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楚国现状
“买平镰？是什么意思？”李园满脸疑惑从屋内跑出去“你说我妹妹是真想通了吗？买镰不会是想轻生吧？”
“看她吵架那个劲，估计是想明白了！”赵进脸上面色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点点头：“她若想不开只怕早就轻生了，何必回到府上要平镰，她平日不是喜欢侍弄菜地，定是想开了，想买一把平镰重新开始！”
“你说的打架是什么？”李园担忧地质问，他就怕这个妹妹风头太盛，给以后留下什么把柄。
赵进将在南市的经过说了一番。
“快些将他放了，省的生出事端！”
“大哥准备何时进献？”
李园白了他一眼：“如今公主大丧，在黄歇面前说这些事？这不是找事吗？”
赵进嘿嘿一笑：“大哥，你要想成功，还就得这个时候！黄歇战败与大王关系微妙，如今公主又死了，哪件事不是黄歇处理，如今他身心疲惫，可正是进献的好时候！”
“这行吗，可我就害怕我这个妹妹又捅出什么篓子！”
“大哥家里不是还有个郑伯，贤妹与他的关系甚好，我就不信她能舍弃这层关系？”
“对对，还是贤弟想的周到，我这就去准备！”
黄歇院子后面还有一处院落，不大，三开间，院落深长，墙上已经显露青色的苔藓，此处院落外墙修饰更为玲珑雅致，正门上还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明德惟馨”四个字。
李嫣跟着李园顺着小门进了院子，黄府的气派程度超出了她的预期，这块金碧辉煌的大字匾额更是让她心惊胆战，跨过这道门，就是她的‘新婚之夜了’她所有的恨与爱都要重新书写。
一身素白的李嫣拉住李园：“你若敢伤害郑伯，休怪我无情！”
李园吓了一跳：“啊哟，妹妹，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我还不是想让你安心？咱们李家的荣耀可都在你身上了，我会害你吗？别说了，随我进去，等会你见机行事！”
随后两人走近房门边，老家崔户正面无表情地立在门边。
“之前已经禀报过了！”老家身上有种无形的力量压榨出李园的卑微和懦弱，在他面前李园总显得小心翼翼，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几分。
老家看了一眼后面女扮男装的李嫣，什么话也没说，两人快速走进屋内。
大殿内是书房，屋内烛光昏暗，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影正颓废地坐在软垫上打盹，听到开门声他睁开了眼。
“小的李园拜见大人！”李园跪在软毛地毯上，屋内奢华的装修惊的李嫣说不出话来，她跪在地上，借着幽暗的烛光观察坐在上面的‘夫君’，华贵的素衣下，包裹着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样子看上去比郑伯还老，他像一尊冰冷的雕像，空洞洞的。
“李园啊，夜深了还有什么事啊？”黄歇眼都没抬：“没事就下去吧！”
“大人操劳国事，废寝忘食，小的心中惦念，不知如何为大人分忧，小的愚蠢，只好让未出阁的妹妹前来侍奉！”李园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生怕话说完就遭到呵斥。
黄歇这时才发现李园边上还跪着一个身材纤细的素衣奴才，还女扮男装，她胆子到不小，一双小眼四处打探，终究是和他对上了眼，她微微一笑，明晃晃地照的眼生疼。
“如今公主丧期，你却将妹妹送上？”
黄歇的语气平静异常，听不出任何情绪，李园战战兢兢，怎么也揣测不出，送来的是对还是错？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接话的时候，却听见妹妹接话了。
“公主新丧，万民悲伤不已，可百姓悲伤第二天还是要春耕劳作，大人何尝不是如此，若过度悲伤，岂不是楚国万民之灾，他国庆幸？”
李嫣声音清脆，令人耳畔一亮，黄歇会心一笑，多日来操劳政务之乏稍有缓解：“依你之言，如何是他国庆幸？”
