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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灵山五圣初来乍到坐新城,南山一妖欢天喜地夺宝贝

    第九回:灵山五圣初来乍到坐新城,南山一妖欢天喜地夺宝贝

    话说功德佛一行人没有半点声息的拜别了那些和尚,在马上向斗战佛说:贤徒,这一场善果,真胜似世尊如来佛面前口吐莲花托梦降生,皆尔之功也。”

    金身罗汉道:“托生重走佛席路,救人只能看此地的气运,气运好不会被讹,气运不好空做佛哦,怎似这大战青龙山,将那三只犀牛精宰的宰,点悟者万万千千性命!弟子也暗自称赞大师兄的法力通天,慈恩盖地也,更何况又以那三只犀牛精的身兽,以体恤那民众之疾苦。”

    净坛使者笑道:“哥的恩也有,善也有,却只是外施仁义,内包祸心。但与老猪走,就要作践人。”

    斗战佛道:“我在那里作践你?”

    净坛使者道:“就该住上半年,带挈我吃几顿自在饱饭,却只管催趱行路!”

    长老闻言,喝道:“这个呆子,怎么只思量掳嘴!快走路,再莫斗口!”

    净坛使者不敢言,掬掬嘴,挑着行囊,打着哈哈,师徒们奔上大路。

    话说功德佛喜喜欢欢走出外城,在马上向斗战佛道:“此时光景如梭,又值深秋之候。《西游释厄传》有言但见:

    水痕收,山骨瘦。红叶纷飞,黄花时候。霜晴觉夜长,月白穿窗透。家家烟火夕阳多,处处湖光寒水溜。白苹香,红蓼茂。桔绿橙黄,柳衰谷秀。荒村雁落碎芦花,野店鸡声收菽豆。四众行够多时,又见城垣影影。

    长老举鞭遥指叫:“悟空,你看那里又有一座城池,却不知是甚去处。”

    斗战佛道:“你我俱未曾到,何以知之?且行至边前问人。”

    说不了,忽见树丛里走出一个老者,手持竹杖,身着轻衣,足踏一对棕鞋,腰束一条扁带,慌得功德佛滚鞍下马,上前道个问讯。

    那老者扶杖还礼道:“长老那方来的?”

    功德佛合掌回礼道:“贫僧是从西天如来师尊佛那里向那东土寻那君主好传那功德佛真经,今至宝方,遥望城垣,不知是甚去处,特问老施主指教。”

    那老者闻言,口称:“有道禅师,我这敝处,乃天竺国下郡,地名玉华县。县中城主,就是天竺皇帝之宗室,封为玉华王。此王甚贤,专敬僧道,重爱黎民。老禅师若去相见,必有重敬。”

    功德佛谢了。那老者径穿树林而去。

    功德佛才转身对徒弟备言前事。他三人欣喜,扶师父上马。

    功德佛道:“没多路,不须乘马。”

    四众遂步至城边街道观看。

    原来那关厢人家,做买做卖的,人烟凑集,生意亦甚茂盛。

    观其声音相貌,与那西天世尊如来佛嘱咐华夏之人无异。

    功德佛吩咐:“徒弟们谨慎。切不可放肆。”

    那净坛使者便低了头,金身罗汉半掩着脸,惟孙斗战佛搀着师父。

    两边人都来争看,齐声叫道:“我这里只有降龙伏虎的高僧,不曾见降猪伏猴的和尚。”

    净坛使者忍不住,把嘴一掬道:“你们可曾看见降猪王的和尚?”

    唬得满街上人,跌跌撞撞,都往两边闪过。

    斗战佛笑道:“呆子,快藏了嘴,莫装扮。仔细脚下过桥。”

    那呆子低着头,只是笑。

    过了吊桥,入城门内,又见那大街上酒楼歌馆,热闹繁华。

    果然是神州都邑。

    有《西游释厄传》有诗为证,诗曰:

    锦城铁瓮万年坚,临水依山色色鲜。

    百货通湖船入市,千家沽酒店垂帘。

    楼台处处人烟广,巷陌朝朝客贾喧。

    不亚长安风景好,鸡鸣犬吠亦般般。

    功德佛心中暗喜道:“人言西域诸番,更不曾到此。细观此景,与我西天极乐地何异!所为富足且百姓安康之世界,诚此之谓也。”

    又听得人说,白米四钱一石,麻油八厘一斤,真是五谷丰登之处。

    并且不消春时降雨,四时皆雨雪正常,尤以春天下雨水最多。

    行够多时,方到玉华王府。

    府门左右,有长史府、审理厅、典膳所、待客馆,如此种种,何等繁华。

    功德佛道:“徒弟,此间是府,等我进去,朝王验牒而行。”

    净坛使者道:“师父进去,我们可好在衙门前站立?”

