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拳头更硬
虽然李森更中意去专业健身房或是格斗俱乐部，但万一读数过于惊人被围观的话也是件麻烦事，在娱乐性的测试器上打一拳就跑，旁人看到也只会认为设备出问题吧？
想到就去做，李森退掉钟点房，骑着小电驴闲逛，终于在一家大型超市一楼找到了拳击测试器，一个倒L的钢构件被钉在地上，垂着一个椭球拳靶，整体裹着以红黑为主色调的塑料膜，努力营造一种运动的氛围，但由于是工作日，这台机器也摆了挺长时间，打卡的新鲜劲早已过去，所以眼下没人在器械周围，李森便直接走了上去，大概是传感器感知到了有人上前，原本沉寂的机器立刻亮起跑马灯，发出热血的格斗游戏音效，李森老脸一红，心虚地看了看周围，事实上没人注意他，周围是几家没多少人光顾的门面，营业员早就习惯了不远处这台时不时吵闹的机器，根本不会围观，李森正了正神色，摆好架势打出了一记直拳。
李森没有追求最大的拳力数值，而是选择了普普通通的直拳，除了这样的出拳动作最好复刻外，他也真怕自己把设备打坏了。
记住脚尖的位置，将左拳缩在胸前，然后弯曲的手臂如弹簧般打开，轰击在拳靶上，如此重复几次后换另一只手测试，大概是因为没有蓄力和调动全身的力量，仅仅依靠手臂和部分背部肌肉打出的直拳，所以数值上并没多恐怖，平均只有一百八十几公斤的样子，李森拿出手机拍下双脚位置和机器读数，心满意足的结束今天的数据记录，这台机器是超市为了吸引客流投放的，所以并没有投币才能玩的坑爹操作，李森对此很满意，揉着拳头走进超市，来都来了，顺路买点日用品好了。
补充了点肥皂纸巾，回到了派出所，一进门就看到马超勇又坐在大厅角落里，李森皱了皱眉，没去管他，穿过院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李森依旧觉得马超勇非常可疑，只是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昨天那伙人虽然偷袭但没下杀手，这才是自己能反杀的根本原因，否则直接一闷棍砸头上或者个个都拿着长刀，自己万万是打不过的，这恰恰是他觉得马超勇可疑的原因，自己之前没招惹过什么人，如果是越狱逃犯在外的同伙想要报复那么报复的水平不应当这么轻，战斗意志这么差，尤其对方还选在派出所附近，黄海省还没听过有如此猖狂敢挑衅公安的黑社会吧？敢在派出所旁边动手，要么是疯狂到一定程度，要么是对周围非常熟悉，笃定不会被抓住，李森的直觉告诉他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不过刚才韩所长在电话里跟他说了，分局很重视这件事，目前的调查重点放在了越狱逃犯关系网上，李森无意干涉分局的判断，他没有证据也只能等待分局给自己一个说法了，但他觉得这件事从这个方向上很可能查不出什么，如果是否存在都尚不可知的外应真有那么大胆子、如此大能力，怎么会让两个越狱逃犯进入市区后没有接应，躲藏在老旧居民楼中苟且度日呢？
取出瓷瓶，在整条左手手臂均匀地涂上薄薄一层，重新郑重的将瓶子收好，李森甩了甩胳膊，仔细感受肌肤传来的感受，但除了清凉感外似乎没有其他了，李森索性轮起胳膊转大圈，加速药液的吸收，反正也没人看见，李森没有丝毫包袱。
午饭在食堂解决，下午带着不会开车的侯大姐去分局开会，一天就算混完了，草草吃了个饭，又去补觉了。
第二天，李森醒得相当早，六点多就出门了，前往超市的路上很是兴奋与紧张，早上的超市人气很足，大概是早市开门有限购低价鸡蛋的会员优惠吧，很多大爷大妈拎着小推车在排队，李森有了昨天的经验没有徘徊，找准位置站定后开始挥拳。
左手第一拳，读数居然有二百四十公斤！足足长了三分之一？！如此显著的增长让李森欣喜若狂，但为什么挥拳发力丝毫没有不适应，单单是力气变大的话，会对这只手产生陌生感甚至带来不便的吧？而自己却没事人一般，李森一时想不清这个问题，决定还是先把拳打完，又试了几拳，读数都在二百四五十公斤徘徊，他压下兴奋，换成右拳出击。
一百九十二，一百九十五，一百九十三，连打了十拳，李森的脸色越打越惊愕，竟没有一拳是低于一百九的了，要知道昨天成绩还是一百八十多，究竟是一夜休息后发力动作变好了，还是这药真有缓慢增长力量的功效？
李森无从得知，他明白自己粗浅的控制变量根本无法验证更细致的猜测，但是至少力气没有随着时间变小，甚至有缓慢增加的趋势。