李嫣快言快语：“宰相若倒了，楚国岂不是也跟着倒了？他国能不庆幸？”
“大胆！”黄歇低声呵斥，就当李园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应付的时候，又听黄歇哈哈大笑的声音，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你就不怕我治你个蛊惑之罪？”黄歇语气又严肃了起来
“若真心关心大人也算蛊惑，那大人还是罚小女去田间劳作，春耕正忙，也算一个不错的帮手！”
跪在一旁的李园心惊胆战，这个妹妹真是口不择言，日后指不定要给自己惹来多少祸事，真有点后悔。
“罚你去劳作，岂不是祸害耕田？”
“那大人给小女指条活路？”李嫣竟坐在地上，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这原本就是玩笑，这女子却故意当真，还一副哭相，黄歇看的甚是有意思，家中妾室有那个敢在自己面前这般放肆？到实在有趣的很：“你走上前来！”
李嫣霍地站起来，大步走到黄歇边，趁他正打量自己，一把将自己的帽子略去，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散了下来：“大人看个够吧！”
黄歇见她，灵动娇媚，体态刚果，面若桃花，纤细的身子顶着一脑子的大胆想法：“你当真不怕我？”
“若每个人都怕你，你又怕何人？”李嫣嘴一撅：“看来大人是嫌弃小女，那小女只好去种田了！”说完就往外走。
黄歇却一把将她拉住：“你去种田可惜了，还是留下吧！”
被拉住的瞬间，李嫣又想起那晚触电般的感觉，连同那双清澈炙热的眼神，在她面前晃了几下瞬间就消失了，她趁机坐在他的身上，恍惚间是掉入了深渊。
李园做梦也没想到怎么能这么顺利，看着妹妹倒在黄歇怀里，他知趣地退出门外，却发现自己内衬竟然全都汗湿，见到门口的老家，他讨好地搭话：“天挺冷的！”
老家依旧面无表情：“您慢走！”
李园尴尬地笑笑，在夜色的映衬下走出了黄府，被风一吹，浑身打了个哆嗦：“今日我受的耻辱，他日必百倍奉还，什么东西！”
夜色照在轩床上，身边的人响起清晰的呼噜声，李嫣眼睛睁的老大，她抚摸着丝面柔滑的被子，裸出来的胳膊丝毫感受不到寒冷，丝帐外是奢侈的卧室，这就是一些人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东西？这就是权利富贵吗？
她轻轻闭上眼，随即又睁开，悄悄取掉自己的耳钉，毫不犹豫地朝自己小手指扎了上去。
月色降临，黄府靠南边的湖亭边有一处偏殿内还亮着烛火，黄永深夜练剑完毕，一身臭汗，对着清晖的月色迷茫地喃喃自语。
“你到底在哪？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
“大哥在想自己心上人了？”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黄永吓了一跳，有人走近他竟然没注意，还让别人听去了自己的心事，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是他的弟弟——黄俊。
黄永是黄歇同小妾所生，黄永八岁的时候，黄歇迎娶了楚国将军邵阳的女儿邵纯，当年就生下黄俊，这时黄永的母亲暴毙而亡，从哪时候起，黄永对这个弟弟就没什么好感，多年来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交集，黄永十二岁的时将母亲留下来的财物一并带走离开了黄家，多年来混迹仙乐坊和玉面公子鬼混，而黄俊从小就生活在黄府，从小养尊处优却刻守本份，在郢都的名声极好。
“谁教你的在背后偷听？”黄永冷冷地问。
多年未见，黄俊也长成了挺挺少年，只是身子薄了些，一双眼睛却格外灵巧：“听家老说哥哥回来了，早就想来看看，只是白天哥哥都在睡觉，今晚睡不着没想到看见屋里还亮着灯就跑来了！正好遇见，也不算偷听！”
狡辩，黄永觉着着家伙跟他的母亲一样，单纯的外表下人可不单纯，家老不会向他透露这种事，他不想跟这家伙有什么联系：“你找我有事吗？”
“哥哥，你狠我吗？”他问
