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能修炼

    憨象呆了呆，便说道：“监军大人不要紧张，下兵决不敢欺瞒，只是我说的是赏赐，不是悬赏啊，这个秘密跟你说的悬赏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绝对不会谎报军情，我说的秘密是发现我自己能修炼了，按军规，凡能修炼者入伍，不是都有赏赐么？可能是我的脑子不太好使，我记忆中是有赏赐的啊”这话是没有问题的，秘密，对别人也许不是大事，不是什么大秘密，但是在这个修炼为王的世界，能修炼跟不能修炼绝对是大事，修炼者入伍，的确是有奖励的，虽然不大，对入刚进入修炼的人来说，也是一个惊喜，但是对这些高阶修炼者来说，几乎不值一提。影象感知几股杀气立即消失，但是影象超强的感知能力，立即锁定了杀气的来源，大月监军，一名军师，也就是参谋，还有一名腰间别着一个烟袋跟烟斗的老勤务兵。“哦，你说的是这个，你真的能修炼了吗，有测过几品没有，来人啊，把测试仪抬来，看看几品什么属性。”大月监军不再以蝼蚁视之，一个能修行的人价值远比一个不能修行的价值大，军中缺修行兵员是大问题了，火千夫长跟冷叔脸上映出喜容，为一个有些价值的人求情那就容易多了，冷叔终于开了口，“象儿，这事也不能随便乱说，你确定你真的觉醒了。”“冷叔放心，这事决无差池”“哪就好，哪就好”

    片刻，两个勤务兵抬来了一台测试仪，测试仪不大，成本也不算特别高，很多小家族都能自备，军营里更是有多台，每次招新兵时，都要用到，多个部门都有，测试仪不是很重，一个人拿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一般都是两人一起搬动，测试的过程也非常简单，先跟仪器充上灵力，任何属性灵力都可以，然后测试者双手掌心朝下，按在测试台上即可，测试者同时吸纳外界灵力，在体内运转一下，通过这一吸一运，仪器就能知道测试者的品级跟属性，吸纳灵气的速度越快，品级越高，象征着以后修炼速度也会更快，成长更快，成长的上限更高，对哪种属性灵气更好运转，就是哪种属性的灵气。属性分为五种，跟地球五行相近，两种向上属性，一种是生长向上，属木，一种是死亡向上，属火，两种向下属性，一种是重力向下，属金，一种是浸润向下，属水，还有一种是属土，是承载，包容，储存，可以理解即不向上，也不向下中间状态。既是向上与向下的起点，也是向上跟向下的终点。

    冷叔快步上前，摆好测试仪，并亲自充上灵力，朝憨象挥了挥手，“象儿过来”憨象从十二岁开始，每年都参加一次测试，也不算漠生了，便走上前去，把双手按在台面上，“来，深呼吸，静心，吸气，呼气，”冷叔在一边指导着，这入门方法跟地球上的修炼方法倒也大同小异，又有冷叔指导，片刻就进入了测试状态，或说修炼状态，测试仪上的灯亮了起来，每次测试大家都会非常关心，无论跟自己有没有关系，就算是看热闹也是非常热心，因为每一个觉醒的品级决定了以后成长的速度跟成长的高度，有时亲眼见证一个废材的诞生，也有时能见证一个英才的诞生，大家都有那么点好奇心，灯能亮起证明最少是一品了，现在看能亮起几盏灯，一盏灯代表一品，总计十盏灯，没上四品，几乎没有培养价值，四品及以上，多半值得培养了，六盏或是更多基本上是人中龙凤，据说大月王朝的五大高手都是六品起步的天赋，四品跟五品，都是社会中坚力量中高层，三品以下，只能说比普通人好些，毕竟还有总人口的20%是一生都无法觉醒的，觉醒最佳年纪是12岁，年纪越大，越难，而且一般品级越低，就是3品以下占绝大多数，憨象16岁才觉醒，大家都不抱太大希望，心里预测都是估计二到三品左右，哪也不错了，修炼起来，能当十人长，或是百夫长了，就算一品，都是值得庆贺，普通人的战力跟修炼者的战力相差都是以百倍计，大月监军说道“真的觉醒了，这样火千夫长，开除军籍的事，你酌情处理，我代表军法处也给你免掉一些军棍，一品免掉十军棍怎么样”这时三息己过，才亮起第二盏灯，正常测试者五息内能亮多少后面基本不会变了，测试的时间再久也不会增加。