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除旧迎新
从温暖和煦的南方回到京郊寒冷的竹溪苑书房，苏渊笔耕不辍。上官文舒偏头看他，他在写字读书的时候，神情总是极为专注，微微蹙眉的样子颇有几分可爱。日子在一天天的墨香中流逝。
转眼年关将近，苏渊寄信回乡询问祖父是否安康，并请祖父来京城过年。苏老先生回信称京城冬季太冷，更愿意留在江州。京城街道上已经搭起了灯棚，各种彩灯都在紧锣密鼓营造，一天比一天热闹。
文舒看了凡间屠苏酒的制法，如法炮制将大黄、川椒、白术、桂心、桔梗、乌头、菝葜等药材用绢囊装好，除夕这天将药材沉入井中浸泡。老侯见状，笑道：“凡人喝屠苏酒是为了预防瘟疫，我们闲云别院都是神仙精怪，喝屠苏酒何为？”文舒道：“来都来了，入凡随俗，大过年的，姑且尝一尝吧。”
除夕之夜，闲云别院众人参照凡间习俗，聚在一起准备年夜饭。
苏渊用五斤重的鲈鱼做了鱼脍，新鲜鲈鱼被他去鳞取脊肉，切成薄片摆盘。
小樱用肥瘦相间的大块五花肉做了一道扣肉，扣肉切成了三四寸长薄片，放了酱、醋、豆豉、桂皮、葱蒜等腌制，放进大碗上屉蒸透，鲜亮圆润的扣肉浓香四溢。小桃搬出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桃花酿和桂花酿。
听雨和观云两人觉得揉面好玩，自告奋勇做馎饦。两人和面成团，搓成长条，掐成小段，然后放进手心，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按住，使劲一搓，搓成一个个猫耳朵形状的小点心，最后放在羹汤里煮熟。
老侯用柿子和橘子堆成一个小小的金字塔，柿子在上，橘子在下，然后在金字塔的中间插入一支柏树枝。柏枝、柿子、橘子，合成柏、柿、橘，意寓“百事吉”。
文舒动手做了春盘，她将韭菜、芸薹、芫荽洗净撕开，在盘子里摆出了好看的造型，然后再拌上腌渍的大蒜和藠头，最后在这堆蔬菜的中间放上一朵花。
酒菜上桌，苏渊道：“今天除夕，请长恩书仙来喝酒吧。”听雨观风好奇道：“谁是长恩，他在哪里？”苏渊对着书房大呼：“长恩，长恩”书房里飘出来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小郎君面带微笑。苏渊介绍：“这是书仙长恩，凡间爱书之人除夕给他烧香上供，可以保佑自己的书全年蠹鱼不生，鼠不敢啮。”
长恩作了一揖：“见过各位。”苏渊笑道：“以前除夕祖父常带着我给你祭酒，今年就直接请你喝酒吧。”长恩落座后，听雨和观云好奇地问：“我们以前听说过书鬼长恩，也听说过书仙长恩，所以您到底是仙还是鬼呢？”长恩面露尴尬：“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半鬼半仙吧。”
小桃问：“所以你每天的工作就是钻进书里抓书虫？”长恩道：“倒也没有那么勤快，大部分时间都在书里睡觉。”小桃听完惊讶道：“书仙还可以这样？”长恩道：“反正凡间并不是所有的书都是好书，有些酸腐之书被书虫吃了也就算了。”
听雨和观云突然面露忧色：“天书不生蠹鱼，但是怕玄冥蓝火。”文舒道：“不必过虑，我正在想办法加强避火咒。”
大家围在一起吃得酒足饭饱。饭后围着火炉守岁。文舒送给小桃一本《花仙心法》，痴迷修仙的小桃欣喜若狂，又送给小樱一本《厨神宝典》，喜欢厨艺的小樱如获至宝。听雨观云露出期待的目光，苏渊伸出一手，掌中泛光，光芒出现两枝笔。苏渊道：“这两支笔叫随幻笔，画出来的东西可以保持两个时辰。”说完拿着两只笔在在空中各画了一条鱼，鱼儿开始在空中游来游去。
苏渊把笔送给听雨和观云。两人大喜，拿着笔开始在空中一通乱画。不一会，整个闲云别院到处是游来游去的鱼，飞来飞去的鸟、奇形怪状的花和各种莫名其妙的四不像，闲云别院充满了欢声笑语。
