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代号“死神”
悬浮面包车在天外的荒漠上快速飞过。穿过一片片水泥浇筑成的森林……
那森林是人类城市的断壁残垣。
原本流光溢彩的高楼大厦此时已然风光不在，一切装饰，设施，脆弱的玻璃，都随着时间的流逝重新归于尘土。
只有坚固的钢筋水泥，光秃秃的屹立在天外的荒漠上。原本窗户的位置变成了一个个窟窿。
这是城市的尸体，就像人类一样，死去过长时间，以至于骸骨暴露在外。
那些钢筋水泥，正是过去高楼的骸骨，此时此刻，它们意味着消亡与逝去。
这些楼宇有的因为地震原因已经倾斜，有的则被沙粒掩埋过半。
这是末日一样的景象。不，这就是人类末日的样子。
苏启望着窗外的红色世界沉默不语。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天外，这景象颠覆了他的一切想象。
因为所谓“天外”在此之前，只存在于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中。却绝对不会出现在新闻，电视，等一切媒体上。
因为天外没有人，也没有值得人类关注的事情。
全人类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忽视这个地方。因为这是全人类对地球造成的伤害。
苏启此时一点都不怀疑青麟会长的预言了，他甚至开始觉得人类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再撑五千年才末日，真可以说是生命的奇迹。
慢慢的，水泥森林变得稀疏，这代表他们来到了当初城市的边缘地带。
“到了。”前方司机忽然说道。
苏启打量了他两眼，这人没穿防护服，想必也是人造神无疑。
“你好，我是这次行动的副指挥。”司机停下了车，冲着苏启说道：“隶属于万神特种部队，少校，陈航。一级人造神，无超能力。”
“您好，我是苏启。”苏启冲着人家点点头，然后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说的了，“十九岁，JH市人。”
“呵呵。”陈航笑了，“这次行动中的所有人我都很了解，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在这次行动中你的代号是死神。这是咱们的通讯设备和手表，频道已经调好。”
“死神？”苏启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么拉风的代号能落在自己头上。
这初来乍到的多不好意思啊。
苏启接过设备，所谓通讯设备其实是一个头盔，纯黑色的头盔，从外表来看是深红色不透明的面罩。但戴上之后却能清晰的看见外面的世界。
不仅如此，这个面罩还是全息三维屏幕，能从面罩上直接看见各种指示。
至于手表，就是最普通的手表。机械防水手表，用结实的帆布作为表带，翻过来居然是个指南针。
这东西苏启在书上见过，没想到这回见到真的了，关键是……这年头谁用指南针啊。
“这头盔好厉害。”苏启赞叹，好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视网膜信息比对，身份认证成功，第五代战术头盔锁定。”一道机械声在头盔内响起，紧接着就变成了有情绪波动的女性声音，“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五级人造神，苏启先生，我是人工智能陈纤凝，接下来我将与您并肩作战，您可以称我为纤凝。”
“哦～是陈小姐，你好。”
“您好，接下来我将为您详细的介绍第五代战术头盔的功能，其中具体包括战术指示，语音引导，信息收集，调节温度，过滤空气，自爆，水下呼吸等功能。”
嗯？
“喂！等等等等，你刚才说了一大堆功能可其中有一个很不一般啊！自爆是什么鬼呀！一个头盔为什么要有自爆功能？！”苏启大惊。
“在某些极端情况之下确实需要这种自爆功能。请放心，在这项功能上我们运用了很多高精尖的技术、特制炸药隐藏在脑后位置，定点爆破技术和特制爆片可以在零点零一秒之内精确的破坏脑内神经。
使用者只会觉得有人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自己后脑，然后他就永远不会再有感觉了，保证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这项技术好用且可靠。”
