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雪窟寒阴渡
苍山洱海
雪月有四景，其中苍山雪景，洱海明月位列其中。
当地有民谣为证：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
洱海边。
洱海小筑。
三名年轻人正跪坐于一名男子面前。
“师尊”
“起来吧。”
男子望向百里东君。
“百里，你作为大师兄，要做一个表率，多照顾千殇还有寒衣。带他们熟悉一下雪月城”
“师尊，你放心，这个我很熟。”
说完饮酒一口，已然醉相思。
“百里，连续三年封顶良玉榜，有何感想？”
“师尊，良玉榜而已，我的目标是冠绝榜”
“臭小子，有志气。”
“当然，也不看我是谁的徒弟。”
南宫春水无奈摇头，望向墨千殇。
“千殇”
“师尊”
“你的剑很强，但当你使用寒衣的月夕花晨之时，你有何感想？”
墨千殇沉默片刻。
“我感受到花的尖锐，万物皆可为剑。另外，还感受到花的美，美丽也最致命。”
“那现在，你知道如何登顶剑道绝巅了吗？”
墨千殇沉默片刻，恍然大悟。
叩首。
“师尊，我明白了。我的剑是杀道之剑，只是剑道的一种。
世间剑道千千万，只有海纳百川，才能找到剑道真谛。
有道是：千剑万剑归一剑，一剑可破天下剑。
我应该领悟别人的剑，最后再得到自己的剑。”
南宫春水欣慰的点点头。
“不错，剑道上，你果然天赋异禀。”
“多谢师尊提点。”
“千殇，你体质特殊，但体内阴阳不稳，导致你实力止步于自在地境。
苍山后方有一万年雪窟，你可入内修行。
待体内阴阳平衡，你的实力就会自然而然步入逍遥天境。届时你有自保之力，自可下山闯荡江湖。”
再次叩首。
“谢师尊。”
男子转向李寒衣。
“寒衣，你的性格太好强。但刚则易断，我这有一门剑法比较适合你，你好好研习，剑仙可期。”
一本书从男子手中递出，上书：止水剑法。
“剑法共有四重境，四重可达神游天。你好好领悟。”
“谢师尊”
“滚吧”
墨千殇一脸懵逼，而李寒衣与百里东君却见怪不怪。
三人再次叩首，离开。
路上。
三人并排前行。
百里东君不知从哪里扔了一瓶酒给墨千殇。
左手搭在他肩膀上。
痛饮一口，脸微红。
“千殇，苍山月，洱海月是我们雪月的标志。其中最好的就是师尊的洱海小筑。你今晚住哪里？”
此话，问到了两人的心头。
一想到寒衣是女的，两人昨晚同床，墨千殇就有一丝丝的尴尬。
微微一饮壶中酒，一股清香入心头。
“好酒”
“当然是好酒，此酒采摘雪林枫竹尖而成，入口清香醇厚，我也不过三坛而已，名曰：露竹香。”
“露竹香，好名字。今晚住宿，不知道师兄有何推荐？”
“看你们的想法？”
再饮一口露竹香。
“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苍山有鹿，因此有飞雪连天见白鹿的鹿鸣居。
洱海有月，因此有水中月明镜中花的明镜阁。
除此之外，还有碧海潮生竹风吹的紫竹轩，我现在就住在那里。
最后是花开四季永不落的春日谷，这个是寒衣师妹的地盘。剩下两个，你选择一个自行入住即可。”
墨千殇沉吟片刻。
“我选鹿鸣居。我要去雪窟，那里应该离的近些。”
百里东君望向依旧在领悟止水剑法的李寒衣。
“好。师弟到时候自行入住，所需物资自行找如今的雪月大总管温小白领取即可。”
三人再行几步。
墨千殇突然停下脚步。
“师兄，寒衣，我现在就想去雪窟看看，你们先走吧。”
“师弟，你果然忍不住了。”
