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重拾记忆
“喂喂喂！我说这都什么时辰了？我的饭！饭！”
还没酒醒的狱卒挠着脖子慢吞吞走来，打开牢门。
我抬腿朝他踢去，“怎么那么慢？还想不想跟我学了？”
狱卒揉了揉腿，“洛瑶姑娘，想学是想学，但能不能不喝酒了，每把都是你赢，我们实在喝不动了。”
“是啊是啊，喝不动了。”一旁的二人在身后附和着。
“嗯...那好吧，酒可以免了，但总得想个别的法子做惩罚，不然多无趣。”
三人对视一番，有种不详的预感。
皇上见两日过去，不知道这温城郡主有没有悔改之意，亲自来到牢房一探究竟，刚到门外就听到牢内欢声笑语，不解的探头朝里望去，连忙缩回脖子，抬眼望着头顶高高挂着“大牢”二字的匾额，指着里面朝身旁的侍卫问道：“这是大牢么？还是朕刚眼花看错了？”
“回皇上，这正是大牢。”
皇上冷哼一声，甩着衣袖走进大牢内，瞧见洛瑶右腿踩着凳子，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摇着骰子，可是忙活的不得了，脸上还贴了几条白纸，再瞧那几个狱卒，脸上贴满了白条。
“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了？”
一回头看到皇上那张怒火冲天的脸，坐在凳子上的狱卒起身跪在地上，而我的腿还踩在上面，失去重力的长板凳一端被翘起，哎呦，我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我说你们怎么不扶我些，真是一点义气都不讲。”
算他们有些良心，听到我的话后扶我起来。
抬头皇上那张脸上就连鼻孔都气到一撑一撑的，差点忘了他还在这，我站起身拍拍衣裙上的土，微笑着行了个拱手礼，“皇上...”
就这样，我又被侍卫绑着带回了勤政殿，好日子也算结束了，“皇上，是我逼着他们放我出来的，你可别迁怒他们。”
“你都自身难保，还有这功夫担心旁人？”
我拍拍胸脯，“那当然了，在牢里他们很照顾我，大家都是朋友得讲义气。”
皇上好像忽然头很疼的样子，扶着额头，用手指着我，“在殿外跪着去！朕不想看见你，没朕下令不许起来！”
“皇上您又忘了？我与陆离还没成亲呢，我们温城不行跪拜之礼。”
“你不跪？不跪现在就给朕滚出宫去！”
这皇上还当真是不讲理，罢了，他是陆离的兄长，我不与他计较。
皇上被洛瑶气的半死，抬头见她竟朝自己走来，“你...你过来要干什么？还想行刺朕？”
我上前拿起他椅子旁的垫子，“哪敢啊，我这就出去跪着，皇上您可千万别撵我出宫去。”
“不许拿垫子！”
我冷哼一声，将垫子扔到地上，大步走出去勤政殿，用脚蹭蹭地，仔细挑选一块较为平整的地砖，背朝勤政殿，面朝天地跪了下去。
“皇上...”
这一声惊的皇上以为又是洛瑶回来了，抬头望着眼前的侍卫从松了口气，“又怎么了？”
“温城郡主虽然跪在外面，但却面朝天地...看来她依旧没真心臣服我们。”
皇上摆摆手，“随她去，别来烦朕。”
温城殿内——
琉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按怀煦所说恢复他记忆，让他看清洛瑶不爱他的现实，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正在看书的怀煦被眼前突然现身的琉璃吓了一跳，“你是何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屋内？”
随着琉璃手一挥，所有记忆和痛苦都回到他身上，怀煦缓缓睁眼，那原本清澈的双眸中顷刻间染上寒意，微笑的嘴角也渐渐沉了下去，“琉璃，你险些坏了我的大事。”
“殿下，琉璃知错。”
“杀了他...”
