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怀璧之人 （1）
来人是这老太太的儿子，一条腿看起来有些残废的样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沈曜连忙解释道：“这个大哥，你不要误会，我们来这边就是想打听一下隔壁224号住户的事情。”
中年男子的态度瞬间就柔和了，见怪不怪的说道：“你们也是苗恒的债主吧？”
“隔壁的人是叫苗恒么？”沈曜再次确认道。
“怎么，连借自己钱的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么？就这样把钱借给别人了?”中年男子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中年男子好像就认定了他们是债主。
沈曜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们不是上门讨债的，我们不是债主。”
“奇了怪了，还有人上门找苗恒，居然不是来要债的。”
这时，李福渊从随身的包里面拿出了两千块钱塞到了中年男子的手里，客套的说道：“大哥，我们来这边就是想了解一下苗恒这个人，还有想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这点钱也不多，你先拿着随便买点东西。”
接过钱来的中年男子，神情已经从刚开始的防备，变成了满脸都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放心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客气的把沈曜和李福渊领进了屋子里面，找了个两个小板凳让他们坐下。
接着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他所知道的关于苗恒的一切。
“苗恒这个人吧，之前总是和街里街坊的吹嘘，自己祖上是地主，村里面有一半的地都是他们家的，全村的村民都是给他打工的，他们祖上在村里面就是过得土皇帝的日子。后来他爷爷那辈就碰巧赶上了那十年，家里的土地就被充了公。他们家一下子从富甲一方变成了贫农。”
“他就一直老说，要不是家产被充了公，自己现在也算是个小少爷。但是啊，他也就是这样想想吧。他们家的破事儿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谁家也找不出像他们家那些狗血的事情来”
“他爷爷在当时因为出身不好，原来是地主阶级的，就找不到好的对象。只好娶了村里面没人愿意要的精神病病人。说是发起病来会光着在外面乱跑，他爷爷只好拿着一根绳子把他拴在家里面。后来生下苗恒他爹之后，没两年这个精神病就死了。”
“然后再过两年，他爷爷也死了，就剩下苗恒他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因为没钱没人管，所以也没有上过两年学。没有多少文化只好去工地上面干苦力。”
“而且苗恒他爹啊，这个人真的是道德败坏。在那个年代，是有不少失足女子在工地附近的小街道里面租个房子，做起了暗娼生意。苗恒他爹就经常去光顾这些女子的生意。”
“你说说，只是光顾失足女子的生意就算了，也算是双方都自愿的。但是吧，苗恒他爹居然把算盘打到了良家女子的头上。”
“一天夜里，苗恒他爹尾随了一个女人。趁着四周都没什么人的时候，就把那个女人往小巷子里面拖。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那个女人吧，家里知道她被那啥之后了，也没有追究。毕竟那个年底嘛。观念都比较保守，觉得这事儿传出来名声不好。再加上当时那个女子婚约在身，马上就结婚了。那个女子结婚之后，没多久就怀孕了。孩子生下来的时候，男方家里面还非常高兴。”
“可是随着这孩子越长越大，男方家里面可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这孩子长得和男方一点儿都不像。然后在这孩子四岁的时候做了亲子鉴定，这孩子果然不是亲生的。这男方家人就各种闹，闹得是人尽皆知。”
“这女方也自知理亏，两个人就这样离婚了。孩子呢，男方自然是不会要的。那女人便领着孩子找到了苗恒他爹。没错，苗恒就是那一个晚上错误的产物。把孩子扔给了苗恒他爹之后。女子便回到家中，没多久就跳河自尽了。”
“最离谱的是苗恒他奶奶死后两年，他爷爷便死了。苗恒他妈妈死后两年，苗恒他爹也死了。苗恒后来被送去了福利院，他是在福利院里面长大的。”
“苗恒曾经说过，他们家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诅咒的。孩子一生下来之后先是死母亲，再是死父亲。所以他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要孩子的，这样他就不会年纪轻轻的死掉。所以苗恒他可以说是不近女色，见到女人都是躲着走的。”
“但是人啊，抵抗住了一种诱惑，但是很难抵抗出另外一种的。虽然苗恒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但是他沾染了赌博的恶习。就是各种借钱，没有亲戚朋友能够借钱，但是有各种贷款软件，从上面借了不少钱。”