墨千殇尴尬的朝两人挥手告别。
“师兄，别取笑我了。寒衣，我先走了。”
话音落下，人已若烟霞消散，再见已是十米开外。
百里东君赞叹不已。
“师弟好俊的轻功。”
李寒衣此刻沉迷止水剑法，并未察觉人已离开。
而百里东君见李寒衣痴迷剑法，笑而不语，转身离去。
李寒衣独自向前，最终来到一片湖边。
观湖水，思止水，湖面波澜，水波清，水波清平，涟漪升。
苍山雪窟。
终年积雪不化，凝冰层层为晶。
一入雪窟人心寒，说的就是此刻墨千殇的感受。
哪怕炎阳真气护体，依旧寒意逼人。
入目。
顶部玄冰若倒悬之尖针，寒光瑟瑟。
四周冰柱群峰凹凸不平，有的不过人高，有的高耸入顶。
寒风呼啸，冰晶凝结。
继续前进。
地面，一口大洞映入眼帘。
一阵寒风吹出，刺骨之意透骨凉。
墨千殇明白，这里就是自己的目的地。
雪窟万年玄冰洞。
摘下丝带，睁开右眼，炎阳自瞳孔一闪而逝，体内玄阴受制，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静坐于洞口边缘。
寒风吹过，透骨寒意微微凉，却无法压制炎阳。
过了一会儿，墨千殇起身，跃入洞内。
他需要更寒。
洞不深，但里面很宽敞。
墨千殇移动数次就已到达底部。
这里，果然寒意更甚。
一口寒潭寒意森，一根雪峰幽暗光。
墨千殇脸上一喜，纵身跃起，衣物尽落。
仅留底裤入水。
寒意透骨伤，冰晶凝肌肤。
寒潭红光一闪，墨千殇一身赤红，露出水面。
紧闭双眼，以寒潭玄阴淬炼自身。
这里，很适合。
待到阴阳化平衡，此生可入逍遥天。
寒潭底部，水流震荡，幽暗深处，呼啸迭起。
沉睡的巨兽，感受到陌生气息，缓缓睁开血红双眼。
仰望水面，一道红光若黑夜灯火，异常醒目。
好奇之下。
巨兽一摆巨尾，水中旋涡迭起，冲出水面。
有诗云：寒水倾天柱，螭龙水中现。
冰水如雨，寒意如刀，
一条数十米长，三米宽的寒螭（chi）骤然出现。
绕雪峰一圈，数十米长的身躯盘旋其上，一对血红双眼，若人头大小好奇的看着墨千殇。
它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龙吻不时吐露，露出巨大獠牙。
墨千殇虽感受到异样，却感受不到危险，于是并未第一时间睁眼。
此刻，龙吻不时触碰脸颊，瘙痒之下，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一条通体白玉寒螭正虎视眈眈。
瞬间吓了一跳。
他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生物。
寒螭侧头，似乎感受到此人并无恶意。
微微拱了他一下，一口龙吻舔过，墨千殇全身丝滑。
沉睡这么久，它已经很久没见到其他人了。
墨千殇无奈将脸上水渍擦掉，犹豫一下，小心翼翼伸出右手轻抚。
寒螭喜悦，俯身，再次拱了他一下。
这下，他更大胆，一边轻抚，一边观察这只螭龙。
龙身优美，部分菱角泛红，若白玉天成。
只是，它在这里是吃什么长大的呢？
螭龙似乎感受到他的疑惑，潜入水中，将他顶起，再次入水。
一人一龙畅游寒潭。
水下。
墨千殇本以为寒潭之冷，并无其他生物。
然而，入水才知天地之大，无奇不有。
只见一群尾部闪着淡蓝荧光的鱼群从身边穿梭而过。
紧接着，蓝光水母如群星闪烁，遍布纵横。
绿光水藻遍地都是随处可见，还有各种小虫子，虾蟹，无一不泛着光泽。
这另类的寒潭世界，着实打开了墨千殇的眼界。
前方鱼群冲来。
