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办证
好奇怪……郑大哥刚才想说什么？李森想不明白索性便不想了，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内，忙了一天先洗个澡再说，小浴室内洗护用品准备齐全，李森一头短发所以洗澡快得很，但等收拾清爽回到桌前，被热水激起的困意却开始翻涌，没看几页，书上的文字便一个也读不进去了，上下眼皮打着架，意识终于在前额落在桌面后清空。
等到第二天醒来，李森睁眼看到是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黄橙橙的木雕在屋顶勾龙画凤，自己之前不是在办公室看书的么……坏了！自己这是昨晚看书睡着，被送到卧室了！想起昨日郑强说的话，李森只觉得自己浪费了元堪静的茶，本可以看一夜的书，自己却半路睡着了，这真的……
李森跳下床，麻利的穿戴整齐，准备去看书姑且弥补一点点愧疚感，来到办公室，却看到元堪静正坐在自己昨天看书的位置上，津津有味的翻看着那摞书本，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原本因为聚精会神而显得认真冷淡的脸上绽出一抹笑来，吧嗒一声把书合上，李森闻声一哆嗦，以为她要找自己算偷懒一夜的账了，没想到她却站起身，用那副似乎永远都活力十足的语气说道：“走吧！今天先带你去办身份证！”
“唉？”李森仅仅惊讶了一瞬，便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自己虽然在凡间生活了二十几年，但踏入玄间才是第二天，作为玄间与办事处的双料新人，肯定要依照办事处的管理去登记注册的。
“走，不吃食堂了，带你出去吃馄饨。”元堪静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招呼李森跟上。
吃馄饨……是因为很好吃么？还有食堂……地下果然很大么？食堂在丁字转角的另一侧通道里？李森困惑的跟在元堪静身后走过走廊，坐上了昨日那辆越野车，这时李森才惊醒，脸色发白的向左看着已经十分自然的选择了主驾位置的元堪静，难怪要出去吃馄饨，这是怕自己半路吐出来吧！
“噫~你怎么这么快就跟他们学坏了。”元堪静注意到李森的脸色，白了他一眼，自顾自把手机按进方向盘中间，“昨天我那是太高兴了嘛，总算来人补上铁虫位置了，所以才……唔，稍微飙了下车，平时完全不是这样的！”元堪静言之凿凿，李森能怎么办呢，反正不会死人的，就算一会儿再来一次跳楼体验，他也只能认了，连忙拉起安全带扣紧，在元堪静的怒视下嘿嘿憨笑装傻。
“走了。”元堪静没好气的说了句，手没有放在方向盘上，车子自己向前挪到了电梯上，虽然对李森胆敢小巧她安全驾驶的决心而气愤，但她还是打开了天窗，嘴巴努了努，“看，你昨天就眼巴巴瞅着的电梯井。”
李森抬起头，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因为格外深而显得截面纤细的井道依旧令他感到震撼，敬畏与渺小感油然而生，电梯井下段虽然与昨夜一般黑，但最上那截显然亮堂得多，他看着中心的光斑一点点放大，默默估算这里起码在地下四五百米的深度，地下轨道的入口一闪而逝，极速爬升的耳道不适让他忍不住甩了甩头，张开嘴巴吸气。
“哎呀，忘了你不太适应了，小伙子，身体要锻炼呐，回来就先开始练吧。”元堪静边揶揄边滑了下车机，上升速度立刻缓和了许多。
李森没有回话，虽然自诩身体素质还凑合，但大概也许确实不如他们吧，身为三级战斗小队、又有内力加持的家伙比自己身体好怎么了，承认！承认！
即使速度放缓，电梯依然很快到了终点，李森瞪大眼睛，发现自己头顶的光线来自一面巨大的透光白色穹顶，而自己正在一栋立体停车楼的楼顶，只不过放眼望去，除了自己身下这辆车外在无其他车影了。
元堪静终于握住了方向盘。果真如她所言，在她不主动作妖时驾驶起来非常平稳，不过李森怀疑这种平稳的体验感一大半来自这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自身，整栋停车楼连同周围一圈徒弟都被不规则的弧形穹顶罩住了，李森想不明白这样设计的意义，但问题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最近过于好奇宝宝了，他好怕问多了元堪静急眼一脚油门把他送走。
越野车从穹顶接地处的一道门开出此间，李森这才发觉自己判断有误，之前那穹顶的光过于自然柔和让他以为那是外界日光被过滤后的照明，没想到开出后才发觉自己竟然身处一矮山的半山腰，身后是植被茂密的丘陵，一时间嘴巴都忘记闭上。
“这有什么奇怪的，玄间种种奇妙日后你都有机会领略。”元堪静没有具体解释原理，继续开着车。
顺着一条小道一路向下，过了一道没有挂任何单位牌子、只有哨兵站岗的关卡后，这才终于见到了人烟，这里应当是某只部队的驻地大院，来往的都是穿着军绿或迷彩服的军人，院子相当大，车开了五六分钟才从大门离开，来到公路上开了许久李森才分辨出这片是城市西郊，又开了半个小时，元堪静才在闹市区一片矮楼前停下。
