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没的选择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晚上。
夜幕下的靠山城，灯火辉煌。
此刻的铁拳门大殿上。
一个身披玄黑长袍，身形雄壮的中年大汉端坐主位，右手握着茶杯，左手搭着扶手，双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殿中站立的皇甫浩，一对浓眉越皱越紧。
“浩儿……”中年男子缓缓放下茶杯，“现在的楚州究竟是什么局面，你想必已经听说。”
“小侄明白。”
“那你打算如何？”中年男子再问。
“宋叔……”
皇甫浩垂首，沉吟半晌，“这件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解决？”中年男子冷哼，“怎么解决？你拿什么解决？凭你那区区武师境的修为？”
“我……”皇甫浩语塞。
“我什么我！”中年男子抬起一对虎眸，目光威严地盯住皇甫浩，“浩儿，你要明白，这次楚州发生之事，绝非等闲……你好歹叫我一声‘宋叔’，那我便与你实话实说，这次，不仅仅只是皇甫家，徐家、武家、叶家……全部受到冲击，甚至就连楚王府……也是损失惨重。”
说到这里。
中年男子猛的抬起右臂，将臂膀亮出，露出上面的几道伤痕。
皇甫浩凝眸看去。
只见中年男子右臂之上，五条血迹未干深可见骨的抓痕，隐约还泛着淡淡血色。
“宋叔，这……”
皇甫浩惊呼出声。
“你现在还觉得……”
中年男子侧眸，目光凌厉地扫过皇甫浩俊脸，“自己可以解决？”
皇甫浩语塞。
此时，中年男子忽而露出一抹狞色，“浩儿，你若真是皇甫家的男儿，就给我记住，你此刻要做的不是去纠结什么报仇雪恨……而是保护自己，你可明白？”
皇甫浩咬咬牙，“小侄明白，谨遵宋叔教诲！”
“很好。”
中年男子起身，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
你就留在门里静养，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陌儿芊儿！”
“是，宋叔！”
皇甫浩恭敬应下。
……
夜风送爽，月色迷人。
沈昆坐在屋脊上，仰望星空。
“夫君……”
身后，柳芷柠轻声开口。
沈昆回她一笑，伸臂拥住她的腰肢。
“怎么，媳妇儿也睡不着？”
柳芷柠转身，倚靠他胸口，“许久未曾见过天南之外的景色，我舍不得睡。”
“哈……”沈昆轻笑出声，“是么！”
她笑盈盈地抬起脸，“夫君又是因为什么？”
沈昆轻抚着她的发丝，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座巍峨的古城。
“没什么……”
片刻后。
两人依偎在房顶上，沉默相拥。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昆缓缓开口。
“马上要回楚州，媳妇儿没什么想说？”
“夫君想说什么？”柳芷柠歪着头看看他，笑得娇俏妩媚，“或者，夫君希望我说些什么？”
沈昆摇摇头，收臂抱紧她，“媳妇儿，答应我一句话好么。”
“夫君请讲。”柳芷柠乖巧应道。
“无论什么时候，永远都让我陪着你！”沈昆低低地吻了吻她的额，“好吗？”
柳芷柠星眸微沉，半晌无言。
夜色渐深。
不知不觉间，弯月已经高悬夜穹。
相拥两人，却各怀心思。
这时。
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柳芷柠侧耳倾听，轻笑出声。
“夫君那个小兄弟看来心情不佳呢！”
沈昆沉默。
片刻后顺着声音看去，果然看到皇甫浩提着灯笼拜别几位铁拳门门人，走进院门。
“夫君不去问问？”柳芷柠笑眯眯地扬唇。
沈昆收回视线，“不用，等他自己过来。”
“这样啊！”柳芷柠笑得更加灿烂。
片刻之后。
皇甫浩行入院子。
“沈大哥、嫂子……”抬头向二人行礼后，他肃容启齿，“我们……今晚直接出发，如何？”
“不急。”沈昆摆手，“先上来说说……”
皇甫浩提着灯笼，一个箭步跃上房顶。
沈昆目光扫了几眼皇甫浩，“说吧，这么急着赶路……可是发生了什么？”
皇甫浩点点头，将刚刚听来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听罢，沈昆沉默片刻。
“看来……此事确实比想象中棘手。”沉思片刻，沈昆缓缓开口，“你知道你那位宋叔，究竟是何等修为么？”