“哦！”黄永心中微微有些异样，这个问题需要回到吗？这孩子并没什么错，这些年他不回黄家一直在对抗着父亲，其实这一切父亲都是为他考虑，可如今他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他只想找到公主，他再也不躲在她的身后了。
黄俊这样问让黄永觉得心里被火灼了一下不自在，这个看似养尊处优的家伙，难道自己的出走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
“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父亲所有的期待都在你身上，这把轩辕剑就是最好的证明，整个黄家都知道，整个楚国都知道，就是哥哥你不知道！”他盯着黄永的眼睛，说得要多坦白便有多坦白。
“你若喜欢这把剑可以送给你”黄永说完又觉得唐突和幼稚：“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好，他对我也没什么期待！”
黄俊轻笑一声，走到窗前看着无边月色：“那晚你和父亲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
“你！”黄永惊的说不话来，这小家伙城府果然极深，那他深夜来此目的何在？父亲绝对不会多此一举，那他来找自己想要干什么？
黄俊语气平淡：“从我出生时起，就没见过父亲笑过，我曾努力的讨好他，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的母亲，你知道她是怎么说的？”
黄永刚想拒绝，这种突然间的过度亲密让他有些受不了，就听黄俊缓缓说道：“她说父亲最爱的是你的母亲！最爱的是你”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黄永突然走道桌前将蜡烛吹灭，他一把捂住黄俊的嘴：“好像有动静，别说话，有人闯进来了！”屋内顿时陷入了黑暗，近距离靠近这黄俊，骨瘦如柴，一点不像富贵人家的孩子。
房顶传来一阵轻微琐碎的脚步声，像是老鼠发出的声音。
“竟然有人闯宰相府？”
“别说话！”
有人已经跳进了隔壁的房间，两人悄悄贴在墙边，就听到隔壁传来小声的说话声。
“从这个房间开始搜吧！”
“这么多房间，一晚上恐怕搜不完！”
“先干活吧！”
接着就传来轻微的翻找声，这边的黄永拍拍黄俊的肩膀示意让他先走，他坚定地摇摇头，就在这时，有个人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屋里还有两人。
黄俊趁机大喊一声：“来人啊，有刺客！”
“你们是什么人？夜闯黄府在找什么？”黄永手握轩辕剑，时刻准备出招。
突然一阵风声中夹杂着一种特殊的声音，竟是支箭，来不及细想，他挥剑去档，没想还有第二支，第三支，箭挡开，几个刺客已经不见踪影，黄永，黄俊快步追出去。
谁知外面竟有人埋伏，有人朝着两人放冷箭。
“小心！”黄永感觉被人推开，等他站稳，黑影早就跑了，这小子真是帮到忙。
黄俊站在一旁，突然感觉背部一阵剧痛，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出来，他叫了一声：“我好像中箭了！”
借着月光，地上已经开始滴血，黄俊摸了一把伤口，箭的伤口沾了他一手的血。
“血！”黄俊一下子边晕了过去，这家伙居然晕血。
“大少爷”府里的侍卫人也冲了过来“刺客在哪？”
“先找医生给他看看！”说着朝着刺客逃跑的地方追了出去，看着晕倒的黄俊，他的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
顺着房顶一直向南追，还是将人追丢了，一会的功夫黄府的侍卫全都追了出来。
“这些人在找什么？难道是刺杀‘父亲’？”联想起黄俊说的那些话，他感觉五味杂陈，不想再回到那个宅子。
漫无目的竟然走到了仙乐坊，这里也关门了，黄永跳上房梁，来到一房间，屋内漆黑一团，里面软塌上的听到声音立马醒了过来。
“你终于回来了！”是玉面公子的声音，随即烛光点了起来，玉面公子披着一件极薄的裘皮披风，漏出里面雪白的身体。
黄永打掉他手上的油灯，屋内又陷入了黑暗。
