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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8徒生变故

    群情激昂,大正的一句话浇灭了大家的热情:“秦法无私,你们哪个出头看看秦法治不治你?你们忘记连作了吗?”

    众人立马鸦雀无声,谁敢触犯秦法呢?那可是六亲不认,多少王亲贵族都没逃过秦法制裁,有年轻人喊了一声:“那怎么办?我们还想立功呢!”众人又议论纷纷。

    大正站起来,单薄的身子似乎要被风吹起来,众人再次安静了下来:“国家息兵图的是长远繁盛,咱们作为老秦人,难道要拖国家后腿,就是为了荣自己一家?与国和意?我们雄心再,焉能等不了再战洪图?我这么一把老骨头都想上战场?我会阻碍你吗?”

    众人哄笑:“老大正还想娶新媳妇勒!”

    大正正色继续说道:“如今大秦国运正红,不出三年绝对要东出六国,到那时就是我们一统六国的时候了,就是各位战场见英雄的时候了!”

    “一统六国,一统六国!”众人高呼着,等人都散了已经是后半夜了。

    许凌先回到了家里,朦胧中听到秦山父子的对话,秦龙对这种结果显然不满意,两人碎碎叨叨的说到快天亮才各自回屋。

    第二天早上,家里果然弥漫着一丝阴云,秦山独自去山里打猎了,张婶一个人闷闷不乐地操持着家务,许凌起来时也没看见秦氏两兄弟。

    “张婶!怎么没见秦虎兄弟!?”

    张婶红着眼眶道:“征兵延期,老大正闹脾气,你大哥自己进山打猎去了,两个孩子去河里抓鱼去了!”

    “小孩子闹脾气在所难免,只是秦大哥独自一人进山会不会遇到危险?”许凌说完觉得自己这句话太老成,不免有些后悔,好在张婶没听出来。

    “你说话就是好听,读过书就是不一样,秦龙要有你的稳定我也就放心了,你大哥今天进山是去收套,昨天下的套今天不收就让野兽叼去了!你还没吃早饭,我给你留了两个菜饼,你先吃饭吧!”

    许凌很是感动,吃完饭,问了河的位置,他也出了门,顺手还拿上了昨天的拐杖,张婶在后面喊:“自己小心点!”

    许凌心里窃笑:“这是把我当孩子了吗?不过这种感觉挺好”

    睡了一夜,脚上的冻伤好了个大概,那几晚白酒但真厉害,肚子里的寒气也消失殆尽,估计谁也不会想到,治疗痢疾的办法是喝白酒。

    天空彤云密布,寒风骤紧,眼看又是一场大雪,村庄的道路上空无一人,许凌顶着寒风来到河边,不远处果然看见两个黑影。

    他走过去,最先看见他的是秦虎。

    “哥,这个奸细来了!”秦虎趟着浓鼻涕,对许凌心怀敌意

    秦龙蹲坐在一张毛皮上,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棒,他冷漠地抬眼看了许凌一眼,并未说话,两人在结冰的河面上凿了一个小洞,探头呼吸的鱼会被秦龙打晕,他的身旁已经摆着三条肥大的鲤。洞口轻微的动了一下,秦龙眼疾手快一棒子打下去,谁知就在说话的的功夫洞口已经结冰,木棒打在冰上,这个功夫探头的鱼已经没了踪影。

    秦虎惊叫起来:“啊哟,怎么让他跑了,行了,这下该我了吧!”

    有个外人盯着自己,秦龙本就不快,弟弟这么一叫,显然是在质疑他的技术,他瞬间就火了:“该你个屁,你自己回家去!”

    秦虎也不干了:“凭啥,不是说好一人一条,你说话不算数!”在强壮的哥哥面前,秦虎还是忌惮的,他说话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只是拉着脸,不敢上前去争夺哥哥手里的棍棒。

    秦龙也不理弟弟,他突然转脸看着一脸淡然的许凌,火气更是往上冒:“你站在这里看什么?”

    许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想去从军,可我看,你还上不了战场!”

    “你说什么?”秦龙一听怒着站了起来:“我的事你也敢管?”

    “我说话你不信,那咱们打个赌可好?”

    “赌什么?”

    “就赌听谁的,若我输了,你让做什么都可以,若你输了——”

    秦龙放声大笑:“哈哈,你休得妄想,我是不会输得,你就说怎么赌吧!”他根本就没把这个小他几岁,一副软塌塌,还瘸着腿的人放在眼里。

    许凌用手里的拐杖沿着站立的雪面画了一个圈:“我现在就站在这个圈里,你要有办法能让我离开这个圈就算你赢!”

    秦虎也站了起来,一双小眼里冒出惊奇的光芒。

    秦龙觉得被看不起,举拳就冲过去,这个人必须要教训一顿,也正好自己出出气,可还不待他接近,突然脚吃痛,跌倒在雪地里,许凌手里的拐杖精准地打在他的踝骨关节上,他手法及准,两人离的又近。

    秦龙哀号一声,惨叫倒地,双手去按揉痛处,秦虎更是错愕,这家伙一招就打倒了哥哥?可毕竟是兄弟,他大叫着:“你耍赖,用棍子,真不要脸!”