“殿下说的是...太子殿下吗？”
“陆离不死，等回天界后，那死的就是你。”怀煦拿起桌上的茶杯，眯起眼睛细细端详，不知道心中又在秘密策划什么。
琉璃不想看到怀煦陷入这牢笼中，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他自己，朝怀煦大声喊出压在心中许久的话：“殿下，你当真是爱洛瑶吗？你只是想与太子殿下争罢了！只是想得到大家的认可罢了！别再执迷不悟了，洛瑶她根本就不爱你！过去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茶杯在怀煦手中瞬间被捏碎，现在是凡人的他又怎么会不受伤，陶瓷片上混着鲜血落至地上，怀煦上前掐住琉璃的脖子，低声耳语道：“别自以为很了解我！我对洛瑶的爱不比陆离少一毫一厘，陆离能为她舍下的，我一样也能。”
琉璃知道此时怀煦心中一定万分痛苦，这不是他本来的面目，也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既然殿下爱洛瑶，为什么就不能放手？不能成全他们？就像我默默爱着殿下那么多年...”
琉璃并没有挣扎，反而面带微笑闭上眼，“如果我的死能让殿下走出牢笼，琉璃心甘情愿。”
怀煦松手之际转过身去，掏出怀中手帕扔给琉璃，“出去，今日的话我权当没听过，以后不要再回星耀宫，也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殿下，你放心，琉璃这就去帮你杀了陆离。”琉璃捡起手帕，包好怀煦流血的掌心后才离开。
怀煦低头愣愣看了掌心片刻，眼前浮现出洛瑶的笑容，随即扯下手帕扔在地下，“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会放手。”
望着头顶的月亮和漫天的星星，风景还是很不错，就是跪久了腰酸背痛，趁无人发现，我变幻姿势盘腿坐在地上，也不知道陆离这个时候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快点回来？
“洛瑶...”
嗯？我抬头见欣儿站在身后，她平日里不都唤我郡主的么，而且她好像和平日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脸上那皮笑肉不笑表情看着怪讨人厌的，“欣儿，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些热茶。”
看来她还是我的好欣儿，知道疼我，我接过茶水想也没想喝了下去，“谢谢，欣儿，你快回去休息吧。”
瞧见远处走来的侍卫，我连忙起身跪好，也许是夜风重的原因，竟有些咳嗽。
正午日头最毒，洛瑶滴水未进已跪在勤政殿外十几个时辰，难免有些着不住，身形微微晃动。
“她还不肯出宫么？”
“是，温城郡主还是坚持要等王爷回来。”
皇上见一向不太靠谱的洛瑶，这次却如此有毅力，看来她对陆离的情意倒是有几分真心。
陆离的行军队伍在剿灭山匪凯旋而归，正朝凤都城走着。
灵均见陆离时不时低头露出笑容，只觉后背一阵鸡皮疙瘩，殿下，你在那一个劲傻笑什么？”
陆离收回笑容，瞥了眼灵均，“多事！灵均，照这个行军速度，怕是明日我们才能到，我先赶回宫去，你留下慢慢带他们回去。”
还没等回话，陆离已经快马加鞭离去，灵均撇撇嘴，抱怨道：“殿下还真是见色忘义，不论是天界还是凡间，自从有洛瑶后完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说她是红颜祸水一点都不委屈。”
琉璃见陆离一人落了单，灵均又不在其左右，怕是此刻就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嗖——
陆离听见身后的异响，拔出焚羽剑转身劈去，飞来的箭落在地上变成了两半。
“何人？”
这陆离再怎么厉害，可现在总归是凡人肉身，自然比不上琉璃的仙术，一下瞬间，不同方位同时出现两只箭朝他飞去，为躲闪陆离只能翻身下马，马儿受了惊吓也向前奔去。
“救救我...”