要不去赵兰笙那去试试？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他掐灭，罢了罢了，自己跟赵老师不过是一面之交，对方完全没理由替自己保密，李森不敢打赌。
回到派出所，白班的同事还在陆陆续续的来，李森看似无意地在日常打招呼中透露自己一会儿要睡个回笼觉的打算，钻回宿舍反锁上门，拿起昨天漂洗晾干的湿巾，绑在警棍上，拧下药瓶口的海绵塞，小心翼翼的滴了些在纤薄的湿巾上，屏气凝神将警棍拴着湿巾的那头推到了背部，缓缓地仔细擦拭起来。
中途又加了两次药，让李森肉痛不已，但好歹是将背部手持瓶子够不到的地方都涂抹了一遍，李森晾着上半身，心疼的快速解开湿巾，在自己的胸前擦了起来。
接下来的地方都很好擦了，涂遍全身后李森把剩下的小半瓶药收好，他在这几次上药中注意到，自己每次涂抹后第二天皮肤都会粘着一层脏东西，有点像蜡质，又油又腻的很难清洗，胸前的药液正好吸收干净，他用指腹搓了搓，很是清爽，所以这并非药液蒸发残留，李森心中热络，莫非这就算是洗筋伐髓？上学期间也算略读过几本网文的李森不由想到这一出，但同样也无法验证。
即使李森努力避免去思考这一切发生的原理，不但那只是他在掩耳盗铃罢了，即使没有主动归纳总结，但他也难免开始用各种幻想故事中的事物套在自己身上以便理解。
类比是人类探索未知极好的工具，不论真相如何，终归是可以尝试着去理解的，即使类比得出的结论与真相不同，但找出符合当下逻辑的解释姑且也是行之有效的思维方式。李森现在谨慎的摸索推测，小心翼翼的维持自己脆弱的三观，同样是思维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
晾干全身，重新穿好衣服，天色其实还早，他决定去赶个晚晨练，看看那些大爷打拳推手，他在确认了自己力气确实变大后，心思开始热络，既然有了不一般的力量，那再学上几手招式，日后出警遇到需要诉诸武力的突发情况便能大出风头了吧？最起码也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另一方面如此神奇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不敢告诉其他人，雀跃欢喜之情无处发泄，正好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极好的，所以明知公园大爷们从光盘上学来的健身拳路很可能没什么参考价值，但他依然兴冲冲的出门了。
李森来到的是一处山体公园，除了山脚下几十人跟着音响打的太极拳外已经散场了，不得不感叹老年人的作息时间与年轻人确实存在差异，不过偶尔来爬山的他知道山上有些小平台还有人在锻炼，左右无事，他心情又好得很，便拾阶而上，权当放松了。
李森的步伐很快，两阶一步向上攀爬，以往还需要控制节奏才能维持年轻人的体面，勉强面不改色登顶，而现在竟然如履平地！他保持这个速度一路向前，越爬越兴奋，最后竟忘了本来的目的，超越一位位登山人，向着山顶狂飙而上。
松林开始稀疏，等脚下的石阶消失，李森抬起头才恍然察觉已经登顶，眼前是一片平整的小广场，李森走到栏杆边，环视这座城市，新建的摩天大楼在远处略显突兀，耳边是甩鞭与抖空竹的声音，晴朗的天空碧蓝如洗，双手枕在后脑壳上，万般惬意，这大概是他毕业后最舒心放松的一天了吧，他不禁如此想着。
广场不大，大多数爬山晨练的市民上来转一圈就下去了，除了几个大早上便开始放风筝的老人家外便没有其他长久待在风儿呼啸的山顶了，空竹声显然是山下某处传来的，去寻找一番的兴致刚浮起便被按下，空空如也的胃袋开始抗议了。
走到山脚下，看着原本熙熙攘攘的广场，已经在太阳越发炽热的照射下，晨练散步的人们大多已经散去了，李森回望身后的山，在心底将这列入日后放松的好去处。
找了间早餐店填饱肚子，骑着小电驴慢慢悠悠地晃回了所里，一进门就看见当初刚毕业时带自己的师傅--李建国--正抓着武装带和警帽朝着门外走去，神情急匆匆，却也没有人跟着他，李森热络的向师傅打了声招呼。
李建国眼前一亮，招呼道：“小李！小李你来，去收拾一下，赶快跟我走。”
李森没有犹豫，他跟所长还会在假期上讨价还价，给自己的师傅搭把手、帮个忙，倒不至于如此，他本身就穿着警裤，回到宿舍抓起执勤外套披在身上，又在值班室拿了武装带和警帽，走到派出所门口，发现老李已经开着警车等在正门口了。