“看她吵架那个劲，估计是想明白了！”赵进脸上面色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点点头：“她若想不开只怕早就轻生了，何必回到府上要平镰，她平日不是喜欢侍弄菜地，定是想开了，想买一把平镰重新开始！”
“你说的打架是什么？”李园担忧地质问，他就怕这个妹妹风头太盛，给以后留下什么把柄。
赵进将在南市的经过说了一番。
“快些将他放了，省的生出事端！”
“大哥准备何时进献？”
李园白了他一眼：“如今公主大丧，在黄歇面前说这些事？这不是找事吗？”
赵进嘿嘿一笑：“大哥，你要想成功，还就得这个时候！黄歇战败与大王关系微妙，如今公主又死了，哪件事不是黄歇处理，如今他身心疲惫，可正是进献的好时候！”
“这行吗，可我就害怕我这个妹妹又捅出什么篓子！”
“大哥家里不是还有个郑伯，贤妹与他的关系甚好，我就不信她能舍弃这层关系？”
“对对，还是贤弟想的周到，我这就去准备！”
黄歇院子后面还有一处院落，不大，三开间，院落深长，墙上已经显露青色的苔藓，此处院落外墙修饰更为玲珑雅致，正门上还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明德惟馨”四个字。
李嫣跟着李园顺着小门进了院子，黄府的气派程度超出了她的预期，这块金碧辉煌的大字匾额更是让她心惊胆战，跨过这道门，就是她的‘新婚之夜了’她所有的恨与爱都要重新书写。
一身素白的李嫣拉住李园：“你若敢伤害郑伯，休怪我无情！”
李园吓了一跳：“啊哟，妹妹，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我还不是想让你安心？咱们李家的荣耀可都在你身上了，我会害你吗？别说了，随我进去，等会你见机行事！”
随后两人走近房门边，老家崔户正面无表情地立在门边。
“之前已经禀报过了！”老家身上有种无形的力量压榨出李园的卑微和懦弱，在他面前李园总显得小心翼翼，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几分。
老家看了一眼后面女扮男装的李嫣，什么话也没说，两人快速走进屋内。
大殿内是书房，屋内烛光昏暗，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影正颓废地坐在软垫上打盹，听到开门声他睁开了眼。
“小的李园拜见大人！”李园跪在软毛地毯上，屋内奢华的装修惊的李嫣说不出话来，她跪在地上，借着幽暗的烛光观察坐在上面的‘夫君’，华贵的素衣下，包裹着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样子看上去比郑伯还老，他像一尊冰冷的雕像，空洞洞的。
“李园啊，夜深了还有什么事啊？”黄歇眼都没抬：“没事就下去吧！”
“大人操劳国事，废寝忘食，小的心中惦念，不知如何为大人分忧，小的愚蠢，只好让未出阁的妹妹前来侍奉！”李园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生怕话说完就遭到呵斥。
黄歇这时才发现李园边上还跪着一个身材纤细的素衣奴才，还女扮男装，她胆子到不小，一双小眼四处打探，终究是和他对上了眼，她微微一笑，明晃晃地照的眼生疼。
“如今公主丧期，你却将妹妹送上？”
黄歇的语气平静异常，听不出任何情绪，李园战战兢兢，怎么也揣测不出，送来的是对还是错？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接话的时候，却听见妹妹接话了。
“公主新丧，万民悲伤不已，可百姓悲伤第二天还是要春耕劳作，大人何尝不是如此，若过度悲伤，岂不是楚国万民之灾，他国庆幸？”
李嫣声音清脆，令人耳畔一亮，黄歇会心一笑，多日来操劳政务之乏稍有缓解：“依你之言，如何是他国庆幸？”
李嫣快言快语：“宰相若倒了，楚国岂不是也跟着倒了？他国能不庆幸？”
“大胆！”黄歇低声呵斥，就当李园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应付的时候，又听黄歇哈哈大笑的声音，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你就不怕我治你个蛊惑之罪？”黄歇语气又严肃了起来