    功德佛道:“你不看这门上是‘待客馆’三字!你们都去那里坐下,看有草料,买些喂马。我见了王,倘或赐斋,便来唤你等同享。”

    斗战佛道:“师父放心前去。老孙自当理会。”

    那金身罗汉把行李挑至馆中,馆中有看馆的人役,见他们面貌丑陋,也不敢问他,也不敢教他出去,只得让他坐下不题。

    却说老师父换了衣帽,拿了关文,径至王府前。

    早见引礼官迎着问道:“长老何来?”

    功德佛道:“东土大唐差来大雷音拜佛祖求经之僧,今到贵地,欲倒换关文,特来朝参千岁。”

    引礼官即为传奏。

    那王子果然贤达,即传旨召进。

    功德佛至殿下施礼,一国之君当即下榻扶着功德佛上殿,并且回归宝座赐坐。

    功德佛将关文献上,御前太监下堂拿了呈给国君。

    王子看了,又见有各国印信手押,也就欣然将宝印了,押了花字,收折在案;问道:“国师长老,自你那西天极乐地至此,历遍诸邦,共有几多路程?”

    功德佛道:“贫僧初走这阳光大道,虽遇到妖祟邪物,但也妄赖徒弟多次搭救,自灵山一别我世尊如来佛算下来也有四时寒春皆遇到。”

    王子笑道:“一遍寒春度过去,想是一年,再者就是妖祟众多,传经想是将来途中肯定有甚耽搁。”

    功德佛道:“一切尽在不言中,妖祟且不知还有几何,虽受到苦楚很多,才到得宝方,前面又不知有何等妖孽,但为宣扬我佛之德威,死而无憾,阿弥陀佛。”

    那国君自也是十分欢喜。即着典膳官备素斋管待。

    功德佛:“启上殿下,贫僧有三个小徒,在外等候,不敢领斋,但恐迟误行程。”

    王子教:“当殿官,快去请长老三位徒弟,进府同斋。”

    当殿官随出外相请。

    都道:“未曾见,未曾见。”

    有跟随的人道:“待客馆中坐着三个丑貌和尚,想必是也。”

    当殿官同众至馆中,即问看馆的道:“那个是大唐取经僧的高徒?我主有旨,请吃斋也。”

    净坛使者正坐打盹,听见一个“斋”字,忍不住,跳起身来答道:“我们都是,我们都是,烦请官爷带我们去面朝于圣。”

    当殿官一见了,魂飞魄丧,都战战的道:“是个猪魈,猪魈!”

    斗战佛听见,一把扯住净坛使者道:“兄弟,放斯文些,莫撒村野。”

    那众官见了斗战佛,又道:“是个雷公脸的猴精,雷公脸的猴精!”

    金身罗汉拱手道:“列位休得惊恐。我三人都是功德佛的徒弟。”

    众官见了,又道:“灶君,灶君!”

    孙斗战佛即教净坛使者牵马,金身罗汉挑担,同众入玉华王府。当殿官先入启知。

    那国君睁开双眸见那等丑恶,却也心中害怕。

    功德佛合掌道:“千岁放心。顽徒虽是貌丑,却都心良,这一年都全靠这几位高徒提携,才免于肉体受伤。”

    净坛使者朝上唱个喏道:“贫道问讯了。”

    国君愈觉心惊。

    功德佛道:“顽徒都是山野中收来的,不会行礼,万望赦罪。”

    国君奈着惊恐,教典膳官请众僧官去暴纱亭吃斋。

    功德佛谢了恩,辞王下殿,同至亭内,埋怨净坛使者道:“你这夯货,全不知一毫礼体!索性不开口,便也罢了;怎么那般粗鲁!一句话,足足冲倒泰山!”斗战佛笑道:“还是我不唱喏的好,也省些力气。”

    金身罗汉道:“他唱喏又不等齐,预先就抒着个嘴吆喝。”

    净坛使者道:“活淘气!活淘气!师父前日教我,见人打个问讯儿是礼;今日打问讯,又说不好,教我怎的干么!”

    功德佛道:“我教你见了人打个问讯,不曾教你见王子就此歪缠!常言道:‘物有几等物,人有几等人。’如何不分个贵贱?”

    正说处,见那典膳官带领人役,调开桌椅,摆上斋来。

    师徒们却不言语,各各吃斋。

    却说那王子退殿进宫,宫中有三个小王子,见他面容改色,即问道:“父王今日为何有此惊恐?”

    王子道:“适才有东土大唐差来拜佛取经的一个和尚,倒换关文,却一表非凡。我留他吃斋,他说有徒弟在府前,我即命请。少时进来,见我不行大礼,打个问讯,我已不快。及抬头看时,一个个丑似妖魔,心中不觉惊骇,故此面容改色。”

    原来那三个小王子比众不同,一个个好武好强,便就伸拳掳袖道:“莫敢是那山里走来的妖精,假装人像;待我们拿兵器出去看来!”

    且不知三位尊者能否圣斗三位小王子,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