不过大家都不会在五息就停下来，一般坚持最少二十息，才会结束测试，有些不甘者，粘在测试仪上测上一天别人也不会有意见，测试仪随处可见，而且随时可测，随到随测，只要有一个有修行的带着充灵力就可以了开始了。憨象这边三息才亮第二盏，跟大家的预期比较一致，憨象觉得自己的潜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立即调整呼吸，以地球上熟悉的节奏开始呼吸，地球修炼者称这个过程叫调息，细长而幽深，一息过后，感觉周围能量澎湃而入，又亮一盏，接来一息一盏，总共亮了七盏，“七品，”大家都惊呼起来，七盏过后，五息都不再亮灯，憨象觉得自己的能力也到了极限，听着大家惊呼，便望向冷叔，冷叔那一贯无表情的面上也露出了喜色，又过了五息，憨象决定结束测试，“慢着，再看十息”说话的竟然是大月监军，十息过后也没有再亮灯，上半段测试结束。憨象对修炼的记忆非常少，但是看着大家吃惊表情，自然觉得这是好事，“终于可以修炼了，我可以修炼了，”大月监军起身，快步走到憨象面前，一把抓起憨象的手，憨象一惊，下意识想抽手，但是哪能抽得动丝毫，一股灵力从手上涌入，瞬间又消息得无影无踪，“果然七品”脸上表情复杂，变幻不定，“来，再来测试一下属性”，边说边回到座位，冷叔再一次为测试仪充满灵力，还是跟刚才一样，双手按在台面上，这次是把刚刚吸进的灵力在体内运转一圈后通过手传出来，或是对测试仪用灵气攻击，这个以前憨象还没有做过，冷叔又在边上指导，呼吸，运转灵力，发力，憨象只感觉刚刚吸进体内的灵力在这么一动转下，通过手臂到达手掌最后离开身体朝测试仪轰去，这时测试仪上面有十排一排一种颜色，小很多的灯一下子又亮了七盏，十种颜色，有五种都有灯亮，其中土黄色还亮了三盏，只听一边有军师在唱道：“阳土三品，阳金一品，阳木一品，阳水一品，阳火一品”“咦，这是什么属性，这么乱，”大月监军又起身“这么乱，可惜了，最多能用四品就不错了，可惜了”这次没有抓起憨象的手，脸上表情恢复了正常，在憨象身边稍作停顿，瞄了测试仪一眼，继续往出口走去，边走边说，“开除军籍一事，火千夫长酌情处理，三日内到军法处领六十军棍，四品也不错，冷军机长，月神宫的手也是越来越长了，希望以后不这种会议不再看到你，真是可惜了，唉可惜了。”参会人员见监军离去，纷纷起身离开，大家表情各异，也许各怀心事，但是有一半人都摇头叹息，“唉，可惜了，可惜了！”

    房间里只余憨象，火千夫长，冷叔，三人，“恭喜啊，象儿”冷叔说道“四品五品非常好，”火千夫长也说道，“火伯，冷叔，以后修炼还要靠两位指导啊。”憨象心情兴奋不已，但是依然不敢流露，又说道：“侄儿不是七品吗，怎么都说我是四品，品级不是越高越好吗，火伯怎么还说四品更好？”“这事怎么说呢，当然是品级越高越好，但是品级高，并不代表强大，有个成长的过程，这个过程谁有能力守护你周全，你知道四年前死在我们这的一个王子吗，就是八品，大月王朝都不能守护一个八品修炼者，以我们三家之力，你觉得能守护你的七品吗，所以我说四品五品更好。”火千夫长应道。谁也不希望一个对手慢慢地成长为巨人。极致丛林法则。说道王子之死，我突然又准备提有器灵的剑，这次长了点心眼，放开憨象的感知，发现门外有个勤务兵一直没有离去，而这个勤务兵就是刚刚放出杀气的哪名，心中一凛，继续说道“哪我七品怎么又是四品呢？”