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疑惑
村老家，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但是大家对这头异兽的兴趣丝毫未减，哪怕正午时分，依然有多人围观。
当叶无道来到村老家的时候，只见村里的人正对着无幽水怪指指点点。看到他来了，也是低头议论纷纷，当然，话语之中，也不乏佩服之意。
“小子，不错嘛，一个人就能把这怪物杀掉，有点本事啊。”
一位猎户打扮的人说道。
“不敢，些许小技巧，不敢班门弄斧。这个大哥，敢问村老现在何处？”
叶无道谦虚的回着，他想先跟村老打个招呼，毕竟人家救了他。
“在里面……”
猎户向着房子里嘟嘟嘴。
“多谢……”
叶无道向着猎户回谢。
走到门口前，叶无道端正仪身，抱拳大声说道：
“小子叶无道，蒙长者昨日所救，今日前来，特来拜谢。”
“门没锁，进来吧…”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一个小少年，文文绉绉的干嘛，来者就是客，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叶无道迈步进入房屋，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白发老人，手里杵着根拐杖，随意的靠在躺椅上。
“长者所救，莫敢相忘，无道尚知礼义廉耻，今日前来，既是感恩，也是辞行。”
叶无道轻声的说着，他着急赶去三清观，只愿能早日拜师入观学艺。
“既然你说你知道礼义廉耻，那么我就来问问你……”
村老敲了敲桌子，慢声说道。
“你伤势未好，为什么要急于求行？”
叶无道低头，讷讷无言。
“怎么？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村老幽幽的问道。
从救回这个少年开始，他就一直在怀疑其身份。衣服都是锦衣玉服不说，皮肤也不像常人一样显黄铜色，村老怀疑应该是城里有点家世的豪门子弟，至于为什么会流落自此，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是无道不能说，还是另有原因，说来恐给小元村招来祸患。”
叶无道看着年迈的村老，决定如实招来。
“祸患？呵……”
“你小子倒也知道趋吉避凶……”
“但是你要知道，小元村已经救了你了，你以为我们还能脱身而出吗？……”
村老淡然的看着叶无道，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让叶无道震惊不已。
棋子都已身在局中，怎么可能跳出棋局。既然身在其中，那么，就得了解自身，明白优劣之势了。
叶无道看着村老，他无法想象这个村老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什么，但是他知道，村老说的，是对的。
“身已入局，谈何脱身……”
“小子名叫叶无道，是怀玉城人，家父叶天玄……”
很快，叶无道就把自己的出生，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还有去三清观得目的，都跟村老讲了个遍，讲完之后，就停顿不语，看着村老。
空荡的房屋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村老移动体位时衣服产生的窸窣声。
又过来一会儿，村老像是回过了神，双眸慢慢聚焦。
“以后别人要是问你，你就说是我的远房亲戚。”
“名字的话，就换一个，叫叶唯一吧……”
“至于住宿的话，先在我家凑合着，正好陪陪我家小黑子，人老了，总是容易胡思乱想，你也不要见怪，好了，没事的话出门顺便把你那把剑拔掉吧……”
“哦，对了，上山的事儿先不用急，现在离测试日期还有段距离，你先在这养好伤再说。”
村老躺在躺椅上，说完后就周身晃动起来，躺椅顿时发出了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
“多谢长者收留，无道感激不已……”
叶无道衷心道谢。
“不用谢，这都是命运，以后你会明白的……”
“记住一句话，真名易改，初心难忘。”
村老语重心长的告诫道。
“长者训，不敢忘……唯一告退。”
叶无道……不……叶唯一躬身退下。
走出村老的房门，叶唯一感到疑惑不已，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恰恰是他的知恩图报，所以才对村老的这种行为感到疑惑不解。
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救他，收留他，叫他换名。
话语之中，好像对三清观了解颇多，但是，却只字不提。
身有大智慧，却一副愚者相，怪哉怪哉。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摇了摇头，叶唯一来到了那无幽水怪身旁。
外面的围观群众，看见原主出来了，纷纷打起精神，一副看戏状。
