虽然是模仿其他仪式的结构编写的，但有用就行。
之后克莱恩简单回了若尔菲一句我知道了，又等待了一阵，发现没再有人举行仪式，于是干脆下了灰雾。
正在吃饭的若尔菲接受到回应，抬头盯了一眼眼前的空气，接着继续埋头吃饭。
……
晚上十点半左右。
若尔菲按照自己以往还是人类时的习惯，靠在床头看书，这时床头柜子的抽屉里散发出一团幽光，这光并不明显，若是在白天阳光的照耀下，看到的人会觉得这本笔记的纸质不错，而不是会觉得它会发光；现在之所以若尔菲能立刻发现它泛起光芒，是因为她一直有留意它，还有就是她只开了靠近她身侧的那一盏昏黄的灯。
在黑暗里，发光的物体总是那麽引人注意，跟别说人特意留意。
若尔菲心不在焉的翻过一页，克莱恩要是再不尝试着用一下，我就要准备入睡了，他也就只能苦等我明天早晨再回他消息了，而他明天要上班，可预见两人不会有太多的交流时间，然后又该到晚上才能联系。
就在若尔菲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屈从困意，她特意锁定时间让自己现在完全的是位普通人，所以正常人类该有的生理活动自然有些难以抵挡，而之前她已经熬了一夜。
若尔菲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仰头时眼神偏移，瞟到那本笔记散发出的光辉。
克莱恩现在才回到自己房间，拥有了不被打扰的睡前空余时间，若尔菲稍稍推算了一下克莱恩的作息规律，得出了这个结论，与克莱恩现在的情况刚好符合。
跟班森梅丽莎道过晚安后，克莱恩坐到自己的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和一个配套的略显古朴的钢笔。
要不要跟老乡打个招呼？之前我占卜它的作用，可以知道的是：笔记拥有大概一百多页，可以用来正常书写，但写下的字迹会从纸面消失显现在另一本笔记上让持有它的主人看到，依次来达到通信的作用；配套的钢笔无墨，依靠灌输灵性书写。
这边克莱恩捏着笔身，思索着礼貌细节等小问题。
而拿出笔记本摊开放在腿上等待的若尔菲则等待的有些不耐烦，久不见字迹显现，索性自己提笔写上一行文字：
“你想说什么？克莱恩。”
写完后十秒，字迹逐渐变淡直至消失，这个过程就是在传递信息。
用中文书写，若尔菲从一开始的生疏很快变成流畅，写完一行字，若尔菲显得意犹未尽。
自己要不要从图书馆的仓库里翻出几本字帖练一练？好久没写有些怀念握笔的感觉。
另一头的克莱恩可能被若尔菲直接光明正大的书写中文惊了一下。
可能三十秒，也可能一分钟，左右时间不是太长，克莱恩的字迹才姗姗来迟一样显现出来。
“这种交流方式不会泄露消息吗？”
看到克莱恩询问保密问题，若尔菲直接回道：
“放心，我有在上面施加守密能力。”
想是克莱恩有被放心到，但他依旧用鲁恩语书写内容。
看到克莱恩发来的礼貌问好，若尔只菲觉得克莱恩的反应就像一个对交流有些困难的社恐人士，即使在网络交友平台上发送信息也再三斟酌才能敲下发送键。
“你要休息了吗？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我若是要准备休息了，就不会再回你，我会直接当做没看见。若尔菲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手上拿过笔直接写道：
“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
这次克莱恩的反应很迅速，应该是看完就提笔开始写，没怎么思考，应该是想了很久，已经形成腹稿的问题。
“那片灰雾现在有主人吗？”
没直接问天尊，却问到了灰雾，而且内容也是他很关心的问题，同时也可以试探一下自己对那个地方知道多少，或者说他未来知道了多少。
不过这不明着说出来，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知道的啊？
话又说回来，克莱恩到现在也没主动提起他的命运之书这回事……
不过他不问也没什么，反正有了她横插一手，克莱恩的命运早就跟原来有所改变，知不知道也没什么，而自己直接答应下来可以教导他一些隐秘知识，想必克莱恩觉得不问也行，或者克莱恩不想欠下太多人情，严格奉行等价交易？
