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贼不走空
两个人先是找了一个草垛子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二更起了夜，才向香园进发。
虽然是小飞贼，但也是有一套行头的，张三与李四换上了夜行衣，背着单刀，挎着工具袋。
到了香园门口时正是午夜，远处梆子响，三更了！
这香园位于落日集的边上，周围本来就人丁稀少，现在闹鬼的消息一传，更是少有人来，街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安静得令人感到有些窒息。
张三与李四惯在夜间出动，胆子也算不小，但今天跑到香园这边来却莫名地感到有些害怕。
李四说道：“唉，我怎么感觉浑身发抖呢？”
张三道：“该不是要生病了吧，肚子里没食冻着了。”
李四摇头道：“不是，这个天还不至于，心里没着没落的，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香园这地方我还是觉得有些邪性。”
张三呸了一口：“你这是怎么混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李四被张三抢白了一番，心中有些不服，于是便壮着胆子跟了下来，两个人很快便来到了香园的外墙。
毕竟也是一座大宅子，外墙高有一丈，两位小贼可没有轻功飞纵的本事，于是拿出了飞爪，甩出去攀住墙头，拽着绳子便爬了过去，这几下倒也干净利索，落地时还没有声响。
一眼看去，一片荒芜，挺大的一个院子里，沙土铺了一地，正是香园的后院，仔细听了听，没有丝毫动静，偶尔听到风声，这地方太过空旷，风声也显得凄厉，平时，两人听这种风声也听得多了，但今天在香园里再听到，心中不免还是起了寒意
李四看了张三一眼，知道自己再说什么肯定被嘲笑，只好强撑着，而张三刚才表现得胆大现在更不能显出害怕来，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两个人先是在左右厢房看了一眼，知道里面的东西搬得也差不多了，实在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便沿着墙角向前面摸去。
值钱的东西肯定在内院。
天上没有月亮，这夜如墨染一般，正是偷东西的最佳时机。
两个人一路前行，终于进了内院，这才发现这个院子与众不同，景物精致，层次错落。
张三低声道：“到底是有钱人家，住的地方都跟别人不一样。”
李四皱了下眉头：“这有什么好的，想看什么都被挡着，太乱了吧。”
张三哼了一声：“你懂个屁，这才显得风雅呢，你说女人穿衣服好看还不穿好看？”
李四道：“当然是不穿了。”
张三道：“错，是穿一半脱一半才好看。”
李四摇头道：“真麻烦，反正都是要脱的。”
张三叹了口气，不屑地看着李四：“看来以后你就是有钱了也不会享受！”一边说着，他一边打量着这个内院，目光立即落在了望乡楼，假石亭廊中，这望乡楼最高，最引人注目，各种通幽的小道也是通向那里。
张三冲着望乡楼指了一下，示意李四跟在身后，两个人便悄悄地摸了过去。
来到楼前，围着楼转了几圈，推了推窗户，里面插得很紧，根本打不开。
张三来到一扇窗前，用唾沫沾湿窗纸，眇着一只眼向里观看，没有灯，也看不清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的只是个轮廓，里面似乎有些不错的摆件。
张三点了点头，与李四绕到了楼前正门，看了看锁头，便打开工具包，从里面拿出一段绒绳来，打个圈，顺着锁眼伸了进去，耳朵听着，手上慢慢地挪动。绒绳开锁的难度不大，但却是个精细活儿，张三的手艺不错，不一会儿的功夫，绒绳套住锁石，轻轻一拉，只听得咔吧一声，那锁便开了。
扭下锁头来，再将两扇门板向上抬，同时慢慢轻推，门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张三与李四一个纵身便蹿进楼内，然后将身后门掩好，静伏在地上听了听，不见有什么异常，便拿出火折子来，迎风一摇，点着了。
借着这微弱的光，两人开始查看这里面，一眼看去不免有些失望。