    秦虎红着脸站起来,不服地说道:“你暗算别人算什么本事?”

    “我之前说过了,你只要有办法!”

    秦龙哑口无言,一张俊俏的脸颊上除了红已经不见别的颜色:“好,这可是你说的,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秦龙拎起雪地里的木棍全力朝着许凌的胸口打了过去。

    许凌在火星对各类武术都有练习,最喜欢的就是棍术,为快不破,眼见秦龙接近,他只抖动两下,右手一挥,手里的拐杖快如闪电就击打在秦龙脆弱的手腕处,秦龙闷哼一声,手里的棍棒掉在地上,可他也真是一个汉子,硬是用身子撞过去,许凌知道他力气大不敢去硬碰,就在秦龙另一只手快要抓住自己时,他身子一扭终究是被秦龙抓住,两人‘扑通’倒地。

    “你输了,你输了!”秦虎在一旁手舞足蹈。

    秦龙扭头发现许凌人虽然倒了,可他的脚还在圆圈里,他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语气里已然去了怒火,他对着许凌躬身一拜:“秦龙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一变故让一旁的秦虎看的大吃一惊,他从来没见过哥哥在任何人面前低头,却在这个‘奸细’面前认输?真是前所未见,他也不禁重新打量眼前这个陌生人。

    “龙,你还在玩呢?”河岸边上跑来一个汉子“快去救你爹吧,他从悬崖上掉下来了!”

    众人大惊,赶紧跟着那汉子往后山跑,秦山正被几人架着往山下跑,人已经晕了过去,秦龙兄弟两看见满身是血的父亲顿时扑上去哇哇大哭,这时张婶也来了,看见丈夫浑身是血,也扑上去嗷嗷大哭,众人怎么劝也无用。

    许凌看着不断从腿脚滴下来的鲜血立马走上前去:“你们快让开,否则他性命不保!”

    许凌上去解秦山的裤子,众人大惊,秦龙一把抓住许凌的胳膊,大吼一声:“你干什么?”“不想看着你父亲死,就放开我的手!”许凌目光里射出一道凌厉,秦龙竟吓的缩回了手。

    许凌在众目睽睽下,撕开秦山的裤子,在大腿根部果然看见一道血口在向外冒血,许凌手指微屈,扣住伤口边缘,向上推压,说也奇怪,他随便在秦山身上摸了几下,原本疯狂外涌的血,立马停止了喷涌,众人不禁啧啧称奇。

    在火星这种大动脉的急救时有发生,人全身动脉,主要在脖子和大腿部位,脖子部出血无法受力,大腿部位就方便多了,两个部位出血最好管用的办法就是先止血,动脉出血只有靠有经验的医生按压,靠物理作用阻断血流,还有一个关键的部位,施救着必须摸到伤口动脉的近心端,精准地将它按在第五节颈椎横突位置,达到一个截流的目的,否则谁也救不了。

    “我按住他的伤口,大家搭把手抬他回家!”许凌一顿操作众人谁还敢质疑他的医术?连忙将地上的秦山抬起来,可许凌走不快,就在这时,秦龙伏在许凌的身前:“来我背你,你按伤口!”许凌容不得犹豫爬了上去。

    秦山被抬回家,村里的将小院赌了个水泄不通,小屋里站的都是男人,大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瓦瓶:“给他用上,这是我们族上传下里的止血药,管用!”

    许凌放开按压,倒上药剂渗出来的血果然止住了。

    大正看着许凌道:“大山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不错,不错!大山能活了,只是这一双腿怕是废了!”

    张婶听完“哇”地一声大哭:“孩他爹,以后可咋办啊!”

    秦龙眼含泪水:“娘,以后我就是咱秦家的顶梁柱,有我在踏不了!”

    “好!”屋里众男人一起叫好:“好样的龙,我们大秦就需要你这样的热血男儿,放心吧,以后你们家的事就是我们牛家村的事!”

    秦龙对着大家鞠了一躬:“大家恩义,秦龙日后必定报答!”

    张婶将秦虎按在地上:“快给大家磕头!”

    “谢谢大家!”

    晚间到了吃饭时间,张婶还守在床前,外面鹅毛大雪又飘了起来,屋内冷的厉害,谁也没说话,一直昏睡的秦山却突然醒了过来。

    张婶压制着哭腔:“孩他爹,你终于醒了!”

    秦龙兄弟两也一齐围了上去,秦山面色苍白地环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许凌身上:“多谢许兄弟的救命之恩!”昏睡中的事他都知道,只是没醒来。

    张婶也喊了一声:“你们俩快给你爹的恩公磕头!”

    秦龙兄弟立马跪地磕头:“多谢恩公!”许凌注意到秦龙脸上的痛哭,他也尴尬地将二人扶起,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秦山垂着脑袋,人一下老了很多:“我这双腿只怕是废了,以后卖皮草——”

    秦龙含着泪水,今天若不是自己使性子,没上山父亲怎么样会受伤?他本就自责,如今去集市卖皮草的事应该自己承担下来:“爹,明天我去卖皮草,你就放心吧!”

    秦山疲惫的还想说什么就被张婶制止住:“你爹累了,你们也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众人出了屋,

    许凌拍拍秦龙的肩膀:“明天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