若尔菲抿了抿唇，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得。
抬笔仔细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片灰雾叫做源堡，它的每一任主人都可以被称作‘诡秘之主’‘时空之王’……，上一任已经在混沌纪元里陨落，目前你就是它的临时使用者……”
挑挑捡捡的把暂时能说的都说了，相信以克莱恩联想总结的能力一定能从中明白不少事情。
昏黄的灯光下，若尔菲来回几次跟克莱恩讨论了一下他们的穿越问题，主要还是克莱恩的。
最后，克莱恩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的穿越背后一定有阴谋酝酿！
经过若尔菲隐晦的提醒，克莱恩逐渐把握住自己疑似是夺舍替身之类的存在。
起初克莱恩还有些不安焦虑，但做过一系列好的坏的猜测，他又以极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大吃货帝国有一句俗语，来都来了，还有既来之则安之。
就这样，克莱恩平复好心情，并跟约定好大致的固定通信的时间，两人一起约定每天晚上九点左右，可以延迟，接着若尔菲就表示自己要休息了，克莱恩用不再存在的回复表达了自己的赞同。
……
第二天晚上。
“……我在休息轮值的时候，不经意提到了老尼尔背后的那双冷漠眼睛，其他人察觉到不对拉着我报告给了社长。现在老尼尔被关在了查尼斯门后，我的队长已经拍了电报，把事情上报给了圣堂，大概三天之内就会有人来带走尼尔先生进行控制治疗，顺便圣堂那边即将有新的窥密人到来，现在正在自学神秘学课程，只能说尼尔先生提前布置好这几天该学习的内容，现在我只要先大致了解一些隐秘组织的情报和浏览内部的基础的神秘学常识，更多的要等到新的窥密人到来才能安排，还好我现在还算是文职人员……这要多谢你的提醒，若尔菲。”
大片大片的字迹注意显现，以一种不快不慢、符合阅读人的速度逐渐变浅直至重新空白，若尔菲读着克莱恩的信，能够感受到写下这封信的人内心的伤感。
许是因为身边的人有可能失控，然后值夜者采取的严阵以待的防护措施让克莱恩初步感受到了被污染，拥有潜在失控风险的巨大危险。即使是官方人员，即使是一位守护者，在存在失控的风险时，即使还没表露出征兆，依旧会被关押在查尼斯门后，同时队员们隐含的悲伤痛苦，也让克莱恩还没正式目睹失控的怪物，就首先感受到了淡淡的悲哀。
于是才有这么长篇大论，事无巨细的把事情的经过写‘信’告诉自己，若尔菲有些明白现在克莱恩的心情。
以往只是听说，现在是亲近的队友，给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若是克莱恩接着又知道非凡定律，会不会对非凡世界的残酷有更深刻的体会？
左右直觉感应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若尔菲搜过了一下自己脑子里罗列的待办事宜，还是没想起来后就放弃了。
就在她将要昏昏入睡的时候，脑海里灵光一闪，记起一件事。
“诶呀！又忘记一件事。说好要帮克莱恩尝试一个仪式的，之前就忘记教克莱恩用指向自己的仪式响应这件事，只告诉了克莱恩献祭和赐予的仪式，这也是想着要给他送东西，然后聚会后又证明这个仪式都是现在用不上的东西。果然，睡得太久，记忆力都退化成这样了。”
若尔菲长呼短叹，掌心拍拍额头，只觉得自己做事好不靠谱。
算了算了，以后还是少做这种事，还是让克莱恩自己琢磨钻研怎么利用源堡吧，自己还是专心做克莱恩的知识库好了，要具备自己是个工具人的素养，嗯，就是这样。
若尔菲想到就做，也不准备什么蜡烛祭品，直接用古赫密斯语诵念起咒文：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啊；”
“你是灰雾上的神秘主宰；”
“你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我祈求您的帮助。”
