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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蛋被白青抓住大椎穴被按的死死的,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他突然想起怀里还有那把偷来的匕首,他抽出匕首朝着白青的胳膊上蹭了一刀,听到林桃花叫出小心的时候,他从兜里抓了把灰就往前撒。

    林桃花早有防备她向后闪,‘咣当’一声头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她身子恍惚了一下,一个木鱼掉在地上,头顶冒出血来。她抽出腰间软剑,却发现身子恍惚,她已经一天多滴水未进了,她一把拽住白青。

    再看那两个小兔崽子,早就跑进后院没影了。

    “你拽我干什么?”白青推开林桃花,她一屁股又跌坐在地上“人去哪了?”

    林桃花擦擦脑袋上的伤口:“你先帮我止血行吗?我头被砸了一个洞!”

    白青揉揉眼,他迷迷糊糊地往大殿门口走。

    林桃花气的把剑扔到一边:“你要去哪啊?”

    “我去洗下眼!等会追上他们我非宰了他!”

    林桃花摸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现在上面又夹杂着零星的血迹,想到自己还被那个叫花子摸了胸她气的火冒三丈。

    “我要杀了你!”

    范蛋扶着赵政跑出大殿,外面的雪还在下着。

    赵政道:“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范蛋拉拉自己的帽子没说话,他根本就没想到段易教他的扎针看穴之朮竟然如此厉害:“咱们快点走吧!”

    赵政又问:“他踢了你一脚,没事吧!”

    “没事,范梓经常踢我,咱们现在去哪啊?”

    赵政往前走着,脚下却虚的很,冰天雪地往哪里去?

    两人一路无语,穿过飞虹塔下面的回廊,来到飞虹塔的后山,这后面竟然还有一栋女娲殿。

    从商周开始,女娲炼五彩石补天和捏土造人与大地之母,被认为是世间万物的创造者,所以女娲庙一直是各地最为常见,最为兴盛的寺庙。

    可飞虹塔后面这座女娲庙规模却很大,这是一座正方形的建筑,分为两层,下层深广三间,设回廊,中部开穿心门洞,在东侧有木梯,出檐宽大如伞,上置玲珑,随风音靡靡。顶层就是正殿,檐下斗拱密布仿佛花团锦簇,正南开一隔扇门窗,门窗内若隐若现女娲的泥身,竟也是五彩斑斓,不可直视。

    飞虹塔气势恢宏,这女娲庙婉转婀娜,两人都被着女娲庙的色泽震惊到。

    “早闻中山君主崇尚仙佛,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这豪华建筑得耗费多少物力,民之膏腴,可悲可叹啊!”

    范蛋不懂赵政嘴里说的这些,虽然不懂,听着也不错:“这世间是有女娲的吧!”

    赵政一愣,若是眼前的人是赵偃两人还可探讨一番,可面前的是范蛋,给他解释这些他怎么会懂?

    “蛋,快过来!”范梓的脑袋从女娲庙门口伸了出来,他冲两人招招手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两人急忙走进女娲庙。

    女娲庙内,东北角已经坍塌,随着瓦片的脱落,那些不可屈服的角梁和檐椽无所遮蔽倔强伸向空中,或颓然地垂着头。

    “快来,这里有个密道,我们从这里钻进去!”范梓绕到柱子后面,他掀开地上的苇席,一个人工建成的隧道赫然出现。

    原来范梓从正殿出来后转了一圈寺庙中一个人也没有,他原本想着一跑了之,他发现身上的印章和匕首都不见了,他气的直跺脚,肯定是范蛋又给他摸跑了,这样的死孩子不揍能行吗?三天不打他就皮痒痒,他就的掉毛。

    他出了飞虹塔就发现了女娲庙,这么精美的建筑他也是第一次见,见到女娲庙他就想进来参拜,外面虽然精美,里面却坍塌的厉害,他在二楼上转了一圈也没啥好东西,正要下楼突然看见出门正在找他的白青,他吓的躲在柱子后面不敢动,好在白青没往女娲庙走,见白青又返身回去,他急急忙忙地下来,女娲庙内的楼道年久失修,有些已经破损,他上楼的时候都很困难,想到这些杀手来的到是快,他直接从楼梯上跳了下来,落在地上,地上向下凹陷了一块。

    他觉得蹊跷,女娲庙地基怎么这么软?他一摸一层浅土下竟然是一张席子,掀开一看竟然是个人工隧道,不知道通向哪里?他大喜,这说不定藏着什么宝贝?他跳下去走了一截,就是寻常的隧道。

    就这样走了可就是鸡飞蛋打,什么也捞不着,他想想可气又觉得不甘,索性就爬在女娲庙外墙上等,若是等候出来的贼人自己钻进地洞就跑,若是赵政就把他们叫过来以观后效,即使跟在他们后面也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范蛋和赵政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范蛋伸着脖子往隧道里看,有股阴冷的风从下面吹上来,他一哆嗦:“这是通往哪里的啊!”

    范梓问:“里面的人呢?”

    赵政神秘地说道:都让蛋处理了”剩下的他没继续说,他好奇地看了一眼范梓,他憨厚地笑笑没有继续追问,他没有回去找范蛋,这个人终究还是靠不住,即使范蛋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养了这么多年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这就是父子情吗?自己的父亲是否对自己也是这般态度?

    他不怪范梓,他只是一个想活下去的平民百姓,就好比何诠,他已经卑微到尘埃里了,他也许可以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可这个愿望终究也在遇上自己破灭了,从穿上这身衣服开始,命运的砝码似乎又重了些。他觉得有些参与其中的兴奋,这其中祭奠的都是他人的命运。

    可自己的父亲呢?他是处于什么目的让自己漂流在外?

    赵政和范蛋先跳了进去,范梓在上面小心地将席子盖了一层土,又将供桌子抬来盖在洞口,他从地上捡起三根不长椽木扔进洞里,随后小心翼翼地从掀开的一个缝隙中钻了进去。

    洞口被盖住,隧道内光线也暗了下来,三人个子拿起一根椽木摸黑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