“而且这些贷款软件，利率都高的吓人。苗恒又没有什么正经工作，他哪里还得起这些钱。于是每天都有讨债的上门来，一开始是站在门口各种辱骂，骂的那叫一个不堪入耳，但是苗恒呢？和个没事儿人一样。”
“那些讨债的，看见骂他没用，就开始言语威胁，对于这些威胁呢，苗恒也是充耳不闻。那些讨债的被逼急了，就上手打他。苗恒也不还收，就任凭人家随便打，等别人打够了，他爬起来打个报警电话。警察出警之后，那些人为了达成和解还得给苗恒一笔医药费。”
“于是久而久之，苗恒都被列入了贷款公司的黑名单了。没钱了又想赌，听他说只好把家里祖传下来的一块玉石给卖了。”
听到这里，终于有那块玉璧的消息了，沈曜连忙问道：“对对对，那一块玉石，你见过，你还有听苗恒说起过什么吗？”
中年男子歪着头想了想：“那块玉石，我没有见过。我只是那天听苗恒随口提起，他没钱了，软件也借不出钱来，幸亏还有一块玉石，可以卖了换钱。”
“说实话，他一开始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因为他家那情况，怎么可能还有什么传家的玉石啊。但是后来，我看见一个开着劳斯莱斯的大老板，跟着他进了他的家。我才开始有点相信了。”
这个中年男子口中的大老板，肯定就是赵轩。
“那后来呢？苗恒卖完那块玉石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就是那个开着劳斯莱斯的大老板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沈曜急切的问道。
“后来啊，那个大老板走了之后的两天时间，我都没有见过苗恒。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隔壁。因为你能看出来我们这些房子的隔音效果都不好，所以隔壁有什么动静我都能听到，我能听到这两天的时间里面，苗恒在他的房间里面走动的声音。他好像一直在房间里面，就这样来回的走动就是不出门。”
“等到我再看见他的时候，已经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样。之前他沉迷赌博，整个人都邋里邋遢的，头发好几天不洗，衣服也是臭气哄哄的。但是那天的他，收拾的非常整洁。整个人像是重获新生了一样。”
“然后他跟我说，他想明白了，不应该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他以后再也不会赌了，他要去其他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沈曜连忙解释道：“这个大哥，你不要误会，我们来这边就是想打听一下隔壁224号住户的事情。”
中年男子的态度瞬间就柔和了，见怪不怪的说道：“你们也是苗恒的债主吧？”
“隔壁的人是叫苗恒么？”沈曜再次确认道。
“怎么，连借自己钱的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么？就这样把钱借给别人了?”中年男子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中年男子好像就认定了他们是债主。
沈曜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们不是上门讨债的，我们不是债主。”
“奇了怪了，还有人上门找苗恒，居然不是来要债的。”
这时，李福渊从随身的包里面拿出了两千块钱塞到了中年男子的手里，客套的说道：“大哥，我们来这边就是想了解一下苗恒这个人，还有想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这点钱也不多，你先拿着随便买点东西。”
接过钱来的中年男子，神情已经从刚开始的防备，变成了满脸都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放心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客气的把沈曜和李福渊领进了屋子里面，找了个两个小板凳让他们坐下。
接着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他所知道的关于苗恒的一切。
“苗恒这个人吧，之前总是和街里街坊的吹嘘，自己祖上是地主，村里面有一半的地都是他们家的，全村的村民都是给他打工的，他们祖上在村里面就是过得土皇帝的日子。后来他爷爷那辈就碰巧赶上了那十年，家里的土地就被充了公。他们家一下子从富甲一方变成了贫农。”
“他就一直老说，要不是家产被充了公，自己现在也算是个小少爷。但是啊，他也就是这样想想吧。他们家的破事儿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谁家也找不出像他们家那些狗血的事情来”
“他爷爷在当时因为出身不好，原来是地主阶级的，就找不到好的对象。只好娶了村里面没人愿意要的精神病病人。说是发起病来会光着在外面乱跑，他爷爷只好拿着一根绳子把他拴在家里面。后来生下苗恒他爹之后，没两年这个精神病就死了。”