只见寒螭一声咆哮，口中声波若风卷残云迎面而上。
鱼群瞬间七零八落，寒螭大口一张，已然数十只下肚。
紧接着，一扫龙尾，朝着寒潭外面而去。
片刻后。
破水而出，将墨千殇送出寒潭。
来到岸边，却见寒螭张开巨口。
三只寒鱼在其口中蹦跶。
墨千殇指着自己。
“给我的？”
寒螭眨眼。
“多谢。”
收起三条寒鱼，朝寒螭挥手道别。
刚穿起衣服，一阵柔美声音自上方传来。
“师弟，你在下面吗？”
雪窟之外，半刻钟之前。
李寒衣身着棉袄缓缓踏入雪窟。
湖边观水悟止水，心如止水一重天。
她短时间内，就已学会止水剑法，不得不说，真乃天下奇女子。
当她一剑平湖水，才发现天已昏暗，而百里东君与墨千殇早已离开。
犹豫一会儿，她决定去找墨千殇，因为他说过要教她秘术·朝花夕拾。
来到雪窟深处。
寒意凝寒衣。
此地之冷，哪怕李寒衣内功护体，也不是她能忍受的。
白露凝霜，俏眉积雪。
一路喊着师兄，一路向前。
万年玄冰洞旁。
一根淡蓝色丝带掉落地面。
轻轻捡起，李寒衣朝下大喊。
“千殇，你在下面吗？”
未等回响，已然跃入。
入洞，方知下方之冷，竟比上方更甚几分。
轻踏几步，寒冰自脚底开始凝结。
一时不慎，竟向下坠落。
而映入此刻墨千殇眼帘的，就是寒衣坠落的情景。
身若梦幻泡影，朝花夕拾寒衣前。
轻捧白衣少女身，双眸无奈且摇头。
“这里这么冷，你下来干嘛？”
一股暖意自李寒衣手心注入，轻眉霜解，寒意自除。
此刻她，俏若仙，面雪白。
而他，右眼炎阳，左眼月，身挺拔，长发飘，袭白衣，若嫡仙。
这一刻，墨千殇的确非常帅气。
她伸出柔荑，蓝色丝带风中舞。
墨千殇脚着地，将李寒衣扶好，接过丝带绑在头上。
“寒衣，辛苦你拿下来了”
雪月有四景，其中苍山雪景，洱海明月位列其中。
当地有民谣为证：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
洱海边。
洱海小筑。
三名年轻人正跪坐于一名男子面前。
“师尊”
“起来吧。”
男子望向百里东君。
“百里，你作为大师兄，要做一个表率，多照顾千殇还有寒衣。带他们熟悉一下雪月城”
“师尊，你放心，这个我很熟。”
说完饮酒一口，已然醉相思。
“百里，连续三年封顶良玉榜，有何感想？”
“师尊，良玉榜而已，我的目标是冠绝榜”
“臭小子，有志气。”
“当然，也不看我是谁的徒弟。”
南宫春水无奈摇头，望向墨千殇。
“千殇”
“师尊”
“你的剑很强，但当你使用寒衣的月夕花晨之时，你有何感想？”
墨千殇沉默片刻。
“我感受到花的尖锐，万物皆可为剑。另外，还感受到花的美，美丽也最致命。”
“那现在，你知道如何登顶剑道绝巅了吗？”
墨千殇沉默片刻，恍然大悟。
叩首。
“师尊，我明白了。我的剑是杀道之剑，只是剑道的一种。
世间剑道千千万，只有海纳百川，才能找到剑道真谛。
有道是：千剑万剑归一剑，一剑可破天下剑。
我应该领悟别人的剑，最后再得到自己的剑。”
南宫春水欣慰的点点头。
“不错，剑道上，你果然天赋异禀。”
“多谢师尊提点。”
“千殇，你体质特殊，但体内阴阳不稳，导致你实力止步于自在地境。
苍山后方有一万年雪窟，你可入内修行。
待体内阴阳平衡，你的实力就会自然而然步入逍遥天境。届时你有自保之力，自可下山闯荡江湖。”
再次叩首。
“谢师尊。”
男子转向李寒衣。
“寒衣，你的性格太好强。但刚则易断，我这有一门剑法比较适合你，你好好研习，剑仙可期。”
一本书从男子手中递出，上书：止水剑法。
