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力量
测试完精神力后，鲁信尝试教罗阳使用精神力的窍门。这样强大的战力，必须早点发挥价值。
可研究了一整天，罗阳的表现都像是不具备精神力的普通人，发布出一丝一毫的精神力。
过了今夜，距离降临之日便还有六日。
“罗阳。你现在的确帮不上忙。时间紧迫，我要用来做别的准备。你先跟战斗员做基本训练，行动就不要参与了。”
到头来，结果并没有变化。
“鲁信老师。虽然我还没搞清楚力量的使用方法。但是阻断东王公的精神力，还有不受残缺头颅影响都是事实！我相信我帮的上忙！”罗阳为自己争取。
“不批准。你现在是梦研社最有价值的人。不能出差错。”
回到梦研社分配的房间，罗阳决定先搞清楚自己这十几年来看见的幻影到底是什么。
“喂。我们谈一谈吧。”他第一次主动和罗天对话。
“谈什么？儿子！”罗天为此感到兴奋。
“十几年了。你到底是什么？”罗阳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幻象。
罗天的表情也变得严肃，可说出的话还是如同哑迷，“我是什么，对现在的情况不重要。”
罗阳只想知道真相，“今天，你提到的青桐丹炉，不是来自我的认知。你有不属于我的部分。如果你是我爹，就大方的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天不敢看罗阳的眼睛，“儿子，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就应该老老实实退出，去和你妈过安稳日子。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胡乱干涉独眼，被东王公社盯上。一会儿要照顾你妈，一会儿又找借口加入梦研社。生死搏斗也要乱发善心，害韩夏受重伤。明天又准备闯什么祸？”
他故意抛出狠话，想让罗阳能知难而退。每一句对罗阳的打击，都让他自己更加难过。
罗天提到母亲，还有韩夏，戳中了罗阳的软肋。
母亲自不必说。韩夏现在还躺在医院。
从小到大，有很多场合，罗阳都是靠自己挺过来。于是便觉得，自己是早熟的，比同龄人更优秀。接触到梦研社的几位核心，尤其是韩夏，才让他意识到自己能力的不足。
韩夏心思缜密，是第一个发现罗阳身边有幻像的人。她认定罗阳对梦研社很重要，便豁出性命救他。
那为什么韩夏又阻止自己暴露罗天的事呢？
为什么儿时的梦境会消失？
为什么精神测试是0？
自认为优秀的人，却什么都搞不明白。
“你无法违抗我，对吧。那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答。”罗阳知道，最早阻断独眼妖异化，包括在实验室里作弊，罗天行动都是随罗阳的心念，言语指示都不需要。
“属于你的一部分是。”罗天回答。
一部分？那另一部分呢？
“你是我父亲吗？”
罗天沉默。他不能回答，为了曾经的一个约定。又或者，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如果眼前的幻像拥有不属于罗阳的一部分，不属于罗天，有能属于谁呢？
罗阳握紧拳头，等待自己心中猜想的答案。可罗天只是沉默，甚至不能像平时那般不正经的大喊“儿子”。
“你思念过我妈吗？”罗阳问他。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罗天的表情里出现困惑。他还是没有答话，但这困惑足以让罗阳视为贬义的答案。
这些年来，母亲在裁缝铺子里打工，农忙还要回家去照看几亩地，终于在手指茧子有米粒厚的时候把罗阳送到大学。
成长的过程中，罗阳曾见过几个母亲的追求者，他们都吃了闭门羹。外公劝说母亲。母亲的理由是不放心罗阳，新的家庭很容易对孩子影响不好。
还有罗阳青春最叛逆的时候，逃学惹母亲伤心。她躲在卧室偷偷哭，手里拿着的是罗天的照片。
发生的所有事，罗阳见过的，眼前的罗天都应该见过才对。
而他一直毫无波澜。
为人夫，为人父，怎会如此残忍？
所以罗阳才一直以为幻像不过是自己的逃避。
今天。罗阳困惑了。他弄不清楚答案，但是他恨。恨眼前给自己希望，又让自己绝望的幻象。
“把属于我的那部分还给我。”罗阳声音很冷。
“儿子，别任性了。要强不是真正的强大。”罗天伸手想触摸罗阳的头发，被罗阳躲过。
然后罗天的手定格在空中，渐渐透明，消失不见。
房间在震动！梦研社的整栋别墅都在震动，甚至延伸到地下的部分！震动很细微，普通人看着杯中的水才能够察觉。
罗阳痛苦的蹲伏在地上。
一个声音不停冲击着他的大脑。
古老的、近似燕语的声音。
“世界。”
声音如是说。
震动正扩大，缓慢但不可否认。
鲁信和李子璇不约而同走出房间，寻找震动的来源。
“世界。”
声音更大。罗阳眼前出现一片混沌，不可名状。他感到自己的意志正变成混沌的一部分，同时感受着希望与绝望。