“这个我来跟你讲吧，排兵布阵，你火伯比较厉害，修炼方面的理论知识，我看的书比较多，一下子也讲不清楚，你到我家来，慢慢教你”冷叔说道。“老冷，象儿现在能修炼了，你再把静文许配给他有点不合适了，不要动不动就往你家里拉，不如让他娶火圆吧，我看倒也般配”火千夫长突然说道。“我要娶静文，跟灵力觉醒无关，只跟一个因素有关，如果静文发自内心地排斥我，这事便不再强求，你们两位长辈都不要拦我！”憨象大声说道。“憨劲又上头了，还有点花痴，我就喜欢你这憨劲，呵呵”火伯接着说道。冷叔面带微笑看着憨象说道：“你对静文的感情我们都理解的，但是老火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两个能修行的人结伴前行，会走得更远，更轻松，静文没有觉醒灵力，跟你一起她也会感到重重压力。顺风还好，如果一旦遇到困难，所有坎都只能靠你一个人，甚至你的后人都无人托付。”冷叔一如既往的冷静，丝毫不带感情。“我还是要娶静文！”憨象毫不犹豫地回道。“呵呵，真是憨象，算了火圆跟静文你都娶了吧，你父亲在世时，曾经相互指腹为婚，火芳准备许配给你，火圆嫁给——”火伯突然收声看着冷叔，冷叔瞬间眼眶湿润，“哪这事以后再说，我先回去了，象儿，有空来我家，指导你修行”冷叔说完朝门外走去。火伯接着说道：“象儿，你送你冷叔回去，我还有军务要处理，还有三天内记得去军法处领罚，领完罚，告诉我是留在军队里还是退伍。”说罢朝憨象挥挥手，示意快跟上冷叔，“是”啪习惯性行了个军礼，憨象立即追上冷叔，到了冷叔家里，静武尸体摆放在正堂，灵堂布置简单而庄严，军部治丧委员会的人员在跑前跑后，静文在照顾冷婶，抽空还在厨房忙碌着，冷婶守着静武，时而发呆，时而哭泣，“冷叔”憨象想开口说点安慰的话，但是不知从何开口，“没事”冷叔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说什么。“你跟我来”在灵堂里稍作停顿便把憨象带到一间书房，这间书房不是很大，不到30平方米，其中一面挂着一幅人象画，憨象家中也有一幅类似的画，只是画中人物不同，娘亲告诉过憨象说是古树家老祖宗，想必这也是冷家老祖宗了，其他两面墙都是书架，还有一面是进门跟窗户，藏书不算特别多，但是在镇兽镇这应是最大的一个书房，藏书最多的地方，在这个重武轻文的社会风气里，冷叔绝对是这个小镇的知识最渊博的人。书房离灵堂有点距离，相对还挺安静，冷叔从书架上抽了几本放在憨象面前，“这几本是修行入门的书，你自己先看，等静武出殡了，我再教你，以后如果我不在了，你照顾好静文跟你冷婶，低级修行方法，这个屋子里的书，都有。中高阶也要靠自己了。”冷叔的话让我有点意外，因为按冷叔的修为，活个三五百年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冷叔也才百岁左右，怎么说起自己不在的事，是要出远门，还是静武的事打击了，想不开，所有的冷静都是表象，憨象没有细想，憨象心念一动，放出影象，周围感知了一下，发现没有厉害的能量波动在周围，灵堂哪边都是一些没有觉醒的，或是很低修为的，能量波动没有一个超过冷叔，便决定把有器灵的剑说出来，“冷叔，你等一下，我真有大秘密，关于悬赏的”“啪”冷叔一个不小心，掉了一本书，他也没去捡，转过身来，脸色有点阴沉，慢悠悠地说道“刚刚在军部只有我们三人时，你怎么没有说”“不是我信不过火伯，是门口有个勤务兵一直在那里晃，我不敢说”憨象急忙解释到，“象儿，别人都说你摔憨了，我怎么觉得你摔聪明了”冷叔说着，同时转身在书房的门口张望几下，关上书房门，拉过坐椅，坐了下来，“来，仔细把事情经过，慢慢说来我听听，不要漏了任何细节，不要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