“剑法共有四重境，四重可达神游天。你好好领悟。”
“谢师尊”
“滚吧”
墨千殇一脸懵逼，而李寒衣与百里东君却见怪不怪。
三人再次叩首，离开。
路上。
三人并排前行。
百里东君不知从哪里扔了一瓶酒给墨千殇。
左手搭在他肩膀上。
痛饮一口，脸微红。
“千殇，苍山月，洱海月是我们雪月的标志。其中最好的就是师尊的洱海小筑。你今晚住哪里？”
此话，问到了两人的心头。
一想到寒衣是女的，两人昨晚同床，墨千殇就有一丝丝的尴尬。
微微一饮壶中酒，一股清香入心头。
“好酒”
“当然是好酒，此酒采摘雪林枫竹尖而成，入口清香醇厚，我也不过三坛而已，名曰：露竹香。”
“露竹香，好名字。今晚住宿，不知道师兄有何推荐？”
“看你们的想法？”
再饮一口露竹香。
“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苍山有鹿，因此有飞雪连天见白鹿的鹿鸣居。
洱海有月，因此有水中月明镜中花的明镜阁。
除此之外，还有碧海潮生竹风吹的紫竹轩，我现在就住在那里。
最后是花开四季永不落的春日谷，这个是寒衣师妹的地盘。剩下两个，你选择一个自行入住即可。”
墨千殇沉吟片刻。
“我选鹿鸣居。我要去雪窟，那里应该离的近些。”
百里东君望向依旧在领悟止水剑法的李寒衣。
“好。师弟到时候自行入住，所需物资自行找如今的雪月大总管温小白领取即可。”
三人再行几步。
墨千殇突然停下脚步。
“师兄，寒衣，我现在就想去雪窟看看，你们先走吧。”
“师弟，你果然忍不住了。”
墨千殇尴尬的朝两人挥手告别。
“师兄，别取笑我了。寒衣，我先走了。”
话音落下，人已若烟霞消散，再见已是十米开外。
百里东君赞叹不已。
“师弟好俊的轻功。”
李寒衣此刻沉迷止水剑法，并未察觉人已离开。
而百里东君见李寒衣痴迷剑法，笑而不语，转身离去。
李寒衣独自向前，最终来到一片湖边。
观湖水，思止水，湖面波澜，水波清，水波清平，涟漪升。
苍山雪窟。
终年积雪不化，凝冰层层为晶。
一入雪窟人心寒，说的就是此刻墨千殇的感受。
哪怕炎阳真气护体，依旧寒意逼人。
入目。
顶部玄冰若倒悬之尖针，寒光瑟瑟。
四周冰柱群峰凹凸不平，有的不过人高，有的高耸入顶。
寒风呼啸，冰晶凝结。
继续前进。
地面，一口大洞映入眼帘。
一阵寒风吹出，刺骨之意透骨凉。
墨千殇明白，这里就是自己的目的地。
雪窟万年玄冰洞。
摘下丝带，睁开右眼，炎阳自瞳孔一闪而逝，体内玄阴受制，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静坐于洞口边缘。
寒风吹过，透骨寒意微微凉，却无法压制炎阳。
过了一会儿，墨千殇起身，跃入洞内。
他需要更寒。
洞不深，但里面很宽敞。
墨千殇移动数次就已到达底部。
这里，果然寒意更甚。
一口寒潭寒意森，一根雪峰幽暗光。
墨千殇脸上一喜，纵身跃起，衣物尽落。
仅留底裤入水。
寒意透骨伤，冰晶凝肌肤。
寒潭红光一闪，墨千殇一身赤红，露出水面。
紧闭双眼，以寒潭玄阴淬炼自身。
这里，很适合。
待到阴阳化平衡，此生可入逍遥天。
寒潭底部，水流震荡，幽暗深处，呼啸迭起。
沉睡的巨兽，感受到陌生气息，缓缓睁开血红双眼。
仰望水面，一道红光若黑夜灯火，异常醒目。
好奇之下。
巨兽一摆巨尾，水中旋涡迭起，冲出水面。
有诗云：寒水倾天柱，螭龙水中现。
冰水如雨，寒意如刀，
一条数十米长，三米宽的寒螭（chi）骤然出现。