“好用你妹啊！”苏启想把头盔摘下，却发现怎么也摘不下来，“你凭什么说一点痛苦都没有，你又没有体验过。这头盔怎么摘不下来？”
“摘不下来是因为有头盔锁死功能，使用这个头盔的人，大多数都需要身份的绝对保密。这个功能可以保证使用者就算脑袋被弄断也不会被人看见真实面目。至于第一个问题，我之所以说毫无痛苦，是因为无数次的数据模拟。以及，这项技术自使用四十八年以来，一直是用户体验零差评。”
“……”苏启愣住了，“那有好评吗？”
“……”陈小姐也沉默了一秒，“已经过全网搜索，没有。”
“废话！”苏启怒了，“人都死了谁给你写评价！”
“数据分析……数据分析……数据分析失败……数据……苏启先生。经过数据分析我觉得您说得有一定道理。”陈小姐似乎还是一个知错就改的人工智能，“正如您所说，没有用户反馈这项技术实在是不够可靠，但是使用过这项技术的人又没有办法给我反馈……正好，您的超能力是不死，经过数据计算，您使用这项技术后存活的概率为百分之九十九点八，不如您来试用一下？您的反馈一定会得到极大地重视。”
“你给我滚！呀！松开我！”
“如果您排斥这项技术的话，我这边还有其他技术想请您体验。
前年研发部新研制出一种特效毒药，名为天使之泪。数据显示人使用之后不会有任何痛苦，反而会感到极大的幸福，使用者会在幸福中死去。但用户的实际体验我们还尚未可知……”
头盔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夏侯王兰和陈航并未听见苏启与陈小姐的对话。所以他们也不知道陈小姐已经有了让苏启做各种实验的想法。他们只看见苏启两只手都放在自己头盔上，不停地挣扎。
但两人此时都没管他。
“剑王，这是行动路线。”陈航拿出了一张图展示给夏侯王兰看，并且在这图上指指点点，剑王自然就是夏侯王兰的代号，“吸血鬼王辰现在就藏身在这个工厂遗址中，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都是我们的人，现在整座工厂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此次行动的计划是，你与王辰交战，让他暴露在我们狙击手的视线之下，或者让其失去行动能力，最终让我们使用麻醉弹进行抓捕。必要情况下，可以由您当场击杀。”
“这和我听说的不一样。”夏侯王兰说道，“来之前我收到的指令是直接击杀，但现在看来你们是想活捉？”
“是，情况临时有了变化，还没来得及和仓库那边沟通。”陈航道，“王辰消失了多年，现在却突然出现，这件事有三个疑点，第一，他当初是怎么从押送途中逃跑的，这件事一个人根本就完不成。
第二，他消失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要忽然现身？还是如此大张旗鼓的现身，王辰能力的副作用我们都知道，他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不吸人血，这么多年下来他一定吸了不少人血。但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发现？甚至没有他的一点消息，我们都以为他死了。
因为他有办法隐藏自己。他可以让受害人看起来像是死于意外，或者每次都在不同的城市吸人血。这对堕魔者来说并不是难事。但是这次，他却不再隐藏，一连绑架了六个人！他为什么惠然变得明目张胆？
第三，就算他要现身，但为什么会是在临海市？谁都知道，你在临海市。他在这里暴露就不可能平安无事……他与其说是暴露了，不如说是来找死的。
综上所述，我们初步认为王辰的背后有一个神秘组织。这次王辰出现应该就是这个组织授意的。所以我们需要活捉，尽可能的获取相关组织的情报。”
“明白了。”夏侯王兰戴上了自己的头盔，“我会尽可能活捉，顺便问一下，手脚砍掉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陈航道，“请记住，如果有危险保证自己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根据现场情况可以当场击杀王辰，这个判断交给你来做。”
“放心吧。”夏侯王兰抓着苏启下了车，“应该没什么危险。”
“祝你好远，最强的人造神，剑王。”
……
