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集
太阳慢慢划过树梢落到了山顶，西天变成一片黄橙橙的颜色，鸟儿们从远处飞回了家，它们在树枝间追来追去。
屋里变得暗了下来，曹秋霞合上书趴到了桌子上。
“慧慧，你怎么了？”刘保吓得赶紧跑了过来。
曹秋霞睁开眼说道：“我看书累了，趴下休息会，没怎么啊？”
刘保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突然趴到桌子上吓死我了。”
“你又以为我像高中的时候晕倒了呗？”
“你还说，我现在都不敢想当时的情形，你可千万别再吓唬我。”
“我没事，老公，其实我上次晕倒前是有感觉的，我只是没说。”
“你当时干吗不和我说，或者和你爸妈说？”
“我和你说有什么用，你能当回事吗？我爸妈又不在学校，我怎么和他们说。”
“你和我说了，我也许会带着你去医院，至少不会让你晕倒在教室里，弄得自己瘫痪了好几年。”
“因祸得福，没有那次痛苦的经历，也许我们就不能走到现在，我也不能真正地看清楚自己。”
“可是你得受了多大的罪，你知道我那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吗？”
曹秋霞搂住刘保说道：“老公，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得，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提它了。”
这时客厅里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是许阳的说话声：“两个孩子睡觉呢吧！”
“让他们睡吧，我们做完饭再叫他们。”
曹秋霞放开刘保走出屋说道：“爸、妈，我们没有睡觉，我和小保看书呢！”
“我和你爸以为你们睡觉呢，你们继续看书吧，饭好了我叫你们。”
“妈，您用我干点什么？”
“不用你，我和你爸做饭就成了。”
曹和说道：“就咱们四个人的饭好做，你别管了。”
“那我回卧室呆着了。”曹秋霞又回到了卧室里。
“你爸妈做饭了？”
“嗯，他们不用我，我写小说了。”曹秋霞又坐到了写字台前。
刘保靠在床上继续看书。
一个小时后，许阳在客厅里喊道：“慧慧、小保，洗手吃饭了。”
“知道了，妈。”曹秋霞和刘保急忙走出了卧室。
吃完饭，四个人坐在客厅里一边休息一边看着电视。
“慧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们明天下午就回去。”
“吃完晚饭再走也来得及，你们省得回去再做饭了。”
“阿姨，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好，就不在家吃饭了。”
“你们回去那么早干嘛？有事啊？”
“没啥事，我们早点回去可以到家多休息会，免得回去太晚赶时间。”
“行吧，你们愿意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曹秋霞说道：“反正我不想周一早上走，坐车的人肯定特别多，得挤死了。”
“每天坐车来回燕郊的人多了，我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因为坐车挤死的，你就是娇嫩、懒。”
“您这是抬扛，我只是说坐车的人多，我们在BJ又有地方住，何必受那个罪。”
“不受罪哪知道什么是福，你们就是赶上好时候了，想当年我们……”
“妈，您又来了，您和我爸都和我说过一百遍了，我不是不愿听您说，您说的那些我明白，吃树皮和吃草根的时代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你嫌我唠叨了是吧？”
“妈，您又多心，我不是嫌您唠叨，您不能总拿您的经历教育我啊！”
曹和岔开话说道：“六点半了，老许，我们遛弯去。慧慧，你和小保跟我们一块去吗？”
“一块去。”刘保和曹秋霞同时说出了口，他们说完都笑了起来。
“哟，你们今天这么心齐，你们是不是刚才在屋里商量过了？”
“妈，我发誓我们没有商量过，纯属巧合。”
“人家小保从来就没有反对过，倒是你让我感到意外。”