“喂，小子，你这小身板行不行啊，别等下把自己给滑倒了……”
“哈哈哈哈哈……”
一位村民不知道这把剑本身就是叶唯一的，颇有一点冷嘲热讽，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只看见村里的几个大块头都拔不出来，认为他肯定也拔不出来，所以大笑起来。
反观叶唯一，从怀玉城逃离过后，他就已经对世间的冷暖有所辨别。
有时候，一心对你好的也会恶语相向；有时候，对你坏的也会甜言蜜语。
江湖这个大染缸，染红了我，染绿了你，也染黄了他。
叶唯一没有看向他人，他的眼里只有那柄剑，更没有回应他人的笑话，只见他气定神闲的站立身姿，调整呼吸，平稳心绪。
双手握住剑柄，叶唯一轻轻缓缓的开始用力。
众人捏着手心，仿佛那置于场中的是自己一般，心悬半空。
沉重，无比的沉重，仿佛身负千斤，不能前进，这是叶唯一的感受。
屋内，村老也悠悠起身，他来到窗口旁，定眼看着叶唯一。
“命运啊……”
屋内只有这一声无人知晓的哀叹……
场中，剑身没有拔出分毫，而叶唯一，也没有气馁，仍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向后使着力。
围观一圈，气氛很是严峻，没有人嘲笑，没有人奚落，部分人心中更是为叶唯一祈福。
上山的人是没有资格嘲笑下山的神的，连亮剑的胆魄都没有的人，嘲笑他人，只会让自己贻笑大方。
叶唯一脸上青筋暴露，只见他咬牙切齿，用尽全身的力气。
“啊！………………”
叶唯一连声大喊，好似发泄着心中的愤恨。
一点光芒闪现，像是剑身反射的太阳光，又像是剑灵觉醒。
光芒越来越亮，面积也越来越大，一道纹路从剑柄直接连接剑尖，像是道纹，也像梵文。
风突然之间停了，刚才还在空中随意飞舞的落叶自由落体般的飘下地面。
围观众人看着场内的叶唯一，内心震撼不已，羡慕，震惊，感叹，众人眼神不一而足。
“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先是两三声掌声，然后四五声，最后连成一片，掌声轰鸣，响彻天地。
……………………………………………………………………………………
三清观，占星楼，元智道人举着酒壶，浪荡的在楼顶闲逛，周边的弟子都对其躬身示意，他却也只是摆摆手，不予理会。
就在村老让叶无道改为叶唯一，然后叶无道告退，拔出佩剑的时候，周天星辰突变。
“饿狼星隐…旁星夺耀…”
看着小元村的方向，元智好似更加惆怅，脸上不忍、苦涩之色皆相继浮现。
随后，又好似看错一般，那般浪荡神情，再次流露，只不过，举的手更高，灌的酒更浓了……
当叶无道来到村老家的时候，只见村里的人正对着无幽水怪指指点点。看到他来了，也是低头议论纷纷，当然，话语之中，也不乏佩服之意。
“小子，不错嘛，一个人就能把这怪物杀掉，有点本事啊。”
一位猎户打扮的人说道。
“不敢，些许小技巧，不敢班门弄斧。这个大哥，敢问村老现在何处？”
叶无道谦虚的回着，他想先跟村老打个招呼，毕竟人家救了他。
“在里面……”
猎户向着房子里嘟嘟嘴。
“多谢……”
叶无道向着猎户回谢。
走到门口前，叶无道端正仪身，抱拳大声说道：
“小子叶无道，蒙长者昨日所救，今日前来，特来拜谢。”
“门没锁，进来吧…”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一个小少年，文文绉绉的干嘛，来者就是客，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叶无道迈步进入房屋，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白发老人，手里杵着根拐杖，随意的靠在躺椅上。
“长者所救，莫敢相忘，无道尚知礼义廉耻，今日前来，既是感恩，也是辞行。”
叶无道轻声的说着，他着急赶去三清观，只愿能早日拜师入观学艺。
“既然你说你知道礼义廉耻，那么我就来问问你……”
村老敲了敲桌子，慢声说道。
“你伤势未好，为什么要急于求行？”
叶无道低头，讷讷无言。
“怎么？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村老幽幽的问道。
从救回这个少年开始，他就一直在怀疑其身份。衣服都是锦衣玉服不说，皮肤也不像常人一样显黄铜色，村老怀疑应该是城里有点家世的豪门子弟，至于为什么会流落自此，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是无道不能说，还是另有原因，说来恐给小元村招来祸患。”
叶无道看着年迈的村老，决定如实招来。
“祸患？呵……”
“你小子倒也知道趋吉避凶……”
“但是你要知道，小元村已经救了你了，你以为我们还能脱身而出吗？……”
村老淡然的看着叶无道，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让叶无道震惊不已。
棋子都已身在局中，怎么可能跳出棋局。既然身在其中，那么，就得了解自身，明白优劣之势了。