苏启忽然被拽下了车，无处不在的风沙吹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很疼。手臂，脚踝，脖颈，都像是在被砂纸打磨一样。苏启赶紧把袖子抻了下来。回头一看师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穿上了一件紧身的黑色皮衣，高衣领完全遮住了她雪白的脖颈，下身还是穿着运动鞋和牛仔裤。全身上下出了一双手以外捂得严严实实。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夏侯王兰身材很好，这样的混搭风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走在沙地中的感觉不是很好更别提沙地中还满是对人体有害的垃圾。
“这是个工厂？”在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门前，苏启看着被栅栏围墙围住的一大片厂区问道。
“看来刚才陈队的话你是一点没听啊。”夏侯王兰说道。
“刚才有隔音功能，我刚关上。”苏启说的有点无辜，“他怎么挑了这么一个地方当巢穴？在这感觉还没有刚才我们路过的大楼好。”
“因为这里地形路线复杂，方便逃跑，如果他在楼里很容易被我们堵死，而且也离城市太近，不安全。你怎么不紧张？”
苏启耸耸肩没说话，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敌人是一个变态的超能力者，但他依然不怎么紧张。因为他曾见过夏侯王兰一剑开山。他不认为等下自己有和敌人战斗的机会。
“师姐，咱们怎么进去？”苏启张望着大门到厂房之间的那一大片空地问道。
如果这里是敌人的巢穴，那不可能在这么一片空地不设防。
“走进去。”夏侯王兰随手挥了两下，满是铁锈的大门上出现了一个十字的裂痕，大门碎成四块。切这样的东西夏侯王兰甚至不用拿剑。
苏启眼看着夏侯王兰手揣着兜，就这么施施然的向厂房区走去，虽然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来看戏的，但却一点也不单薄。
漫天风沙中，夏侯王兰踩着沙子目空一切的往前走，走得笔直，走得堂堂正正，毫不遮掩，因为在她心中敌人和她脚下的沙子无异。苏启忽然觉得她就像一位带着千军万马的君王，孤独强大。不，他没有千军万马，但她自己就是千军万马啊，一人可抵千军。
对于敌人来说，她来了，那就是大军压境。
“陈小姐，显示目标位置。”夏侯王兰说道。
在苏启与夏侯王兰的头盔中都出现了工厂的三维透视图。里面可以清楚的看见七个人影。一个红色，六个蓝色。
红色的在工厂最高层五楼，其余的则分布在各个楼层。
“红色的是目标王辰。”陈小姐说道，“其余六人，推测应为人质，还有微弱的生命迹象。”
“人质？！”
夏侯王兰与苏启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人质居然还活着？
“这不可能吧。”苏启傻眼了，不可置信的声音中还有着一丝希望，“第一个被绑架的人质都在两个月之前了。普通人不可能在这地方活两个月啊，恶也饿死……难道王辰其实是个好人？他給人质弄到了防护服，并且每天找来吃的和水？”
“你觉得可能吗？”夏侯王兰冷冰冰地说道。
苏启摇头，就连他都觉得自己的假设太搞笑了。这就像妖怪把唐僧抓走了，不吃不杀，也不洞房，就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猴子来要人，直接八抬大轿给人送出去了，陪着笑脸说大圣我只是久仰圣僧大名，特请到洞府中好生招待。
这情况，大圣看了都得拍着妖怪肩膀，说这几天多谢兄弟照顾我师父了。
画面虽然很和谐，但这剧情不对啊！
妖怪要是这么干那还叫妖怪？王辰要是这么干他还能是堕魔者？
“怎么办师姐？会不会有诈？”苏启心说肯定有诈，就看夏侯王兰怎么应对了。
夏侯王兰是个干脆的人，一点也不拖沓，只是略一踌躇就直接说道：“看看再说，先去这个距离最近的人质位置。”
苏启心说果然如此……
于此同时，工厂厂房内第五层，一个男人半躺在一个破烂沙发上密目养神。在夏侯王兰斩破铁门的那一刹那，他忽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军队的人盯我这么多天，终于来了。”男人低声说道，“告诉大家做好准备。”
他好像在和别人说话，但他周遭明明并无他人……
……
……
