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世界线总是容易过度漂移
在大多数人的心中，网络是匿名的世界，但这个匿名其实只是相对的。在11区流行一个叫『小蓝鸟』的社交软件，很多人都会在上面分享自己的生活。
但即使发生人小心翼翼地抹去了明面上的身份信息，但还是可以通过其它的技术手段分析出使用者的真实身份，这种技术称为大数据。
但大数据需要庞大的算力，而木村凌人虽然是一个赛博黑客，但毕竟还是人脑，入侵服务器还是靠『黑客入侵』技能给的衍生能力。
但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哈迪斯啊，哈迪斯是一个人工智能，它最擅长就是这个。虽然哈迪斯刚从黑漆漆的局域网出来就让人家工作，让木村凌人感觉自己像是个黑心老板，但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操，木村凌人也只好继续昧着良心做人了。
“奥迪斯，给我放首歌。”
“好的。”
伴随着动人的音乐，木村凌人继续研究其他受害者的推文，从他们发布的内容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知道我家哥哥有努力吗？凭什么黑我们家哥哥！】
“嗯，这是追星的。”
【我认为，现在的社会风气这么差，很大程度上都是现任首相的锅。我支持藤原书记竞选下一任首相，她一定会为这个国家带来改变！】
“嗯，键政的。”
【谢谢女菩萨的美照，好人一生平安！】
“嗯，LSP。”
“咕噜噜……”
“嗯，这是我肚子饿了。”
因为今天起得晚，所以外卖也点得晚，算算时间，估计还需要半个小时。正当木村凌人打算找点什么垫下肚子的时候，外卖的电话来了。
“今天的外**以往要快啊，难道是换车了？”
然而，当他打开大门的时候，却发现不仅是换了辆车，还顺便换了个人，从前几天的青春活力美少女，变成了一个邋遢的大叔。
大叔有着唏嘘的胡渣和一双总是睁不开的眼睛，最重要的是他还开着一辆熊猫色的AE86，车身上写着几个字：藤原甜品屋（自家用）。
“敢问这位大叔，你是不是有个当赛车手的儿子？”
此情此景，让木村凌人想到了某个视女人为无物的赛车手，那是他憧憬的目标，不像他，每天都要被女人缠身。
“怎么？你认识我家的海拓？”
“……算是久仰大名。”
虽然名字不是太对，但这都穿越了，世界线有点误差也很正常，然而大叔却有点惊讶，他眯着眼审视了木村凌人几下。
“看不出来啊，想不到你这么大年纪了还玩四驱车，我还以为那是小孩子才玩的东西。”
“嗯？等等，四驱车？”
“对啊，现在这个年代还在玩四驱车的人也不多了，兄弟能认识我儿子，想必也是圈子里的人吧？”
“……敢问你家儿子今年几岁？”
“8岁。”
“……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看来这世界线的偏移有点出乎木村凌人的意料，不过两人在这里扯淡了半天，大叔也没有忘记正事。
“这是你点的外卖，今天小花音发短信给我说要请个假，就由我来代班一天。希望你不要因为送外卖的是一个臭大叔，而不是香喷喷的美少女，心里有了落差就给我打差评。”
大叔单手叉腰，一副我可太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表情。
“大叔，不能因为你是这样的人就用黄色的眼镜看别人，之前的冈本不也是个男的，我也不是没给过差评吗？”
“冈本？你是说冈本有吉那个家伙啊，说起来那也是个奇怪的男人，明明平日里不近女色，一心想着搞什么摇滚，结果突然就群发了条信息说要回老家结婚了，连张请帖都没有，早知道昨天就应该揍他一顿。”
“冈本有吉？”
虽然之前的外卖小哥木村凌人见过很多次，但他只知道小哥姓冈本，不知道他的全名叫什么，又或者小哥说过了，是他忘记了。
但涩谷失踪案的受害者中刚好也有一个叫冈本有吉的家伙，主要是那位老哥死亡摇滚的造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是视频里的这个人吗？”
木村凌人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在那个冈本有吉的社交账号上，经常会分享一些乐队表演的片段。但关于他是外卖小哥的事却一点也没有提及，可能对他来说，送外卖只是一种谋生手段，而摇滚才是真正的生活。
视频刚一点开，就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震得木村凌人的手直发麻。
“对，就是那个家伙，这破嗓子我一听就知道是他。当初听说他搞什么演唱会，我还特意去给他撑场子，谁知道一进去就听他吼了一个晚上，耳朵都快震聋了。要不是门票太贵，舍不得浪费，我早就开溜了。”
“原来如此。”
木村凌人陷入了沉思，想不到一个人的社交账号并不能反应一个人的全部。
“你刚才说昨天见到了他？”
