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集
村子上空已经飘起了炊烟，家家户户开始烧火做饭，饭菜的香味萦绕在村庄的四周。
村里没有人走动，大街上显得空空荡荡，偶尔会有一两个小孩子从家里跑出来，他们在大街上看了看后又跑回了家，
刘保和曹秋霞走进家门的时候，胡兰已经烧完灶火正朝院门这边张望。
刘大山叼着烟袋问道：“你们一上午去哪儿跑步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们沿着东大沟一直往北走了，我想看看它到底通到哪里。”
“东大渠是从县城那边挖过来的，你们跑到县城去了咋的？”
“没有，我们走到杨各庄就回来了，东大渠到杨各庄往北就没有路了。”
“你妈把饭都做熟了，你们赶紧进去洗洗，你们的衣服都湿了。”
刘保和曹秋霞走到院子里，胡兰说道：“你们走那么远累不累？秋霞别累坏了！”
“妈，我没有事，我们两个边走边玩儿，我一点儿都不累。”
秦芳走出屋问道：“你们一上午去哪儿了？我睁开眼就没有看到你。”
“嫂子，我一早起来和小保去跑步了，我们去了杨各庄那边。”
“你们跑那么远了，怪不得你们现在才回来。”
“嫂子，秋霞去你屋洗洗澡。”
“去吧，洗完澡咱们就吃饭了。”
这时，长发也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浑身上下都是土。
胡兰问道：“你也不写作业，你一上午跑哪儿玩儿去了？”
长发擦了擦鼻子说道：“我就去村头树林里和秋生他们玩儿弹球去了。”他说完跑进屋去洗脸。
秦芳说道：“你下午别出去了，你和小莲一起把作业写完了。”
小莲在屋里喊道：“妈，我早就写完作业了。”
“你什么时候写的？我咋没有看到你写作业。”
胡兰说道：“你在西屋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看她是趴在窗台写作业了，小莲不说假话。”
“你老叔在家，他待会儿给你看看写得对不对？”
刘保换完衣服说道：“一个小学的作业有啥对不对的，她能主动写完就行了，我吃完饭给她看看。”
长发溜到屋里把头扎在被窝垛里不说话了。
胡兰问道：“长发哪儿去了，他不会洗完脸又跑出去了吧？”
小莲笑着喊道：“奶奶，我哥在屋里呢，他把脑袋埋被窝里了。”
秦芳说道：“只要我一提写作业，他就啥话也不说，他每天就知道玩儿。”
曹秋霞换好衣服走出来说道：“嫂子，他年纪还小，等他知道学习的时候就行了，小伙子肯定贪玩儿。”
“长发脑子笨，他根本就不喜欢学习，他老叔小时候咋就知道学习，这个和年纪大小没有关系。”
胡兰说道：“你们就别说了，咱们先吃饭。”她说完端着一盆菜走进了屋。
一家人围在桌子前开始吃饭，刘保问道：“嫂子，我哥这几天没有回来吗？”
“你们结完婚他就走了，这刚三四天的时间，他回来干啥。”
胡兰问道：“你们昨天不是说要去秋霞家吗？你们打算啥时候走？”
曹秋霞说道：“我们本来打算今天上午回去的，我们不是出去时间太长没有赶回来吗？”
“那你们明天上午走吧，明天你们可别像今天一样大中午才回到家。”
“妈，我们为啥下午不能去我家啊？”
“你们结了婚你就是他们老刘家的人了，你爸妈那儿就是娘家。老习俗说，新人下午回去会给娘家带来霉运，上午回去会给娘家带来好运，反正习俗是这么说的，谁知道真假。”
“哦，我知道了，难怪我妈说不让我们下午回去。”
“你们还是住一晚上再走，你爸妈过些日子还得给你们去过单九呢！”
“啥叫单九啊？”
“就是你们在家里住九天，你爸妈那边有三个人去看你们，他们给你们过完单九再过双九，双九你爸妈去就行了。”
曹秋霞瞪大眼睛说道：“啊，还有这么多的讲究，我们要在家里住十八天才能出去度蜜月啊！”
秦芳问道：“你们要去哪里度蜜月？”
刘保说道：“我们6号去巴厘岛，我们昨天都去旅行社办完手续了。”
“巴厘岛在哪里？那里离咱们家远吗？”
刘保笑了笑说道：“巴厘岛是国外的一个岛屿，新婚度蜜月的圣地。”
“哦，挺好的。”
曹秋霞说道：“妈刚才说咱们得在家里住18天才能出去呢，咱们是不是走不了了？”
胡兰说道：“我刚说的都是老习俗，你们回去跟你爸妈商量一下，他们会理解的。”
“只能这样了，我根本都不知道这些。”
秦芳说道：“现在都啥年代了，很多老习俗也就那么回事了，咱们先吃饭，你们回去问问庆娘不就行了。”
“嗯，反正我们和旅行社都订好了。”
长发放下筷子说道：“妈，我吃完了。”他说完下了地。
“你又去干啥？”
“我不去干啥，我就到院子里玩会儿。”
