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眼

    “你觉得究竟是怎样才能做到这样的事情的？”我试图把话题引导向如何解决难题。万事万物终究是有缘故的，即便这件事情的离谱程度已经突破人类的科学范畴了。

    “原理什么的这种事情重要吗？这种事情听起来确实没有任何可能性，但是真要论起来，我们这些员工对于刘尹银这样的人来说又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呢？把人变成动物使用或者把动物变成人来对待，如果法律规则不能制约，社会上没有共识，你我和实验室里面的动物并没有区别。”章卓的说法虽不讲道理，却是她最感性的认知。

    细细想来，原理这种事情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不过只是想要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求得一条生路，只是那些不幸运的人连这样的活路都被公司剥夺了。

    “那你又对刘尹银怎么看，这种美丽的女人怕是把你们男人的魂都勾走了吧。”章卓话锋一转，只见那猫咪蹦跶上桌子，用火炬般的目光想要看穿我。

    “我觉得她身上的谜团虽然多，却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以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贸然接近她十分危险。”我发自内心的诚实回答似乎没有打消章卓的好奇心，猫咪飘在我周围打转圈圈。

    “诶~算了，就算是李易天那样的家伙，在晓得了那些面目之后都有些幻灭，何况是我们一直看起来就很正经的崆奇呢。”她打着媚笑想要激将我，可我不会被这样小伎俩给激到，到是觉得这样的章卓比平日里那样的冷淡可爱得多，或许这才是她最真实的那一面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突然主动提到这个已经离职的同事的原因，我有种直觉，李易天的离职可能也是章卓导致的。“你知道李易天的事情吗？”我试探性的问问，想要整理更多有利的线索。

    “你知道的，我和他关系不好，倒不是他表现的那种看起来的别有所图，只是觉得他最近一直有些…怎么说呢，鬼鬼祟祟的。”章卓的说法和我想问的并不相关，暹罗猫却在小桌子上踱起步来，陷入了进一步的思考。

    “你说的鬼鬼祟祟是指？”我也觉得平时他就有些阴郁，但是后来知道了他的妹妹的事情常常觉得自己误会了一个可能想要了解真相的人，也许他就像章卓一样，失去重要的人会使得人的性格发生改变。我接着补充：“那你知道他还有一个妹妹之前也是我们公司的吗？”

    章卓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啊…原来…难道是说，那些女孩子里面就是有他的妹妹吗…”章卓显得有些焦虑，开始介绍详细的经过：“之前我私底下有想过通过他让你们两个一起离开的，不过他说什么都不肯，找的理由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恐怕他一直都在忍受着那样的痛苦呀。”

    我并没有解释李易天的妹妹失去了踪迹，只是隐隐觉得这一切都在暗地里结成一个巨大的风暴，而我现在处在风暴的风眼正中不能察觉到暗流究竟流淌到了何处。章卓显然接触到了许多我不曾了解的事情才会显得那么透彻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