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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金平府假佛乱真 三阳开泰福未至(上)

    第七回:金平府假佛乱真三阳开泰福未至(上)

    又不知走了几天几夜,所带的盘缠也接近告罄,吃了一顿又饿了一顿。

    就在这时,又见一座城池,三藏禅师还未发话,那净坛使者八戒真的是个饿性子,早已安耐不住抢先问道:“前面又是什么处所?”

    斗战佛一边扯着呆子的耳朵,一边示意师傅询问,无奈之下,三藏禅师唐三藏只能问道:“此又是什么处所?”

    斗战佛这才松开呆子的耳朵,因为扯久的缘故,呆子不断的揉着耳朵,且不说那呆子又说什么凶狠恶语,只见那斗战佛真个有本事,也不跑到近处看,只是运用那八九玄功法其一的火眼金睛,定睛而看,不消时说道:“是座城池,但城上却有些异样,你道是何等不同,原是那城没有半桅杆的旗子,尚不明白是西邦诸国的那一附属,待走近了再问。”

    等到走到近处,关隘也没有值班的兵,那呆子又到处转着看,见那两边茶(坊)(酒)肆作坊喧哗之声,不绝于耳,米市油房更是十分热闹,而其中街道有好事者,纷纷争相抢和去看,见那三藏禅师好个俊男模样,眼下又有几个女菩萨暗送秋波,三藏禅师只是一味的吃斋念佛,不料又有几男围绕期间。

    你道是吉还是凶,正可谓是色中所凶,但并没有无恙,元是一些地皮无赖之辈,起了几分歹意,想要将唐僧掳去,卖于富贵小姐府中作控鹤一职,享受那荣华富贵,以及鱼水之欢,正是一箭双雕之意。

    正欲要上前,突见那净坛使者好生嘴长,罗汉和尚脸似煤炭的黑,又见那行者尖牙利嘴之辈,好生凶恶,只是不敢近前而问,但又怕被别人抢了,都拥拥簇簇的争看。

    功德佛三藏禅师暗捏着一把汗,惟恐他们惹祸,让他们低着头走,而那功德佛又扯了一经文的包裹,裹着脸只顾走着,果然围观的人也都散了七八成。

    又走过几条巷口,还不到城,忽见有一座山门,门上有“慈云寺”三字,而且疑似那鎏金字体所镶上的,你道这寺庙有何神奇之处,听我继续说下去。

    又道:“此处略进去歇歇马,行一个斋如何?”

    师徒几人本就是饥肠辘辘的,颤巍巍的走到庙宇前,但又念起佛教礼数,强打精神进了去,你道那庙宇内景是何等?且看《西游释厄传》有言:

    珍楼壮丽,宝座峥嵘。

    佛阁高云外,僧房静月中。

    丹霞缥缈浮屠挺,碧树阴森轮藏清。

    真净土,假龙宫,大雄殿上紫云笼。

    两廊不绝闲人戏,一塔常开有客登。

    后又有那大唐中叶的诗人对此事赞不绝口题诗数首,独有名为《游小洞庭湖》尤好,诗曰:

    湖山上头别有湖,芰荷香气占仙都。

    夜含星斗分乾象,晓映雷云作画图。

    风动绿蘋天上浪,鸟栖寒照月中乌。

    若非神物多灵迹,争得长年冬不枯。

    且不说众师徒有没有饿得头晕目眩,且说这繁华景象,突然听闻那方丈金钟敲响,你道这金钟是个什么来头?

    元是金钟鸣时,必定有远客迎来,又有其那特殊的寓意,你道是什么寓意,其一声是原来不敬重的盗匪之徒,后又希望去世之时灭于十八重地狱的各界疾苦,于是皈依佛教,那钟声多半摇摇欲坠不堪入耳,若是无悟性之人,需要听三次方可醒悟,但那有慧根之人,初次听就明白;

    且不说第二声是为何等人所敲,直看那师徒四人晃了晃脑袋,那敲打钟声的僧侣,看得真切,于是又敲其二声。

    二声钟响是为那商贾之人所敲打,正所谓还需要佛靠金装,人靠马鞍;那金装正是那香火钱所化,这里恐参透了天机,浪人折寿,故不多言。

    又见那师徒四人摇头,那僧侣才慌慌忙忙去才请那寺庙的主持,你才那主持长得何等模样,古诗有云:

    节使三河募年少,诏书五道出将军。

    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

    正在闹得难见难分之时,忽看到廊下走出一个和尚,对着师徒四人就是叩头大拜,先是对唐僧作礼道:“老师从何而来,欲往何去?”

