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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金匮之盟

    “原来烛影斧声这事,是被你这么搞出来的!”洗澡盆中的赵德芳叹道。

    这烛影斧声可以说是历朝历代,皇位更迭中的第一悬案。

    唯一能与之媲美的谣言就是清朝康熙遗诏中的那句:传位十四子,被改成了传位于四子。

    不过康熙遗诏后世学者已经多方辟谣,这清朝的诏书必须汉、满、蒙多语言记载,并无更改诏书的肯能。

    但北宋这烛影斧声,后世争论颇大,无人知其真假。

    想不到这居然是为了对抗谣言,而造出的谣言。

    “烛影斧声?你这词倒是取得好。”赵灵儿笑着回到。

    “你还好意思笑,要是被我二叔查出来,只怕你我都要被记恨上!”

    赵德芳刚决定以后当个闲散王爷,现在自己未来老婆居然公然造谣赵光义。

    等赵光义登了基,到时候还不弄死自己。

    赵灵儿听后,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才没你那么笨呢,这事我就起了个头,后面还在汴京传谣的人都是赵德昭的人,就算现在晋王去查,查到的也是二殿下在造谣。”

    赵德昭前些日子一直让自己的部下在汴京城中传赵德芳的坏话。

    自从那日见了赵普,知道赵光义才是大敌,便又让部下又去造晋王的谣言。

    那几个狗头军师正在想编排赵光义的段子,没想到城中早有人传晋王酒后弑兄的消息,而且剧情编排的十分精彩,几个狗头军师立刻拿来为己所用。

    更有甚者把此事抄在白纸之上,四处在汴京张贴。

    若晋王现在去查,肯定只会查到是二皇子赵德昭在造他的谣。

    “你这人使坏的时候,连帮你背锅的人都想好了?”

    想不到这赵灵儿人挺漂亮,却如此腹黑。

    赵灵儿不以为然答道:“什么叫使坏,这叫谋定而后动!”

    赵德芳一时无语,她这一谋定而后动,直接整出个千古悬案来。

    见赵德芳不接话,赵灵儿试探性的问道:“昨夜我爹爹都给你说了啥?”

    “没什么,大概就是让我准备与你退婚。”赵德芳老实答道。

    赵灵儿双手也不自觉的撺掇起了衣袖,一向淡然的她,神情略微紧张的问道:“我爹爹都和你说了?”

    赵德芳在洗澡桶中伸了一个懒腰,很是豁达的说道:“没明说,但就是这个意思。”

    “你就没向我爹争取一下?”赵灵儿突然上前一步,焦急问道。

    赵德芳此时却不知道怎么回了。

    若说没争取,眼前女子肯定要失望。

    若说争取过,却没争取到,她更要失望。

    两人就呆呆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

    次日清晨,早朝。

    今日就要宣读遗诏,确认新皇登基

    群臣早早的进了大宋皇宫。

    赵光义站在最前,环视之后,抬手示意:“王公公,都到齐了,你宣昭吧!”

    王继恩手里拿着诏书,清了清嗓门,随后大声念道:“朕二十一岁投身军中,为后周太祖帐下一小兵,历经百战,得祖宗庇佑,三十三岁终得寰宇。朕自继位以来励精图治,休养苍生,共四海之利为利、以天下之心为心,治天下乱世,终平荆南、武平、后蜀、南汉、南唐数国,今天下九州,我大宋已独得其六。今朕已年届五旬,在位十六余年,实乃天地宗社护佑,非朕之凉德所至也。然北汉、燕云未收,朕终日殚精竭虑,夜不能寐,近日颇感身心俱疲,自知天命已至,然膝下二位皇子尚且年幼,皆不通政事,非明君之选。晋王光义,乃朕之胞弟,人品贵重,为我大宋开封府尹多年,兢兢业业,爱惜百姓,有识人任人之能,必能成其一代仁君。望晋王得继大统之后,善待二位皇子,承朕之遗志,尽收北汉、燕云三州故土,还我族之人以汉唐盛世,若真是如此,朕亦欣然安逝。”

    遗诏念完,群臣跪拜高呼万岁。

    唯有赵德昭站在那里不跪不拜。

    “贤侄可是对遗诏所书,有所非议?”赵光义站在龙椅前问道。

    “小侄不敢,只是我与胞弟德芳尚在人世,这传弟不传子之事亘古未有,这官家遗诏还需群臣鉴定之后,确认乃官家亲笔所写,方能作数。”赵德昭冷冷回道。

    赵光义并未回应,一旁的王继恩却卷起诏书说道:“那日官家病的厉害,以上诏书皆为官家口述,由老奴亲笔代写,太医以及服侍官家的宫女皆可作证!”

    “二叔这遗诏既然非官家亲笔所写,如何服众?”赵德昭很是自信的问道。

    赵光义轻抚这胡须笑道:“服不服众的,你问一下群臣不就知道了。”

    赵德芳一听,觉着正中下怀,连忙说道:“孔宜,孔侍郎何在?”

    “微臣在!”身后的孔宜站了出来。

    “你身为圣人之后,亦是我大宋礼部侍郎,你且说说这自古以来可有传弟不传子的道理?”

    赵德昭之所以会第一个问孔宜,原因无它,只因为这人收了自己不少好处。

    况且他本是圣人之后,乃是天下读书人的领袖,在朝堂之上的发言也算颇有分量,又居礼部侍郎之职,刚好专业对口。

    “这传弟不传子,从古至今确实未有。”

    赵德芳听着正得意,不料这孔宜还有下文。

    “不过上古尧舜之时,皆是禅让,刚才官家在遗诏之中也说,晋王平日爱惜百姓,有仁君之相,想必官家是效仿尧舜之举,让贤不让亲,更何况晋王本就是官家胞弟,亦是至亲之人,这遗诏之事,微臣不觉有异议。”

    这孔宜前几日对着赵德昭还打过包票,说立长不立幼乃是礼法所书,自己身为圣人之后,自当遵从礼法,辅赵德昭得继大典。

    显然孔宜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

    德芳被气得血气上涌,看样子自己的人应该不少都被晋王收买了,若再找人问,只怕再出差错,此时他却想了万全之策。

    “德芳贤弟,你来说说,这诏书你信否?”

    赵德芳万万没想到,这皮球居然踢到自己这边来了。

    想了片刻之后上前一步答道:“那日官家病重,我进宫之时,却被奸人所害,并未亲眼见着官家立下遗诏,所以诏书真假,本殿下亦是不知。”

    赵德芳故意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刚才听完遗诏,本殿下却想起一件事,昔日皇奶奶病重,爹爹守在床前尽孝,皇奶奶问爹爹:你知道怎样得天下的吗?爹爹在一旁答道:靠的是我赵家祖先祖积德庇佑。皇奶奶却遥遥头,指着一旁年幼的我说道:你之所以能得天下,是靠着周世宗用了个小孩子当皇帝,他要有年长的孩子,这天下落不到我赵家手中,若不想我大宋重蹈覆辙,得让二叔得继大统。爹爹当时连连点头,答应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