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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生计

    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邹末上午和狼人小姐学习格斗(挨打),下午和千叶学习射击,好不容易中间有五天学院上课时间才让邹末有时间缓上一缓。

    不过这一段时间也算是让邹末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本来天赋的觉醒让他的体质开始变得很好,加上学校食堂伙食确实很好,天南地北的食物都有,邹末比一个月以前壮了两圈,不再是那个瘦弱的男孩了,现在可以说算得上是精壮的年轻人。不过各项花费也有些昂贵,对于卡特琳娜、尤利娅和千叶这种千金大小姐自然是无所谓的。但是邹末不仅仅要吃饭,还有每天被揍的浑身是伤的医药费,一个月下来足足花了邹末十六个纳尔,一下子,邹末就面临着下一个月如果还继续挨打就连饭都吃不上的处境。

    这不邹末数了数手上只剩下的四个纳尔和几十个克朗,心情很是沉重。找到正在锻炼的卡特琳娜。

    “队长,我们有没有工资啊,总不能老是给特殊行动处打白工吧?”

    “嗯?怎么了,你需要用钱吗?我可以借你哦。”狼人小姐停下手中的活计。

    “额,还有一点,只是要是再来一个月格斗训练,我快连医药费都付不起了”

    “我们作为特殊行动处的后备小队队员的薪资其实就是学院的学费,你应该理解,光是一个使用起源感染的费用就会是一大笔钱。也就是说我们其实是没有薪资的,当然如果我们是正式小队队员,因为任务的危险性和重要性,那个时候就会有蛮多的一笔工资和奖金。”说完盯着邹末又想了想。

    “不过嘛,我倒是有个法子,我可以让你成为警卫厅的特殊顾问,在哪儿你能领到一份工资,只是你会幸苦一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本来很苦恼的邹末一听到卡特琳娜能帮自己找到一份工作,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不过一听到是警卫厅的顾问,就又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有些担心的问道:“我这样怕是当不好警卫厅的顾问吧。”边说边拿起自己的拐杖意有所指。

    卡特琳娜明白邹末的意思,轻轻的笑了笑:“这你就不要担心了,以我的眼光来看,现在正常三五个普通人都打不过你的。”随着这一个月以来的锻炼,卡特琳娜很清楚邹末的实力,虽然邹末的训练主要是为了他的防御能力,但是天幅的觉醒加上学院特殊的食物,都让邹末的身体素质变得比之前强大了好几倍。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腿部残疾,现在掌握了格斗技术的他完全可以做到一个打十个,即面对警卫厅的普通警员,一个打两三个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是得到超凡力量的好处之一,生命本质的进化不仅仅是灵魂的变异,还有承载灵魂的这副躯体的强化。像狼人小姐,天赋觉醒前后身体素质足足差了十几倍,那是因为狼人小姐的身体天赋确实足够好。邹末这样的强化了四五倍的也只是觉醒之后很普通的素质。当然后续邹末如果还想要得到更强壮的身体,要么就是依靠自己的勤加练习,要么就是突破到使徒阶或者更高等级的阶段才能再次获得提升。

    卡特琳娜为邹末解释了一番,邹末再三确认之后才稍微放心,征得邹末得同意之后,卡特琳娜带着邹末来到了南城西区警卫厅找到了自己的姑父警长冯刚。

    “姑父,我来给您送大礼啦!”卡特琳娜一进警长办公室就甜甜得叫道,邹末紧随其后。

    “哦?什么大礼?”冯刚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看向邹末,虽然邹末变化不小,但是冯刚还是轻易的认出来这就是克鲁事件活下来的那个小子。

    “您不是一直说人才最重要吗?这不我这就给您送人才来了。”卡特琳娜知道自家姑父的喜好,卯足了劲儿的说着好话。

    “想干什么就直接说,别搞些弯弯绕绕的,我等会儿还要去市政厅开会。”

    “这不是这段时间以来出现的奇异事件越来越多了吗?您不是说警卫厅人手不太够?这家伙,就是我给您送的礼物,他啊一个人完全可以当三五个人使用,而且呐,您知道吗,这家伙的天赋可是治疗系的哦,您手下那些人只要有他在,存活率大大的提升。”一边指着邹末一边用尽了词语修饰各式各样能想到的邹末的优势。

    “对了对了,在我的亲自调教之下,他打你们的三五个警员完全没问题。所以自保方面完全不是问题,您别看他拄着拐杖,他的速度还是可以的”卡特琳娜稍微夸大了一下邹末的战斗力,毕竟作为警局特殊顾问不能打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冯刚听到卡特琳娜这小狐狸的夸赞之词,自然知道其中肯定有水分,但是也明白卡特琳娜不会拿邹末做不到的事情乱说,比如说治疗系的天赋,这就很吸引冯刚的注意力,这年头的警卫厅的警卫队警员们,做的真的是一份随时面对死亡的工作,而且死亡率最高的往往还不是当场死亡,而是事后受伤太重在医院死亡,每一次都是因为伤势得不到合适的处理,最后延迟了治疗才让很多好小伙白白丢失了性命,冯刚作为从底层爬上来的警长,自然对这些小伙子的遭遇感到悲伤。

    “他现在是你的队员?加入了人特殊行动处?”