“那我就不和你们一块去了，我想和你们一块出去吧，您又说这说那的。”
“好，我不说还不行，你跟我们去吗？”
“您不说我就去。”
“阿姨，我们和您一起出去，慧慧跟您闹着玩的。”
许阳白了一眼曹秋霞说道：“你不用替她说好话，她就是诚心气我。”
曹秋霞嬉皮笑脸地搂住许阳的胳膊说道：“看您又骂我，我和您一块出去还不行。”
曹和站起来说道：“你们两个就别较劲了。”他说完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妈，咱们走吧！”曹秋霞拉着许阳出了门。
刘保把门关上后和曹秋霞三个人下了楼。
天气确实凉快多了，小风一吹让人感觉很舒服。路上遛弯的人很多，小孩子在大人们之间追逐打闹着。
“老曹、老许，你们遛弯去啊？”迎面走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背着手停下说道。
曹和说道：“王大哥，你这是遛弯回来了？”
“我就在这条路上来回走走，没去别处。”
“怎么就你一个人遛弯，老伴没跟着？”
“老伴看孙子呢，我儿子一家三口回来了。”
“你儿子在哪工作呢？”
“两口子在天津上班，孩子快上幼儿园了，他们回来看看我们两口子。”
“那你怎么不在家陪着你儿子一家人出来遛弯了？”
“我吃完晚饭不溜达溜达，晚上睡觉胃就不舒服，上年纪了。”
许阳问道：“王大哥，你今年多大了？”
“虚岁五十五了，再有几年就退休了。”
许阳笑着说道：“五十五岁不算大，还是棒小伙子呢！”
“我要是棒小伙子，你们两个就是小青年，哪有咱们这样的小伙子和小青年的。”
曹和忙说道：“慧慧、小保，这是我们单位的同事，你们叫大爷吧！”
曹秋霞和刘保叫道：“大爷您好！”
“这两个孩子都是你们家的？”
许阳说道：“你什么时候听说我们有家两个孩子，丫头是我姑娘，小子是我姑爷。”
“哦，我说呢，姑娘都结婚了？”
“还没有，他们两个刚参加工作，姑娘在出版社，姑爷是高中老师。”
“BJ呢呗！”
“是，两个孩子的工作单位就在金苑路那块。”
“挺好，离家里挺近。你们遛弯去吧，咱们有时间再聊。”
“王大哥再见。”
“大爷，再见。”
“再见。”
刘保四个人沿着人行路向着公园走去。
许阳说道：“王得海都五十五了，我一直以为他也就五十呢！”
“他上班也没啥事，整天在办公室喝茶呆着，他长的白显得年轻几岁。”
“他不是计量科科长吗？怎么会没事干？”
“咱们单位像他这个年纪的都没什么事，就剩下熬退休时间了，有活下面人都干了，科室不都配了两个副科长吗？”
“我们再过几年是不是也会和他一样？”
“正好，省得一天到头有啥事都找你。”
“也是，我们部门烂事更多。”
曹秋霞笑了笑说道：“爸、妈，人总呆着容易废了。”
“废就废，你都上班了，我和你爸怕啥，我们就等着享清福了。”
“等您和我爸真的到那时候就不这么说了，人闲得没事做是最难受和痛苦的。”
“我跟你爸不争不抢什么，我们难受啥，你看你王大爷就挺好。”
“表面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您不会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说得也对，人能做到无欲无求的地步确实挺难。”
“咱们两个还得有七八年时间呢，到时候还不一定咋回事呢，你想它干什么？”
“是，一年一个样，没准到咱们退休的时候，福利待遇会更好呢！”
“阿姨，一定会的，咱们国家未来十几年发展是最快的。”
“你怎么知道？”
“国家发展战略决定的。”
“借你吉言，我和你曹叔叔到时候啥也不干，我们两个开着车满世界出去玩。”
“出国玩我也开着车去啊？”
“我就是这么一说，出国玩当然得坐飞机，我还没有坐过飞机呢！”
“妈，我们放假一起出去玩一次，咱们也坐一回飞机，省得我爸开车太累。”
“闺女说得对，每次出去玩我都开车确实挺累。”
“要不今年春节放假咱们坐飞机去海南玩，我听说那里冬天暖和。”
“到时候再说吧，我打算春节回老家看看你大伯和姑姑，顺便给爷爷和奶奶烧点纸。”
“哦，您又开车回去吗？”
许阳说道：“不开车咋办，我们坐飞机只能到西安，到你大伯和姑姑家里我们飞过去，到现在他们那里还没有通车。”
“今年我不开车了，咱们坐火车去，到火车站咱们打车。”