李森下车跟在元堪静身后，走在狭窄略显脏乱的小路上七拐八拐，来到一间杂货店门前，这里是住宅楼的一楼住户开的，李森非常怀疑这里城管的地图上是不是没有这片老楼，四周入眼都是类似的店面，明明一楼并非门面，但却被住户砸墙做起了各种小买卖，来到市区李森就熟悉了，这附近有好几所大学，这里大抵充当了美食街的职能，做小生意客源还不错。
“嘬嘬嘬。”元堪静赶走一只懒洋洋拦在跟前的怀孕母狗，抬腿走进了杂货店。
踏入其中李森才知道杂货店内别有洞天，除了靠近售卖窗口那儿摆了些五颜六色的零食饮料外，内里是几张靠墙摆放的宜家风格的黑漆架木纹面的桌子——只是风格而已，每张桌子上的醋瓶和辣椒油向来客宣告这里同时兼具小吃店的功能，李森大致已经猜到这里就是元堪静所说带自己吃馄饨的地儿了，果然元堪静寻了个凳子坐下，朝着屋内嚷道：“来两碗馄饨！四个火烧！”
“好嘞！”回应来的稍稍有些迟缓，应当是店家的女声明明能听出是扯着嗓子在喊，传到李森耳中音量却并不大。
“这里的馄饨好吃的！上学的时候经常来吃呢。”坐在对面的元堪静又眨了眨眼，李森一时搞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沉默相对也很尴尬，干脆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老大，你之前在这附近上学？”李森是真好奇，郑强不是说老大是天生便有内力的么？她居然也与普通人一样正常上过大学？之前李森一直以为他们的教育是依托办事处的直属机构和委托培训呢，不过姑且不知道元堪静在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那当然，”元堪静的眉毛一挑，“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文盲吧？啊？”
“不不不，哪可能呢！”这句话倒是真心的，李森只是以为他们的教育途径与外界不同。
“术业有专攻嘛，专业课自然是去培训机构上，文化课还得是在学校学嘛。”
奇怪，老大她怎么不在自己脑袋里直接说话，反而用这种遮遮掩掩的遣词，李森为此纳闷，不过没心灵连接总得来说还是令人放松，李森摸了摸鼻子，掩盖住嘴角的弧度。
“老大学的什么专业啊？”
“学的……不告诉你，哪有打听老大私事的。”
“那……老大毕业多久了啊？感觉……”元堪静又散发出危险气息了，李森诺诺闭嘴。
“你这是在问年龄嘛~？那我才大一，今年十八。”
“哦……”
“来了！两碗馄饨！”救星及时出现，里屋由远及近的一声吆喝，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与两人年纪想仿的女孩子风风火火的端着一只托盘从里屋走了过来，将两大海碗馄饨和一筐烧饼卸下，又风风火火的回去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李森睁眼看到是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黄橙橙的木雕在屋顶勾龙画凤，自己之前不是在办公室看书的么……坏了！自己这是昨晚看书睡着，被送到卧室了！想起昨日郑强说的话，李森只觉得自己浪费了元堪静的茶，本可以看一夜的书，自己却半路睡着了，这真的……
李森跳下床，麻利的穿戴整齐，准备去看书姑且弥补一点点愧疚感，来到办公室，却看到元堪静正坐在自己昨天看书的位置上，津津有味的翻看着那摞书本，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原本因为聚精会神而显得认真冷淡的脸上绽出一抹笑来，吧嗒一声把书合上，李森闻声一哆嗦，以为她要找自己算偷懒一夜的账了，没想到她却站起身，用那副似乎永远都活力十足的语气说道：“走吧！今天先带你去办身份证！”
“唉？”李森仅仅惊讶了一瞬，便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自己虽然在凡间生活了二十几年，但踏入玄间才是第二天，作为玄间与办事处的双料新人，肯定要依照办事处的管理去登记注册的。
“走，不吃食堂了，带你出去吃馄饨。”元堪静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招呼李森跟上。
吃馄饨……是因为很好吃么？还有食堂……地下果然很大么？食堂在丁字转角的另一侧通道里？李森困惑的跟在元堪静身后走过走廊，坐上了昨日那辆越野车，这时李森才惊醒，脸色发白的向左看着已经十分自然的选择了主驾位置的元堪静，难怪要出去吃馄饨，这是怕自己半路吐出来吧！
“噫~你怎么这么快就跟他们学坏了。”元堪静注意到李森的脸色，白了他一眼，自顾自把手机按进方向盘中间，“昨天我那是太高兴了嘛，总算来人补上铁虫位置了，所以才……唔，稍微飙了下车，平时完全不是这样的！”元堪静言之凿凿，李森能怎么办呢，反正不会死人的，就算一会儿再来一次跳楼体验，他也只能认了，连忙拉起安全带扣紧，在元堪静的怒视下嘿嘿憨笑装傻。
“走了。”元堪静没好气的说了句，手没有放在方向盘上，车子自己向前挪到了电梯上，虽然对李森胆敢小巧她安全驾驶的决心而气愤，但她还是打开了天窗，嘴巴努了努，“看，你昨天就眼巴巴瞅着的电梯井。”