“若真心关心大人也算蛊惑，那大人还是罚小女去田间劳作，春耕正忙，也算一个不错的帮手！”
跪在一旁的李园心惊胆战，这个妹妹真是口不择言，日后指不定要给自己惹来多少祸事，真有点后悔。
“罚你去劳作，岂不是祸害耕田？”
“那大人给小女指条活路？”李嫣竟坐在地上，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这原本就是玩笑，这女子却故意当真，还一副哭相，黄歇看的甚是有意思，家中妾室有那个敢在自己面前这般放肆？到实在有趣的很：“你走上前来！”
李嫣霍地站起来，大步走到黄歇边，趁他正打量自己，一把将自己的帽子略去，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散了下来：“大人看个够吧！”
黄歇见她，灵动娇媚，体态刚果，面若桃花，纤细的身子顶着一脑子的大胆想法：“你当真不怕我？”
“若每个人都怕你，你又怕何人？”李嫣嘴一撅：“看来大人是嫌弃小女，那小女只好去种田了！”说完就往外走。
黄歇却一把将她拉住：“你去种田可惜了，还是留下吧！”
被拉住的瞬间，李嫣又想起那晚触电般的感觉，连同那双清澈炙热的眼神，在她面前晃了几下瞬间就消失了，她趁机坐在他的身上，恍惚间是掉入了深渊。
李园做梦也没想到怎么能这么顺利，看着妹妹倒在黄歇怀里，他知趣地退出门外，却发现自己内衬竟然全都汗湿，见到门口的老家，他讨好地搭话：“天挺冷的！”
老家依旧面无表情：“您慢走！”
李园尴尬地笑笑，在夜色的映衬下走出了黄府，被风一吹，浑身打了个哆嗦：“今日我受的耻辱，他日必百倍奉还，什么东西！”
夜色照在轩床上，身边的人响起清晰的呼噜声，李嫣眼睛睁的老大，她抚摸着丝面柔滑的被子，裸出来的胳膊丝毫感受不到寒冷，丝帐外是奢侈的卧室，这就是一些人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东西？这就是权利富贵吗？
她轻轻闭上眼，随即又睁开，悄悄取掉自己的耳钉，毫不犹豫地朝自己小手指扎了上去。
月色降临，黄府靠南边的湖亭边有一处偏殿内还亮着烛火，黄永深夜练剑完毕，一身臭汗，对着清晖的月色迷茫地喃喃自语。
“你到底在哪？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
“大哥在想自己心上人了？”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黄永吓了一跳，有人走近他竟然没注意，还让别人听去了自己的心事，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是他的弟弟——黄俊。
黄永是黄歇同小妾所生，黄永八岁的时候，黄歇迎娶了楚国将军邵阳的女儿邵纯，当年就生下黄俊，这时黄永的母亲暴毙而亡，从哪时候起，黄永对这个弟弟就没什么好感，多年来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交集，黄永十二岁的时将母亲留下来的财物一并带走离开了黄家，多年来混迹仙乐坊和玉面公子鬼混，而黄俊从小就生活在黄府，从小养尊处优却刻守本份，在郢都的名声极好。
“谁教你的在背后偷听？”黄永冷冷地问。
多年未见，黄俊也长成了挺挺少年，只是身子薄了些，一双眼睛却格外灵巧：“听家老说哥哥回来了，早就想来看看，只是白天哥哥都在睡觉，今晚睡不着没想到看见屋里还亮着灯就跑来了！正好遇见，也不算偷听！”
狡辩，黄永觉着着家伙跟他的母亲一样，单纯的外表下人可不单纯，家老不会向他透露这种事，他不想跟这家伙有什么联系：“你找我有事吗？”
“哥哥，你狠我吗？”他问
“哦！”黄永心中微微有些异样，这个问题需要回到吗？这孩子并没什么错，这些年他不回黄家一直在对抗着父亲，其实这一切父亲都是为他考虑，可如今他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他只想找到公主，他再也不躲在她的身后了。