陆离望着不远处的树林中步履蹒跚走出一个女子，“你怎么了？”
“有人在后面追我，救救我。”琉璃躲到陆离身后，指着前方的位置，趁他回头之际，举起藏在身后的箭朝陆离后背刺去。
可陆离早已料到一般，转身狠狠抓住她那支举着箭的手腕，“刚刚放箭的人是你？荒郊野外又怎会有女子出现，更何况树林里根本没有其他人的脚步声，你是谁？何人派你来的？”
“无人！”琉璃使用仙术瞬身移动到陆离身后，摸出藏在腰间的匕首朝他刺去，陆离从未见过这等轻功，一时愣了神，虽避开要害位置，却还是被匕首刺进胳膊，反应过来之际，陆离提起剑刺向她胸口。
滴...滴...焚羽剑刃滴下鲜血，可眼前的人却消失不见，陆离只觉头晕眼花，已是站不稳，看来那把匕首有毒，不过她这时候走了，应该也是受了伤之故，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再说。
咻——咻——陆离将手放在口中发出口哨声，马儿自己又拐了回来。
琉璃捂着胸前的伤口回到温城，按理来说这凡人的剑是伤不了她分毫，可这被焚羽剑刺中后，灵力会渐渐消散，而琉璃不过是个仙娥，又怎能抵住。
怀煦看到琉璃虚弱的走进屋，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这伤口...是焚羽剑？”
琉璃口中不断咳出鲜血，“灵均将焚羽剑带下凡，所以我才失了手，殿下，怕是琉璃以后不能伴你左右了。”
怀煦封住琉璃的穴道，淡淡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回天界将我屋内隔层里的盒子打开，那里有我封入灵珠内的修为，你吃下它后调息运气十二小周天即可。”
虽然殿下愿意用自己的修为来救我，但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不过能躺在他怀中也是挺幸福的，“殿下当真愿意用自己的修为救我？”
怀煦蹙眉见琉璃扭动身子又往自己怀中靠了几分，扶着她坐起身，“救你是为了让你回天界将凛冰剑给我带下来，你若再耽误就真的要死了，到时我可不会耗费时辰埋你。”
琉璃知道殿下口是心非，虽然口中这么说，但方才看到自己受伤时还是挺着急的，想到这，她心中还是有几分温暖。
——皇上，温城郡主跪在殿外晕了过去。
此时，另一侍卫也急匆匆冲入殿内，“皇上，王爷回来了...”
皇上一惊，怎么那么快回来，要是陆离知道我让她跪在殿外，还不又要跟我闹上一阵，“快快快，你们快去把温城郡主带回屋，叫太医去给她瞧瞧，别让烁王知道。”
“皇上，王爷可能一时半会知道不了，他受伤昏了过去，是马驮着他回来的。”
皇上猛然站起身，拍了拍腿，“哎呦，那你们还傻站在干什么！还不快随朕去瞧瞧，让太医先来看烁王。”
“皇上，那温城郡主...”
皇上听到这个名字，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好在一旁侍卫及时扶住，想到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那陆离一样又得寻死觅活，“救救救，都救，宣别的太医给她瞧，不管如何，陆离醒来之前，都给我把她养的白白胖胖和以前一样，她少一根头发就让你们脑袋上掉一片。”
还没酒醒的狱卒挠着脖子慢吞吞走来，打开牢门。
我抬腿朝他踢去，“怎么那么慢？还想不想跟我学了？”
狱卒揉了揉腿，“洛瑶姑娘，想学是想学，但能不能不喝酒了，每把都是你赢，我们实在喝不动了。”
“是啊是啊，喝不动了。”一旁的二人在身后附和着。
“嗯...那好吧，酒可以免了，但总得想个别的法子做惩罚，不然多无趣。”
三人对视一番，有种不详的预感。
皇上见两日过去，不知道这温城郡主有没有悔改之意，亲自来到牢房一探究竟，刚到门外就听到牢内欢声笑语，不解的探头朝里望去，连忙缩回脖子，抬眼望着头顶高高挂着“大牢”二字的匾额，指着里面朝身旁的侍卫问道：“这是大牢么？还是朕刚眼花看错了？”
“回皇上，这正是大牢。”
皇上冷哼一声，甩着衣袖走进大牢内，瞧见洛瑶右腿踩着凳子，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摇着骰子，可是忙活的不得了，脸上还贴了几条白纸，再瞧那几个狱卒，脸上贴满了白条。
“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了？”
一回头看到皇上那张怒火冲天的脸，坐在凳子上的狱卒起身跪在地上，而我的腿还踩在上面，失去重力的长板凳一端被翘起，哎呦，我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我说你们怎么不扶我些，真是一点义气都不讲。”
算他们有些良心，听到我的话后扶我起来。
抬头皇上那张脸上就连鼻孔都气到一撑一撑的，差点忘了他还在这，我站起身拍拍衣裙上的土，微笑着行了个拱手礼，“皇上...”