    那三藏禅师先是还了礼,又是低声嘱咐其他一番人,“弟子乃是西牛贺洲那世尊如来佛弟子点化而成,携吾佛三藏经书之数,东去传经,自离灵山一来,日月交替已经一月有余,欲望那东土中华之人,点明那愚民成就一番伟业。”

    那和尚听闻此等鸿志,倒身就是行那拜见君王之礼,慌得唐僧搀起道:“弟子如何受得起方丈这般行此大礼?”。

    那和尚合掌道:“我这里向善的人,看经念佛,都指望修到你中华地托生。才见老师丰采衣冠,果然是前生修到的,方得此受用,故当下拜。”

    三藏禅师这才明白,于是也不打那僧家的妄语,直言道:“弟子想是借一斋免于饥饿之苦。”那和尚也不由分说的带着三藏禅师,拜了佛像,三藏禅师也招呼了徒弟过来,使眼色,纷纷而来。

    元那师徒几人就在不远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却是背着脸,世人没有望见何等凶险的模样,牵着马,守着担,立在一处,和尚不曾在心。

    忽的闻三藏禅师叫徒弟,他三人方才转面,那和尚见了,慌得叫:“爷爷呀!你高徒如何恁般丑样?”

    那和尚更是吓得俯首就拜,三藏禅师笑道:“惶恐!惶恐!我弟子乃行脚僧,有何受用!若院主在此闲养自在,才是享福哩。”

    那和尚领唐僧入正殿,拜了佛像。

    三藏禅师道:“丑则虽丑,倒颇有些法力,我一路甚亏他们保护。”

    正说处,里面又走出几个和尚作礼。

    先见的那和尚对后的说道:“这老师是本部州来欲要向那东土天朝传经文的人物,那三位是他高徒,挑出几人禀告长老,有高僧求取一顿斋饭之言。”

    众僧且喜且惧,当即之下就有几僧侣跑去禀告长老,此则后事不表,且说余下众人的反应道:“老师为何放着我这般极乐地不待,非要传经于那愚民众多的天朝,到此何为?”

    三藏禅师说:“我奉那世尊如来佛之命,向那南瞻部州的天朝明君传吾佛的经文,点悟那世人免于愚蠢之苦,适过宝方,特奔上刹,一则求问地方,二则打顿斋食就行。”

    那方丈也是一个面善之人,欣喜万分邀至大堂内,此般先去通报的和尚,也是个好舌之辈,到处肆讲光听那良言,你道他说些什么?

    “你们都来看看中华人物。原来中华有俊的,有丑的,俊的真个难描难画,丑的却十分古怪。”

    那许多僧同斋主都来相见,一时间挤满了大堂内外。

    见毕,各坐下。

    茶罢,三藏禅师吃饱了方问道:“贵处是何地名?”

    众僧道:“我这里乃天竺国外郡,金平府是也。”

    唐僧道:“贵府至东土还有许多远近?”

    众僧道:“此间到都下有二千里,这是我等走过的。东去那南瞻部州,我们未走,不知还有多少路,不敢妄对。”

    三藏禅师道谢一番,又言片刻,摆上斋来,供那斋饭一番,又一消时,斋罢。

    还未开金口拒绝,那众僧又邀那三藏禅师:“请老师宽住些时候,等过了那上元节,耍耍那夜景获得一些奇珍异宝的稀罕物,献给那东土圣君也是大功劳一件。”

    三藏禅师正有此想法,忙问道:“弟子只知道长途跋涉愿早日传经让那愚民脱离苦海,不知几时是中元佳节,向来自别灵山也有四月有余。”

    众僧笑道:“老师拜佛与悟禅心重,故不以此为念。今日乃正月十三,到晚就试灯,后日十五上元,直至十八九,方才谢灯。我这里人家好事,本府太守老爷爱民,各地方俱高张灯火,彻夜笙箫。还有个金灯桥,乃上古传留,至今丰盛。老爷们宽住数日,我荒山颇管待得起。”

    三藏禅师无奈,遂俱住下。

    当晚只听得佛殿上钟鼓喧天,乃是街坊众信人等,送灯来献佛,三藏禅师等都出方丈来看了灯,各自归寝,自不必多说。

    又道那次日,寺僧又献斋。

    早午晚饭都吃罢,同步后园闲耍。

    嘿,那圣僧早已凑准那寺庙前的一塔,早已心生想法,你道是个什么想法,原是想要朝见那灵塔诸佛、菩萨、罗汉,你道那灵塔是个何等模样?

    那东方岑参遗留一诗,名曰《与高适薛据同登慈恩寺浮图》,那诗歌曰:

    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

    登临出世界,磴道盘虚空。

    突兀压神州,峥嵘如鬼工。

    四角碍白日,七层摩苍穹。

    下窥指高鸟,俯听闻惊风。

    连山若波涛,奔凑似朝东。

    青槐夹驰道,宫馆何玲珑。

    秋色从西来,苍然满关中。

    五陵北原上,万古青濛濛。

    净理了可悟,胜因夙所宗。

    誓将挂冠去,觉道资无穷。

    那三藏禅师对众僧道:“弟子原有扫那百塔之愿,下凡转世已有九十九塔,趁今日上元佳节,请院主开了塔门,让弟子了此愿心。”

    那众僧也不废话,当即之下就开了门,那罗汉所化的沙僧取了师傅的袈裟,悟空居左,且不知圣僧此番前去,会不会闹出些幺蛾子之事,预知后事如何,且听浪人下回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