正在此时，远处的年兽四处张望，看到闲云别院上空时不时漂浮出来的的花鸟虫鱼，忍不住飞奔而来冲入闲云别院张开大口，肆无忌惮的吞食听雨和观云画的花鸟虫鱼和四不像，听雨和观云一开始微微一愣，看到怪兽竟然开始吞食幻物，觉得好玩，手持随幻笔画得更起劲了。
小樱和小桃躲在后面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怪兽？”侯先生道：“看它头大身小、头长触角、眼若铜铃、尖牙利齿，应该是年兽。”苏渊和文舒一边饮酒一边含笑看热闹，并不阻止。
年兽吞食幻物良久，肚子还是空空如也。看门的大黄狗一开始不敢上前，看年兽傻啦吧唧一个劲猛吞，有点不乐意了，开始冲年兽汪汪大叫。年兽本来就越吞越饿，一张嘴，干脆把大黄狗也吞了。
文舒已经酩酊大醉，行动有点迟缓，年兽把自己剪的纸狗吞了才反应过来。文舒摇摇晃晃站起来，对着年兽骂道：“无礼年兽吞了我的大黄狗，那就休怪我把你变成狗了，也省得你过年去祸害别人。”说罢，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张变形符，又对符纸施咒后，将符纸塞进了年兽嘴巴，年兽呆呆的看着文舒一顿操作，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匹——马！
听雨观云和小桃小樱面面相觑，不是说要把年兽变成狗吗？怎么变成了一匹马？看来仙子真是醉了。文舒把年兽变成马后，对小樱和小桃说：“把这这只狗拴起来，别让它跑了”说完，便摇摇晃晃回落雪苑去了。小樱和小桃哭笑不得，只好把马拴起来。
年兽欲哭无泪，大过年的吃了一肚子空气，还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匹马，肚子空空，颜面全无，却毫无办法。众人玩累了以后也不管它，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大年初一，小樱一早就进了厨房开始研究她的《厨神宝典》，做得不成功的食物就拿去喂年兽。年兽饿了许久，来者不拒，所有食物统统下肚，一点都没有浪费。
老侯叫醒听雨和观云到大门口贴门神。听雨和观云睡眼惺忪地问：“我们闲云别院已经有两个神仙，两个仙童，一个桃花精，一个狐狸精，一个猴妖，一个半仙半鬼，一个凶兽，我们还需要贴门神吗？”老侯道：“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凡间来都来了，入凡随俗，大过年的，姑且贴一贴吧。”
小桃扎着两个可爱的圆髻，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在屋顶吐纳修习。书仙长恩睡醒了起来溜达，看到甚为惊讶：“小桃姑娘怎么这么用功？”。小桃道：“仙子送了我一本修炼心法，我想早日修炼成仙。”长恩道：“修炼成仙便要清心寡欲，天庭清规戒律太多，不如在凡间自由”。修仙意志坚定的小桃不理长恩的说辞，继续闭目养神修炼。
上官文舒睡醒后，发觉闲云别院多了一匹马，很是惊讶。小桃只好跟她解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苏渊在旁边听完后笑道：“昔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仙子指马为狗。”文舒闹了个笑话，又不想承认，便道：“其实我本来就想将年兽变为马，因为年兽跑得快，我连这批马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叫追风。”