这点也是木村凌人特别在意的地方，怪谈的本质就是秽兽，凡是落到秽兽手里的人，基本上会被吸成人干。
“也没有真正见到，只是听小花音说他昨晚回来了一趟。”
“昨晚……”
就在木村凌人若有所思的时候，大叔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有新的外卖订单啦！已自动为你接单。”
“好了，VIP的陪聊服务结束，我还有其他的订单要送，走了。”
“嗯，再见。”
大叔上次后，猛地一脚油门，车子立即弹射起步，然后再接一个漂移过弯，看来是世界线出现了偏差，大叔的车技还是那么猛。
“想不到只是普通点了一顿外卖，就收获了意外的情报。”
木村凌人提着外卖回到了电脑面前。
“奥迪斯，帮我查一下这些人之前有没有删掉的内容。”
有些人在使用社交媒体的时候会有这种习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想要一个能宣泄的地方，但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光鲜形象，他们会在信息发出来以后秒删，这样就可以假装自己已经发泄过了。
虽然这些信息表面上是删掉了，但在软件商的服务器里其实还存储着，只是用了一个标记位来标记这条信息已经被删除，不再显示，这种做法在计算机界被称为逻辑删除。
“奥迪斯明白！”
奥迪斯嗖地一声就钻进了广阔的网络世界里，临走之前还特意给自己配了一个音效。
不一会奥迪斯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头上还顶着根鱼骨头，像是刚翻完了垃圾桶。
“奥迪斯找到啦！”
“可能是系统故障了吧？”
11区的计算机水平花音里佳之前也是略有耳闻，偶尔系统出了些问题也很正常。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她打算去咨询站台的工作人员，刚好有穿着制服的人和她擦肩而过。
“那个，请问……”
然而那个人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继续头也会地往前走去，正当花音里佳打算再次开口的时候，有一个老爷爷凑了上去。
“请问要到这个地方要走啊？”
工人人员立即就报以了热情的笑容。
“哦，你可以到马路对面，然后经过一条地下人行道，出去后左转就可以了。”
“什么……你要跟我对线？”
然而老爷爷好像有点耳背，花音里佳见被人正忙，也只好暂时作罢，打算等下回来的时候再去问问。
走出车站后，花音里佳再次来到了涩谷。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的喧闹人群，现在太阳已经下山了，街上的霓虹灯招牌也纷纷亮起，充分展现了东京这座大都市的繁荣。然而这繁荣的背后，却是一群打工人为了梦想在默默地负重前行。
花音里佳就是其中的一员，所以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也是感慨万分。
“你好，我们的新店刚开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看看。”
路边有很多正在派发传单的人，花音里佳其中一人好像是和自己的视线对上了，他赶紧走上前来搭讪。
“那个……我就不用了。”
“这位先生，现在凭这张传单到店的话，还能8折优惠哦。”
“诶？”
然而对方是直接绕过了自己，向自己身后的人进行推销。虽然花音里佳觉得有些奇怪，但对她来说这反而算是一件好事。因为11区的大街上基本上没有垃圾桶，这些收到的传单往往需要自己带到别的地方去处理，很是麻烦。
“你好，请问这里可以修手机吗？”
花音里佳并没有忘记自己这次的目的，她继续向着神社前进，但在路过一个手机维修店的时候，她想起了自己的手机好像现在发不了信息了，打算先进去看看能不能修。
“你好，请问有人吗？”
然而和卖肉包的老奶奶一样，她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出来。
“今天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难道其实今天并不适合出门？”
就在花音里佳考虑是不是要打道回府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来了来了，抱歉，现在正值周末，店里正忙，真是久等了。”
接待她的是一个30几岁的大叔，不过他的打扮有点奇怪，头上戴着代表着漫画家的贝雷帽，身上却穿着一件印有『吉祥雀庄』的T恤，一点都不像是修手机的，不过对方好像也看出了花音里佳的疑惑。
“不会修手机的漫画家不是一个好的麻将高手，小姐需要什么服务吗？”
“那个，我的手机坏了，能帮我看看吗？”
虽然在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之后，终于有人正常接待了她，不过她没有发现的是，当这个接待的人出现后，镜子里的自己消失了。