“打车去可以，那我们回来呢？”
“让大哥他们把我们送到火车站。”
“火车站离大哥家有好几十公里，一路颠簸你不嫌难受我还嫌难受呢！”
“那我们先去你大姐那，让大姐夫送咱们过去，他们不是搬到县城了吗！”
“大姐和大姐夫整天忙生意，过年更忙，他们哪有时间送我们过去。”
“妈，我们为什么不去看我姥姥和姥爷？我都好几年没有见过我姥姥和姥爷了。”
曹和笑着说道：“我们回去能不看他们吗？你大伯家不是离得近，我们先去看他们，然后就去看你姥姥和姥爷，我们每次回去不都是这样，我要是不去看你姥姥和姥爷，你妈还不把我吃了。”
“爸，咱们以后把我姥姥和姥爷接过来住算了，省得我妈总惦记着他们。”
许阳说道：“我们把你姥姥和姥爷接过来住几天还行，要是常住下，你舅舅能干吗？”
“我舅舅有什么不干的，我姥姥和姥爷住在咱们家总比住在老家好。”
“你懂啥，儿子不养父母让女儿养，你舅舅在村里会被戳脊梁骨的。”
“我知道，那您和我爸就惨了，你们老了没人养。”
“你不养我们啊？”
“您和我爸没儿子啊！”
“我们没有儿子才让你养老，你姥姥和姥爷有你舅舅这个儿子，能和我们一样吗？”
“生儿生女都一样，我看还是不一样。”
刘保说道：“这是陈旧观念，等以后就一样了，尤其是城里生女儿比生儿子还好呢！”
曹秋霞问道：“妈，您说是吗？”
“小保说得对，就是女孩比男孩好。”
“您是心口不一，我小时候您干吗总说我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你这孩子记我仇了是吧，十多年前的事还提，我现在不是观念转变过来了吗？”
曹秋霞笑着说道：“我不是怕您重男轻女的思想改变不了，我如果生了女孩，您不好好给我们看着不是吗？”
“姑娘家家的说这话也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
“我说的是事实，我早晚要有孩子，有什么害臊的。”
曹和说道：“你们娘俩就不怕小保笑话，说的都是什么啊？到公园了，慧慧，你和小保赶紧去跑步！”
曹秋霞“嘻嘻”笑了笑，她拉着刘保跑向了公园的大门口。
屋里变得暗了下来，曹秋霞合上书趴到了桌子上。
“慧慧，你怎么了？”刘保吓得赶紧跑了过来。
曹秋霞睁开眼说道：“我看书累了，趴下休息会，没怎么啊？”
刘保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突然趴到桌子上吓死我了。”
“你又以为我像高中的时候晕倒了呗？”
“你还说，我现在都不敢想当时的情形，你可千万别再吓唬我。”
“我没事，老公，其实我上次晕倒前是有感觉的，我只是没说。”
“你当时干吗不和我说，或者和你爸妈说？”
“我和你说有什么用，你能当回事吗？我爸妈又不在学校，我怎么和他们说。”
“你和我说了，我也许会带着你去医院，至少不会让你晕倒在教室里，弄得自己瘫痪了好几年。”
“因祸得福，没有那次痛苦的经历，也许我们就不能走到现在，我也不能真正地看清楚自己。”
“可是你得受了多大的罪，你知道我那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吗？”
曹秋霞搂住刘保说道：“老公，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得，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提它了。”
这时客厅里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是许阳的说话声：“两个孩子睡觉呢吧！”
“让他们睡吧，我们做完饭再叫他们。”
曹秋霞放开刘保走出屋说道：“爸、妈，我们没有睡觉，我和小保看书呢！”
“我和你爸以为你们睡觉呢，你们继续看书吧，饭好了我叫你们。”
“妈，您用我干点什么？”
“不用你，我和你爸做饭就成了。”
曹和说道：“就咱们四个人的饭好做，你别管了。”
“那我回卧室呆着了。”曹秋霞又回到了卧室里。
“你爸妈做饭了？”
“嗯，他们不用我，我写小说了。”曹秋霞又坐到了写字台前。
刘保靠在床上继续看书。
一个小时后，许阳在客厅里喊道：“慧慧、小保，洗手吃饭了。”