    “当然。”

    卡特琳娜的回答之后冯刚转头问邹末

    “邹末,你的天赋真的是治疗系的?”

    “是的,冯警长。”

    得到邹末肯定的回答之后,冯刚立马叫了一个警员进来,脱下上衣撸开袖子,在警员的手臂上用小刀划了一道伤口。然后对邹末说:“来,试试。”

    邹末听话的召唤出自己的火焰,然后放在警员的手臂上,很快警员的手臂就止住了血凝结成疤,然后恢复。

    冯刚看到这一幕很是高兴。看着邹末继续问。“那么对于断肢修复呢?你的治疗能力有多强?”警卫队出任务的时候,最严重的要么是内伤,要么就是断肢这一类的,现在看来邹末的能力对于出血效果非常好,其他的如果也很有效就更棒了。

    “我们实验过,对于其他的治疗效果都不行,只是小创口的止血和结疤会很快,创口过大的时候只能做到快速止血。”这是一旁的卡特琳娜答话,邹末是她的组员,而邹末的治疗能力有多强是关系到组员和自己的生命安全,小组队员和邹末做了很多实验,得到了邹末的火焰治疗能力在止血上非常强大,至于其他的血肉修复、断肢再生或者残肢重接效果都不太理想。当然了,这些实验肯定不是那精灵加里特做的,而是从实验室搞来的小白鼠做的实验,虽然很残忍,但是为了自家队友的小命,只能牺牲一下可怜的小白鼠们。

    即使只是这样,冯刚也很高兴,邹末的这个能力让随同邹末出任务的警卫队警员们的生命安全大大提升。思索了一小会儿就答应了卡特琳娜的要求。

    “好,我答应给他特殊顾问的职位,邹末一个月至少要有二十天的时间在警卫队工作。”

    这下卡特琳娜可就不干了,一个月光是警卫队就二十天,加上学院课程五天,剩下五天才是特殊小队成员,当邹末在特殊行动处过家家呢?更何况,自家小队也需要邹末出任务的时候保证大家的安全呐。

    “不可能,一个月顶多十天,而且只能是白天八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当我们特殊行动处出任务的时候优先特殊行动处任务。”

    “十天够干什么,十五天,每天至少工作够十个小时,即使是特殊行动处任务也不能把人叫走。”冯刚可不会放弃邹末这样的小血包。

    仔细的思考了一下邹末确实需要工作来支持自己在学院的生活和学习,卡特琳娜自然也就放宽了自己的口风。“十五天就十五天,一天八个钟头,但是特殊行动处小队任务优先。不同意这个条件的话我就去找雷副处长,让邹末给其他小队当附属队员,多少也是能赚点额外的薪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姑父的面上,我才不来找你呢!”

    冯刚见卡特琳娜有些生气,这个条件也还可以,也就答应了。

    而邹末嘛,没有邹末插话的余地,中间两人谈条件的时候邹末很想说一声怎么滴两人就把自己当货物一样交易吗?

    “不过薪资怎么算?”卡特琳娜作为邹末的队长还是很为邹末着想的。

    “一个月干满十五天那就五纳尔,不干满的话按比例克扣,出外勤行动一次四十克朗,如果干的好还会有奖金。”冯刚自然不会在这个方面小气,虽然警卫厅财政有些紧张,但是这点钱还是拿的出来的。

    “很合理的价钱,那就这样吧。”卡特琳娜听到这个价钱,问都没有问就直接替邹末答应了。然后才想起邹末,转头问邹末:“你觉得怎么样?”

    邹末全程没人和他商量虽然很难受,但是这个工资实在是有点香,憋着脸通红张嘴张了几次没说出什么,最后只憋出一个“好。”

    冯刚见状立马拿出一张文书交给警局文员让她马上理出一份招聘书来。然后和邹末搭话。

    “邹末,以后我就叫你小邹啊,我给你说啊,我们警卫厅的工作可比特殊行动处容易和轻松多了,而且美女也不少,你看刚刚进来的那位,是不是就很漂亮啊。”边说还边指着刚刚进来的警局文员。

    邹末一脸通红可不敢乱搭话,队长可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呢,他要是敢乱答应,邹末很怀疑以后的搏击训练会死的很惨。

    冯刚见状嘿嘿一笑,然后接着说:“小邹啊,以后毕业了有没有什么打算啊?如果不想在特殊行动处呆的话就来找我,保证给你找个工资又高工作又轻松的岗位,特殊行动处的几个部长那都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哪儿有我们警局的长官们随和友善。”

    一旁的卡特琳娜可就不干了,你是我姑父没错,可也不能挖墙脚挖到我身上来啊。一把拉过邹末像是老母鸡护小鸡崽一样,张牙舞爪的对冯刚放话威胁道:“姑父你可不能挖墙脚挖到我这边来,你要是敢这样干,我就去姑姑那里告状。哼,本来就是看在你是我姑父的面子上才把邹末带到你这里来的,早知道我就去找雷副处长了。”

    冯刚见卡特琳娜都把自己老婆搬出来了,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行行行,我不动小心思,不过以后人家邹末要是不想在特殊行动处呆可怪不了我啊。”

    卡特琳娜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邹末说道:“他敢?”