但即使发生人小心翼翼地抹去了明面上的身份信息，但还是可以通过其它的技术手段分析出使用者的真实身份，这种技术称为大数据。
但大数据需要庞大的算力，而木村凌人虽然是一个赛博黑客，但毕竟还是人脑，入侵服务器还是靠『黑客入侵』技能给的衍生能力。
但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哈迪斯啊，哈迪斯是一个人工智能，它最擅长就是这个。虽然哈迪斯刚从黑漆漆的局域网出来就让人家工作，让木村凌人感觉自己像是个黑心老板，但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操，木村凌人也只好继续昧着良心做人了。
“奥迪斯，给我放首歌。”
“好的。”
伴随着动人的音乐，木村凌人继续研究其他受害者的推文，从他们发布的内容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知道我家哥哥有努力吗？凭什么黑我们家哥哥！】
“嗯，这是追星的。”
【我认为，现在的社会风气这么差，很大程度上都是现任首相的锅。我支持藤原书记竞选下一任首相，她一定会为这个国家带来改变！】
“嗯，键政的。”
【谢谢女菩萨的美照，好人一生平安！】
“嗯，LSP。”
“咕噜噜……”
“嗯，这是我肚子饿了。”
因为今天起得晚，所以外卖也点得晚，算算时间，估计还需要半个小时。正当木村凌人打算找点什么垫下肚子的时候，外卖的电话来了。
“今天的外**以往要快啊，难道是换车了？”
然而，当他打开大门的时候，却发现不仅是换了辆车，还顺便换了个人，从前几天的青春活力美少女，变成了一个邋遢的大叔。
大叔有着唏嘘的胡渣和一双总是睁不开的眼睛，最重要的是他还开着一辆熊猫色的AE86，车身上写着几个字：藤原甜品屋（自家用）。
“敢问这位大叔，你是不是有个当赛车手的儿子？”
此情此景，让木村凌人想到了某个视女人为无物的赛车手，那是他憧憬的目标，不像他，每天都要被女人缠身。
“怎么？你认识我家的海拓？”
“……算是久仰大名。”
虽然名字不是太对，但这都穿越了，世界线有点误差也很正常，然而大叔却有点惊讶，他眯着眼审视了木村凌人几下。
“看不出来啊，想不到你这么大年纪了还玩四驱车，我还以为那是小孩子才玩的东西。”
“嗯？等等，四驱车？”
“对啊，现在这个年代还在玩四驱车的人也不多了，兄弟能认识我儿子，想必也是圈子里的人吧？”
“……敢问你家儿子今年几岁？”
“8岁。”
“……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看来这世界线的偏移有点出乎木村凌人的意料，不过两人在这里扯淡了半天，大叔也没有忘记正事。
“这是你点的外卖，今天小花音发短信给我说要请个假，就由我来代班一天。希望你不要因为送外卖的是一个臭大叔，而不是香喷喷的美少女，心里有了落差就给我打差评。”
大叔单手叉腰，一副我可太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表情。
“大叔，不能因为你是这样的人就用黄色的眼镜看别人，之前的冈本不也是个男的，我也不是没给过差评吗？”
“冈本？你是说冈本有吉那个家伙啊，说起来那也是个奇怪的男人，明明平日里不近女色，一心想着搞什么摇滚，结果突然就群发了条信息说要回老家结婚了，连张请帖都没有，早知道昨天就应该揍他一顿。”
“冈本有吉？”
虽然之前的外卖小哥木村凌人见过很多次，但他只知道小哥姓冈本，不知道他的全名叫什么，又或者小哥说过了，是他忘记了。
但涩谷失踪案的受害者中刚好也有一个叫冈本有吉的家伙，主要是那位老哥死亡摇滚的造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是视频里的这个人吗？”
木村凌人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在那个冈本有吉的社交账号上，经常会分享一些乐队表演的片段。但关于他是外卖小哥的事却一点也没有提及，可能对他来说，送外卖只是一种谋生手段，而摇滚才是真正的生活。
视频刚一点开，就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震得木村凌人的手直发麻。
“对，就是那个家伙，这破嗓子我一听就知道是他。当初听说他搞什么演唱会，我还特意去给他撑场子，谁知道一进去就听他吼了一个晚上，耳朵都快震聋了。要不是门票太贵，舍不得浪费，我早就开溜了。”
“原来如此。”
木村凌人陷入了沉思，想不到一个人的社交账号并不能反应一个人的全部。
“你刚才说昨天见到了他？”
这点也是木村凌人特别在意的地方，怪谈的本质就是秽兽，凡是落到秽兽手里的人，基本上会被吸成人干。
“也没有真正见到，只是听小花音说他昨晚回来了一趟。”
“昨晚……”
就在木村凌人若有所思的时候，大叔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有新的外卖订单啦！已自动为你接单。”