李森抬起头，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因为格外深而显得截面纤细的井道依旧令他感到震撼，敬畏与渺小感油然而生，电梯井下段虽然与昨夜一般黑，但最上那截显然亮堂得多，他看着中心的光斑一点点放大，默默估算这里起码在地下四五百米的深度，地下轨道的入口一闪而逝，极速爬升的耳道不适让他忍不住甩了甩头，张开嘴巴吸气。
“哎呀，忘了你不太适应了，小伙子，身体要锻炼呐，回来就先开始练吧。”元堪静边揶揄边滑了下车机，上升速度立刻缓和了许多。
李森没有回话，虽然自诩身体素质还凑合，但大概也许确实不如他们吧，身为三级战斗小队、又有内力加持的家伙比自己身体好怎么了，承认！承认！
即使速度放缓，电梯依然很快到了终点，李森瞪大眼睛，发现自己头顶的光线来自一面巨大的透光白色穹顶，而自己正在一栋立体停车楼的楼顶，只不过放眼望去，除了自己身下这辆车外在无其他车影了。
元堪静终于握住了方向盘。果真如她所言，在她不主动作妖时驾驶起来非常平稳，不过李森怀疑这种平稳的体验感一大半来自这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自身，整栋停车楼连同周围一圈徒弟都被不规则的弧形穹顶罩住了，李森想不明白这样设计的意义，但问题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最近过于好奇宝宝了，他好怕问多了元堪静急眼一脚油门把他送走。
越野车从穹顶接地处的一道门开出此间，李森这才发觉自己判断有误，之前那穹顶的光过于自然柔和让他以为那是外界日光被过滤后的照明，没想到开出后才发觉自己竟然身处一矮山的半山腰，身后是植被茂密的丘陵，一时间嘴巴都忘记闭上。
“这有什么奇怪的，玄间种种奇妙日后你都有机会领略。”元堪静没有具体解释原理，继续开着车。
顺着一条小道一路向下，过了一道没有挂任何单位牌子、只有哨兵站岗的关卡后，这才终于见到了人烟，这里应当是某只部队的驻地大院，来往的都是穿着军绿或迷彩服的军人，院子相当大，车开了五六分钟才从大门离开，来到公路上开了许久李森才分辨出这片是城市西郊，又开了半个小时，元堪静才在闹市区一片矮楼前停下。
李森下车跟在元堪静身后，走在狭窄略显脏乱的小路上七拐八拐，来到一间杂货店门前，这里是住宅楼的一楼住户开的，李森非常怀疑这里城管的地图上是不是没有这片老楼，四周入眼都是类似的店面，明明一楼并非门面，但却被住户砸墙做起了各种小买卖，来到市区李森就熟悉了，这附近有好几所大学，这里大抵充当了美食街的职能，做小生意客源还不错。
“嘬嘬嘬。”元堪静赶走一只懒洋洋拦在跟前的怀孕母狗，抬腿走进了杂货店。
踏入其中李森才知道杂货店内别有洞天，除了靠近售卖窗口那儿摆了些五颜六色的零食饮料外，内里是几张靠墙摆放的宜家风格的黑漆架木纹面的桌子——只是风格而已，每张桌子上的醋瓶和辣椒油向来客宣告这里同时兼具小吃店的功能，李森大致已经猜到这里就是元堪静所说带自己吃馄饨的地儿了，果然元堪静寻了个凳子坐下，朝着屋内嚷道：“来两碗馄饨！四个火烧！”
“好嘞！”回应来的稍稍有些迟缓，应当是店家的女声明明能听出是扯着嗓子在喊，传到李森耳中音量却并不大。
“这里的馄饨好吃的！上学的时候经常来吃呢。”坐在对面的元堪静又眨了眨眼，李森一时搞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沉默相对也很尴尬，干脆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老大，你之前在这附近上学？”李森是真好奇，郑强不是说老大是天生便有内力的么？她居然也与普通人一样正常上过大学？之前李森一直以为他们的教育是依托办事处的直属机构和委托培训呢，不过姑且不知道元堪静在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那当然，”元堪静的眉毛一挑，“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文盲吧？啊？”
“不不不，哪可能呢！”这句话倒是真心的，李森只是以为他们的教育途径与外界不同。
“术业有专攻嘛，专业课自然是去培训机构上，文化课还得是在学校学嘛。”
奇怪，老大她怎么不在自己脑袋里直接说话，反而用这种遮遮掩掩的遣词，李森为此纳闷，不过没心灵连接总得来说还是令人放松，李森摸了摸鼻子，掩盖住嘴角的弧度。
“老大学的什么专业啊？”
“学的……不告诉你，哪有打听老大私事的。”
“那……老大毕业多久了啊？感觉……”元堪静又散发出危险气息了，李森诺诺闭嘴。
“你这是在问年龄嘛~？那我才大一，今年十八。”
“哦……”
“来了！两碗馄饨！”救星及时出现，里屋由远及近的一声吆喝，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与两人年纪想仿的女孩子风风火火的端着一只托盘从里屋走了过来，将两大海碗馄饨和一筐烧饼卸下，又风风火火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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