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家
很像一个人，像谁，他自己！
万良英心中自我评价着，听着戴四序的回答，他倒是又下了一个“知道进退”的评价，原本，他以为戴四序会直接朝着戴春风，丁墨两人身上牵扯，毕竟此人还是丁墨亲手从戴春风手里抢过来的。
没想到言语间只是终止在了科长的等级。
其实，戴春风和丁墨今天就是在金陵，也不可能会来特务总部，王不见王是棋盘上的规矩，但在日常中也总是出现，为了，戴四序一个小兵，不值当！
“今天的事儿，烂在肚子里吧！”万良英说道。
“是！”
“不过，你这身份，有点儿意思啊。听说，你和戴处长还有点亲戚关系？”
“怎么说呢！”戴四序装模作样的挠着头，“戴家，在江山县也属于一个大族，我和戴处长这关系，早就出了五服，多少代没联系了，一个姓而已，我总不能忘了祖宗。简单说，戴处长是保安乡人，我是江山县城人，我俩的关系，可以说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一个城里人，一个乡里人，戴四序的说明简单粗暴。
“见过戴处长了？”万良英问道。
“没有！从未见过这样的大人物。”因为之前的贬低，这话更像是着补。
有点儿滴水不漏的意思，万良英依旧逼着双眼，心里发笑，嘴上却是说道：“既然没见过，往后也别见了。”又问道：“李武昌的死呢？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这应该是一处那边的一次紧急避险！”
“怎么说？”万良英觉得这词儿还挺有意思。
“我推断，应该是李武昌在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而恰巧，李武昌又是红党。这就让一处那边很是被动，因为他们不确定这个特殊任务被泄露出去了没有。”戴四序说着推测。
没意思，万良英听着这话觉得，似乎之前有些高估戴四序了。
一点儿也不敏锐！
那是真高估了吗？
戴四序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万良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因为只听见戴四序说道：“不过，相比于红党，似乎一处那边更害怕我们和二处那边知道这个消息！”
“怎么判断的？”
“我估计，这间审讯室有着窃听装置，因为就在李武昌要吐露什么任务时，一处那位副处长亲自出手，瞬间击毙了此人。
刚刚出审讯室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朝着里面的斜对面，有一间审讯室的门半开着，我估计徐处长和那位魏副处长就在里面。而那间审讯室到我们刚刚所在的审讯室，也就三五米的距离。”
有点意思了！万良英心里念叨了一下。
但到底是什么任务，让一处的人宁愿让红党知道，也不愿让我们和二处的人知道呢？万良英心里琢磨着……
半晌，万良英才说道：“戴四序，上海那边暂缓，你先待在金陵。我三处行动科在金陵下辖三个行动队，你先在里面挂个副队长。”
“是，科长！”戴四序赶忙答应下来。
三处的事儿，戴四序也听应世泽说过，三处负责整个民国的邮电情报，说是情报，其实就是邮电检查，但浩如烟海的整个民国邮电系统，这可是个庞大的体系，满清时就留下来的东西。
而没了计算机这个方便的东西，没了关键字检索，邮电检查并不是个容易活儿。
100%纯人工，这人工的检查，弄了好些年，丁墨成绩寥寥。
但就像说书的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邮电检查成绩寥寥，但三处行动科，现在可有点儿不一样，在万良英的带领下，倒是做出了成绩，被领袖表扬了几次。
而能在三处行动科最为精锐的金陵行动队担任个副队长，虽然符合戴四序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生的身份，但也让他感觉到尤其满足，而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你暂时由我直属，对于这一处的绝密，我可是很有兴趣知道，有没有信心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有！”戴四序立马答应了下来。
“那就好。跟我回家？还是送你去金陵首都饭店？”
民国耽美风？
“家？”
“你的“家”难道不在牛羊巷？”
“回家！”戴四序果断的说道。
“我就喜欢你们年轻人投入工作的热情！给你间办公室，你回头去眯一会儿！”万良英倒也是体量下属的，特务工作没白天没黑夜，有个地方眯一会儿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牛羊巷
相比于特务总部恢弘的地下一层，地上三层，整体成长条形的水泥建筑，牛羊巷12号院子就显得小家子气了很多，就是三座洋楼。
下了车，在万良英的安排之下，戴四序被带到了一间有着一张行军床的办公室。
没有多余，检查房间的动作，戴四序仅仅是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帕，他的私人物品在从特务总部出来的时候已经全部归还，包含那块老汤亲手修复的万国手表。
将手帕铺在被子上，又将手枪塞在被子底下，戴四序这才将头放在被子上，侧身躺下。
“啪嗒！”
门似乎被人从外面拉上。
见门关闭，戴四序这才蜷缩起来，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下。
老汤死了！
真的死了！
这个带着自己入门，教导了自己很多潜伏知识的良师益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甚至，连为老汤收尸，这样的事他都做不了。
他想见老汤最后一面！
他想送老汤最后一程！
他想再和老汤说最后一句话！
戴四序心里无声的呐喊着，嘶吼着，但终究只有滚烫的泪水从眼角划过，像是老汤一般沁如手帕，消失不见。
戴四序不断的在心里强调，这里是金陵啊！统计局精锐遍布的金陵！如果自己出了事，又被统计局特务盯上，那么老汤就白死了！
而现在，我获取有价值的情报又该和谁接头？我又该怎么和组织联系？我又该怎么把老汤牺牲的消息传出去？戴四序不断的发问，他就像个丢了家的孩子。
悲伤被埋在心底，戴四序知道，他有权利悲伤的时间就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黑夜，等天一亮，他就又成了那个统计局的特务。