黄俊这样问让黄永觉得心里被火灼了一下不自在，这个看似养尊处优的家伙，难道自己的出走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
“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父亲所有的期待都在你身上，这把轩辕剑就是最好的证明，整个黄家都知道，整个楚国都知道，就是哥哥你不知道！”他盯着黄永的眼睛，说得要多坦白便有多坦白。
“你若喜欢这把剑可以送给你”黄永说完又觉得唐突和幼稚：“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好，他对我也没什么期待！”
黄俊轻笑一声，走到窗前看着无边月色：“那晚你和父亲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
“你！”黄永惊的说不话来，这小家伙城府果然极深，那他深夜来此目的何在？父亲绝对不会多此一举，那他来找自己想要干什么？
黄俊语气平淡：“从我出生时起，就没见过父亲笑过，我曾努力的讨好他，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的母亲，你知道她是怎么说的？”
黄永刚想拒绝，这种突然间的过度亲密让他有些受不了，就听黄俊缓缓说道：“她说父亲最爱的是你的母亲！最爱的是你”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黄永突然走道桌前将蜡烛吹灭，他一把捂住黄俊的嘴：“好像有动静，别说话，有人闯进来了！”屋内顿时陷入了黑暗，近距离靠近这黄俊，骨瘦如柴，一点不像富贵人家的孩子。
房顶传来一阵轻微琐碎的脚步声，像是老鼠发出的声音。
“竟然有人闯宰相府？”
“别说话！”
有人已经跳进了隔壁的房间，两人悄悄贴在墙边，就听到隔壁传来小声的说话声。
“从这个房间开始搜吧！”
“这么多房间，一晚上恐怕搜不完！”
“先干活吧！”
接着就传来轻微的翻找声，这边的黄永拍拍黄俊的肩膀示意让他先走，他坚定地摇摇头，就在这时，有个人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屋里还有两人。
黄俊趁机大喊一声：“来人啊，有刺客！”
“你们是什么人？夜闯黄府在找什么？”黄永手握轩辕剑，时刻准备出招。
突然一阵风声中夹杂着一种特殊的声音，竟是支箭，来不及细想，他挥剑去档，没想还有第二支，第三支，箭挡开，几个刺客已经不见踪影，黄永，黄俊快步追出去。
谁知外面竟有人埋伏，有人朝着两人放冷箭。
“小心！”黄永感觉被人推开，等他站稳，黑影早就跑了，这小子真是帮到忙。
黄俊站在一旁，突然感觉背部一阵剧痛，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出来，他叫了一声：“我好像中箭了！”
借着月光，地上已经开始滴血，黄俊摸了一把伤口，箭的伤口沾了他一手的血。
“血！”黄俊一下子边晕了过去，这家伙居然晕血。
“大少爷”府里的侍卫人也冲了过来“刺客在哪？”
“先找医生给他看看！”说着朝着刺客逃跑的地方追了出去，看着晕倒的黄俊，他的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
顺着房顶一直向南追，还是将人追丢了，一会的功夫黄府的侍卫全都追了出来。
“这些人在找什么？难道是刺杀‘父亲’？”联想起黄俊说的那些话，他感觉五味杂陈，不想再回到那个宅子。
漫无目的竟然走到了仙乐坊，这里也关门了，黄永跳上房梁，来到一房间，屋内漆黑一团，里面软塌上的听到声音立马醒了过来。
“你终于回来了！”是玉面公子的声音，随即烛光点了起来，玉面公子披着一件极薄的裘皮披风，漏出里面雪白的身体。
黄永打掉他手上的油灯，屋内又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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