“知道了，妈。”曹秋霞和刘保急忙走出了卧室。
吃完饭，四个人坐在客厅里一边休息一边看着电视。
“慧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们明天下午就回去。”
“吃完晚饭再走也来得及，你们省得回去再做饭了。”
“阿姨，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好，就不在家吃饭了。”
“你们回去那么早干嘛？有事啊？”
“没啥事，我们早点回去可以到家多休息会，免得回去太晚赶时间。”
“行吧，你们愿意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曹秋霞说道：“反正我不想周一早上走，坐车的人肯定特别多，得挤死了。”
“每天坐车来回燕郊的人多了，我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因为坐车挤死的，你就是娇嫩、懒。”
“您这是抬扛，我只是说坐车的人多，我们在BJ又有地方住，何必受那个罪。”
“不受罪哪知道什么是福，你们就是赶上好时候了，想当年我们……”
“妈，您又来了，您和我爸都和我说过一百遍了，我不是不愿听您说，您说的那些我明白，吃树皮和吃草根的时代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你嫌我唠叨了是吧？”
“妈，您又多心，我不是嫌您唠叨，您不能总拿您的经历教育我啊！”
曹和岔开话说道：“六点半了，老许，我们遛弯去。慧慧，你和小保跟我们一块去吗？”
“一块去。”刘保和曹秋霞同时说出了口，他们说完都笑了起来。
“哟，你们今天这么心齐，你们是不是刚才在屋里商量过了？”
“妈，我发誓我们没有商量过，纯属巧合。”
“人家小保从来就没有反对过，倒是你让我感到意外。”
“那我就不和你们一块去了，我想和你们一块出去吧，您又说这说那的。”
“好，我不说还不行，你跟我们去吗？”
“您不说我就去。”
“阿姨，我们和您一起出去，慧慧跟您闹着玩的。”
许阳白了一眼曹秋霞说道：“你不用替她说好话，她就是诚心气我。”
曹秋霞嬉皮笑脸地搂住许阳的胳膊说道：“看您又骂我，我和您一块出去还不行。”
曹和站起来说道：“你们两个就别较劲了。”他说完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妈，咱们走吧！”曹秋霞拉着许阳出了门。
刘保把门关上后和曹秋霞三个人下了楼。
天气确实凉快多了，小风一吹让人感觉很舒服。路上遛弯的人很多，小孩子在大人们之间追逐打闹着。
“老曹、老许，你们遛弯去啊？”迎面走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背着手停下说道。
曹和说道：“王大哥，你这是遛弯回来了？”
“我就在这条路上来回走走，没去别处。”
“怎么就你一个人遛弯，老伴没跟着？”
“老伴看孙子呢，我儿子一家三口回来了。”
“你儿子在哪工作呢？”
“两口子在天津上班，孩子快上幼儿园了，他们回来看看我们两口子。”
“那你怎么不在家陪着你儿子一家人出来遛弯了？”
“我吃完晚饭不溜达溜达，晚上睡觉胃就不舒服，上年纪了。”
许阳问道：“王大哥，你今年多大了？”
“虚岁五十五了，再有几年就退休了。”
许阳笑着说道：“五十五岁不算大，还是棒小伙子呢！”
“我要是棒小伙子，你们两个就是小青年，哪有咱们这样的小伙子和小青年的。”
曹和忙说道：“慧慧、小保，这是我们单位的同事，你们叫大爷吧！”
曹秋霞和刘保叫道：“大爷您好！”
“这两个孩子都是你们家的？”
许阳说道：“你什么时候听说我们有家两个孩子，丫头是我姑娘，小子是我姑爷。”
“哦，我说呢，姑娘都结婚了？”
“还没有，他们两个刚参加工作，姑娘在出版社，姑爷是高中老师。”
“BJ呢呗！”
“是，两个孩子的工作单位就在金苑路那块。”
“挺好，离家里挺近。你们遛弯去吧，咱们有时间再聊。”
“王大哥再见。”
“大爷，再见。”
“再见。”
刘保四个人沿着人行路向着公园走去。
许阳说道：“王得海都五十五了，我一直以为他也就五十呢！”
“他上班也没啥事，整天在办公室喝茶呆着，他长的白显得年轻几岁。”