“好了，VIP的陪聊服务结束，我还有其他的订单要送，走了。”
“嗯，再见。”
大叔上次后，猛地一脚油门，车子立即弹射起步，然后再接一个漂移过弯，看来是世界线出现了偏差，大叔的车技还是那么猛。
“想不到只是普通点了一顿外卖，就收获了意外的情报。”
木村凌人提着外卖回到了电脑面前。
“奥迪斯，帮我查一下这些人之前有没有删掉的内容。”
有些人在使用社交媒体的时候会有这种习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想要一个能宣泄的地方，但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光鲜形象，他们会在信息发出来以后秒删，这样就可以假装自己已经发泄过了。
虽然这些信息表面上是删掉了，但在软件商的服务器里其实还存储着，只是用了一个标记位来标记这条信息已经被删除，不再显示，这种做法在计算机界被称为逻辑删除。
“奥迪斯明白！”
奥迪斯嗖地一声就钻进了广阔的网络世界里，临走之前还特意给自己配了一个音效。
不一会奥迪斯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头上还顶着根鱼骨头，像是刚翻完了垃圾桶。
“奥迪斯找到啦！”
“可能是系统故障了吧？”
11区的计算机水平花音里佳之前也是略有耳闻，偶尔系统出了些问题也很正常。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她打算去咨询站台的工作人员，刚好有穿着制服的人和她擦肩而过。
“那个，请问……”
然而那个人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继续头也会地往前走去，正当花音里佳打算再次开口的时候，有一个老爷爷凑了上去。
“请问要到这个地方要走啊？”
工人人员立即就报以了热情的笑容。
“哦，你可以到马路对面，然后经过一条地下人行道，出去后左转就可以了。”
“什么……你要跟我对线？”
然而老爷爷好像有点耳背，花音里佳见被人正忙，也只好暂时作罢，打算等下回来的时候再去问问。
走出车站后，花音里佳再次来到了涩谷。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的喧闹人群，现在太阳已经下山了，街上的霓虹灯招牌也纷纷亮起，充分展现了东京这座大都市的繁荣。然而这繁荣的背后，却是一群打工人为了梦想在默默地负重前行。
花音里佳就是其中的一员，所以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也是感慨万分。
“你好，我们的新店刚开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看看。”
路边有很多正在派发传单的人，花音里佳其中一人好像是和自己的视线对上了，他赶紧走上前来搭讪。
“那个……我就不用了。”
“这位先生，现在凭这张传单到店的话，还能8折优惠哦。”
“诶？”
然而对方是直接绕过了自己，向自己身后的人进行推销。虽然花音里佳觉得有些奇怪，但对她来说这反而算是一件好事。因为11区的大街上基本上没有垃圾桶，这些收到的传单往往需要自己带到别的地方去处理，很是麻烦。
“你好，请问这里可以修手机吗？”
花音里佳并没有忘记自己这次的目的，她继续向着神社前进，但在路过一个手机维修店的时候，她想起了自己的手机好像现在发不了信息了，打算先进去看看能不能修。
“你好，请问有人吗？”
然而和卖肉包的老奶奶一样，她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出来。
“今天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难道其实今天并不适合出门？”
就在花音里佳考虑是不是要打道回府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来了来了，抱歉，现在正值周末，店里正忙，真是久等了。”
接待她的是一个30几岁的大叔，不过他的打扮有点奇怪，头上戴着代表着漫画家的贝雷帽，身上却穿着一件印有『吉祥雀庄』的T恤，一点都不像是修手机的，不过对方好像也看出了花音里佳的疑惑。
“不会修手机的漫画家不是一个好的麻将高手，小姐需要什么服务吗？”
“那个，我的手机坏了，能帮我看看吗？”
虽然在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之后，终于有人正常接待了她，不过她没有发现的是，当这个接待的人出现后，镜子里的自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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