“你别出去啊，你待会儿还得写作业呢”
“我知道了。”长发说完跑出了屋。
小莲也放下筷子说道：“我也吃饱了，我和我哥去院子里玩儿。”她穿上鞋也跑出了屋。
阳光把屋里晒得暖洋洋的，刘保上炕把窗户都打开，一股风吹了进来，屋里才显得凉快了很多。
曹秋霞笑着说道：“你不把窗户打开，我都没有感觉到热。”
“你光顾着说事了，哪里注意到屋里热不热，你赶紧吃饭吧！”
下午的天气更热了，刘保午睡完坐在门口看着书，曹秋霞走过来捂住刘保的眼睛问道：“你猜猜我是谁？”
“你是我的小花猫。”刘保一把将曹秋霞抱到了怀里。
曹秋霞急忙挣脱开刘保说道：“你别闹，爸妈他们都在家呢！”
刘保笑着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都在家里了？”
曹秋霞看了看院子里说道：“爸妈他们没有在家？我说起来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在屋呢！爸妈他们干啥去了？”
“他们睡醒出去遛弯了，嫂子带着小莲也出去了。”
“长发呢，嫂子不是说让他下午在家写作业吗？”
“他躺炕上没有两分钟说去厕所，一会儿人就不见了，他肯定又跑出去玩儿了。”
“他不写作业了？”
“他对学习就那么回事，嫂子也管不了他。”
“这么小就不爱学习，他长大了可咋办？”
“他自己不想学习我们能咋办？他将来受苦后悔呗！”
“你咋不管管他？”
“我能管得了他吗？我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趟家。”
“他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嫂子应该好好管他，不然他长大了能干啥？”
“种地、学点儿手艺活，他不会挨饿的，你放心吧！”
“挨饿倒不至于，随着社会的发展，他没有文化将来肯定要吃亏的。”
“我和他说过多少回了，他也懂这个道理，但是他脑子里就不装着学习，学习也要有天赋的。”
“小莲是女孩，她倒是听话，长发毕竟是男孩，他总想着玩儿早晚会废了的。”
“他将来不学坏、身体健康就行了，你操什么心？”
“他毕竟是咱们的侄子，我看他不学习替嫂子着急。”
“没用，你还是留着精力想着怎么管我们自己的孩子吧！”
“你一边去，我相信咱们的孩子一定会听话的。”
“听话的孩子不一定是好孩子，你可别把孩子管得太老实了，社会不需要老实的人。”
“你就胡扯吧，咱们现在又没有孩子，你说了也没有用。”
“我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免得你将来管不好孩子。”
“不用，我自己心里有数。”
“我看会儿书了，你干嘛去？”
“你看什么书呢？”
刘保把书合上说道：“《荆棘鸟》，你想知道这本书是谁送给我的吗？”
“张铭艳。”
刘保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王雪，不对，这本书都旧成这个样子了，不会是她送给你的。”
“肯定不是她，要是她送给我的书，我一定不会要的。”
“那是谁呢，我猜一定是喜欢你的女孩子送的。”
“你这算是说对了。”
“哼，我就知道你以前喜欢的女孩子挺多的。”曹秋霞说完把脸扭了过去。
刘保笑着说道：“你生气了？”
“我才不生气呢，我要是生气早晚会被你气死，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送给你的书。”
“李华云送给我的。”
“她？”曹秋霞转过身说道：“她不是和张铭艳关系最好吗？你是不是骗我呢？”
“书真地是她送给我的，我有必要骗你吗？”
“不对，你不是说这本书是喜欢你的女孩儿送给你的吗？李华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张铭艳的事？”
“其实最早说喜欢我的人是李华云，张铭艳从来就没有说喜欢过我。”
“诶呀，我都听糊涂了，当初你不是和张铭艳的关系最好吗？她才是你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儿。”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你和张铭艳的故事吗？”
“是，也不是，你听我讲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行，你讲吧！”
