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测试
经过夜袭屠熊，新人都意识到，训练不是说着玩的，随时都可能命丧当场。
荣耀与风险并存，命不够硬，连新人训练期都过不了。
原本以为最多不过受点伤，咬咬牙就过去了，如今看来，就是把牙咬碎，有些事不成还是不成。
回营之后，又有二十多人找到凤昭大人当即表示，要回鹰愁城。
凤昭倒是爽快，让他们交出手环，立即安排人护送他们退回鹰愁城。
三百余人仅仅经过一夜的时间，就少了接近四分一。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谁会熬不住。
楚神机倒是想得少，该如何就如何。
看着手上的精铁手环，上面刻有自己的名字“楚神机”三个字。不是夫人和宝儿，自己早就死在了寒鸟雪谷，如果因为一时的软弱，有什么脸面再回去见他们。
休整了半日，凤昭午后又鸣鼓集合，下达了新的训练项目。
“你们以前在鹰愁城，所谓的训练，不过尔尔，现在来到神策军，将会接受更加严苛的训练标准，比如射箭，一箭射出，射空，说明眼睛有问题，一箭射中了肩膀，说明没准头，我们的规矩是，射出一支箭，就要带走一条命，明白？”
“持刀对战，和对手过了十招，两人身上还没挂彩，还在缠斗，说明什么，要么技艺不精，要么杀心不狠。我们的规矩，三招之内解决对手，如果不能，说明对手武技远高过你，那么就是该考虑同归于尽还是智取的时候了，我们神策军对待敌人，从来都是一击必杀，从来不给翻盘的机会！”
新人们听完一阵议论。
“这哪里是兵士啊，这是战神啊。”
“这也太夸张了，有这种能力，当个将军也够了吧。”
“我们做得到吗？是不是开玩笑。”
……
……
凤昭挥了挥手，喊道：“收声，做不做得到，一年之后就有结果了，你们只管做到最好就行了。”
“接下来我要测试你们的体力和耐力，给你们分组训练，随我来。”
凤昭领头，带入演武场，这是一处颇大的石厅，容纳千来人都没问题。
火把照亮了大厅，大厅中央有数百根一人高的石柱。
“你们各自挑选一根石柱，用力挥拳击打，还是黄昏时分，我来分组。”凤昭道。
然后凤昭走到一根石柱面前，稍一运气，一拳击出，瞬间整个石柱齐根而断，猛地飞了出去，又撞倒了两根才停下来，倒在地上。
“开始吧。”
一众新人都看呆了，急忙各自选择，开始测试。
楚神机也不落后，急忙选了一根离自己最近的。用手摸摸石柱表面，原来自己想错了，这并非真的石头，这柱子表面不硬不软，看来是人造的，如果真的是岩石，三两拳之后，手就残废了，还测个屁。
这时很多人打了一拳之后也发现了这一点，放下心来，安心测试。
楚神机也开始了。
一拳，两拳……
两百余人，打的热火朝天，有人开篇用力过猛，后来拳头越来越没力气。
有人三两百拳头之后，虽说柱子并非真的石头，但是拳头上也流出血来。
最有意思的是一个离楚神机最近的少年，大约十四五岁，手脚并用，节奏明朗，侧踢正踢，直拳勾拳，偶尔还用头撞击，就差上牙咬了。仿佛这柱子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不打死决不罢休。
楚神机人小力气也不大，但每一拳挥出，都击打同一点。
测试黄昏时分才结束，开始不宜用力过猛。
虽然有些人力气已经用尽，但是没叫停也不敢停下来。
两百多人挥汗如雨，在大厅中努力。
凤昭就在旁边拿着葫芦喝着酒，坐在一方石台上怡然自得。
专注做一件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时间差不多了，下属提醒凤昭：“大人，时间到了。”
凤昭撇下酒葫，站起身，喊道：“停手吧，测试结束。”
一众新人才从无意识挥拳的状态中醒过神来。
“可能你们有疑问，就击打石柱怎么测量体力和耐力，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凤昭道，“这些石柱是特制的，只要受力，就会从内部析出水来，击打越久，积攒的水量越多，而拳力越沉重，水的颜色就会越深，以此来判断你们该分在哪一组。”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片刻，凤昭便收到简报，属下大概说了一下分组情况。
“有八人天生膂力过人，入甲组。”