那森林是人类城市的断壁残垣。
原本流光溢彩的高楼大厦此时已然风光不在，一切装饰，设施，脆弱的玻璃，都随着时间的流逝重新归于尘土。
只有坚固的钢筋水泥，光秃秃的屹立在天外的荒漠上。原本窗户的位置变成了一个个窟窿。
这是城市的尸体，就像人类一样，死去过长时间，以至于骸骨暴露在外。
那些钢筋水泥，正是过去高楼的骸骨，此时此刻，它们意味着消亡与逝去。
这些楼宇有的因为地震原因已经倾斜，有的则被沙粒掩埋过半。
这是末日一样的景象。不，这就是人类末日的样子。
苏启望着窗外的红色世界沉默不语。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天外，这景象颠覆了他的一切想象。
因为所谓“天外”在此之前，只存在于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中。却绝对不会出现在新闻，电视，等一切媒体上。
因为天外没有人，也没有值得人类关注的事情。
全人类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忽视这个地方。因为这是全人类对地球造成的伤害。
苏启此时一点都不怀疑青麟会长的预言了，他甚至开始觉得人类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再撑五千年才末日，真可以说是生命的奇迹。
慢慢的，水泥森林变得稀疏，这代表他们来到了当初城市的边缘地带。
“到了。”前方司机忽然说道。
苏启打量了他两眼，这人没穿防护服，想必也是人造神无疑。
“你好，我是这次行动的副指挥。”司机停下了车，冲着苏启说道：“隶属于万神特种部队，少校，陈航。一级人造神，无超能力。”
“您好，我是苏启。”苏启冲着人家点点头，然后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说的了，“十九岁，JH市人。”
“呵呵。”陈航笑了，“这次行动中的所有人我都很了解，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在这次行动中你的代号是死神。这是咱们的通讯设备和手表，频道已经调好。”
“死神？”苏启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么拉风的代号能落在自己头上。
这初来乍到的多不好意思啊。
苏启接过设备，所谓通讯设备其实是一个头盔，纯黑色的头盔，从外表来看是深红色不透明的面罩。但戴上之后却能清晰的看见外面的世界。
不仅如此，这个面罩还是全息三维屏幕，能从面罩上直接看见各种指示。
至于手表，就是最普通的手表。机械防水手表，用结实的帆布作为表带，翻过来居然是个指南针。
这东西苏启在书上见过，没想到这回见到真的了，关键是……这年头谁用指南针啊。
“这头盔好厉害。”苏启赞叹，好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视网膜信息比对，身份认证成功，第五代战术头盔锁定。”一道机械声在头盔内响起，紧接着就变成了有情绪波动的女性声音，“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五级人造神，苏启先生，我是人工智能陈纤凝，接下来我将与您并肩作战，您可以称我为纤凝。”
“哦～是陈小姐，你好。”
“您好，接下来我将为您详细的介绍第五代战术头盔的功能，其中具体包括战术指示，语音引导，信息收集，调节温度，过滤空气，自爆，水下呼吸等功能。”
嗯？
“喂！等等等等，你刚才说了一大堆功能可其中有一个很不一般啊！自爆是什么鬼呀！一个头盔为什么要有自爆功能？！”苏启大惊。
“在某些极端情况之下确实需要这种自爆功能。请放心，在这项功能上我们运用了很多高精尖的技术、特制炸药隐藏在脑后位置，定点爆破技术和特制爆片可以在零点零一秒之内精确的破坏脑内神经。
使用者只会觉得有人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自己后脑，然后他就永远不会再有感觉了，保证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这项技术好用且可靠。”
“好用你妹啊！”苏启想把头盔摘下，却发现怎么也摘不下来，“你凭什么说一点痛苦都没有，你又没有体验过。这头盔怎么摘不下来？”