“我祈求您的眷顾。”
“我祈求您赐予我逢赌必赢的好运。”
……
坐在回家的公共马车上，克莱恩正在编织着明天怎么向队长说明老尼尔被邪神污染了，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喊，不经意的低头一看，右手手背上的四个黑点不知什么时候凸显了出来，然后在克莱恩的视线下由深转淡。
见到这幅场景，克莱恩心中隐隐知晓：
“仪式成功指向我了？”
“也不知道是谁举行了仪式，是若尔菲吗？”
“嗯，等回到家，就去确认一下。”
回到家里，克莱恩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到自己的房间，用灵性之墙密封了房间，转而登上了灰雾。
他展开灵性，触碰着不断膨胀的深红星辰，眼前顿时浮现出模糊的场景。
克莱恩仔细辨认，发现画面里的人正是若尔菲。
得知自己的仪式成功，克莱恩感到一丝成就感，虽然是模仿其他仪式的结构编写的，但有用就行。
之后克莱恩简单回了若尔菲一句我知道了，又等待了一阵，发现没再有人举行仪式，于是干脆下了灰雾。
正在吃饭的若尔菲接受到回应，抬头盯了一眼眼前的空气，接着继续埋头吃饭。
……
晚上十点半左右。
若尔菲按照自己以往还是人类时的习惯，靠在床头看书，这时床头柜子的抽屉里散发出一团幽光，这光并不明显，若是在白天阳光的照耀下，看到的人会觉得这本笔记的纸质不错，而不是会觉得它会发光；现在之所以若尔菲能立刻发现它泛起光芒，是因为她一直有留意它，还有就是她只开了靠近她身侧的那一盏昏黄的灯。
在黑暗里，发光的物体总是那麽引人注意，跟别说人特意留意。
若尔菲心不在焉的翻过一页，克莱恩要是再不尝试着用一下，我就要准备入睡了，他也就只能苦等我明天早晨再回他消息了，而他明天要上班，可预见两人不会有太多的交流时间，然后又该到晚上才能联系。
就在若尔菲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屈从困意，她特意锁定时间让自己现在完全的是位普通人，所以正常人类该有的生理活动自然有些难以抵挡，而之前她已经熬了一夜。
若尔菲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仰头时眼神偏移，瞟到那本笔记散发出的光辉。
克莱恩现在才回到自己房间，拥有了不被打扰的睡前空余时间，若尔菲稍稍推算了一下克莱恩的作息规律，得出了这个结论，与克莱恩现在的情况刚好符合。
跟班森梅丽莎道过晚安后，克莱恩坐到自己的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和一个配套的略显古朴的钢笔。
要不要跟老乡打个招呼？之前我占卜它的作用，可以知道的是：笔记拥有大概一百多页，可以用来正常书写，但写下的字迹会从纸面消失显现在另一本笔记上让持有它的主人看到，依次来达到通信的作用；配套的钢笔无墨，依靠灌输灵性书写。
这边克莱恩捏着笔身，思索着礼貌细节等小问题。
而拿出笔记本摊开放在腿上等待的若尔菲则等待的有些不耐烦，久不见字迹显现，索性自己提笔写上一行文字：
“你想说什么？克莱恩。”
写完后十秒，字迹逐渐变淡直至消失，这个过程就是在传递信息。
用中文书写，若尔菲从一开始的生疏很快变成流畅，写完一行字，若尔菲显得意犹未尽。
自己要不要从图书馆的仓库里翻出几本字帖练一练？好久没写有些怀念握笔的感觉。
另一头的克莱恩可能被若尔菲直接光明正大的书写中文惊了一下。
可能三十秒，也可能一分钟，左右时间不是太长，克莱恩的字迹才姗姗来迟一样显现出来。
“这种交流方式不会泄露消息吗？”
看到克莱恩询问保密问题，若尔菲直接回道：
“放心，我有在上面施加守密能力。”
想是克莱恩有被放心到，但他依旧用鲁恩语书写内容。
看到克莱恩发来的礼貌问好，若尔只菲觉得克莱恩的反应就像一个对交流有些困难的社恐人士，即使在网络交友平台上发送信息也再三斟酌才能敲下发送键。
“你要休息了吗？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我若是要准备休息了，就不会再回你，我会直接当做没看见。若尔菲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手上拿过笔直接写道：
