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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前尘往事

    天云殿里天后倚在窗栏上一边品茶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象,窗外的花园常年百花盛开,越过花园不远就能够看到瑶池波澜不惊的水面,在云雾缭绕的视野里能隐约看到巍峨的山峰,如果到了夜里,花海般的院子上空是璀璨的星河。

    天后想念着小时的星空,小时候的自己总是孤零零的,那时候的她总喜欢到银河边坐着,看着那遥远的颗颗星辰,总是能够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

    大人说每颗星辰都是一个神仙去世的灵魂化作的,年幼时的黎芦总是幻想着能有那么一天,母亲能够从那片神秘的星辰中走出来,但是她等啊等啊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黎芦是凤族的九公主,但是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最小的女儿而得到父亲过多的宠爱,小黎芦有的时候会听到一些嘴碎的宫娥们说,因为她的母亲身份过于低微,所以凤帝和皇子们对九公主很是冷落。

    没有母亲的黎芦心中感到很孤独,但是她似乎也发现自己不旦没有母亲,就连父神和兄弟姐妹好似也是摆设,年幼的她心中很是苦涩。

    黎芦的父神凤帝总是很忙碌,即使是有点时间也不会到小黎芦的寝殿中逗留,只会吩咐宫鹅们送最好的吃食和穿戴给她。

    小黎芦基本都是在父神的生辰或者一些重要的庆典上才能看到凤帝,其实小黎芦也想给自己的母亲过生辰。但是当她找到机会问凤帝自己的母亲生辰是何日时,凤帝却说从来不记得她母亲的生辰,而且凤帝对黎芦生母的其它事情也记得不太清楚。

    小黎芦很失落也很难过,她的母亲在凤帝哪里是微不足道的,而自己跟哥哥姐姐们相比也是微不足道的,凤族是一个信仰力量的种族,所以没有谁会关注弱者,甚至是多一份怜惜都没有。而黎芦自然也得不到应得的关爱,最终她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能靠自己去争取,这天地间没有什么是白白得来的东西。

    窗外有嬉闹的一群鸟儿飞过,无意中撩起了一股清风吹向了窗边的美人,风带着一阵花香扑向美女的脸上,微风带起美人的青丝跟身上的彩裳一阵乱舞,整个画面美极了。进来倒茶的仙娥看着这样的天后竟然有点痴了,都说凤族里的女人美的不可方物,看着眼前的天后确实言不虚传,仙娥放下茶盏,美人还对她笑了笑,在大家的眼中天后一直都是这般美丽又和蔼可敬的存在。

    黎芦看着眼前的仙娥,她的双眼清澈,脸庞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稚嫩,她想这样的仙子还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喜怒哀乐。她应该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族,有一对疼爱她的父母,在她出门的时候会叮嘱要按时回来看望,她走到哪里都有一个地方为她守候着。

    虽然现在的天后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给予她温暖,她在追寻强大的道路上变的冷毅坚强。但不得不承受的是,天后还是为能见到自己的生母而感到欣慰,啊钗对天后一直的惦念,让天后还是产生了一丝感动。

    天后看着小宫娥缓缓的离开寝殿,思绪又回到了过去。

    黎芦记得那时候她刚刚初长,高挑的身段芙蓉花般的脸庞,大家都在背后议论她觉得这样美丽的仙子也是难得。即使她有着让人夸赞的容貌和乖巧的性情,即便她勤学苦练让自己努力的变的更优秀,凤帝还是对她没有任何的改变。

    小黎芦不曾记得上一次近距离看望父神的脸庞是什么时候,失落的少女一次次的仰望远方的星辰,询问那遥远的星辰什么才是自己应该拥有的呢?

    一次小黎芦很难得的跟随父亲去往天宫为天君贺寿,她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多的神仙,也从来没有见过天庭里会有那么多新奇的宝物,她一直以为凤宫才是这天地间最华丽的宫殿,但是天庭的威仪和斑斓让她小小的内心颤动了。

    小黎芦紧跟着凤帝的身侧生怕走丢了,而她的过于小心翼翼似乎让别人更加忽略了她的存在,似乎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只是凤帝身旁的没见过什么场面的小宫娥。小黎芦在这偌大华丽的宫殿里似乎有点举足无措,而就在此时她听到一个稚嫩脆亮的声音,这是我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练的固魂丹药。

    小黎芦抬起头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小神仙,他一身雪白的长袍被他刚刚要挺起的胸膛勉强撑起,他的微笑是淡淡的但却有一种能够温暖别人的力量,小黎芦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纯粹的笑脸。