说完，文舒自顾自从井中取出昨天泡的药材，再浸泡于酒中加热制成屠苏酒。小樱忙活了半天做好了饭菜，呼唤众人到堂屋品尝厨神大作和屠苏酒。
众人就坐后，文舒道：“喝屠苏酒要先从年少的小儿开始，年纪较长的在后，听雨观云你们先喝吧。”苏渊道：“不对，这里面好像我最年轻啊，听雨和观云都是六百多岁的仙童，小生今年不到二十岁，应该我先喝吧。”文舒呵呵一笑：“两万岁的老灵魂披着二十岁凡人的外衣。”苏渊听完默默放下了酒杯。
听雨观云，小樱小桃和老侯依次喝完，长恩尝了一口道：“咦，这屠苏酒不如昨天的酒好喝。”文舒自己尝了一口，皱皱眉头，对苏渊道：“你把剩下的屠苏酒喝完吧”。苏渊哭笑不得。
长恩问：“昨天的桃花酿还有吗？”小桃微笑，转身去酒窖取出了几瓶桃花酿。小桃道：“这些桃花酿是我酿的，长恩书仙既然喜欢，那就送你一瓶吧。”
长恩伸手收下，又伸出另一只手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给你，你把它吃了”小桃定睛一看，长恩掌中有一个奇形怪状的虫子，便道：“你疯了吗？让我吃这个？这虫子看起来好恶心。”长恩道：“这个虫子叫脉望，吃了可以得道升仙，你不要的话，可别后悔。”。
苏渊道：“听说凡人吃了脉望可以成仙，不过你是花精，妖精吃了脉望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文舒好奇道：“要不你吃下去试试？”小桃心中纠结，但是想想成仙的诱惑，便捏着鼻子把脉望吃了下去。
几天后，闲云别院上空有个粉色的身影在空中腾云，只是那朵云很奇怪，飘一下，停一下，飘一下，停一下。小桃又试了试隐身术，左边隐去，右边一半还是看得见。听雨和观云笑得满地打滚，道：“好好一个桃花精变成了半仙半精！”
小桃收起仙术，气得一半脸红，一半脸白，长恩见势不妙，赶紧跑进书房躲进了书卷。
转眼年关将近，苏渊寄信回乡询问祖父是否安康，并请祖父来京城过年。苏老先生回信称京城冬季太冷，更愿意留在江州。京城街道上已经搭起了灯棚，各种彩灯都在紧锣密鼓营造，一天比一天热闹。
文舒看了凡间屠苏酒的制法，如法炮制将大黄、川椒、白术、桂心、桔梗、乌头、菝葜等药材用绢囊装好，除夕这天将药材沉入井中浸泡。老侯见状，笑道：“凡人喝屠苏酒是为了预防瘟疫，我们闲云别院都是神仙精怪，喝屠苏酒何为？”文舒道：“来都来了，入凡随俗，大过年的，姑且尝一尝吧。”
除夕之夜，闲云别院众人参照凡间习俗，聚在一起准备年夜饭。
苏渊用五斤重的鲈鱼做了鱼脍，新鲜鲈鱼被他去鳞取脊肉，切成薄片摆盘。
小樱用肥瘦相间的大块五花肉做了一道扣肉，扣肉切成了三四寸长薄片，放了酱、醋、豆豉、桂皮、葱蒜等腌制，放进大碗上屉蒸透，鲜亮圆润的扣肉浓香四溢。小桃搬出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桃花酿和桂花酿。
听雨和观云两人觉得揉面好玩，自告奋勇做馎饦。两人和面成团，搓成长条，掐成小段，然后放进手心，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按住，使劲一搓，搓成一个个猫耳朵形状的小点心，最后放在羹汤里煮熟。
老侯用柿子和橘子堆成一个小小的金字塔，柿子在上，橘子在下，然后在金字塔的中间插入一支柏树枝。柏枝、柿子、橘子，合成柏、柿、橘，意寓“百事吉”。
文舒动手做了春盘，她将韭菜、芸薹、芫荽洗净撕开，在盘子里摆出了好看的造型，然后再拌上腌渍的大蒜和藠头，最后在这堆蔬菜的中间放上一朵花。
