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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自我攻略(章尾略惊,别被吓到)

    杨玉儿手托香腮,满心欢喜的看着面前桌案上的一幅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好诗,着实是好诗啊。”

    正在少女忘我喃喃时,一道声音响起,走进来一人:“玉儿师妹,什么好诗啊?”

    杨玉儿抬眼看了一眼,豁然瞪大双眸:“陈师兄?”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来者正是前日在县衙被刺穿胸膛的陈寒食,只见此时的他不仅伤势痊愈,而且红光满面,半点也看不出两日前受过致命伤。

    “这就要多亏了苏师弟的神奇药液啊。”陈寒食上开双臂,喜道:“仅一日时间,我的伤就完全好了,要不是娘和爷爷都拦着,我昨日就过来找你了。”

    “也不知苏寒那药液叫什么名字,竟然这般神奇。”杨玉儿捏着下巴说道。

    陈寒食道:“师妹方才在说什么诗?”

    杨玉儿执起桌案上的宣纸递了过去。

    陈寒食接过一看,顿时被宣纸上的文字吸引住了,准确的说,是被其内容吸引住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字里行间流露着深沉、悲痛而又无奈之感,即使是初次读这首诗,陈寒食也深深被感染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咀嚼着诗中韵味,不知不觉间,陈寒食泪目了,“梦中重逢,没有卿卿我我的腻歪,而是无言泪千行。”

    “这首诗是何人所作?”陈寒食从悲切的心境中挣脱回现实。

    “这首悼亡诗,是苏寒为其亡妻所作。”杨玉儿亦是为苏寒的深情所折服,拿过陈寒食手中的宣纸,看着上面自己娟秀的字迹,一种淡淡的惆怅蓦地在心中升起。

    “苏师弟?”陈寒食疑惑道:“苏师弟尚未束冠,这十年生死又从何而来?难道他十年前就已经成家了?那时的他,应该才七八岁吧。”

    “‘十年’只是一个概词,用以体现夫妻情深。”杨玉儿对这首诗爱不释手,自然有了自己的一番理解:“或许对他来说,夫妻的感情深似海,以‘十年’为喻,抒发内心情感。”

    陈寒食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由衷感叹道:“没想到苏师弟年龄不大,却有这样悲苦的经历,倒是叫人心疼啊。”

    崇尚双修之法,并不等于荒淫。宇唐修者虽然大部分都有双修对象,嘴上也说着只为修炼,没有感情也无关紧要,但其实在他们的内心里,道侣就是陪伴一生的人,非道侣亡故,不会再寻。

    若是道侣亡故,另寻道侣,则合情合理,没人会多言。

    而那些道侣亡故,却选择不再另寻的修者,会得到大家的尊敬。

    重情之人,可敬可佩,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难怪苏师弟对师妹你不理不睬,甚至冷脸相对,原来是因为这个。”陈寒食恍然道:“我还以为你们此前有什么误会。”

    “我确实误会他了,原本我以为他是个浪荡子,初次见面就盯着我看,好生无礼。”杨玉儿回想当日,苦笑道:“后来才知道,他只是喜欢黑色,我猜他妻子生前就喜欢穿玄色衣裳,所以看见我的时候,才会一时忘情。”

    这就是你好几日都不换衣裳的原因么……陈寒食看着一身玄衣的杨玉儿,内心隐隐作痛。

    吁……杨玉儿嘟着红唇把墨迹吹干,随后小心翼翼的将宣纸折叠好揣进怀里,问道:“对了,师兄你今日过门所为何事啊?”

    “哦……”陈寒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苏师弟救了我的命,我自然要去当面致谢,来找师妹,就是想让你带我去一趟,我,我找不到。”

    “我正好想去找他问问短松冈在哪。”有人陪同,不显尴尬,一想到能光明正大且理由充分的去找苏寒,杨玉儿就忍不住的有些欢喜,“一起走吧。”

    陈寒食默默看着脚步轻快地杨玉儿,深吸了口气,心窝处比被吕枫捅穿了那会儿还要疼。

    二人行至青禾院,在服侍弟子的告知下,得知师徒二人昨夜就去了东郊灵台县。

    “此案有青禾长老出马,想必不久就会告破。”陈寒食道。

    杨玉儿狡黠的眸子转了转:“既然苏寒都跟着去了,我们也去看看吧,顺手帮帮忙,还能捞点功绩。”

    你一个公主还需要什么功绩?陈寒食点了点头:“去见识一番也好。”

    二人说走就走,刚一出门,便和一座肉山撞了个满怀。

    “何师姐?”杨玉儿被肉堆撞的眼冒金星,揉着发昏的小脑袋,看着面前的何东施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乖乖寒寒啊。”何东施踮着脚朝里看去,问道:“寒寒呢,他去哪了?”

    寒寒……不仅是杨玉儿,就连陈寒食都被这亲密的称呼割剑到了。

    “他跟着青禾长老去灵台县抓鬼去了。”杨玉儿深知何东施人大胆小,光洁的鹅蛋脸上露出一抹幽森:“传说那恶鬼吃人不眨眼,尤其喜欢肥肉,师姐要是担心苏寒安危,不如一起去看看么?”

    何东施闻言打了个寒颤,连忙摆手,“不去,不去,我还是回去减肥吧。”说完艰难的调转身体。

    杨玉儿捂嘴偷笑,陈寒食默默摇头。

    二人骑上马,离开花神宗,直奔灵台县。

    双桥镇于府。

    苏寒疑惑道:“这些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三人对视一眼,老妇上前一步小声道:“大人,这些都是县衙府一年前就贴出来的告示上面写的。”

    苏寒恍然,明白了方才三人看待白痴的眼神,脸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掏出九两银子,平均分配给三人,“多谢告知。”

    三人哪敢接当差的钱,连忙摆手。

    “拿着!”苏寒道:“这是你们应得的。”

    把银两塞给三人,苏寒走出于府,直奔双桥村高家。

    ……

    行过晚膳,高帏祥端着油灯走进房间,昏暗的房间里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但已过古稀的他,并未生惧,又点起一支蜡烛,将整个房间照亮。

    “这几天咋总感觉不得劲。”老高甩了甩头,心想一定是日夜操劳导致精神不济,明日不去勾栏耍了,在家休息两日吧。

    掀开床幔上床,刚一躺下,一滴液体正中眉心,老高伸手拭去,疑惑的朝着屋顶看了看,没发现异常后,刚想闭眼睡觉,又一滴液体滴在脸上。

    “屋顶漏了?”老高艰难的爬起身,端起床头油灯朝上一照,顿时吓得双腿一瞪,直挺挺倒了下去。

    只见床幔顶上,赫然挂着一颗带血的人头,人头朝下,面带狞笑,眼窝里不时的滴着血。

    ……

    有谁知道‘割剑’两个字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