想到就去做，李森退掉钟点房，骑着小电驴闲逛，终于在一家大型超市一楼找到了拳击测试器，一个倒L的钢构件被钉在地上，垂着一个椭球拳靶，整体裹着以红黑为主色调的塑料膜，努力营造一种运动的氛围，但由于是工作日，这台机器也摆了挺长时间，打卡的新鲜劲早已过去，所以眼下没人在器械周围，李森便直接走了上去，大概是传感器感知到了有人上前，原本沉寂的机器立刻亮起跑马灯，发出热血的格斗游戏音效，李森老脸一红，心虚地看了看周围，事实上没人注意他，周围是几家没多少人光顾的门面，营业员早就习惯了不远处这台时不时吵闹的机器，根本不会围观，李森正了正神色，摆好架势打出了一记直拳。
李森没有追求最大的拳力数值，而是选择了普普通通的直拳，除了这样的出拳动作最好复刻外，他也真怕自己把设备打坏了。
记住脚尖的位置，将左拳缩在胸前，然后弯曲的手臂如弹簧般打开，轰击在拳靶上，如此重复几次后换另一只手测试，大概是因为没有蓄力和调动全身的力量，仅仅依靠手臂和部分背部肌肉打出的直拳，所以数值上并没多恐怖，平均只有一百八十几公斤的样子，李森拿出手机拍下双脚位置和机器读数，心满意足的结束今天的数据记录，这台机器是超市为了吸引客流投放的，所以并没有投币才能玩的坑爹操作，李森对此很满意，揉着拳头走进超市，来都来了，顺路买点日用品好了。
补充了点肥皂纸巾，回到了派出所，一进门就看到马超勇又坐在大厅角落里，李森皱了皱眉，没去管他，穿过院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李森依旧觉得马超勇非常可疑，只是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昨天那伙人虽然偷袭但没下杀手，这才是自己能反杀的根本原因，否则直接一闷棍砸头上或者个个都拿着长刀，自己万万是打不过的，这恰恰是他觉得马超勇可疑的原因，自己之前没招惹过什么人，如果是越狱逃犯在外的同伙想要报复那么报复的水平不应当这么轻，战斗意志这么差，尤其对方还选在派出所附近，黄海省还没听过有如此猖狂敢挑衅公安的黑社会吧？敢在派出所旁边动手，要么是疯狂到一定程度，要么是对周围非常熟悉，笃定不会被抓住，李森的直觉告诉他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不过刚才韩所长在电话里跟他说了，分局很重视这件事，目前的调查重点放在了越狱逃犯关系网上，李森无意干涉分局的判断，他没有证据也只能等待分局给自己一个说法了，但他觉得这件事从这个方向上很可能查不出什么，如果是否存在都尚不可知的外应真有那么大胆子、如此大能力，怎么会让两个越狱逃犯进入市区后没有接应，躲藏在老旧居民楼中苟且度日呢？
取出瓷瓶，在整条左手手臂均匀地涂上薄薄一层，重新郑重的将瓶子收好，李森甩了甩胳膊，仔细感受肌肤传来的感受，但除了清凉感外似乎没有其他了，李森索性轮起胳膊转大圈，加速药液的吸收，反正也没人看见，李森没有丝毫包袱。
午饭在食堂解决，下午带着不会开车的侯大姐去分局开会，一天就算混完了，草草吃了个饭，又去补觉了。
第二天，李森醒得相当早，六点多就出门了，前往超市的路上很是兴奋与紧张，早上的超市人气很足，大概是早市开门有限购低价鸡蛋的会员优惠吧，很多大爷大妈拎着小推车在排队，李森有了昨天的经验没有徘徊，找准位置站定后开始挥拳。
左手第一拳，读数居然有二百四十公斤！足足长了三分之一？！如此显著的增长让李森欣喜若狂，但为什么挥拳发力丝毫没有不适应，单单是力气变大的话，会对这只手产生陌生感甚至带来不便的吧？而自己却没事人一般，李森一时想不清这个问题，决定还是先把拳打完，又试了几拳，读数都在二百四五十公斤徘徊，他压下兴奋，换成右拳出击。
一百九十二，一百九十五，一百九十三，连打了十拳，李森的脸色越打越惊愕，竟没有一拳是低于一百九的了，要知道昨天成绩还是一百八十多，究竟是一夜休息后发力动作变好了，还是这药真有缓慢增长力量的功效？
李森无从得知，他明白自己粗浅的控制变量根本无法验证更细致的猜测，但是至少力气没有随着时间变小，甚至有缓慢增加的趋势。
要不去赵兰笙那去试试？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他掐灭，罢了罢了，自己跟赵老师不过是一面之交，对方完全没理由替自己保密，李森不敢打赌。