酒菜上桌，苏渊道：“今天除夕，请长恩书仙来喝酒吧。”听雨观风好奇道：“谁是长恩，他在哪里？”苏渊对着书房大呼：“长恩，长恩”书房里飘出来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小郎君面带微笑。苏渊介绍：“这是书仙长恩，凡间爱书之人除夕给他烧香上供，可以保佑自己的书全年蠹鱼不生，鼠不敢啮。”
长恩作了一揖：“见过各位。”苏渊笑道：“以前除夕祖父常带着我给你祭酒，今年就直接请你喝酒吧。”长恩落座后，听雨和观云好奇地问：“我们以前听说过书鬼长恩，也听说过书仙长恩，所以您到底是仙还是鬼呢？”长恩面露尴尬：“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半鬼半仙吧。”
小桃问：“所以你每天的工作就是钻进书里抓书虫？”长恩道：“倒也没有那么勤快，大部分时间都在书里睡觉。”小桃听完惊讶道：“书仙还可以这样？”长恩道：“反正凡间并不是所有的书都是好书，有些酸腐之书被书虫吃了也就算了。”
听雨和观云突然面露忧色：“天书不生蠹鱼，但是怕玄冥蓝火。”文舒道：“不必过虑，我正在想办法加强避火咒。”
大家围在一起吃得酒足饭饱。饭后围着火炉守岁。文舒送给小桃一本《花仙心法》，痴迷修仙的小桃欣喜若狂，又送给小樱一本《厨神宝典》，喜欢厨艺的小樱如获至宝。听雨观云露出期待的目光，苏渊伸出一手，掌中泛光，光芒出现两枝笔。苏渊道：“这两支笔叫随幻笔，画出来的东西可以保持两个时辰。”说完拿着两只笔在在空中各画了一条鱼，鱼儿开始在空中游来游去。
苏渊把笔送给听雨和观云。两人大喜，拿着笔开始在空中一通乱画。不一会，整个闲云别院到处是游来游去的鱼，飞来飞去的鸟、奇形怪状的花和各种莫名其妙的四不像，闲云别院充满了欢声笑语。
正在此时，远处的年兽四处张望，看到闲云别院上空时不时漂浮出来的的花鸟虫鱼，忍不住飞奔而来冲入闲云别院张开大口，肆无忌惮的吞食听雨和观云画的花鸟虫鱼和四不像，听雨和观云一开始微微一愣，看到怪兽竟然开始吞食幻物，觉得好玩，手持随幻笔画得更起劲了。
小樱和小桃躲在后面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怪兽？”侯先生道：“看它头大身小、头长触角、眼若铜铃、尖牙利齿，应该是年兽。”苏渊和文舒一边饮酒一边含笑看热闹，并不阻止。
年兽吞食幻物良久，肚子还是空空如也。看门的大黄狗一开始不敢上前，看年兽傻啦吧唧一个劲猛吞，有点不乐意了，开始冲年兽汪汪大叫。年兽本来就越吞越饿，一张嘴，干脆把大黄狗也吞了。
文舒已经酩酊大醉，行动有点迟缓，年兽把自己剪的纸狗吞了才反应过来。文舒摇摇晃晃站起来，对着年兽骂道：“无礼年兽吞了我的大黄狗，那就休怪我把你变成狗了，也省得你过年去祸害别人。”说罢，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张变形符，又对符纸施咒后，将符纸塞进了年兽嘴巴，年兽呆呆的看着文舒一顿操作，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匹——马！
听雨观云和小桃小樱面面相觑，不是说要把年兽变成狗吗？怎么变成了一匹马？看来仙子真是醉了。文舒把年兽变成马后，对小樱和小桃说：“把这这只狗拴起来，别让它跑了”说完，便摇摇晃晃回落雪苑去了。小樱和小桃哭笑不得，只好把马拴起来。
年兽欲哭无泪，大过年的吃了一肚子空气，还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匹马，肚子空空，颜面全无，却毫无办法。众人玩累了以后也不管它，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大年初一，小樱一早就进了厨房开始研究她的《厨神宝典》，做得不成功的食物就拿去喂年兽。年兽饿了许久，来者不拒，所有食物统统下肚，一点都没有浪费。