“宋叔乃是武宗巅峰境强者。”皇甫浩想也没想答道。
“武宗巅峰？”沈昆笑叹一声，“那你知不知道，整个楚州，武宗境强者，可有多少？”
皇甫浩顿怔。
楚州武宗境强者……
有多少？！
他当然不清楚。
他只知道，在偌大的楚州，能够达到武宗境的强者，绝不超过双指之数！
“楚州四大世家、三大豪门，加上城主楚雄……应当，不到十人……”皇甫浩犹疑许久，最终给出了一个大概数字。
“呵呵……”沈昆笑了，“那楚州有多少人口？多少势力？”
皇甫浩错愕。
楚州有多少人口，多少势力？
他当然不知道……
“沈大哥，您……”
沈昆轻吸口气，“你宋叔说的没错，你连这样的基础信息都不知道，现在回楚州，确实不是明智之举，你还是留在铁拳门好了……”
“我……”皇甫浩张嘴想要争辩。
“你不用多说！”
沈昆正色开口，“此去楚州前途艰险，你若不能做好准备，仍是原来富家公子做派，我宁愿你留在铁拳门，也绝不会让你涉险……”
“好了，回去想想，想好再来找我……”沈昆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记住，这一次，不是以往……这一次回楚州，凶险难测，稍有差池，你和月儿性命都有可能……我只给你一个选择——退缩，或者前进！”
说完这番话，沈昆松开手掌。
皇甫浩几次张嘴欲言，最后还是闭上，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回到房间。
一旁。
许久未言的柳芷柠看看皇甫浩默默离开，挑了挑秀眉，“你不怕他真退缩？”
“放心吧。”沈昆一笑，“如果是以前，我或者会担心他退后，但是……现在，他不会。”
“哦？”柳芷柠好奇地凑近他，“为什么？”
“因为……”沈昆紧了紧环在她腰身的手臂，“他没的选择。”
柳芷柠笑起来，笑得格外美丽动人。
“夫君英明！”
沈昆垂首在她额上亲了亲，“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启程。”
柳芷柠轻轻恩一声，靠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睛。
……
翌日。
吃饭之时，皇甫浩亦如往常般安静。
饭后，也没说什么。
只是默默拜别赶来找他的宋陌，牵出马来，套好马车。
夜幕下的靠山城，灯火辉煌。
此刻的铁拳门大殿上。
一个身披玄黑长袍，身形雄壮的中年大汉端坐主位，右手握着茶杯，左手搭着扶手，双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殿中站立的皇甫浩，一对浓眉越皱越紧。
“浩儿……”中年男子缓缓放下茶杯，“现在的楚州究竟是什么局面，你想必已经听说。”
“小侄明白。”
“那你打算如何？”中年男子再问。
“宋叔……”
皇甫浩垂首，沉吟半晌，“这件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解决？”中年男子冷哼，“怎么解决？你拿什么解决？凭你那区区武师境的修为？”
“我……”皇甫浩语塞。
“我什么我！”中年男子抬起一对虎眸，目光威严地盯住皇甫浩，“浩儿，你要明白，这次楚州发生之事，绝非等闲……你好歹叫我一声‘宋叔’，那我便与你实话实说，这次，不仅仅只是皇甫家，徐家、武家、叶家……全部受到冲击，甚至就连楚王府……也是损失惨重。”
说到这里。
中年男子猛的抬起右臂，将臂膀亮出，露出上面的几道伤痕。
皇甫浩凝眸看去。
只见中年男子右臂之上，五条血迹未干深可见骨的抓痕，隐约还泛着淡淡血色。
“宋叔，这……”
皇甫浩惊呼出声。
“你现在还觉得……”
中年男子侧眸，目光凌厉地扫过皇甫浩俊脸，“自己可以解决？”
皇甫浩语塞。
此时，中年男子忽而露出一抹狞色，“浩儿，你若真是皇甫家的男儿，就给我记住，你此刻要做的不是去纠结什么报仇雪恨……而是保护自己，你可明白？”
皇甫浩咬咬牙，“小侄明白，谨遵宋叔教诲！”
“很好。”
中年男子起身，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
你就留在门里静养，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陌儿芊儿！”
“是，宋叔！”
皇甫浩恭敬应下。
……
夜风送爽，月色迷人。
沈昆坐在屋脊上，仰望星空。
“夫君……”
身后，柳芷柠轻声开口。
沈昆回她一笑，伸臂拥住她的腰肢。
“怎么，媳妇儿也睡不着？”
柳芷柠转身，倚靠他胸口，“许久未曾见过天南之外的景色，我舍不得睡。”