“摘不下来是因为有头盔锁死功能，使用这个头盔的人，大多数都需要身份的绝对保密。这个功能可以保证使用者就算脑袋被弄断也不会被人看见真实面目。至于第一个问题，我之所以说毫无痛苦，是因为无数次的数据模拟。以及，这项技术自使用四十八年以来，一直是用户体验零差评。”
“……”苏启愣住了，“那有好评吗？”
“……”陈小姐也沉默了一秒，“已经过全网搜索，没有。”
“废话！”苏启怒了，“人都死了谁给你写评价！”
“数据分析……数据分析……数据分析失败……数据……苏启先生。经过数据分析我觉得您说得有一定道理。”陈小姐似乎还是一个知错就改的人工智能，“正如您所说，没有用户反馈这项技术实在是不够可靠，但是使用过这项技术的人又没有办法给我反馈……正好，您的超能力是不死，经过数据计算，您使用这项技术后存活的概率为百分之九十九点八，不如您来试用一下？您的反馈一定会得到极大地重视。”
“你给我滚！呀！松开我！”
“如果您排斥这项技术的话，我这边还有其他技术想请您体验。
前年研发部新研制出一种特效毒药，名为天使之泪。数据显示人使用之后不会有任何痛苦，反而会感到极大的幸福，使用者会在幸福中死去。但用户的实际体验我们还尚未可知……”
头盔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夏侯王兰和陈航并未听见苏启与陈小姐的对话。所以他们也不知道陈小姐已经有了让苏启做各种实验的想法。他们只看见苏启两只手都放在自己头盔上，不停地挣扎。
但两人此时都没管他。
“剑王，这是行动路线。”陈航拿出了一张图展示给夏侯王兰看，并且在这图上指指点点，剑王自然就是夏侯王兰的代号，“吸血鬼王辰现在就藏身在这个工厂遗址中，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都是我们的人，现在整座工厂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此次行动的计划是，你与王辰交战，让他暴露在我们狙击手的视线之下，或者让其失去行动能力，最终让我们使用麻醉弹进行抓捕。必要情况下，可以由您当场击杀。”
“这和我听说的不一样。”夏侯王兰说道，“来之前我收到的指令是直接击杀，但现在看来你们是想活捉？”
“是，情况临时有了变化，还没来得及和仓库那边沟通。”陈航道，“王辰消失了多年，现在却突然出现，这件事有三个疑点，第一，他当初是怎么从押送途中逃跑的，这件事一个人根本就完不成。
第二，他消失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要忽然现身？还是如此大张旗鼓的现身，王辰能力的副作用我们都知道，他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不吸人血，这么多年下来他一定吸了不少人血。但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发现？甚至没有他的一点消息，我们都以为他死了。
因为他有办法隐藏自己。他可以让受害人看起来像是死于意外，或者每次都在不同的城市吸人血。这对堕魔者来说并不是难事。但是这次，他却不再隐藏，一连绑架了六个人！他为什么惠然变得明目张胆？
第三，就算他要现身，但为什么会是在临海市？谁都知道，你在临海市。他在这里暴露就不可能平安无事……他与其说是暴露了，不如说是来找死的。
综上所述，我们初步认为王辰的背后有一个神秘组织。这次王辰出现应该就是这个组织授意的。所以我们需要活捉，尽可能的获取相关组织的情报。”
“明白了。”夏侯王兰戴上了自己的头盔，“我会尽可能活捉，顺便问一下，手脚砍掉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陈航道，“请记住，如果有危险保证自己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根据现场情况可以当场击杀王辰，这个判断交给你来做。”
“放心吧。”夏侯王兰抓着苏启下了车，“应该没什么危险。”
“祝你好远，最强的人造神，剑王。”
……