他们的成绩是一盆，水的颜色呈浅黑色。
“有三人入乙组。”
他们的成绩是半盆，水的颜色呈铅灰色。
“有二百一十人入丙组。”
他们的成绩是两碗，水的颜色淡薄，几乎接近清水。
凤昭问道：“就这些，完了？”
“还有两人与众不同，属下不好擅自做主。”
“拿来看看。”
两碗摆在凤昭面前，都是满满的一碗，不同的是，一碗呈暗红色，一碗就是清水。
凤昭问：“这两碗的成绩分别都是谁的？”
属下朝着队列喊道：“甘宁、楚神机上前。”
楚神机走上前去，巧的是，另外一个少年就是刚刚手脚并用的那位。
凤昭道：“你们俩就分在丁组吧。”
“你们领取金创药，收拾一下，明天继续训练。”
待众人散去，属下问道：“大人，平常人一下午的时间不停击打，也可有两碗之量，丁组的这两个小子，刚好一碗，是不是成绩太差了，还有留下的必要吗？”
凤昭道：“常理来看，确实没有留下的必要，但很少有人知道，暗红色意味着什么，这叫甘宁的小子，用劲奇巧，节奏气息完美契合，所以呈暗红色。而另外叫楚神机的小子，我看了，一来年纪小，二来每次拳头击出都瞄准一点，不像有些人，心中没有目标。使蛮力瞎打一通。”
“属下知道了。”
新人的宿营地全在一处，用过晚饭之后，都坐在床上上药上绷带，闲聊着。
“哎呀，甲组的那几人真是厉害，即使不测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很厉害，他们八个，人高马大，比平常人高出一头还多，啧啧”
“乙组也不错啊，身体健壮，就体力上来讲，也胜过平常人两三倍了。”
“唉，我怎么就分到了丙组，真是倒霉。”
“你叹什么气，你看那边，还有更倒霉的，那两个分到了丁组，可以说是新人之耻，连平常人都比不上，一个豆丁菜，一个傻乎乎的。”
就在他们聊得正欢，号角声传来，这是收声睡觉的信号，众人立马闭嘴，蒙头大睡起来。
自此，分组已定。
丙组人员众多，最终淘汰最多的也必定是这一组。
而丁组，就吉凶难料了。
楚神机心中惭愧，并没有因为年纪小就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决心明天要更加努力才行。
荣耀与风险并存，命不够硬，连新人训练期都过不了。
原本以为最多不过受点伤，咬咬牙就过去了，如今看来，就是把牙咬碎，有些事不成还是不成。
回营之后，又有二十多人找到凤昭大人当即表示，要回鹰愁城。
凤昭倒是爽快，让他们交出手环，立即安排人护送他们退回鹰愁城。
三百余人仅仅经过一夜的时间，就少了接近四分一。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谁会熬不住。
楚神机倒是想得少，该如何就如何。
看着手上的精铁手环，上面刻有自己的名字“楚神机”三个字。不是夫人和宝儿，自己早就死在了寒鸟雪谷，如果因为一时的软弱，有什么脸面再回去见他们。
休整了半日，凤昭午后又鸣鼓集合，下达了新的训练项目。
“你们以前在鹰愁城，所谓的训练，不过尔尔，现在来到神策军，将会接受更加严苛的训练标准，比如射箭，一箭射出，射空，说明眼睛有问题，一箭射中了肩膀，说明没准头，我们的规矩是，射出一支箭，就要带走一条命，明白？”
“持刀对战，和对手过了十招，两人身上还没挂彩，还在缠斗，说明什么，要么技艺不精，要么杀心不狠。我们的规矩，三招之内解决对手，如果不能，说明对手武技远高过你，那么就是该考虑同归于尽还是智取的时候了，我们神策军对待敌人，从来都是一击必杀，从来不给翻盘的机会！”
新人们听完一阵议论。
“这哪里是兵士啊，这是战神啊。”
“这也太夸张了，有这种能力，当个将军也够了吧。”
“我们做得到吗？是不是开玩笑。”
……
……
凤昭挥了挥手，喊道：“收声，做不做得到，一年之后就有结果了，你们只管做到最好就行了。”
“接下来我要测试你们的体力和耐力，给你们分组训练，随我来。”
凤昭领头，带入演武场，这是一处颇大的石厅，容纳千来人都没问题。
火把照亮了大厅，大厅中央有数百根一人高的石柱。
“你们各自挑选一根石柱，用力挥拳击打，还是黄昏时分，我来分组。”凤昭道。
然后凤昭走到一根石柱面前，稍一运气，一拳击出，瞬间整个石柱齐根而断，猛地飞了出去，又撞倒了两根才停下来，倒在地上。
“开始吧。”
一众新人都看呆了，急忙各自选择，开始测试。