刘保把书放到一边的凳子上说道：“当初有个男孩子心里一直喜欢一个女孩子，可是他从来没有勇气说出来，后来他们都考了上大学，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你说的是你和张铭艳吗？”
刘保没有回答曹秋霞的问话，他继续说道：“大学毕业后那个男孩儿留在了外地工作，那个女孩儿回到了当地工作并结婚有了孩子。两年后那个男孩儿也回到了当地，经人介绍，他也结了婚，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老婆却有精神疾病。”
“那不是你，你讲的是谁啊？”
“你听着就是，那个男孩为了有个家，他并没有离婚，后来他们有了一双儿女，可是没有幸福感的他生活很是孤独。”
“我感觉他过得不错了，有儿有女。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不幸福呢？”
“他到现在才知道一切困苦的生活都是由于他自己的懦弱和自尊心造成的，他很后悔当初没有勇气去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表白。”
“诶呀，你说的都是什么啊？我咋听不懂了？”
“他便创造了另一个世界，虚构了自己美好的生活。”
曹秋霞打了一下刘保说道：“你说的啥啊？”
“老婆，其实那个男孩就是我，我们现在的生活都是假的。”
曹秋霞摸了摸刘保的额头说道：“你不发烧啊，可是你怎么说胡话了呢！”
刘保抓住曹秋霞的手说道：“不管现在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的。”
“你讲的故事我虽然听不懂，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在安慰我对吗？”
“我是想告诉你这个世上除了你就没有其他一个女孩是真心爱我的，以前的世界也一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老公！”曹秋霞把精神有些沮丧的刘保抱在了怀里，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门口前很久没有说话。
村里没有人走动，大街上显得空空荡荡，偶尔会有一两个小孩子从家里跑出来，他们在大街上看了看后又跑回了家，
刘保和曹秋霞走进家门的时候，胡兰已经烧完灶火正朝院门这边张望。
刘大山叼着烟袋问道：“你们一上午去哪儿跑步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们沿着东大沟一直往北走了，我想看看它到底通到哪里。”
“东大渠是从县城那边挖过来的，你们跑到县城去了咋的？”
“没有，我们走到杨各庄就回来了，东大渠到杨各庄往北就没有路了。”
“你妈把饭都做熟了，你们赶紧进去洗洗，你们的衣服都湿了。”
刘保和曹秋霞走到院子里，胡兰说道：“你们走那么远累不累？秋霞别累坏了！”
“妈，我没有事，我们两个边走边玩儿，我一点儿都不累。”
秦芳走出屋问道：“你们一上午去哪儿了？我睁开眼就没有看到你。”
“嫂子，我一早起来和小保去跑步了，我们去了杨各庄那边。”
“你们跑那么远了，怪不得你们现在才回来。”
“嫂子，秋霞去你屋洗洗澡。”
“去吧，洗完澡咱们就吃饭了。”
这时，长发也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浑身上下都是土。
胡兰问道：“你也不写作业，你一上午跑哪儿玩儿去了？”
长发擦了擦鼻子说道：“我就去村头树林里和秋生他们玩儿弹球去了。”他说完跑进屋去洗脸。
秦芳说道：“你下午别出去了，你和小莲一起把作业写完了。”
小莲在屋里喊道：“妈，我早就写完作业了。”
“你什么时候写的？我咋没有看到你写作业。”
胡兰说道：“你在西屋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看她是趴在窗台写作业了，小莲不说假话。”
“你老叔在家，他待会儿给你看看写得对不对？”
刘保换完衣服说道：“一个小学的作业有啥对不对的，她能主动写完就行了，我吃完饭给她看看。”
长发溜到屋里把头扎在被窝垛里不说话了。
胡兰问道：“长发哪儿去了，他不会洗完脸又跑出去了吧？”
小莲笑着喊道：“奶奶，我哥在屋里呢，他把脑袋埋被窝里了。”
秦芳说道：“只要我一提写作业，他就啥话也不说，他每天就知道玩儿。”
曹秋霞换好衣服走出来说道：“嫂子，他年纪还小，等他知道学习的时候就行了，小伙子肯定贪玩儿。”