望乡楼的一层不过是个门厅，两把太师椅，一张方桌，周围是些柜阁，都没有上锁，一般会放些装饰摆件，现在都搬走了，更显得这门厅空旷。
李四低声说道：“我就说吗，他们把东西都搬走了！”
张三不甘心，指了下旁边的窄梯：“我就不信什么都没有留下！”
说着，他一个箭步早就蹿到了楼梯前。
两人沿着窄梯上爬，来到了二层，这次倒没有令张三失望。
这层是杨老板用来小憩的地方，主家俱便是一方卧榻，檀香实木所制，确实名贵，可惜不是小贼能够带走的，倒是榻前方桌上有一套精致的茶具，虽然不是金石的质地，但锡铜制品，加之作工极为考究，想来价值也会不菲的。
张三立即从怀里拿出一方破布来，将茶具摆放其上，放个茶具，破布叠上一层，这样每件茶具间都被布隔着，即便相撞也不会发出任何响声，叠好装好，李四拿来放进自己的兜中，背在了身上。
再看这层，也就没有其它好的物件了，李四悄声说：“走吧，这东西肯定也值不少钱，见好就收！”
张三抬眼看了看通往三层的台阶，毅然道：“贼不走空，既然来了，一定要看看上面还有什么，一并捎走！”
张三与李四在一起混事多年，向来是张三说了算，这一次也不例外。
李四有心赶紧离开，但张三既然说要去三层看看，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张三来到了楼梯前。
张三其实也知道那套锡铜的茶具应该在鬼市能够卖个好价钱，足够他和李四三五天的开销了，但他多少还是心有不甘，杨老板那么有钱，不至于把个香园搬得这么干净吧，既然来了，还是多找找，说不定能淘出更好的东西呢，或许一辈子吃喝不愁还能讨个老婆什么的。
贪念总是一时的，张三决定再上一层。
脚踏在了通向三层的楼梯，张三就突然感到一股凉意从身边吹过，他立即停了下来，回头看看李四，见李四也是一脸惊惧的样子，于是问道：“你刚才有没有……”
李四不听张三这么问还好，一听顿时眼珠四处乱转，两腮的肌肉也颤抖了起来：“咱们还是走吧，我觉得不对劲！”
张三心里也是害怕，但为了在李四面前表现出一贯的强硬来，便故意喝斥道：“真是个闷怂，就这几级台级了，怕个毬！”
说着，一把抓住李四的手臂便径直向三层闯去。
虽然是小飞贼，但也是有一套行头的，张三与李四换上了夜行衣，背着单刀，挎着工具袋。
到了香园门口时正是午夜，远处梆子响，三更了！
这香园位于落日集的边上，周围本来就人丁稀少，现在闹鬼的消息一传，更是少有人来，街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安静得令人感到有些窒息。
张三与李四惯在夜间出动，胆子也算不小，但今天跑到香园这边来却莫名地感到有些害怕。
李四说道：“唉，我怎么感觉浑身发抖呢？”
张三道：“该不是要生病了吧，肚子里没食冻着了。”
李四摇头道：“不是，这个天还不至于，心里没着没落的，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香园这地方我还是觉得有些邪性。”
张三呸了一口：“你这是怎么混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李四被张三抢白了一番，心中有些不服，于是便壮着胆子跟了下来，两个人很快便来到了香园的外墙。
毕竟也是一座大宅子，外墙高有一丈，两位小贼可没有轻功飞纵的本事，于是拿出了飞爪，甩出去攀住墙头，拽着绳子便爬了过去，这几下倒也干净利索，落地时还没有声响。
一眼看去，一片荒芜，挺大的一个院子里，沙土铺了一地，正是香园的后院，仔细听了听，没有丝毫动静，偶尔听到风声，这地方太过空旷，风声也显得凄厉，平时，两人听这种风声也听得多了，但今天在香园里再听到，心中不免还是起了寒意
李四看了张三一眼，知道自己再说什么肯定被嘲笑，只好强撑着，而张三刚才表现得胆大现在更不能显出害怕来，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两个人先是在左右厢房看了一眼，知道里面的东西搬得也差不多了，实在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便沿着墙角向前面摸去。
值钱的东西肯定在内院。