叶无道看着村老，他无法想象这个村老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什么，但是他知道，村老说的，是对的。
“身已入局，谈何脱身……”
“小子名叫叶无道，是怀玉城人，家父叶天玄……”
很快，叶无道就把自己的出生，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还有去三清观得目的，都跟村老讲了个遍，讲完之后，就停顿不语，看着村老。
空荡的房屋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村老移动体位时衣服产生的窸窣声。
又过来一会儿，村老像是回过了神，双眸慢慢聚焦。
“以后别人要是问你，你就说是我的远房亲戚。”
“名字的话，就换一个，叫叶唯一吧……”
“至于住宿的话，先在我家凑合着，正好陪陪我家小黑子，人老了，总是容易胡思乱想，你也不要见怪，好了，没事的话出门顺便把你那把剑拔掉吧……”
“哦，对了，上山的事儿先不用急，现在离测试日期还有段距离，你先在这养好伤再说。”
村老躺在躺椅上，说完后就周身晃动起来，躺椅顿时发出了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
“多谢长者收留，无道感激不已……”
叶无道衷心道谢。
“不用谢，这都是命运，以后你会明白的……”
“记住一句话，真名易改，初心难忘。”
村老语重心长的告诫道。
“长者训，不敢忘……唯一告退。”
叶无道……不……叶唯一躬身退下。
走出村老的房门，叶唯一感到疑惑不已，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恰恰是他的知恩图报，所以才对村老的这种行为感到疑惑不解。
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救他，收留他，叫他换名。
话语之中，好像对三清观了解颇多，但是，却只字不提。
身有大智慧，却一副愚者相，怪哉怪哉。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摇了摇头，叶唯一来到了那无幽水怪身旁。
外面的围观群众，看见原主出来了，纷纷打起精神，一副看戏状。
“喂，小子，你这小身板行不行啊，别等下把自己给滑倒了……”
“哈哈哈哈哈……”
一位村民不知道这把剑本身就是叶唯一的，颇有一点冷嘲热讽，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只看见村里的几个大块头都拔不出来，认为他肯定也拔不出来，所以大笑起来。
反观叶唯一，从怀玉城逃离过后，他就已经对世间的冷暖有所辨别。
有时候，一心对你好的也会恶语相向；有时候，对你坏的也会甜言蜜语。
江湖这个大染缸，染红了我，染绿了你，也染黄了他。
叶唯一没有看向他人，他的眼里只有那柄剑，更没有回应他人的笑话，只见他气定神闲的站立身姿，调整呼吸，平稳心绪。
双手握住剑柄，叶唯一轻轻缓缓的开始用力。
众人捏着手心，仿佛那置于场中的是自己一般，心悬半空。
沉重，无比的沉重，仿佛身负千斤，不能前进，这是叶唯一的感受。
屋内，村老也悠悠起身，他来到窗口旁，定眼看着叶唯一。
“命运啊……”
屋内只有这一声无人知晓的哀叹……
场中，剑身没有拔出分毫，而叶唯一，也没有气馁，仍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向后使着力。
围观一圈，气氛很是严峻，没有人嘲笑，没有人奚落，部分人心中更是为叶唯一祈福。
上山的人是没有资格嘲笑下山的神的，连亮剑的胆魄都没有的人，嘲笑他人，只会让自己贻笑大方。
叶唯一脸上青筋暴露，只见他咬牙切齿，用尽全身的力气。
“啊！………………”
叶唯一连声大喊，好似发泄着心中的愤恨。
一点光芒闪现，像是剑身反射的太阳光，又像是剑灵觉醒。
光芒越来越亮，面积也越来越大，一道纹路从剑柄直接连接剑尖，像是道纹，也像梵文。
风突然之间停了，刚才还在空中随意飞舞的落叶自由落体般的飘下地面。
围观众人看着场内的叶唯一，内心震撼不已，羡慕，震惊，感叹，众人眼神不一而足。
“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先是两三声掌声，然后四五声，最后连成一片，掌声轰鸣，响彻天地。
……………………………………………………………………………………
三清观，占星楼，元智道人举着酒壶，浪荡的在楼顶闲逛，周边的弟子都对其躬身示意，他却也只是摆摆手，不予理会。
就在村老让叶无道改为叶唯一，然后叶无道告退，拔出佩剑的时候，周天星辰突变。
“饿狼星隐…旁星夺耀…”
看着小元村的方向，元智好似更加惆怅，脸上不忍、苦涩之色皆相继浮现。
随后，又好似看错一般，那般浪荡神情，再次流露，只不过，举的手更高，灌的酒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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