“长发脑子笨，他根本就不喜欢学习，他老叔小时候咋就知道学习，这个和年纪大小没有关系。”
胡兰说道：“你们就别说了，咱们先吃饭。”她说完端着一盆菜走进了屋。
一家人围在桌子前开始吃饭，刘保问道：“嫂子，我哥这几天没有回来吗？”
“你们结完婚他就走了，这刚三四天的时间，他回来干啥。”
胡兰问道：“你们昨天不是说要去秋霞家吗？你们打算啥时候走？”
曹秋霞说道：“我们本来打算今天上午回去的，我们不是出去时间太长没有赶回来吗？”
“那你们明天上午走吧，明天你们可别像今天一样大中午才回到家。”
“妈，我们为啥下午不能去我家啊？”
“你们结了婚你就是他们老刘家的人了，你爸妈那儿就是娘家。老习俗说，新人下午回去会给娘家带来霉运，上午回去会给娘家带来好运，反正习俗是这么说的，谁知道真假。”
“哦，我知道了，难怪我妈说不让我们下午回去。”
“你们还是住一晚上再走，你爸妈过些日子还得给你们去过单九呢！”
“啥叫单九啊？”
“就是你们在家里住九天，你爸妈那边有三个人去看你们，他们给你们过完单九再过双九，双九你爸妈去就行了。”
曹秋霞瞪大眼睛说道：“啊，还有这么多的讲究，我们要在家里住十八天才能出去度蜜月啊！”
秦芳问道：“你们要去哪里度蜜月？”
刘保说道：“我们6号去巴厘岛，我们昨天都去旅行社办完手续了。”
“巴厘岛在哪里？那里离咱们家远吗？”
刘保笑了笑说道：“巴厘岛是国外的一个岛屿，新婚度蜜月的圣地。”
“哦，挺好的。”
曹秋霞说道：“妈刚才说咱们得在家里住18天才能出去呢，咱们是不是走不了了？”
胡兰说道：“我刚说的都是老习俗，你们回去跟你爸妈商量一下，他们会理解的。”
“只能这样了，我根本都不知道这些。”
秦芳说道：“现在都啥年代了，很多老习俗也就那么回事了，咱们先吃饭，你们回去问问庆娘不就行了。”
“嗯，反正我们和旅行社都订好了。”
长发放下筷子说道：“妈，我吃完了。”他说完下了地。
“你又去干啥？”
“我不去干啥，我就到院子里玩会儿。”
“你别出去啊，你待会儿还得写作业呢”
“我知道了。”长发说完跑出了屋。
小莲也放下筷子说道：“我也吃饱了，我和我哥去院子里玩儿。”她穿上鞋也跑出了屋。
阳光把屋里晒得暖洋洋的，刘保上炕把窗户都打开，一股风吹了进来，屋里才显得凉快了很多。
曹秋霞笑着说道：“你不把窗户打开，我都没有感觉到热。”
“你光顾着说事了，哪里注意到屋里热不热，你赶紧吃饭吧！”
下午的天气更热了，刘保午睡完坐在门口看着书，曹秋霞走过来捂住刘保的眼睛问道：“你猜猜我是谁？”
“你是我的小花猫。”刘保一把将曹秋霞抱到了怀里。
曹秋霞急忙挣脱开刘保说道：“你别闹，爸妈他们都在家呢！”
刘保笑着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都在家里了？”
曹秋霞看了看院子里说道：“爸妈他们没有在家？我说起来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在屋呢！爸妈他们干啥去了？”
“他们睡醒出去遛弯了，嫂子带着小莲也出去了。”
“长发呢，嫂子不是说让他下午在家写作业吗？”
“他躺炕上没有两分钟说去厕所，一会儿人就不见了，他肯定又跑出去玩儿了。”
“他不写作业了？”
“他对学习就那么回事，嫂子也管不了他。”
“这么小就不爱学习，他长大了可咋办？”
“他自己不想学习我们能咋办？他将来受苦后悔呗！”
“你咋不管管他？”
“我能管得了他吗？我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趟家。”
“他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嫂子应该好好管他，不然他长大了能干啥？”
“种地、学点儿手艺活，他不会挨饿的，你放心吧！”
“挨饿倒不至于，随着社会的发展，他没有文化将来肯定要吃亏的。”
“我和他说过多少回了，他也懂这个道理，但是他脑子里就不装着学习，学习也要有天赋的。”
“小莲是女孩，她倒是听话，长发毕竟是男孩，他总想着玩儿早晚会废了的。”
“他将来不学坏、身体健康就行了，你操什么心？”
“他毕竟是咱们的侄子，我看他不学习替嫂子着急。”
“没用，你还是留着精力想着怎么管我们自己的孩子吧！”
“你一边去，我相信咱们的孩子一定会听话的。”
“听话的孩子不一定是好孩子，你可别把孩子管得太老实了，社会不需要老实的人。”
“你就胡扯吧，咱们现在又没有孩子，你说了也没有用。”