楚神机也不落后，急忙选了一根离自己最近的。用手摸摸石柱表面，原来自己想错了，这并非真的石头，这柱子表面不硬不软，看来是人造的，如果真的是岩石，三两拳之后，手就残废了，还测个屁。
这时很多人打了一拳之后也发现了这一点，放下心来，安心测试。
楚神机也开始了。
一拳，两拳……
两百余人，打的热火朝天，有人开篇用力过猛，后来拳头越来越没力气。
有人三两百拳头之后，虽说柱子并非真的石头，但是拳头上也流出血来。
最有意思的是一个离楚神机最近的少年，大约十四五岁，手脚并用，节奏明朗，侧踢正踢，直拳勾拳，偶尔还用头撞击，就差上牙咬了。仿佛这柱子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不打死决不罢休。
楚神机人小力气也不大，但每一拳挥出，都击打同一点。
测试黄昏时分才结束，开始不宜用力过猛。
虽然有些人力气已经用尽，但是没叫停也不敢停下来。
两百多人挥汗如雨，在大厅中努力。
凤昭就在旁边拿着葫芦喝着酒，坐在一方石台上怡然自得。
专注做一件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时间差不多了，下属提醒凤昭：“大人，时间到了。”
凤昭撇下酒葫，站起身，喊道：“停手吧，测试结束。”
一众新人才从无意识挥拳的状态中醒过神来。
“可能你们有疑问，就击打石柱怎么测量体力和耐力，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凤昭道，“这些石柱是特制的，只要受力，就会从内部析出水来，击打越久，积攒的水量越多，而拳力越沉重，水的颜色就会越深，以此来判断你们该分在哪一组。”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片刻，凤昭便收到简报，属下大概说了一下分组情况。
“有八人天生膂力过人，入甲组。”
他们的成绩是一盆，水的颜色呈浅黑色。
“有三人入乙组。”
他们的成绩是半盆，水的颜色呈铅灰色。
“有二百一十人入丙组。”
他们的成绩是两碗，水的颜色淡薄，几乎接近清水。
凤昭问道：“就这些，完了？”
“还有两人与众不同，属下不好擅自做主。”
“拿来看看。”
两碗摆在凤昭面前，都是满满的一碗，不同的是，一碗呈暗红色，一碗就是清水。
凤昭问：“这两碗的成绩分别都是谁的？”
属下朝着队列喊道：“甘宁、楚神机上前。”
楚神机走上前去，巧的是，另外一个少年就是刚刚手脚并用的那位。
凤昭道：“你们俩就分在丁组吧。”
“你们领取金创药，收拾一下，明天继续训练。”
待众人散去，属下问道：“大人，平常人一下午的时间不停击打，也可有两碗之量，丁组的这两个小子，刚好一碗，是不是成绩太差了，还有留下的必要吗？”
凤昭道：“常理来看，确实没有留下的必要，但很少有人知道，暗红色意味着什么，这叫甘宁的小子，用劲奇巧，节奏气息完美契合，所以呈暗红色。而另外叫楚神机的小子，我看了，一来年纪小，二来每次拳头击出都瞄准一点，不像有些人，心中没有目标。使蛮力瞎打一通。”
“属下知道了。”
新人的宿营地全在一处，用过晚饭之后，都坐在床上上药上绷带，闲聊着。
“哎呀，甲组的那几人真是厉害，即使不测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很厉害，他们八个，人高马大，比平常人高出一头还多，啧啧”
“乙组也不错啊，身体健壮，就体力上来讲，也胜过平常人两三倍了。”
“唉，我怎么就分到了丙组，真是倒霉。”
“你叹什么气，你看那边，还有更倒霉的，那两个分到了丁组，可以说是新人之耻，连平常人都比不上，一个豆丁菜，一个傻乎乎的。”
就在他们聊得正欢，号角声传来，这是收声睡觉的信号，众人立马闭嘴，蒙头大睡起来。
自此，分组已定。
丙组人员众多，最终淘汰最多的也必定是这一组。
而丁组，就吉凶难料了。
楚神机心中惭愧，并没有因为年纪小就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决心明天要更加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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