不能这样结束！不能让意识泯灭！
“你对梦研社很重要。”韩夏躺在病床上，用虚弱的声音说。
罗阳用手摸索，找到一支尖锐的笔，狠狠扎向掌心！痛苦给他带来一丝清明，意识借机拉扯，从混沌中脱身。
世界恢复原貌。罗阳又看见属于他的新房间，在月光下精美如同壁纸。
声音消失，震动消失。
罗阳倒头睡去，完全不知情地下四层正因为他忙碌。
震动惊扰了驻守在梦研社的所有人。鲁信找不到震动的来源，只好亲自在青铜鼎的房间驻守，以防止诡秘的人头生出变故。
日落日升。倒计时第六日，罗阳正式开始接受战斗训练。
二十多年来，他并不喜欢运动，一番测试下来，每一项运动指标都是最后一名。
等到实战训练，没人乐意当他的对手。因为差距太大，随便一个战斗学员只需要一击，就能让罗阳几分钟站不起来。
“这不是训练，是教学。他太弱了，根本普通人都不如。”战斗学员忍不住吐槽。好歹，他们入社的时候，都有些运动天赋。这个中途加入的罗阳显然是个书呆子。
整天时间，罗阳都在受到打击。
不是一定要自己加入梦研社吗？被看重的不是自己的精神力吗？怎么现在要把自己都在最普通的学员堆里？
鲁信、李子璇还有魏驰，谁都没出现过。似乎已经把他遗忘。
罗阳浑身染发不满情绪，让陪他训练的学员也不痛快。
没人愿意和罗阳进行实战。
“这是鲁信教授的命令！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训练他。”教员做出解释。
一个学员很愤怒，他不知道罗阳从哪里冒出来，“公子哥是吧？老子来这里，也是想变强，出人头地！凭什么陪别人玩过家家！”
罗阳屈辱的握紧双拳。
“世界。”
细微、难以捕捉的声音又出现在他脑海中。
训练室剧烈的震动着，所有学员和教员被一股精神力托举，悬浮于空中！
愤怒的情绪罗阳找到了使用力量的方法。他赶紧放弃脑中的联结，顾不上管学员、教员们摔落地面的反应，第一时间冲向地下四层。
安保人员把罗阳拦在入口处，“你没有进入的权限，罗阳学员。鲁信教授修改了你的权限，在你的训练令他满意之前，只能有权限的人陪同才能进入。”
“我会让他满意。”罗阳给鲁信打电话，无人接听。他，鲁信一定以为他在胡搅蛮缠。
“世界。”罗阳伸出手，想用精神力托举安保人员，让他来通知鲁信。
嘭！
巨力让一名安保员狠狠的撞向天花板。他摔落到地面，嘴角流出鲜血，显然已经重伤昏厥过去。
力量是不容易操控的一把双刃剑，对任何人都是。
可研究了一整天，罗阳的表现都像是不具备精神力的普通人，发布出一丝一毫的精神力。
过了今夜，距离降临之日便还有六日。
“罗阳。你现在的确帮不上忙。时间紧迫，我要用来做别的准备。你先跟战斗员做基本训练，行动就不要参与了。”
到头来，结果并没有变化。
“鲁信老师。虽然我还没搞清楚力量的使用方法。但是阻断东王公的精神力，还有不受残缺头颅影响都是事实！我相信我帮的上忙！”罗阳为自己争取。
“不批准。你现在是梦研社最有价值的人。不能出差错。”
回到梦研社分配的房间，罗阳决定先搞清楚自己这十几年来看见的幻影到底是什么。
“喂。我们谈一谈吧。”他第一次主动和罗天对话。
“谈什么？儿子！”罗天为此感到兴奋。
“十几年了。你到底是什么？”罗阳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幻象。
罗天的表情也变得严肃，可说出的话还是如同哑迷，“我是什么，对现在的情况不重要。”
罗阳只想知道真相，“今天，你提到的青桐丹炉，不是来自我的认知。你有不属于我的部分。如果你是我爹，就大方的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天不敢看罗阳的眼睛，“儿子，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就应该老老实实退出，去和你妈过安稳日子。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胡乱干涉独眼，被东王公社盯上。一会儿要照顾你妈，一会儿又找借口加入梦研社。生死搏斗也要乱发善心，害韩夏受重伤。明天又准备闯什么祸？”
他故意抛出狠话，想让罗阳能知难而退。每一句对罗阳的打击，都让他自己更加难过。
罗天提到母亲，还有韩夏，戳中了罗阳的软肋。
母亲自不必说。韩夏现在还躺在医院。
从小到大，有很多场合，罗阳都是靠自己挺过来。于是便觉得，自己是早熟的，比同龄人更优秀。接触到梦研社的几位核心，尤其是韩夏，才让他意识到自己能力的不足。
韩夏心思缜密，是第一个发现罗阳身边有幻像的人。她认定罗阳对梦研社很重要，便豁出性命救他。
那为什么韩夏又阻止自己暴露罗天的事呢？
为什么儿时的梦境会消失？
为什么精神测试是0？
自认为优秀的人，却什么都搞不明白。