天上没有月亮，这夜如墨染一般，正是偷东西的最佳时机。
两个人一路前行，终于进了内院，这才发现这个院子与众不同，景物精致，层次错落。
张三低声道：“到底是有钱人家，住的地方都跟别人不一样。”
李四皱了下眉头：“这有什么好的，想看什么都被挡着，太乱了吧。”
张三哼了一声：“你懂个屁，这才显得风雅呢，你说女人穿衣服好看还不穿好看？”
李四道：“当然是不穿了。”
张三道：“错，是穿一半脱一半才好看。”
李四摇头道：“真麻烦，反正都是要脱的。”
张三叹了口气，不屑地看着李四：“看来以后你就是有钱了也不会享受！”一边说着，他一边打量着这个内院，目光立即落在了望乡楼，假石亭廊中，这望乡楼最高，最引人注目，各种通幽的小道也是通向那里。
张三冲着望乡楼指了一下，示意李四跟在身后，两个人便悄悄地摸了过去。
来到楼前，围着楼转了几圈，推了推窗户，里面插得很紧，根本打不开。
张三来到一扇窗前，用唾沫沾湿窗纸，眇着一只眼向里观看，没有灯，也看不清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的只是个轮廓，里面似乎有些不错的摆件。
张三点了点头，与李四绕到了楼前正门，看了看锁头，便打开工具包，从里面拿出一段绒绳来，打个圈，顺着锁眼伸了进去，耳朵听着，手上慢慢地挪动。绒绳开锁的难度不大，但却是个精细活儿，张三的手艺不错，不一会儿的功夫，绒绳套住锁石，轻轻一拉，只听得咔吧一声，那锁便开了。
扭下锁头来，再将两扇门板向上抬，同时慢慢轻推，门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张三与李四一个纵身便蹿进楼内，然后将身后门掩好，静伏在地上听了听，不见有什么异常，便拿出火折子来，迎风一摇，点着了。
借着这微弱的光，两人开始查看这里面，一眼看去不免有些失望。
望乡楼的一层不过是个门厅，两把太师椅，一张方桌，周围是些柜阁，都没有上锁，一般会放些装饰摆件，现在都搬走了，更显得这门厅空旷。
李四低声说道：“我就说吗，他们把东西都搬走了！”
张三不甘心，指了下旁边的窄梯：“我就不信什么都没有留下！”
说着，他一个箭步早就蹿到了楼梯前。
两人沿着窄梯上爬，来到了二层，这次倒没有令张三失望。
这层是杨老板用来小憩的地方，主家俱便是一方卧榻，檀香实木所制，确实名贵，可惜不是小贼能够带走的，倒是榻前方桌上有一套精致的茶具，虽然不是金石的质地，但锡铜制品，加之作工极为考究，想来价值也会不菲的。
张三立即从怀里拿出一方破布来，将茶具摆放其上，放个茶具，破布叠上一层，这样每件茶具间都被布隔着，即便相撞也不会发出任何响声，叠好装好，李四拿来放进自己的兜中，背在了身上。
再看这层，也就没有其它好的物件了，李四悄声说：“走吧，这东西肯定也值不少钱，见好就收！”
张三抬眼看了看通往三层的台阶，毅然道：“贼不走空，既然来了，一定要看看上面还有什么，一并捎走！”
张三与李四在一起混事多年，向来是张三说了算，这一次也不例外。
李四有心赶紧离开，但张三既然说要去三层看看，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张三来到了楼梯前。
张三其实也知道那套锡铜的茶具应该在鬼市能够卖个好价钱，足够他和李四三五天的开销了，但他多少还是心有不甘，杨老板那么有钱，不至于把个香园搬得这么干净吧，既然来了，还是多找找，说不定能淘出更好的东西呢，或许一辈子吃喝不愁还能讨个老婆什么的。
贪念总是一时的，张三决定再上一层。
脚踏在了通向三层的楼梯，张三就突然感到一股凉意从身边吹过，他立即停了下来，回头看看李四，见李四也是一脸惊惧的样子，于是问道：“你刚才有没有……”
李四不听张三这么问还好，一听顿时眼珠四处乱转，两腮的肌肉也颤抖了起来：“咱们还是走吧，我觉得不对劲！”
张三心里也是害怕，但为了在李四面前表现出一贯的强硬来，便故意喝斥道：“真是个闷怂，就这几级台级了，怕个毬！”
说着，一把抓住李四的手臂便径直向三层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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