就这样，我又被侍卫绑着带回了勤政殿，好日子也算结束了，“皇上，是我逼着他们放我出来的，你可别迁怒他们。”
“你都自身难保，还有这功夫担心旁人？”
我拍拍胸脯，“那当然了，在牢里他们很照顾我，大家都是朋友得讲义气。”
皇上好像忽然头很疼的样子，扶着额头，用手指着我，“在殿外跪着去！朕不想看见你，没朕下令不许起来！”
“皇上您又忘了？我与陆离还没成亲呢，我们温城不行跪拜之礼。”
“你不跪？不跪现在就给朕滚出宫去！”
这皇上还当真是不讲理，罢了，他是陆离的兄长，我不与他计较。
皇上被洛瑶气的半死，抬头见她竟朝自己走来，“你...你过来要干什么？还想行刺朕？”
我上前拿起他椅子旁的垫子，“哪敢啊，我这就出去跪着，皇上您可千万别撵我出宫去。”
“不许拿垫子！”
我冷哼一声，将垫子扔到地上，大步走出去勤政殿，用脚蹭蹭地，仔细挑选一块较为平整的地砖，背朝勤政殿，面朝天地跪了下去。
“皇上...”
这一声惊的皇上以为又是洛瑶回来了，抬头望着眼前的侍卫从松了口气，“又怎么了？”
“温城郡主虽然跪在外面，但却面朝天地...看来她依旧没真心臣服我们。”
皇上摆摆手，“随她去，别来烦朕。”
温城殿内——
琉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按怀煦所说恢复他记忆，让他看清洛瑶不爱他的现实，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正在看书的怀煦被眼前突然现身的琉璃吓了一跳，“你是何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屋内？”
随着琉璃手一挥，所有记忆和痛苦都回到他身上，怀煦缓缓睁眼，那原本清澈的双眸中顷刻间染上寒意，微笑的嘴角也渐渐沉了下去，“琉璃，你险些坏了我的大事。”
“殿下，琉璃知错。”
“杀了他...”
“殿下说的是...太子殿下吗？”
“陆离不死，等回天界后，那死的就是你。”怀煦拿起桌上的茶杯，眯起眼睛细细端详，不知道心中又在秘密策划什么。
琉璃不想看到怀煦陷入这牢笼中，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他自己，朝怀煦大声喊出压在心中许久的话：“殿下，你当真是爱洛瑶吗？你只是想与太子殿下争罢了！只是想得到大家的认可罢了！别再执迷不悟了，洛瑶她根本就不爱你！过去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茶杯在怀煦手中瞬间被捏碎，现在是凡人的他又怎么会不受伤，陶瓷片上混着鲜血落至地上，怀煦上前掐住琉璃的脖子，低声耳语道：“别自以为很了解我！我对洛瑶的爱不比陆离少一毫一厘，陆离能为她舍下的，我一样也能。”
琉璃知道此时怀煦心中一定万分痛苦，这不是他本来的面目，也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既然殿下爱洛瑶，为什么就不能放手？不能成全他们？就像我默默爱着殿下那么多年...”
琉璃并没有挣扎，反而面带微笑闭上眼，“如果我的死能让殿下走出牢笼，琉璃心甘情愿。”
怀煦松手之际转过身去，掏出怀中手帕扔给琉璃，“出去，今日的话我权当没听过，以后不要再回星耀宫，也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殿下，你放心，琉璃这就去帮你杀了陆离。”琉璃捡起手帕，包好怀煦流血的掌心后才离开。
怀煦低头愣愣看了掌心片刻，眼前浮现出洛瑶的笑容，随即扯下手帕扔在地下，“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会放手。”
望着头顶的月亮和漫天的星星，风景还是很不错，就是跪久了腰酸背痛，趁无人发现，我变幻姿势盘腿坐在地上，也不知道陆离这个时候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快点回来？
“洛瑶...”