“你无法违抗我，对吧。那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答。”罗阳知道，最早阻断独眼妖异化，包括在实验室里作弊，罗天行动都是随罗阳的心念，言语指示都不需要。
“属于你的一部分是。”罗天回答。
一部分？那另一部分呢？
“你是我父亲吗？”
罗天沉默。他不能回答，为了曾经的一个约定。又或者，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如果眼前的幻像拥有不属于罗阳的一部分，不属于罗天，有能属于谁呢？
罗阳握紧拳头，等待自己心中猜想的答案。可罗天只是沉默，甚至不能像平时那般不正经的大喊“儿子”。
“你思念过我妈吗？”罗阳问他。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罗天的表情里出现困惑。他还是没有答话，但这困惑足以让罗阳视为贬义的答案。
这些年来，母亲在裁缝铺子里打工，农忙还要回家去照看几亩地，终于在手指茧子有米粒厚的时候把罗阳送到大学。
成长的过程中，罗阳曾见过几个母亲的追求者，他们都吃了闭门羹。外公劝说母亲。母亲的理由是不放心罗阳，新的家庭很容易对孩子影响不好。
还有罗阳青春最叛逆的时候，逃学惹母亲伤心。她躲在卧室偷偷哭，手里拿着的是罗天的照片。
发生的所有事，罗阳见过的，眼前的罗天都应该见过才对。
而他一直毫无波澜。
为人夫，为人父，怎会如此残忍？
所以罗阳才一直以为幻像不过是自己的逃避。
今天。罗阳困惑了。他弄不清楚答案，但是他恨。恨眼前给自己希望，又让自己绝望的幻象。
“把属于我的那部分还给我。”罗阳声音很冷。
“儿子，别任性了。要强不是真正的强大。”罗天伸手想触摸罗阳的头发，被罗阳躲过。
然后罗天的手定格在空中，渐渐透明，消失不见。
房间在震动！梦研社的整栋别墅都在震动，甚至延伸到地下的部分！震动很细微，普通人看着杯中的水才能够察觉。
罗阳痛苦的蹲伏在地上。
一个声音不停冲击着他的大脑。
古老的、近似燕语的声音。
“世界。”
声音如是说。
震动正扩大，缓慢但不可否认。
鲁信和李子璇不约而同走出房间，寻找震动的来源。
“世界。”
声音更大。罗阳眼前出现一片混沌，不可名状。他感到自己的意志正变成混沌的一部分，同时感受着希望与绝望。
不能这样结束！不能让意识泯灭！
“你对梦研社很重要。”韩夏躺在病床上，用虚弱的声音说。
罗阳用手摸索，找到一支尖锐的笔，狠狠扎向掌心！痛苦给他带来一丝清明，意识借机拉扯，从混沌中脱身。
世界恢复原貌。罗阳又看见属于他的新房间，在月光下精美如同壁纸。
声音消失，震动消失。
罗阳倒头睡去，完全不知情地下四层正因为他忙碌。
震动惊扰了驻守在梦研社的所有人。鲁信找不到震动的来源，只好亲自在青铜鼎的房间驻守，以防止诡秘的人头生出变故。
日落日升。倒计时第六日，罗阳正式开始接受战斗训练。
二十多年来，他并不喜欢运动，一番测试下来，每一项运动指标都是最后一名。
等到实战训练，没人乐意当他的对手。因为差距太大，随便一个战斗学员只需要一击，就能让罗阳几分钟站不起来。
“这不是训练，是教学。他太弱了，根本普通人都不如。”战斗学员忍不住吐槽。好歹，他们入社的时候，都有些运动天赋。这个中途加入的罗阳显然是个书呆子。
整天时间，罗阳都在受到打击。
不是一定要自己加入梦研社吗？被看重的不是自己的精神力吗？怎么现在要把自己都在最普通的学员堆里？
鲁信、李子璇还有魏驰，谁都没出现过。似乎已经把他遗忘。
罗阳浑身染发不满情绪，让陪他训练的学员也不痛快。
没人愿意和罗阳进行实战。
“这是鲁信教授的命令！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训练他。”教员做出解释。
一个学员很愤怒，他不知道罗阳从哪里冒出来，“公子哥是吧？老子来这里，也是想变强，出人头地！凭什么陪别人玩过家家！”
罗阳屈辱的握紧双拳。
“世界。”
细微、难以捕捉的声音又出现在他脑海中。
训练室剧烈的震动着，所有学员和教员被一股精神力托举，悬浮于空中！
愤怒的情绪罗阳找到了使用力量的方法。他赶紧放弃脑中的联结，顾不上管学员、教员们摔落地面的反应，第一时间冲向地下四层。
安保人员把罗阳拦在入口处，“你没有进入的权限，罗阳学员。鲁信教授修改了你的权限，在你的训练令他满意之前，只能有权限的人陪同才能进入。”
“我会让他满意。”罗阳给鲁信打电话，无人接听。他，鲁信一定以为他在胡搅蛮缠。
“世界。”罗阳伸出手，想用精神力托举安保人员，让他来通知鲁信。
嘭！
巨力让一名安保员狠狠的撞向天花板。他摔落到地面，嘴角流出鲜血，显然已经重伤昏厥过去。
力量是不容易操控的一把双刃剑，对任何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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