“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
这次克莱恩的反应很迅速，应该是看完就提笔开始写，没怎么思考，应该是想了很久，已经形成腹稿的问题。
“那片灰雾现在有主人吗？”
没直接问天尊，却问到了灰雾，而且内容也是他很关心的问题，同时也可以试探一下自己对那个地方知道多少，或者说他未来知道了多少。
不过这不明着说出来，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知道的啊？
话又说回来，克莱恩到现在也没主动提起他的命运之书这回事……
不过他不问也没什么，反正有了她横插一手，克莱恩的命运早就跟原来有所改变，知不知道也没什么，而自己直接答应下来可以教导他一些隐秘知识，想必克莱恩觉得不问也行，或者克莱恩不想欠下太多人情，严格奉行等价交易？
若尔菲抿了抿唇，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得。
抬笔仔细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片灰雾叫做源堡，它的每一任主人都可以被称作‘诡秘之主’‘时空之王’……，上一任已经在混沌纪元里陨落，目前你就是它的临时使用者……”
挑挑捡捡的把暂时能说的都说了，相信以克莱恩联想总结的能力一定能从中明白不少事情。
昏黄的灯光下，若尔菲来回几次跟克莱恩讨论了一下他们的穿越问题，主要还是克莱恩的。
最后，克莱恩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的穿越背后一定有阴谋酝酿！
经过若尔菲隐晦的提醒，克莱恩逐渐把握住自己疑似是夺舍替身之类的存在。
起初克莱恩还有些不安焦虑，但做过一系列好的坏的猜测，他又以极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大吃货帝国有一句俗语，来都来了，还有既来之则安之。
就这样，克莱恩平复好心情，并跟约定好大致的固定通信的时间，两人一起约定每天晚上九点左右，可以延迟，接着若尔菲就表示自己要休息了，克莱恩用不再存在的回复表达了自己的赞同。
……
第二天晚上。
“……我在休息轮值的时候，不经意提到了老尼尔背后的那双冷漠眼睛，其他人察觉到不对拉着我报告给了社长。现在老尼尔被关在了查尼斯门后，我的队长已经拍了电报，把事情上报给了圣堂，大概三天之内就会有人来带走尼尔先生进行控制治疗，顺便圣堂那边即将有新的窥密人到来，现在正在自学神秘学课程，只能说尼尔先生提前布置好这几天该学习的内容，现在我只要先大致了解一些隐秘组织的情报和浏览内部的基础的神秘学常识，更多的要等到新的窥密人到来才能安排，还好我现在还算是文职人员……这要多谢你的提醒，若尔菲。”
大片大片的字迹注意显现，以一种不快不慢、符合阅读人的速度逐渐变浅直至重新空白，若尔菲读着克莱恩的信，能够感受到写下这封信的人内心的伤感。
许是因为身边的人有可能失控，然后值夜者采取的严阵以待的防护措施让克莱恩初步感受到了被污染，拥有潜在失控风险的巨大危险。即使是官方人员，即使是一位守护者，在存在失控的风险时，即使还没表露出征兆，依旧会被关押在查尼斯门后，同时队员们隐含的悲伤痛苦，也让克莱恩还没正式目睹失控的怪物，就首先感受到了淡淡的悲哀。
于是才有这么长篇大论，事无巨细的把事情的经过写‘信’告诉自己，若尔菲有些明白现在克莱恩的心情。
以往只是听说，现在是亲近的队友，给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若是克莱恩接着又知道非凡定律，会不会对非凡世界的残酷有更深刻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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