苏启忽然被拽下了车，无处不在的风沙吹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很疼。手臂，脚踝，脖颈，都像是在被砂纸打磨一样。苏启赶紧把袖子抻了下来。回头一看师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穿上了一件紧身的黑色皮衣，高衣领完全遮住了她雪白的脖颈，下身还是穿着运动鞋和牛仔裤。全身上下出了一双手以外捂得严严实实。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夏侯王兰身材很好，这样的混搭风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走在沙地中的感觉不是很好更别提沙地中还满是对人体有害的垃圾。
“这是个工厂？”在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门前，苏启看着被栅栏围墙围住的一大片厂区问道。
“看来刚才陈队的话你是一点没听啊。”夏侯王兰说道。
“刚才有隔音功能，我刚关上。”苏启说的有点无辜，“他怎么挑了这么一个地方当巢穴？在这感觉还没有刚才我们路过的大楼好。”
“因为这里地形路线复杂，方便逃跑，如果他在楼里很容易被我们堵死，而且也离城市太近，不安全。你怎么不紧张？”
苏启耸耸肩没说话，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敌人是一个变态的超能力者，但他依然不怎么紧张。因为他曾见过夏侯王兰一剑开山。他不认为等下自己有和敌人战斗的机会。
“师姐，咱们怎么进去？”苏启张望着大门到厂房之间的那一大片空地问道。
如果这里是敌人的巢穴，那不可能在这么一片空地不设防。
“走进去。”夏侯王兰随手挥了两下，满是铁锈的大门上出现了一个十字的裂痕，大门碎成四块。切这样的东西夏侯王兰甚至不用拿剑。
苏启眼看着夏侯王兰手揣着兜，就这么施施然的向厂房区走去，虽然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来看戏的，但却一点也不单薄。
漫天风沙中，夏侯王兰踩着沙子目空一切的往前走，走得笔直，走得堂堂正正，毫不遮掩，因为在她心中敌人和她脚下的沙子无异。苏启忽然觉得她就像一位带着千军万马的君王，孤独强大。不，他没有千军万马，但她自己就是千军万马啊，一人可抵千军。
对于敌人来说，她来了，那就是大军压境。
“陈小姐，显示目标位置。”夏侯王兰说道。
在苏启与夏侯王兰的头盔中都出现了工厂的三维透视图。里面可以清楚的看见七个人影。一个红色，六个蓝色。
红色的在工厂最高层五楼，其余的则分布在各个楼层。
“红色的是目标王辰。”陈小姐说道，“其余六人，推测应为人质，还有微弱的生命迹象。”
“人质？！”
夏侯王兰与苏启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人质居然还活着？
“这不可能吧。”苏启傻眼了，不可置信的声音中还有着一丝希望，“第一个被绑架的人质都在两个月之前了。普通人不可能在这地方活两个月啊，恶也饿死……难道王辰其实是个好人？他給人质弄到了防护服，并且每天找来吃的和水？”
“你觉得可能吗？”夏侯王兰冷冰冰地说道。
苏启摇头，就连他都觉得自己的假设太搞笑了。这就像妖怪把唐僧抓走了，不吃不杀，也不洞房，就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猴子来要人，直接八抬大轿给人送出去了，陪着笑脸说大圣我只是久仰圣僧大名，特请到洞府中好生招待。
这情况，大圣看了都得拍着妖怪肩膀，说这几天多谢兄弟照顾我师父了。
画面虽然很和谐，但这剧情不对啊！
妖怪要是这么干那还叫妖怪？王辰要是这么干他还能是堕魔者？
“怎么办师姐？会不会有诈？”苏启心说肯定有诈，就看夏侯王兰怎么应对了。
夏侯王兰是个干脆的人，一点也不拖沓，只是略一踌躇就直接说道：“看看再说，先去这个距离最近的人质位置。”
苏启心说果然如此……
于此同时，工厂厂房内第五层，一个男人半躺在一个破烂沙发上密目养神。在夏侯王兰斩破铁门的那一刹那，他忽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军队的人盯我这么多天，终于来了。”男人低声说道，“告诉大家做好准备。”
他好像在和别人说话，但他周遭明明并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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