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狂飙

    我坐在陈桑诺的副驾驶后排，章卓则在驾驶座后排，警车坐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要比一般的出租车还显得陈旧一些。9、10点的城市依的喧嚣一如往常，一个人的逝去并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掀起多少涟漪。明明我的心里面有一大堆事情想要找人倾诉讨论，却思绪如麻，无法开口。好在她们两个人也都话不多，或许陈警官早已习惯了处理这样的事件，而章卓早已猜到了李易天的结局。只有我，是因为当场见到了一场谋杀而情绪崩溃了。

    “您们刘总经理一直这么冷血吗？”陈桑诺开口打破了这片微小的寂静领域。

    我没有心情讨论一个我不熟悉的人，所以没有开口。说到底我也只见过她两次而已。

    “我也不熟悉，只是觉得她并不简单。”章卓简单的回应。

    “不简单？见到人死了还可以那么冷淡的人用这样的词形容是不是太简单了？”陈桑诺的语气变得尖锐“你呢，臭小子，那么病恹恹给谁看？刚刚还说自己没事的人看起来不会是晕车吧。”

    我不知道陈桑诺是在可以挑我的刺还是简单的在生气，她的老虎看起来随时可以生吞一个人：“你很愤怒吗？”

    “哼，你很懂嘛，你说说我怎么想的。”我觉得陈桑诺在用这样的语气试探我，我并不害怕她的挑衅，我要挑破那个恶魔女人的外皮。

    “你觉得她明明就是重点嫌疑人还来挑衅你抓不到她的尾巴。”我冷静的陈述我看见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我在生这种气吗？我刚刚才知道。”她依然在激我，那只老虎的眼睛是看见了猎物的狩猎者的眼睛。

    “你觉得我是受不了打击的软弱的人，这种软弱的人帮不到你们。”这句完全是我的推测。

    “有点道理。”陈桑诺的表态依旧暧昧，老虎舔舔嘴唇似乎要开始一顿美餐，。

    “你有没有想过我能看见你看不见的，知道你所不知道的事情？”我态度依然坚硬，只有得到这样的人的尊重才能获得她的信任。

    “说说。”和刚才比较她变得急躁，显然很长的时间警察都并没有抓到刘尹银的尾巴。

    “李易天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我知道所有人都看不见的事情。”这番弯弯绕绕的话弄得陈桑诺有些不耐烦。

    “你知道你是在和人民警察讨价还价吗？”虽然不是威胁，陈警官的语气透着强烈的权威。

    “我想要和您构建最基本的信任关系，毕竟我要是随便说出来肯定只会被你们当成是一个笑料。”我的坚持只是为了增加这个精神错分裂式结论的可信度。

    “所以你要说的是你的推测？”

    “不，是我亲眼所见的‘真实’”

    “我也会相信你的。”章卓突然的插话，让我和陈桑诺之间的对话氛围变得没那么焦灼，却也使得我有些尴尬，我不想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富有攻击性。

    我接着说：“在我眼里，李易天完全是被刘尹银杀死的。”

    “你看见刘尹银把他从楼上推下来？她那个说法可不想会被抓到这种把柄的样子，而且你不是和我们一起？”陈桑诺对我的表达感到很疑惑，她的眼睛从后视镜中不时瞥我，似乎想要知道我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李易天的法医鉴定的死亡原因会是窒息死亡，而不是内脏破裂造成的内出血。”我自己心里面其实也没有底，我此前没有见过灵会直接杀死灵的现象，但是我能确定的是灵与灵的互动必然是真实对象也存在的互动。

    听我说完陈桑诺也顾不上交通规则，直接操弄起支架上还在播报导航的手机打起电话来。

    随着几下嘟嘟嘟的呼叫，免提的手机让我直接听见他们的谈话。

    “小王，你一定要和家属强调尸检的重要性，结果出来第一时间给我报告。”陈警官的语气不容置疑。

    “好的陈队，家属情绪目前不太稳定，但是我们保证会完成任务。”电话那头传来了女人的哭泣声。

    嘟~的一声，电话被陈桑诺挂断

    “我倒要看看你会什么魔法，要是这种玩笑你也开得出来就准备被我收拾吧。”话音刚落，陈桑诺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和刚才那种温吞的驾驶方式截然不同。

    “你两个后排也要系好安全带，甩出什么心理阴影我可不管了。”仿佛是等不及验证我的预言一般，一瞬间警笛大作，车飞一般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