回到派出所，白班的同事还在陆陆续续的来，李森看似无意地在日常打招呼中透露自己一会儿要睡个回笼觉的打算，钻回宿舍反锁上门，拿起昨天漂洗晾干的湿巾，绑在警棍上，拧下药瓶口的海绵塞，小心翼翼的滴了些在纤薄的湿巾上，屏气凝神将警棍拴着湿巾的那头推到了背部，缓缓地仔细擦拭起来。
中途又加了两次药，让李森肉痛不已，但好歹是将背部手持瓶子够不到的地方都涂抹了一遍，李森晾着上半身，心疼的快速解开湿巾，在自己的胸前擦了起来。
接下来的地方都很好擦了，涂遍全身后李森把剩下的小半瓶药收好，他在这几次上药中注意到，自己每次涂抹后第二天皮肤都会粘着一层脏东西，有点像蜡质，又油又腻的很难清洗，胸前的药液正好吸收干净，他用指腹搓了搓，很是清爽，所以这并非药液蒸发残留，李森心中热络，莫非这就算是洗筋伐髓？上学期间也算略读过几本网文的李森不由想到这一出，但同样也无法验证。
即使李森努力避免去思考这一切发生的原理，不但那只是他在掩耳盗铃罢了，即使没有主动归纳总结，但他也难免开始用各种幻想故事中的事物套在自己身上以便理解。
类比是人类探索未知极好的工具，不论真相如何，终归是可以尝试着去理解的，即使类比得出的结论与真相不同，但找出符合当下逻辑的解释姑且也是行之有效的思维方式。李森现在谨慎的摸索推测，小心翼翼的维持自己脆弱的三观，同样是思维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
晾干全身，重新穿好衣服，天色其实还早，他决定去赶个晚晨练，看看那些大爷打拳推手，他在确认了自己力气确实变大后，心思开始热络，既然有了不一般的力量，那再学上几手招式，日后出警遇到需要诉诸武力的突发情况便能大出风头了吧？最起码也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另一方面如此神奇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不敢告诉其他人，雀跃欢喜之情无处发泄，正好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极好的，所以明知公园大爷们从光盘上学来的健身拳路很可能没什么参考价值，但他依然兴冲冲的出门了。
李森来到的是一处山体公园，除了山脚下几十人跟着音响打的太极拳外已经散场了，不得不感叹老年人的作息时间与年轻人确实存在差异，不过偶尔来爬山的他知道山上有些小平台还有人在锻炼，左右无事，他心情又好得很，便拾阶而上，权当放松了。
李森的步伐很快，两阶一步向上攀爬，以往还需要控制节奏才能维持年轻人的体面，勉强面不改色登顶，而现在竟然如履平地！他保持这个速度一路向前，越爬越兴奋，最后竟忘了本来的目的，超越一位位登山人，向着山顶狂飙而上。
松林开始稀疏，等脚下的石阶消失，李森抬起头才恍然察觉已经登顶，眼前是一片平整的小广场，李森走到栏杆边，环视这座城市，新建的摩天大楼在远处略显突兀，耳边是甩鞭与抖空竹的声音，晴朗的天空碧蓝如洗，双手枕在后脑壳上，万般惬意，这大概是他毕业后最舒心放松的一天了吧，他不禁如此想着。
广场不大，大多数爬山晨练的市民上来转一圈就下去了，除了几个大早上便开始放风筝的老人家外便没有其他长久待在风儿呼啸的山顶了，空竹声显然是山下某处传来的，去寻找一番的兴致刚浮起便被按下，空空如也的胃袋开始抗议了。
走到山脚下，看着原本熙熙攘攘的广场，已经在太阳越发炽热的照射下，晨练散步的人们大多已经散去了，李森回望身后的山，在心底将这列入日后放松的好去处。
找了间早餐店填饱肚子，骑着小电驴慢慢悠悠地晃回了所里，一进门就看见当初刚毕业时带自己的师傅--李建国--正抓着武装带和警帽朝着门外走去，神情急匆匆，却也没有人跟着他，李森热络的向师傅打了声招呼。
李建国眼前一亮，招呼道：“小李！小李你来，去收拾一下，赶快跟我走。”
李森没有犹豫，他跟所长还会在假期上讨价还价，给自己的师傅搭把手、帮个忙，倒不至于如此，他本身就穿着警裤，回到宿舍抓起执勤外套披在身上，又在值班室拿了武装带和警帽，走到派出所门口，发现老李已经开着警车等在正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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