万良英心中自我评价着，听着戴四序的回答，他倒是又下了一个“知道进退”的评价，原本，他以为戴四序会直接朝着戴春风，丁墨两人身上牵扯，毕竟此人还是丁墨亲手从戴春风手里抢过来的。
没想到言语间只是终止在了科长的等级。
其实，戴春风和丁墨今天就是在金陵，也不可能会来特务总部，王不见王是棋盘上的规矩，但在日常中也总是出现，为了，戴四序一个小兵，不值当！
“今天的事儿，烂在肚子里吧！”万良英说道。
“是！”
“不过，你这身份，有点儿意思啊。听说，你和戴处长还有点亲戚关系？”
“怎么说呢！”戴四序装模作样的挠着头，“戴家，在江山县也属于一个大族，我和戴处长这关系，早就出了五服，多少代没联系了，一个姓而已，我总不能忘了祖宗。简单说，戴处长是保安乡人，我是江山县城人，我俩的关系，可以说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一个城里人，一个乡里人，戴四序的说明简单粗暴。
“见过戴处长了？”万良英问道。
“没有！从未见过这样的大人物。”因为之前的贬低，这话更像是着补。
有点儿滴水不漏的意思，万良英依旧逼着双眼，心里发笑，嘴上却是说道：“既然没见过，往后也别见了。”又问道：“李武昌的死呢？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这应该是一处那边的一次紧急避险！”
“怎么说？”万良英觉得这词儿还挺有意思。
“我推断，应该是李武昌在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而恰巧，李武昌又是红党。这就让一处那边很是被动，因为他们不确定这个特殊任务被泄露出去了没有。”戴四序说着推测。
没意思，万良英听着这话觉得，似乎之前有些高估戴四序了。
一点儿也不敏锐！
那是真高估了吗？
戴四序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万良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因为只听见戴四序说道：“不过，相比于红党，似乎一处那边更害怕我们和二处那边知道这个消息！”
“怎么判断的？”
“我估计，这间审讯室有着窃听装置，因为就在李武昌要吐露什么任务时，一处那位副处长亲自出手，瞬间击毙了此人。
刚刚出审讯室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朝着里面的斜对面，有一间审讯室的门半开着，我估计徐处长和那位魏副处长就在里面。而那间审讯室到我们刚刚所在的审讯室，也就三五米的距离。”
有点意思了！万良英心里念叨了一下。
但到底是什么任务，让一处的人宁愿让红党知道，也不愿让我们和二处的人知道呢？万良英心里琢磨着……
半晌，万良英才说道：“戴四序，上海那边暂缓，你先待在金陵。我三处行动科在金陵下辖三个行动队，你先在里面挂个副队长。”
“是，科长！”戴四序赶忙答应下来。
三处的事儿，戴四序也听应世泽说过，三处负责整个民国的邮电情报，说是情报，其实就是邮电检查，但浩如烟海的整个民国邮电系统，这可是个庞大的体系，满清时就留下来的东西。
而没了计算机这个方便的东西，没了关键字检索，邮电检查并不是个容易活儿。
100%纯人工，这人工的检查，弄了好些年，丁墨成绩寥寥。
但就像说书的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邮电检查成绩寥寥，但三处行动科，现在可有点儿不一样，在万良英的带领下，倒是做出了成绩，被领袖表扬了几次。
而能在三处行动科最为精锐的金陵行动队担任个副队长，虽然符合戴四序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生的身份，但也让他感觉到尤其满足，而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你暂时由我直属，对于这一处的绝密，我可是很有兴趣知道，有没有信心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有！”戴四序立马答应了下来。
“那就好。跟我回家？还是送你去金陵首都饭店？”
民国耽美风？
“家？”
“你的“家”难道不在牛羊巷？”
“回家！”戴四序果断的说道。
“我就喜欢你们年轻人投入工作的热情！给你间办公室，你回头去眯一会儿！”万良英倒也是体量下属的，特务工作没白天没黑夜，有个地方眯一会儿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牛羊巷
相比于特务总部恢弘的地下一层，地上三层，整体成长条形的水泥建筑，牛羊巷12号院子就显得小家子气了很多，就是三座洋楼。
下了车，在万良英的安排之下，戴四序被带到了一间有着一张行军床的办公室。
没有多余，检查房间的动作，戴四序仅仅是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帕，他的私人物品在从特务总部出来的时候已经全部归还，包含那块老汤亲手修复的万国手表。
将手帕铺在被子上，又将手枪塞在被子底下，戴四序这才将头放在被子上，侧身躺下。
“啪嗒！”
门似乎被人从外面拉上。
见门关闭，戴四序这才蜷缩起来，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下。
老汤死了！
真的死了！
这个带着自己入门，教导了自己很多潜伏知识的良师益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甚至，连为老汤收尸，这样的事他都做不了。
他想见老汤最后一面！
他想送老汤最后一程！
他想再和老汤说最后一句话！
戴四序心里无声的呐喊着，嘶吼着，但终究只有滚烫的泪水从眼角划过，像是老汤一般沁如手帕，消失不见。
戴四序不断的在心里强调，这里是金陵啊！统计局精锐遍布的金陵！如果自己出了事，又被统计局特务盯上，那么老汤就白死了！
而现在，我获取有价值的情报又该和谁接头？我又该怎么和组织联系？我又该怎么把老汤牺牲的消息传出去？戴四序不断的发问，他就像个丢了家的孩子。
悲伤被埋在心底，戴四序知道，他有权利悲伤的时间就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黑夜，等天一亮，他就又成了那个统计局的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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