    当小黎芦刚刚抬起手要去拿少年手中五颜六色的丹药时,却在一瞬间不知从哪里伸来的无影手,少年手中的丹药瞬间没了,小黎芦的手突然有点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有那么一刻不知该如何是好。小黎芦收回了手尴尬的笑了笑,她总是被忽视的,她早就习惯了,小黎芦欲转身去寻凤帝,却被那个少年叫住了。

    少年:“仙娥不要走,今日我拿的丹药少了,我速速回去取,你等着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吃到。”少年没有等到小黎芦回话就一个溜烟的跑了,而小黎芦也没有在意少年说的话,该去找凤帝就去找凤帝了。

    寿宴终于在小黎芦的无聊中就要结束了,凤帝也跟其他神仙一一道别准备回宫,但就在小黎芦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个雪衣少年再次出现了,她有点惊讶,而雪衣少年却因为找到了小黎芦开心的笑了。

    少年:“你在这里呀?我找了你大半天,你瞧这次我拿的丹药可比给他们吃的要好多了,原来你是凤族的人呀?怪不得长的这般的俏丽。”

    少年把丹药塞进了小黎芦的手中,而小黎芦的内心好似还没有从惊讶中走出来,小黎芦刚要施礼开口对少年说谢谢,却突然被凤帝拉倒一旁,让她给一个陌生的老神仙施礼告别。

    等小黎芦按照凤帝的要求对着那个老神仙拜完礼后,在转头看向刚才的那个少年时,却发现那个少年没了踪迹,小黎芦愣愣的看着少年刚才站立的方向,心中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在翻滚。

    小黎芦的手轻轻的紧握着丹药,她心中是温暖的,这个少年为了几颗丹药竟然能找遍了人群。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重视被他人关心了,而且那个少年还说自己长的好看,小黎芦突然想如果还能见到他就好了,如果还能见到他自己一定会还给他一份礼物。

    那时的小黎芦还不知道什么是情窦初开,什么是乱入心菲,只是她在梦里时常能够想起那个少年,她时常不由自主的拿起被她放进锦盒的丹药,嘴角不知又为何上扬。

    后来小黎芦终于知道那个雪衣少年叫渊,是九霄殿里的二皇子,那一刻她突然开始有种失落感,九霄殿里的皇子身份太尊贵了,不是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公主能够攀比的。但失落过后的小黎芦并没有放弃,她要让自己变的越来越优秀越来越耀眼,她要让自己的光芒配的上自己的心上人。

    小黎芦想像其他的哥哥们一样去战斗,一开始她的哥哥们都以为黎芦就是图新鲜玩一玩,但是没有想到她却是认真的,因为她不像其他的女仙那样只醉心与修炼修仙,而是显现出一副战士的模样。

    黎芦挥舞着比自己都高的战戈,手快身健的在对战中从来不犹豫,她经过的地方从来都是碎尸遍地,她似是喜欢沐浴在热血里。

    小黎芦学着凤帝的样子,在她的心里父神是天界中最为英武之人,自己一定成为像父神一样的人,小黎芦这种拼命三娘的个性很快被父亲和哥哥们注意到了,她终得到了她想要的赞赏和注意,自此她变的更加的疯狂。

    渐渐长大的黎芦常常跟父亲和哥哥们一起讨论战事,一起讨论怎么去练兵布阵,她在哥哥的认可中和父亲的赏识中感到快乐,很难想象外表如此娇柔的九公主,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比魔兵还要嗜血的存在。

    凤帝已经有十几万岁了,他经历过天界太多的风云变化,他有了想要神鬼混沌的想法,他为整个天界的安宁付出了自己的一生,也为天族培养了很多优秀的将领,天君同意了凤帝的想法,为了感谢凤帝对天界的付出,承诺凤帝的女儿既任下一任的天后。

    凤帝有五个儿子四个女儿,而在他最后的时光里,凤帝突然觉得对自己最小的女儿黎芦亏欠的太多,他想不起自己是不是从小有抱过小黎芦,他想不自己最小的这个女儿小时候的样子,自己一直对她都是忽视的,以至于让她变的那般的好强,拼命的要证明自己,凤帝想着黎芦那娇柔的脸庞心理微微的有些疼。

    当黎芦得知天君要将天位传给了渊时,她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焦虑,她知道有多少仙子窥视那个位置包括她的姐姐们,但是自己只想走到渊的身旁。

    黎芦向凤帝苦苦哀求,她一生的夙愿就是陪在渊的身旁,凤帝皱着深深的眉头看着九儿,心中似有说不出的酸楚,凤帝想说成为天后不会是她最好的归宿,但是这是黎芦对自己提过的唯一的请求,凤帝真心不忍拒绝,最后凤帝还是在万分纠结之中答应了黎芦,会把她送往天宫。

