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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自由是属于无边旷野

    轻轻的敲击木门声回荡在空气中。

    林尘退后一步,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柳府,朱红木门之上铁画银钩着柳府二字,看到着字就好像看见了那个姑娘。

    门缓缓被人从里面推开,属于少年的身影却早已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里面的仆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前骂骂咧咧的关上朱红大门回去了,这关闭的不是朱红大门,而是那颗少年的心呀。

    少女在柳府回眸,仿佛看见了少年离去的身影,她什么也没说,好想就这样也挺好,两人都还不清楚属于自己的心,现在只能把一切都交给时间了。

    林尘最终到了柳府门前还是没有选择进去,因为他还是觉得没有理由去,他觉得终会有再见的那一天的,现在一切都还为时尚早,属于少年的大雪覆盖了天地,同时也覆盖了他那颗热烈的心呀。

    ......

    少年策马在扬城的城门外边,回头看了一眼一直生活的家,更看了一眼那心上的地方,那他没敢进去的地方,那让他产生胆怯的地方,他贵为寒山王之子,在扬城就是他的地盘,何曾如此,连一个门都不敢入内。

    少年策马狂奔在扬城的城门外,卷起阵阵雪花,四处飞洒,目标直指北方。

    少年仿佛在释放着属于自己之前的懦弱胆怯,带着无边的自由策马狂奔向远方,直到身影消失不见,随之还有平静的城门,旁边树上抖落的雪花和少年懵懵懂懂的爱意。

    扬城,林府,里面存在阴影处的人,刚刚得到消息,望着林尘消失的地方,忍不住爆了粗口,他还以为林尘还要在回来,就在这里等着,没想到那小子心上人没见着,家也不回了,随着林尘的院子闭上,这最后的人也消失了。

    远处,无边旷野之上,河流缓缓流淌,雪也在缓缓的消退下去,露出了藏在雪下的绿色的生命,它露出了他的头尖,用来对着严寒表示它不惧一切。

    摇摇欲坠的日落黄照耀着这里,美像一副油画般,林尘的身影也渐渐的出现在了这里。

    看着眼前的景象,慢慢停下骏马,翻身下马来到水源处,捧起河中的水,惊起一滩涟漪,洒在脸上,提提神。

    林尘骑着马跑了快要半天了,他也有些疲倦了,马儿现在正满草原上到处找着那些露头的青草。

    十几年他都没有离开过扬城太远,今日不过才半日他就有点分不清扬城在那个方向了,按照徐叔说的再过一会就要到一处客栈了,到时候可以在哪里稍作休整,明日在启程。

    林尘在草原上待了一会就向着徐叔说的那处客栈前进,客栈从之前的芝麻大小一直变成了眼前的高楼建筑,只不过看上去很破,感觉随时都要倒下,四面漏风的样子。

    林尘走进前去,将配了他一路的骏马递给了这里管理马厩的小厮,就向着店内走去,到里面一看与外表大不相同,外表拉跨,但是里面精致,好像丝丝暖意就能吹散了林尘一路走来的劳累般。

    林尘走到店台,对着哪里的小二说到:“小二,给我来一件中等的房间。”

    小二睡意朦胧的抬起头看着林尘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对着林尘说:“客人,中等的房间就只剩下哪里的了,位置虽说不好,但是里面绝对包您满意。”说着把手指向靠边的一间。

    他带着林尘上去看了一下,见林尘点了点头,就对着林尘说到:“客官,虽说这是中等房,但是这里人烟稀少,所以嘛。”说完捻手做起了要钱的动作,林尘懂了,也没有说太多,多付了一些银子就应付了过去。

    林尘在这里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天色蒙蒙亮,他下去吃完早饭是天色已经完全明亮了起来,太阳也升了起来,林尘走出门骑马离开了这个地方。

    林尘这次前进的速度就放缓了许多,因为昨天一天的前进实在是太累了,若是今天还是如此,不紧他撑不住,马儿也有可能要罢工了。

    他一直在往前行走着,行走了大概有了三四天左右,见过了一些人。

    初生的太阳高高的离开地平线,照着大地,林尘看着路途中所见的一切,有悲欢,有喜悦,有许多他以前从未进过的画面一直不断的刷新着他的认知,他见到了苦难的人,他去帮过但是没有用,他见过阴险的人,坑了他一次,他没有多作声,离开了哪里,也见过在困境中也不曾放弃的人,努力的活着,有尊严的活着,总之这一路他见过了一些人心,让他对这世界有清楚的认知了一些。

    太阳照常升起,他也照样前进着,那些人也照样跟着以前一样,没有变过。

    一处村子,林尘在这里逗留了两天,就是因为他看到了这些人的善良,淳朴,他很喜欢这里,所以就选择在这留下来休整几天。

    在这他看到了朴实的农民,勤勤恳恳的做着属于自己的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看到了私塾的先生教学,讲的一板一眼,课桌上的学生摇头晃脑,看着窗外,还结实了这里跟他差不多大的一个青年,自己一个人生活,不依靠他人,他叫王林,在这两天中经常问着林尘外面的世界。

    王林:“林尘,就是外面的世界真的那么好吗?”

    林尘没有正面回答他:“还是需要你自己去看,我看到的只是我看到的,你看到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其实你应该出去转一转。”

    “对了,如果你以后出来了可以到岐山来,我接下来应该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哪,希望我们可以再见。”

    王林没有在说话,想着林尘说着那些修行高手,一个个有着搬山倒海,快意江湖的能力,他就一阵神往。

    林尘没有多逗留,等到调整的差不多了就离开了这里。

    林尘在前行的路上也时常被打劫,但是那些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山贼,怎会是他的对手,那自然是反向剿匪一波来充实一下自己的腰包了。

    林尘有一夜在寺庙中度过,遇到了一个云游的道人,他也来此处歇息一晚,还说要给林尘算一卦,林尘没有理会,第二天清晨就早早的离开了。

    林尘在路途中也有几次艰险,最开始的青涩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有些黝黑的脸庞,被泥泞沾满了身,一身衣服也破了几个洞,看起来就像一个乞丐一样,就是缺少了乞丐的沧桑。

    风尘仆仆的他终于见到了属于岐山的面貌,两边连接着两座孤峰,形成了一处天然的关隘。

    在这大半月的时间赶路中他见到了许多平时都没机会见过的东西,就连生命都曾受到过威胁,也吃了一些苦,但是在看到岐山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次来对了,因为他可能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城门紧闭着,落日的余晖照耀在城门和少年的身上,少年向前走去接近城门,最终和守卫交谈一阵确认身份后他被放了进去,林尘漫步在其中望着里面到处都是穿着盔甲的士兵在巡守着整个岐山,城门之上也有,还有两处烽火台用来传递信息,还有之前还没撤走的平民。

    此时林羽生和徐叔也都得到了林尘来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