“然后再过两年，他爷爷也死了，就剩下苗恒他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因为没钱没人管，所以也没有上过两年学。没有多少文化只好去工地上面干苦力。”
“而且苗恒他爹啊，这个人真的是道德败坏。在那个年代，是有不少失足女子在工地附近的小街道里面租个房子，做起了暗娼生意。苗恒他爹就经常去光顾这些女子的生意。”
“你说说，只是光顾失足女子的生意就算了，也算是双方都自愿的。但是吧，苗恒他爹居然把算盘打到了良家女子的头上。”
“一天夜里，苗恒他爹尾随了一个女人。趁着四周都没什么人的时候，就把那个女人往小巷子里面拖。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那个女人吧，家里知道她被那啥之后了，也没有追究。毕竟那个年底嘛。观念都比较保守，觉得这事儿传出来名声不好。再加上当时那个女子婚约在身，马上就结婚了。那个女子结婚之后，没多久就怀孕了。孩子生下来的时候，男方家里面还非常高兴。”
“可是随着这孩子越长越大，男方家里面可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这孩子长得和男方一点儿都不像。然后在这孩子四岁的时候做了亲子鉴定，这孩子果然不是亲生的。这男方家人就各种闹，闹得是人尽皆知。”
“这女方也自知理亏，两个人就这样离婚了。孩子呢，男方自然是不会要的。那女人便领着孩子找到了苗恒他爹。没错，苗恒就是那一个晚上错误的产物。把孩子扔给了苗恒他爹之后。女子便回到家中，没多久就跳河自尽了。”
“最离谱的是苗恒他奶奶死后两年，他爷爷便死了。苗恒他妈妈死后两年，苗恒他爹也死了。苗恒后来被送去了福利院，他是在福利院里面长大的。”
“苗恒曾经说过，他们家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诅咒的。孩子一生下来之后先是死母亲，再是死父亲。所以他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要孩子的，这样他就不会年纪轻轻的死掉。所以苗恒他可以说是不近女色，见到女人都是躲着走的。”
“但是人啊，抵抗住了一种诱惑，但是很难抵抗出另外一种的。虽然苗恒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但是他沾染了赌博的恶习。就是各种借钱，没有亲戚朋友能够借钱，但是有各种贷款软件，从上面借了不少钱。”
“而且这些贷款软件，利率都高的吓人。苗恒又没有什么正经工作，他哪里还得起这些钱。于是每天都有讨债的上门来，一开始是站在门口各种辱骂，骂的那叫一个不堪入耳，但是苗恒呢？和个没事儿人一样。”
“那些讨债的，看见骂他没用，就开始言语威胁，对于这些威胁呢，苗恒也是充耳不闻。那些讨债的被逼急了，就上手打他。苗恒也不还收，就任凭人家随便打，等别人打够了，他爬起来打个报警电话。警察出警之后，那些人为了达成和解还得给苗恒一笔医药费。”
“于是久而久之，苗恒都被列入了贷款公司的黑名单了。没钱了又想赌，听他说只好把家里祖传下来的一块玉石给卖了。”
听到这里，终于有那块玉璧的消息了，沈曜连忙问道：“对对对，那一块玉石，你见过，你还有听苗恒说起过什么吗？”
中年男子歪着头想了想：“那块玉石，我没有见过。我只是那天听苗恒随口提起，他没钱了，软件也借不出钱来，幸亏还有一块玉石，可以卖了换钱。”
“说实话，他一开始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因为他家那情况，怎么可能还有什么传家的玉石啊。但是后来，我看见一个开着劳斯莱斯的大老板，跟着他进了他的家。我才开始有点相信了。”
这个中年男子口中的大老板，肯定就是赵轩。
“那后来呢？苗恒卖完那块玉石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就是那个开着劳斯莱斯的大老板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沈曜急切的问道。
“后来啊，那个大老板走了之后的两天时间，我都没有见过苗恒。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隔壁。因为你能看出来我们这些房子的隔音效果都不好，所以隔壁有什么动静我都能听到，我能听到这两天的时间里面，苗恒在他的房间里面走动的声音。他好像一直在房间里面，就这样来回的走动就是不出门。”
“等到我再看见他的时候，已经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样。之前他沉迷赌博，整个人都邋里邋遢的，头发好几天不洗，衣服也是臭气哄哄的。但是那天的他，收拾的非常整洁。整个人像是重获新生了一样。”
“然后他跟我说，他想明白了，不应该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他以后再也不会赌了，他要去其他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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