“我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免得你将来管不好孩子。”
“不用，我自己心里有数。”
“我看会儿书了，你干嘛去？”
“你看什么书呢？”
刘保把书合上说道：“《荆棘鸟》，你想知道这本书是谁送给我的吗？”
“张铭艳。”
刘保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王雪，不对，这本书都旧成这个样子了，不会是她送给你的。”
“肯定不是她，要是她送给我的书，我一定不会要的。”
“那是谁呢，我猜一定是喜欢你的女孩子送的。”
“你这算是说对了。”
“哼，我就知道你以前喜欢的女孩子挺多的。”曹秋霞说完把脸扭了过去。
刘保笑着说道：“你生气了？”
“我才不生气呢，我要是生气早晚会被你气死，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送给你的书。”
“李华云送给我的。”
“她？”曹秋霞转过身说道：“她不是和张铭艳关系最好吗？你是不是骗我呢？”
“书真地是她送给我的，我有必要骗你吗？”
“不对，你不是说这本书是喜欢你的女孩儿送给你的吗？李华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张铭艳的事？”
“其实最早说喜欢我的人是李华云，张铭艳从来就没有说喜欢过我。”
“诶呀，我都听糊涂了，当初你不是和张铭艳的关系最好吗？她才是你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儿。”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你和张铭艳的故事吗？”
“是，也不是，你听我讲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行，你讲吧！”
刘保把书放到一边的凳子上说道：“当初有个男孩子心里一直喜欢一个女孩子，可是他从来没有勇气说出来，后来他们都考了上大学，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你说的是你和张铭艳吗？”
刘保没有回答曹秋霞的问话，他继续说道：“大学毕业后那个男孩儿留在了外地工作，那个女孩儿回到了当地工作并结婚有了孩子。两年后那个男孩儿也回到了当地，经人介绍，他也结了婚，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老婆却有精神疾病。”
“那不是你，你讲的是谁啊？”
“你听着就是，那个男孩为了有个家，他并没有离婚，后来他们有了一双儿女，可是没有幸福感的他生活很是孤独。”
“我感觉他过得不错了，有儿有女。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不幸福呢？”
“他到现在才知道一切困苦的生活都是由于他自己的懦弱和自尊心造成的，他很后悔当初没有勇气去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表白。”
“诶呀，你说的都是什么啊？我咋听不懂了？”
“他便创造了另一个世界，虚构了自己美好的生活。”
曹秋霞打了一下刘保说道：“你说的啥啊？”
“老婆，其实那个男孩就是我，我们现在的生活都是假的。”
曹秋霞摸了摸刘保的额头说道：“你不发烧啊，可是你怎么说胡话了呢！”
刘保抓住曹秋霞的手说道：“不管现在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的。”
“你讲的故事我虽然听不懂，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在安慰我对吗？”
“我是想告诉你这个世上除了你就没有其他一个女孩是真心爱我的，以前的世界也一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老公！”曹秋霞把精神有些沮丧的刘保抱在了怀里，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门口前很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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