    邹末连忙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叛变。

    这时候文员小姐姐弄好了招聘文书走进来交给冯刚。冯刚接过去之后看了两眼然后签下自己的名字交给邹末。

    “你看看,没有什么问题的话签下字明天就开始上班。”

    邹末接过文书看

    现西区警卫队警长冯刚特招邹末为警局特殊顾问。授一级警员警衔,月薪资五纳尔,月工作时间不得少于十五日,工作时间若不足十五日按比例扣除相应工资。另,一级警员邹末出外勤行动一次补助四十克朗。

    没有写奖金的事情,但是邹末已经很满意,正要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卡特琳娜一把抢过文书仔细的勘查起来,确认没有什么陷阱才哼哼了两声交给邹末。

    邹末见卡特琳娜也没有意见就很爽快的签了自己的名字。

    自此,邹末成为了光荣的西区警卫队的一名一级警员。

    冯刚因为要开会很快就离开了,卡特琳娜陪着邹末在警局领了自己的制服警徽之后便分开了。这天邹末没有回学校,而是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贝克街13号,上个月的假期他几乎把时间都花在了丹尼那儿,既没有回家,更没有去见杰弗里。其实邹末消失的两个月让杰弗里有些伤心。只是邹末因为记忆的事情一直无法释怀罢了。

    回到了自己家,这一次,邹末打开了父母卧室的门,邹末的心中那点念想在记忆回来的那一刻彻底破碎,沉淀在心底化作了一块块坚硬的碎石,时不时的就要出来膈应邹末一下。看着父母房间内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心里慢慢的接受着这个家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念头,这一晚,邹末就坐在父母的床边。

    第二天,邹末拿上家里的一袋好茶,出门准备去教堂拜访杰弗里老爷子。才刚刚出门呢,没想到就遇到了杰弗里从街边走过来。

    见到邹末杰弗里也很惊讶。邹末率先打笑着招呼:“早上好,杰弗里,我正准备去拜访您呢,这不巧了吗,正好遇见您,请进来喝杯茶吧。”

    杰弗里自然是高兴的答应了邹末,于是随邹末一同进了屋。

    邹末烧好水,泡好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学院生活怎么样?你看起来变化很大啊。”杰弗里边喝茶边问。

    “学院生活很好。我现在已经浸染一阶了,觉醒了自己的天赋,小队里的队员们都很棒,我现在还是西区警卫队的特殊顾问呢···”邹末一股脑的将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生活统统告诉了杰弗里。虽然对杰弗里有些怨言,不过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见面的那一刻,心底的那些怨气也都消散,毕竟杰弗里对自己的关心是能真切实意感觉到的。

    杰弗里听的笑眯眯的说道“很好啊,很好啊。”

    “对了,我的小队应该就是当初执行清除史密斯医生任务的那个小队,您不会介意吧?”邹末突然想到这件事,虽然加入小队的时候因为史密斯医生的原因有些不情愿,可是小队队员们人都很不错,邹末的小情绪早就消失不见了,但是对面这个老人没准是心有芥蒂的,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提前说一声。

    “哦,那倒是几个好孩子,没事的,我不会介意的。”

    “我,我的记忆回来了,在感染起源的时候,经历的噩梦就是我真实的记忆。”说到这里邹末变得有些沉默。

    杰弗里知道邹末的意思,也就不再掩瞒

    “你的记忆是史密斯动的手脚,因为史密斯和你父亲一起干的活就和克鲁有关,你的父亲堕落导致你家出现那样的悲剧有史密斯的责任,所以出于对你的保护,他篡改了你的记忆,他,他告诉我让我给你说对不起也是因为如此,不过你放心,史密斯只对你做过这件事,他干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原谅他。”杰弗里在犹豫要不要将日记交给邹末呢,史密斯留下的日记和遗产里,记录了一些对邹末来说很重要的事情,或许对邹末复仇有很大的帮助,但是邹末现在实力确实不够强,这让他有些犹豫。

    “嗯,我知道了,我也有差不多的猜测,不过史密斯医生都已经去世了,我除了原谅还能怎么办呢,他又不是我真正的敌人,何况如果不是史密斯医生,我也许没有办法走出那段悲伤的回忆。”邹末坐在自家沙发上眼神有些涣散也有些迷茫,很快就摆脱了这样的状态,然后和杰弗里说起了学院里听到的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