老侯叫醒听雨和观云到大门口贴门神。听雨和观云睡眼惺忪地问：“我们闲云别院已经有两个神仙，两个仙童，一个桃花精，一个狐狸精，一个猴妖，一个半仙半鬼，一个凶兽，我们还需要贴门神吗？”老侯道：“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凡间来都来了，入凡随俗，大过年的，姑且贴一贴吧。”
小桃扎着两个可爱的圆髻，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在屋顶吐纳修习。书仙长恩睡醒了起来溜达，看到甚为惊讶：“小桃姑娘怎么这么用功？”。小桃道：“仙子送了我一本修炼心法，我想早日修炼成仙。”长恩道：“修炼成仙便要清心寡欲，天庭清规戒律太多，不如在凡间自由”。修仙意志坚定的小桃不理长恩的说辞，继续闭目养神修炼。
上官文舒睡醒后，发觉闲云别院多了一匹马，很是惊讶。小桃只好跟她解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苏渊在旁边听完后笑道：“昔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仙子指马为狗。”文舒闹了个笑话，又不想承认，便道：“其实我本来就想将年兽变为马，因为年兽跑得快，我连这批马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叫追风。”
说完，文舒自顾自从井中取出昨天泡的药材，再浸泡于酒中加热制成屠苏酒。小樱忙活了半天做好了饭菜，呼唤众人到堂屋品尝厨神大作和屠苏酒。
众人就坐后，文舒道：“喝屠苏酒要先从年少的小儿开始，年纪较长的在后，听雨观云你们先喝吧。”苏渊道：“不对，这里面好像我最年轻啊，听雨和观云都是六百多岁的仙童，小生今年不到二十岁，应该我先喝吧。”文舒呵呵一笑：“两万岁的老灵魂披着二十岁凡人的外衣。”苏渊听完默默放下了酒杯。
听雨观云，小樱小桃和老侯依次喝完，长恩尝了一口道：“咦，这屠苏酒不如昨天的酒好喝。”文舒自己尝了一口，皱皱眉头，对苏渊道：“你把剩下的屠苏酒喝完吧”。苏渊哭笑不得。
长恩问：“昨天的桃花酿还有吗？”小桃微笑，转身去酒窖取出了几瓶桃花酿。小桃道：“这些桃花酿是我酿的，长恩书仙既然喜欢，那就送你一瓶吧。”
长恩伸手收下，又伸出另一只手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给你，你把它吃了”小桃定睛一看，长恩掌中有一个奇形怪状的虫子，便道：“你疯了吗？让我吃这个？这虫子看起来好恶心。”长恩道：“这个虫子叫脉望，吃了可以得道升仙，你不要的话，可别后悔。”。
苏渊道：“听说凡人吃了脉望可以成仙，不过你是花精，妖精吃了脉望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文舒好奇道：“要不你吃下去试试？”小桃心中纠结，但是想想成仙的诱惑，便捏着鼻子把脉望吃了下去。
几天后，闲云别院上空有个粉色的身影在空中腾云，只是那朵云很奇怪，飘一下，停一下，飘一下，停一下。小桃又试了试隐身术，左边隐去，右边一半还是看得见。听雨和观云笑得满地打滚，道：“好好一个桃花精变成了半仙半精！”
小桃收起仙术，气得一半脸红，一半脸白，长恩见势不妙，赶紧跑进书房躲进了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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