“他不是计量科科长吗？怎么会没事干？”
“咱们单位像他这个年纪的都没什么事，就剩下熬退休时间了，有活下面人都干了，科室不都配了两个副科长吗？”
“我们再过几年是不是也会和他一样？”
“正好，省得一天到头有啥事都找你。”
“也是，我们部门烂事更多。”
曹秋霞笑了笑说道：“爸、妈，人总呆着容易废了。”
“废就废，你都上班了，我和你爸怕啥，我们就等着享清福了。”
“等您和我爸真的到那时候就不这么说了，人闲得没事做是最难受和痛苦的。”
“我跟你爸不争不抢什么，我们难受啥，你看你王大爷就挺好。”
“表面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您不会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说得也对，人能做到无欲无求的地步确实挺难。”
“咱们两个还得有七八年时间呢，到时候还不一定咋回事呢，你想它干什么？”
“是，一年一个样，没准到咱们退休的时候，福利待遇会更好呢！”
“阿姨，一定会的，咱们国家未来十几年发展是最快的。”
“你怎么知道？”
“国家发展战略决定的。”
“借你吉言，我和你曹叔叔到时候啥也不干，我们两个开着车满世界出去玩。”
“出国玩我也开着车去啊？”
“我就是这么一说，出国玩当然得坐飞机，我还没有坐过飞机呢！”
“妈，我们放假一起出去玩一次，咱们也坐一回飞机，省得我爸开车太累。”
“闺女说得对，每次出去玩我都开车确实挺累。”
“要不今年春节放假咱们坐飞机去海南玩，我听说那里冬天暖和。”
“到时候再说吧，我打算春节回老家看看你大伯和姑姑，顺便给爷爷和奶奶烧点纸。”
“哦，您又开车回去吗？”
许阳说道：“不开车咋办，我们坐飞机只能到西安，到你大伯和姑姑家里我们飞过去，到现在他们那里还没有通车。”
“今年我不开车了，咱们坐火车去，到火车站咱们打车。”
“打车去可以，那我们回来呢？”
“让大哥他们把我们送到火车站。”
“火车站离大哥家有好几十公里，一路颠簸你不嫌难受我还嫌难受呢！”
“那我们先去你大姐那，让大姐夫送咱们过去，他们不是搬到县城了吗！”
“大姐和大姐夫整天忙生意，过年更忙，他们哪有时间送我们过去。”
“妈，我们为什么不去看我姥姥和姥爷？我都好几年没有见过我姥姥和姥爷了。”
曹和笑着说道：“我们回去能不看他们吗？你大伯家不是离得近，我们先去看他们，然后就去看你姥姥和姥爷，我们每次回去不都是这样，我要是不去看你姥姥和姥爷，你妈还不把我吃了。”
“爸，咱们以后把我姥姥和姥爷接过来住算了，省得我妈总惦记着他们。”
许阳说道：“我们把你姥姥和姥爷接过来住几天还行，要是常住下，你舅舅能干吗？”
“我舅舅有什么不干的，我姥姥和姥爷住在咱们家总比住在老家好。”
“你懂啥，儿子不养父母让女儿养，你舅舅在村里会被戳脊梁骨的。”
“我知道，那您和我爸就惨了，你们老了没人养。”
“你不养我们啊？”
“您和我爸没儿子啊！”
“我们没有儿子才让你养老，你姥姥和姥爷有你舅舅这个儿子，能和我们一样吗？”
“生儿生女都一样，我看还是不一样。”
刘保说道：“这是陈旧观念，等以后就一样了，尤其是城里生女儿比生儿子还好呢！”
曹秋霞问道：“妈，您说是吗？”
“小保说得对，就是女孩比男孩好。”
“您是心口不一，我小时候您干吗总说我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你这孩子记我仇了是吧，十多年前的事还提，我现在不是观念转变过来了吗？”
曹秋霞笑着说道：“我不是怕您重男轻女的思想改变不了，我如果生了女孩，您不好好给我们看着不是吗？”
“姑娘家家的说这话也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
“我说的是事实，我早晚要有孩子，有什么害臊的。”
曹和说道：“你们娘俩就不怕小保笑话，说的都是什么啊？到公园了，慧慧，你和小保赶紧去跑步！”
曹秋霞“嘻嘻”笑了笑，她拉着刘保跑向了公园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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