    凤帝终究是仙逝了,黎芦最后看到凤帝时,凤帝像以往一样的坐在书案前,双目紧闭,她看着这样的父亲有一种失落,凤帝就这样的离开了,就这样无牵无挂的离开了,但是自己却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自己想要的父爱呢,黎芦的心中是有遗憾的。

    黎芦在凤宫开开心心的等待着天君的圣旨,她戴上凤冠霞帔身穿彩衣云裳觉,她手中紧紧握着一个精致的九转炼丹炉。这是黎芦多年前就开始准备的这是她要还给渊的回礼,她觉得自己多年的夙愿终于是达成了。

    而当黎芦满心欢喜的等待她的夫君为她掀起红纱的时候,她却震惊的发现自己心里住了那么久的渊,却对自己没有一丝的欣喜,原来那个曾经的少年早就不记得自己了。

    那一刻黎芦的心似乎在顷刻间几乎粉碎了,她从来没有这般失落过伤心过,原来有种痛是可以让人痛彻心扉的,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渊的心里也是特别的,但是黎芦没有想到渊的心里早就被另在一个女子填满了,她那么的努力走向渊却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黎芦看着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她觉得自己有些愚蠢,也有点埋怨渊为何不爱她却还是娶了她,她成了这天界权势的牺牲品,但不服输的黎芦还是想要在博一博,她想她的真情总会有一天会感动渊,可最后她却只得了一句,你错付了人。

    天后的思绪渐渐的恢复过来了,再看眼前的景象这几万年如一日的风景,能有多动人呢?她的心渐渐的累了,情这个东西对于天后来说已经不在意了。可如今的天后似乎从一个错误中又跳进了另一个错误中,但心就是这样它从来都不肯安分不肯停止,她爱的真的是这天界的权势吗?但她不爱这些还能爱什么。

    五万年前,在这四海八荒中有个天赋异禀骁勇善战的皇子,他就是大皇子焱,他被天君悉心教养不容有一刻懈怠,他在所有人的赞美和认同中成长着,这天地间所有的生灵都觉得焱必是将来天界的掌管者。

    焱喜武善斗,经常会埋伏在魔兵常出入的地方对他们进行攻,大多时候炎都能顺利的消灭魔兵,但就算失手了如炎的狡猾也会成功脱困,焱不仅善战而且还很有策略,总是会提前把后路想好,每每都是在魔兵以为胜利的时候,再次的陷入了焱的第二个甚至是第三个陷阱里。

    一次焱无聊之中去追赶一群角兽当乐子,其实角兽的攻击力很弱,但是他们的速度很快,角兽的外形极具流线型,高大健壮的四肢,如风一样的在地面上飘过。这样的角兽很是不好抓,但是越是不好抓焱就非要抓只角兽当自己的坐冀。

    焱得意的追赶着角兽,而就在他有那么一刻大意的瞬间一只飞箭刺向了他,焱的反应速度也是很快的,他迅速的躲开了这只箭,并看到了这只箭是从角兽群里发出来的。

    焱很好奇他好像发现宝贝一样开始对角兽群穷追不舍,就在追逐的几个辗转中,焱终于看到有个人坐在角兽群中的一只角兽上,不过确切的说不是一个人,是一个魔族人。

    焱看清楚状况后不费多少力气就把那个魔族人射伤了,魔族人受伤后从角兽上跌了下来,看来是伤的不轻,而就在魔族人跌落的时候,所有的角兽都为她停留了下来。

    这群角兽是这个魔族人驯服的兽群,当时的焱有点吃惊,角兽是何等灵性的生灵,怎么会被一个魔族人给驯服?而且一训服就是一群。

    好奇的焱走到了魔族人的跟前,当他看到那个魔族人的脸庞时,焱顿时被那双明亮清澈的双眼给惊住了,她的眼神中似有种说不清的纯粹,她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却没有一丝的胆怯,她静静的看着焱,好似是在等待着一场风一场雨,没有畏惧也看不出情绪。

    焱本来握着兵器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但是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一刻心软了,曾经的焱在面对魔人的时候,从来都是狠辣无情的。

    可焱是今天却偏偏对眼前的这个魔女毫无杀意,片刻的沉默后,焱说到,我不杀受伤的女人,即使你是魔族,等你伤好了在来与我一战吧!魔女似乎有点惊讶,似乎有点震惊,她好一会儿才从焱的审判中清醒过来,但等她确定焱不会抓她的时候就迅速的逃开了。

    焱虽然觉得那个魔女很是特别,但是这件事在他的生活里太微不足道了,很快这件事就被焱给忘记了,可就在焱刚刚要把哪个魔女忘记的时候,焱再次看到了那个魔女,魔女好似在刻意寻找着他。

    因为魔女看到了焱并没有逃,而是对着焱拔出了自己的长刀,这时的焱突然想起自己对魔女说的话,于是两个人便开战了。

    打了几个回合后,魔女很快的落了下风,焱感觉到这个魔女的法力一般,但是却为何来送死?焱突然觉得这个魔族女人傻死了。没过多久魔女的身上伤口越来越多,渐渐的她有点支撑不下去了,而焱还是那个理由,我不杀受伤的女人,等你变强了在来与我一战吧,但是这次焱问了魔女的名字,她说她叫鸾女。

    在很长的时间里,焱都希望鸾女能够在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却一次次的失望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失落。最后焱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她,于是焱再次找到了角兽,在大片的角兽群里焱又一次的看到了鸾女。

    焱:“我不是让你来找我一战吗?”