绕雪峰一圈，数十米长的身躯盘旋其上，一对血红双眼，若人头大小好奇的看着墨千殇。
它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龙吻不时吐露，露出巨大獠牙。
墨千殇虽感受到异样，却感受不到危险，于是并未第一时间睁眼。
此刻，龙吻不时触碰脸颊，瘙痒之下，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一条通体白玉寒螭正虎视眈眈。
瞬间吓了一跳。
他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生物。
寒螭侧头，似乎感受到此人并无恶意。
微微拱了他一下，一口龙吻舔过，墨千殇全身丝滑。
沉睡这么久，它已经很久没见到其他人了。
墨千殇无奈将脸上水渍擦掉，犹豫一下，小心翼翼伸出右手轻抚。
寒螭喜悦，俯身，再次拱了他一下。
这下，他更大胆，一边轻抚，一边观察这只螭龙。
龙身优美，部分菱角泛红，若白玉天成。
只是，它在这里是吃什么长大的呢？
螭龙似乎感受到他的疑惑，潜入水中，将他顶起，再次入水。
一人一龙畅游寒潭。
水下。
墨千殇本以为寒潭之冷，并无其他生物。
然而，入水才知天地之大，无奇不有。
只见一群尾部闪着淡蓝荧光的鱼群从身边穿梭而过。
紧接着，蓝光水母如群星闪烁，遍布纵横。
绿光水藻遍地都是随处可见，还有各种小虫子，虾蟹，无一不泛着光泽。
这另类的寒潭世界，着实打开了墨千殇的眼界。
前方鱼群冲来。
只见寒螭一声咆哮，口中声波若风卷残云迎面而上。
鱼群瞬间七零八落，寒螭大口一张，已然数十只下肚。
紧接着，一扫龙尾，朝着寒潭外面而去。
片刻后。
破水而出，将墨千殇送出寒潭。
来到岸边，却见寒螭张开巨口。
三只寒鱼在其口中蹦跶。
墨千殇指着自己。
“给我的？”
寒螭眨眼。
“多谢。”
收起三条寒鱼，朝寒螭挥手道别。
刚穿起衣服，一阵柔美声音自上方传来。
“师弟，你在下面吗？”
雪窟之外，半刻钟之前。
李寒衣身着棉袄缓缓踏入雪窟。
湖边观水悟止水，心如止水一重天。
她短时间内，就已学会止水剑法，不得不说，真乃天下奇女子。
当她一剑平湖水，才发现天已昏暗，而百里东君与墨千殇早已离开。
犹豫一会儿，她决定去找墨千殇，因为他说过要教她秘术·朝花夕拾。
来到雪窟深处。
寒意凝寒衣。
此地之冷，哪怕李寒衣内功护体，也不是她能忍受的。
白露凝霜，俏眉积雪。
一路喊着师兄，一路向前。
万年玄冰洞旁。
一根淡蓝色丝带掉落地面。
轻轻捡起，李寒衣朝下大喊。
“千殇，你在下面吗？”
未等回响，已然跃入。
入洞，方知下方之冷，竟比上方更甚几分。
轻踏几步，寒冰自脚底开始凝结。
一时不慎，竟向下坠落。
而映入此刻墨千殇眼帘的，就是寒衣坠落的情景。
身若梦幻泡影，朝花夕拾寒衣前。
轻捧白衣少女身，双眸无奈且摇头。
“这里这么冷，你下来干嘛？”
一股暖意自李寒衣手心注入，轻眉霜解，寒意自除。
此刻她，俏若仙，面雪白。
而他，右眼炎阳，左眼月，身挺拔，长发飘，袭白衣，若嫡仙。
这一刻，墨千殇的确非常帅气。
她伸出柔荑，蓝色丝带风中舞。
墨千殇脚着地，将李寒衣扶好，接过丝带绑在头上。
“寒衣，辛苦你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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