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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平息处事争 知她者心意

    木听还是决定留下花荣,尽管他如何哭诉自己多么走投无路木听是决计不会再信了,但这并不妨碍木听把他留在身边。

    急需人手也好,做个样子给那些关注自己的人看看也罢,此后是要老老实实做白鹭洞的书生了,何苦心虚的惹来祸水。

    酒坊已经建起来了,因为前期铺开的很大,所以就算现在紧急叫停一部分也足够木听好好消化一段时间了。

    今日来,就是要和苗乙乙商量一下具体花烛酒的安排,当然,还有之前提到的那些个小买卖,虽然木听不打算做了,但是耐不住苗乙乙饿狼眼里不放过一块肉。

    那就等木曲来了,自己也能专心放在学业上,毕竟时光不等人,要是在书院拿不到一个好的成绩,将来分属辖地指不定是个什么恶差事。

    “苗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你知道哪里有卖女子饰物的,最好是有些江南的风物。”

    木听两人商议了一会儿,大致理顺妥当后木听问道。

    “女子饰物,江南盛产包茂竹,此竹雪白剔透,最适合做簪子,城南傅家的橘阁里就有上佳的,你可以去看看。”

    “傅家?淮安郡王?”

    “那还能有谁家!咋了?”

    木听摇了摇头。

    “今日就到这儿吧,账本我让花烛送来,苗哥你对对帐,算清楚再做事。”

    苗乙乙大手一挥,表示分钱这种事是不着急的。他现在一心钻到木听给的几件零散稀罕物件上,得了木听点头,这会儿正琢磨着怎么大展拳脚呢。

    木听也没再强求,毕竟生意有时候也不单单只是生意,既然对了胃口脾气,自然长久着,不急于片刻。

    出了苗家的阁楼,木听顿时觉得身上轻快了些许,眼见天色尚早木听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傅家一趟。

    …

    依旧是很顺利的流程,木听被逮到了月余前自己来过的院子,这时候的丫鬟小厮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敌视,不说对木听有多热情但是好歹是有些热乎气儿了。

    只是…这位洛儿姑娘似乎有什么对自己不满的。这让木听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了。

    只能半句不敢言语的跟着她走上了阁楼。

    “木公子在这儿等着吧,我家姑娘还要有些时候回来。”

    洛儿领到木听到傅柔的房间就没好气儿的甩给木听一句话。

    “啊,这样啊,我的事不着急,那我改日再来吧。”

    木听顿时觉得自己独身在一个女子闺房有些不妥当,尽管这位淮安郡王的长女是位江南皆知的巾帼。

    “姑娘交代了,公子来了,要千万留下。”

    洛儿面无表情的阻拦道。

    木听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留我做甚?”

    “嗯?”

    木听没忍住出声质疑,洛儿感觉不妥微微嗯了一声。

    木听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我是说傅姑娘总归是太忙了,我不便叨扰,何况这天色…呃…”

    “没事,郡王府多的是卧榻。”

    木听顿时哑口无言。

    “不太好吧…”

    木听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

    “公子何故这样扭捏了不似早些时候了。”

    洛儿阴阳怪气的说道。

    木听眉头一紧,心里猜疑了一下,先前自己有太多逾矩么?半天也没搞清楚洛儿的话究竟暗藏什么玄机。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现在是放下万事一身轻,多跟淮安郡王走动走动也能给自己的小命多加一条保险。

    于是木听就踱步闲逛了起来,当然是经过洛儿姑娘许可的情况下。

    傅柔的放假布满了经史子集和名家字画,尤其是满墙的词卷更是让人垂涎,木听便随手拿起一本前朝诗人的诗集读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木听暗自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外边,天色已然黑了,晚间再在女子房间就显得有些不知礼数了,木听赶紧收拾好书正要出门去。

    这时,门倒自己开了。

    迎面见到的自然就是木听等了许久的傅柔,此时的傅柔应是去处理傅府的生意,所以一身干练的打扮,看起来十分的英气。

    未施粉黛,但却玉色天成,这些时日没见,是消瘦了。

    “木公子久等了。”

    傅柔歉意的进门开口说道。

    木听这才反应过来:“是木某读诗忘了时间,这时候是打搅郡主了。”

    “郡主?为何许久不见称谓就改了。”

    “啊?”

    木听一愣。

    其实木听也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竟然是郡主,原本是想要唤傅姑娘的,只是这晚间,又是在傅柔房间,竟是没能说出口。

    “称郡主更妥当些。”

    傅柔看着有些局促的木听,不知道怎么悄悄笑了一下。

    “那木公子稍等我片刻,我去换件舒适衣裳。”

    木听一听,腿下慌的一软,这干什么呀!

    一下子就慌张起来

    “那我明日再来,郡主早些歇息。”木听慌乱中就要转身离开。

    “还是等我会儿吧,我正好奇木公子做的事情呢。”

    傅柔语气不清不慢的阻止木听说。

    木听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转过身去看傅柔,心里突然想着自己做的事?傅柔知道了?

    又想到自己借了淮安郡王的镖局,难道是惹了什么麻烦?

    “那木听就在外边候着。”

    木听想着应该没那么简单,于是只能留下道。

    “风紧了,屋里等吧。”

    说完傅柔就进了内榻。

    木听听着没了动静才敢进了书屋,满脑子都是对傅柔所说之事的担心。

    傅柔换了一身仕女装就笑意盈盈的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自己的书架,朝木听说道:“韩青山的词不如公子远矣!”

    木听当即一惊,自己方才已经整理的很好了,是有怎样的熟悉才会对每一本书的摆放如此了如指掌,一眼就看清哪本书被动过。

    没等木听回话,傅柔又轻声的说道:“以前觉得韩青山最擅长写情,现在觉得木公子一首词就压了他千百倍。赌书消得泼茶香,真的很美。也很可惜。”

    木听这才想起来自己留给傅柔的那首词,可惜?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应当是的,那首词是悼亡词,没想到弄了这样的笑话。

    于是木听赶紧解释道:“那词…”

    还没说完,傅柔就打断道:“公子伤心事就不要提了,倒是傅柔有一事想请公子帮个忙。”

    “郡主吩咐便是了。”木听也干脆的不再提,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误会。

    “还是叫我傅姑娘吧,我与木公子是没有礼仪隔阂的。”

    “好”

    傅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就是有一个宴会,希望木公子与我同往。”

    “郡王府的府僚远胜木听,傅姑娘何以?”

    木听不解的问道。

    “是私人宴会。”

    傅柔摆弄着桌上的金丝线笔,乱写乱画着什么说道。

    木听一听,更是不解,这私人宴会相比都是些高官贵胄,自己一个穷书生…

    “木公子不必担心,只是赴宴,别无他求,并且白鹭洞学子的身份公子是不用妄自菲薄的。”

    傅柔见木听迟疑于是开口说道。

    木听点了点头,又突然看到傅柔面前飘了一只飞虫,而傅柔正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没有注意,于是木听小心翼翼的靠近,一下子就拍死了飞虫。

    这一举动吓了低着头的傅柔一跳,猛地离开了书案。

    木听尴尬的笑了笑,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已是血肉模糊的飞虫尸体。

    然后…

    低头看见了书案上的纸墨,上面赫然是神似自己的画像…

    原来,傅姑娘在画自己。

    木听顿时目瞪口呆,而傅柔这时也是脸色红了大半,忙抓了纸藏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