    鸾女:“你是说等我变的足够强了,在找你一战,我现在还没有足够强。”

    因为他们见过两次所以鸾女知道焱不会随便杀了她,也就对焱毫无躲避之意,继续驯服那些角兽,焱看着鸾女驯服角兽的样子很是奇怪,便问道,你对这群角兽还是有两下子嘛?哪里学的?

    鸾女:“不用去哪里学,这是我们家族特有的技能,我们家族世世代代练习训兽的本领,以求在魔族有一席之位。”

    焱:“你跟我说这些,不怕我把你抓了去,让你说出训兽的方法。”

    鸾女:“我不怕,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焱:“你这么大方啊!我怕是陷阱啊?”

    鸾女:“你放过我两次,就算是我报答你的,而且我教你正确的训兽法门,也省的你下次抓它们的时候伤到它们。”鸾女的任务虽然是猎兽,但是她对这些生灵很是疼爱。

    焱跟着鸾女学驯兽,渐渐的也就与鸾女熟络起来,焱发现鸾女跟其他的魔族不一样,在鸾女的眼里好似他们都是一样的,没有神族和魔族之分,好似也不把自己当魔族人看。

    焱:“恶就是恶,善就是善,这天地间的魔都没有了,善才可以安乐的存在着。”

    鸾女:“那什么是恶什么是善呢?”

    焱:“做善事的就是善,做恶事的就是魔。”

    鸾女:“我曾经看到过一只猛兽,因为同情受了伤的同伴所以经常帮他猎食。起初这个同伴很是感激,但是渐渐的这个同伴开始抱怨给自己的食物不够多,有一天这只好心的猛兽也受伤了,它的同伴害怕自己以后没有食物了就想吃了这个好心的猛兽。

    好心的猛兽察觉到了这个同伴的意图,所以就先咬死了自己同伴,并因为吃了同伴的肉让自己存活了下来,你说这两只猛兽谁是善谁是恶呢?猎食的猛兽一开始是善的因为它把自己的食物给了同伴,但是却又吃掉了自己的同伴。

    受伤的猛兽是恶的,因为它没有感恩之心还想吃了给自己提供食物的同伴,但是受伤的猛兽一开始并没有想吃同伴,他的本意是想静静的等死的,是谁让他产生了恶意呢?到底是孰是孰非呢?”

    焱沉思着鸾女的话,这世间善恶确实很难辩,有的时候善也可以变成恶,恶也可以变成善的,他第一次觉得这个魔族女人的心是善良的。

    焱爱上了魔女,但是他知道这是天理不容的,他很痛苦,他曾经觉得自己可以拥有这天地间的一切,但是在他爱上鸾女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却如此的无能为力。焱找到了鸾女要跟她双宿双飞,但是鸾女拒绝了,只因为鸾女知道了焱是天界的太子。

    焱对鸾女说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你十天,如果这十天你还是觉得你不爱我,我就离开。焱怀着不安的心来到了他们初见的地方,焱等了第一个十天第二个十天第三个十天的时候鸾女还是没有出现,但就在焱等到第十个十天的时候,鸾女出现了。

    焱知道鸾女也是爱着自己的,他的这份坚守是值得的,他们哭泣着相拥着希望天地间能够有容纳他们的地方,他们知道自己的选择是艰辛的,但他们还是发下誓言永远不分开。

    焱和鸾女相约要逃离这神魔两界,可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即,鸾女被杀害了,焱寻找着鸾女被害的踪迹来到了凤族,并在凤族里大开杀戒,很多凤族里的神仙在不知情的顷刻间就丧命了。

    这次焱的发疯对天界的影响太大了,他为了一个魔女竟然屠杀天界大族,这是天界不能容忍的,天君为了给四海八荒一个交代下旨惩治了焱,此后整个天界都以为焱就此烟消云散了。

    天君去了人间带回了渊,天君想让渊继承天位,可已经在人间成婚生子的渊舍不得丢弃自己的妻儿,但另一边渊知道自己不能在违背天君的旨意,也明白现在的天界已经摇摇欲坠不能在出差错,自己既然生为天界的皇子就有责任维护天界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