“哈……”沈昆轻笑出声，“是么！”
她笑盈盈地抬起脸，“夫君又是因为什么？”
沈昆轻抚着她的发丝，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座巍峨的古城。
“没什么……”
片刻后。
两人依偎在房顶上，沉默相拥。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昆缓缓开口。
“马上要回楚州，媳妇儿没什么想说？”
“夫君想说什么？”柳芷柠歪着头看看他，笑得娇俏妩媚，“或者，夫君希望我说些什么？”
沈昆摇摇头，收臂抱紧她，“媳妇儿，答应我一句话好么。”
“夫君请讲。”柳芷柠乖巧应道。
“无论什么时候，永远都让我陪着你！”沈昆低低地吻了吻她的额，“好吗？”
柳芷柠星眸微沉，半晌无言。
夜色渐深。
不知不觉间，弯月已经高悬夜穹。
相拥两人，却各怀心思。
这时。
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柳芷柠侧耳倾听，轻笑出声。
“夫君那个小兄弟看来心情不佳呢！”
沈昆沉默。
片刻后顺着声音看去，果然看到皇甫浩提着灯笼拜别几位铁拳门门人，走进院门。
“夫君不去问问？”柳芷柠笑眯眯地扬唇。
沈昆收回视线，“不用，等他自己过来。”
“这样啊！”柳芷柠笑得更加灿烂。
片刻之后。
皇甫浩行入院子。
“沈大哥、嫂子……”抬头向二人行礼后，他肃容启齿，“我们……今晚直接出发，如何？”
“不急。”沈昆摆手，“先上来说说……”
皇甫浩提着灯笼，一个箭步跃上房顶。
沈昆目光扫了几眼皇甫浩，“说吧，这么急着赶路……可是发生了什么？”
皇甫浩点点头，将刚刚听来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听罢，沈昆沉默片刻。
“看来……此事确实比想象中棘手。”沉思片刻，沈昆缓缓开口，“你知道你那位宋叔，究竟是何等修为么？”
“宋叔乃是武宗巅峰境强者。”皇甫浩想也没想答道。
“武宗巅峰？”沈昆笑叹一声，“那你知不知道，整个楚州，武宗境强者，可有多少？”
皇甫浩顿怔。
楚州武宗境强者……
有多少？！
他当然不清楚。
他只知道，在偌大的楚州，能够达到武宗境的强者，绝不超过双指之数！
“楚州四大世家、三大豪门，加上城主楚雄……应当，不到十人……”皇甫浩犹疑许久，最终给出了一个大概数字。
“呵呵……”沈昆笑了，“那楚州有多少人口？多少势力？”
皇甫浩错愕。
楚州有多少人口，多少势力？
他当然不知道……
“沈大哥，您……”
沈昆轻吸口气，“你宋叔说的没错，你连这样的基础信息都不知道，现在回楚州，确实不是明智之举，你还是留在铁拳门好了……”
“我……”皇甫浩张嘴想要争辩。
“你不用多说！”
沈昆正色开口，“此去楚州前途艰险，你若不能做好准备，仍是原来富家公子做派，我宁愿你留在铁拳门，也绝不会让你涉险……”
“好了，回去想想，想好再来找我……”沈昆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记住，这一次，不是以往……这一次回楚州，凶险难测，稍有差池，你和月儿性命都有可能……我只给你一个选择——退缩，或者前进！”
说完这番话，沈昆松开手掌。
皇甫浩几次张嘴欲言，最后还是闭上，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回到房间。
一旁。
许久未言的柳芷柠看看皇甫浩默默离开，挑了挑秀眉，“你不怕他真退缩？”
“放心吧。”沈昆一笑，“如果是以前，我或者会担心他退后，但是……现在，他不会。”
“哦？”柳芷柠好奇地凑近他，“为什么？”
“因为……”沈昆紧了紧环在她腰身的手臂，“他没的选择。”
柳芷柠笑起来，笑得格外美丽动人。
“夫君英明！”
沈昆垂首在她额上亲了亲，“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启程。”
柳芷柠轻轻恩一声，靠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睛。
……
翌日。
吃饭之时，皇甫浩亦如往常般安静。
饭后，也没说什么。
只是默默拜别赶来找他的宋陌，牵出马来，套好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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