嗯？我抬头见欣儿站在身后，她平日里不都唤我郡主的么，而且她好像和平日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脸上那皮笑肉不笑表情看着怪讨人厌的，“欣儿，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些热茶。”
看来她还是我的好欣儿，知道疼我，我接过茶水想也没想喝了下去，“谢谢，欣儿，你快回去休息吧。”
瞧见远处走来的侍卫，我连忙起身跪好，也许是夜风重的原因，竟有些咳嗽。
正午日头最毒，洛瑶滴水未进已跪在勤政殿外十几个时辰，难免有些着不住，身形微微晃动。
“她还不肯出宫么？”
“是，温城郡主还是坚持要等王爷回来。”
皇上见一向不太靠谱的洛瑶，这次却如此有毅力，看来她对陆离的情意倒是有几分真心。
陆离的行军队伍在剿灭山匪凯旋而归，正朝凤都城走着。
灵均见陆离时不时低头露出笑容，只觉后背一阵鸡皮疙瘩，殿下，你在那一个劲傻笑什么？”
陆离收回笑容，瞥了眼灵均，“多事！灵均，照这个行军速度，怕是明日我们才能到，我先赶回宫去，你留下慢慢带他们回去。”
还没等回话，陆离已经快马加鞭离去，灵均撇撇嘴，抱怨道：“殿下还真是见色忘义，不论是天界还是凡间，自从有洛瑶后完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说她是红颜祸水一点都不委屈。”
琉璃见陆离一人落了单，灵均又不在其左右，怕是此刻就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嗖——
陆离听见身后的异响，拔出焚羽剑转身劈去，飞来的箭落在地上变成了两半。
“何人？”
这陆离再怎么厉害，可现在总归是凡人肉身，自然比不上琉璃的仙术，一下瞬间，不同方位同时出现两只箭朝他飞去，为躲闪陆离只能翻身下马，马儿受了惊吓也向前奔去。
“救救我...”
陆离望着不远处的树林中步履蹒跚走出一个女子，“你怎么了？”
“有人在后面追我，救救我。”琉璃躲到陆离身后，指着前方的位置，趁他回头之际，举起藏在身后的箭朝陆离后背刺去。
可陆离早已料到一般，转身狠狠抓住她那支举着箭的手腕，“刚刚放箭的人是你？荒郊野外又怎会有女子出现，更何况树林里根本没有其他人的脚步声，你是谁？何人派你来的？”
“无人！”琉璃使用仙术瞬身移动到陆离身后，摸出藏在腰间的匕首朝他刺去，陆离从未见过这等轻功，一时愣了神，虽避开要害位置，却还是被匕首刺进胳膊，反应过来之际，陆离提起剑刺向她胸口。
滴...滴...焚羽剑刃滴下鲜血，可眼前的人却消失不见，陆离只觉头晕眼花，已是站不稳，看来那把匕首有毒，不过她这时候走了，应该也是受了伤之故，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再说。
咻——咻——陆离将手放在口中发出口哨声，马儿自己又拐了回来。
琉璃捂着胸前的伤口回到温城，按理来说这凡人的剑是伤不了她分毫，可这被焚羽剑刺中后，灵力会渐渐消散，而琉璃不过是个仙娥，又怎能抵住。
怀煦看到琉璃虚弱的走进屋，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这伤口...是焚羽剑？”
琉璃口中不断咳出鲜血，“灵均将焚羽剑带下凡，所以我才失了手，殿下，怕是琉璃以后不能伴你左右了。”
怀煦封住琉璃的穴道，淡淡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回天界将我屋内隔层里的盒子打开，那里有我封入灵珠内的修为，你吃下它后调息运气十二小周天即可。”
虽然殿下愿意用自己的修为来救我，但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不过能躺在他怀中也是挺幸福的，“殿下当真愿意用自己的修为救我？”
怀煦蹙眉见琉璃扭动身子又往自己怀中靠了几分，扶着她坐起身，“救你是为了让你回天界将凛冰剑给我带下来，你若再耽误就真的要死了，到时我可不会耗费时辰埋你。”
琉璃知道殿下口是心非，虽然口中这么说，但方才看到自己受伤时还是挺着急的，想到这，她心中还是有几分温暖。
——皇上，温城郡主跪在殿外晕了过去。
此时，另一侍卫也急匆匆冲入殿内，“皇上，王爷回来了...”
皇上一惊，怎么那么快回来，要是陆离知道我让她跪在殿外，还不又要跟我闹上一阵，“快快快，你们快去把温城郡主带回屋，叫太医去给她瞧瞧，别让烁王知道。”
“皇上，王爷可能一时半会知道不了，他受伤昏了过去，是马驮着他回来的。”
皇上猛然站起身，拍了拍腿，“哎呦，那你们还傻站在干什么！还不快随朕去瞧瞧，让太医先来看烁王。”
“皇上，那温城郡主...”
皇上听到这个名字，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好在一旁侍卫及时扶住，想到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那陆离一样又得寻死觅活，“救救救，都救，宣别的太医给她瞧，不管如何，陆离醒来之前，都给我把她养的白白胖胖和以前一样，她少一根头发就让你们脑袋上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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