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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紫霄顽童

    且说十七师姐已经到了上学年纪,按照惯例安排在青冠稚童预备法师学校,熬不过紫羽霜的软磨硬泡,四岁的他成功的和十五、十六、十七师姐一道开始上学了,来到青冠前山十里坪,进入紫薇魔神大学,这学府所在地貌似一个火山盆地,就像一颗超大陨石撞击在青冠峰前山,形成五万余亩的山间盆地。

    一间特别雅致的小院,里面全部是紫霄各峰的幼小一代,最大的有八九岁,都盘坐在小蒲团上,前面放着一小几,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

    紫羽霜叽咕道,哦我当是菩提老祖的射月三星洞呢,原来是紫霄子弟校,上当了呀。

    开学第一课就是识字,一个“道”字。山羊胡子老道士一说起“道”字,那是说的天花乱坠。可是紫羽霜听得烦躁,童心渐起,歪头晃脑,一脸厌烦。看见前排玉玺峰弟子,独孤禅师兄的道袍白衣胜雪,有了主意,掏出兜里的朱砂笔就在其后背画了个红色乌龟,惹得后面一众师兄、师姐们哄堂大笑,山羊胡子讲师,顿时满面通红,厉声呵斥道,都懂了!要不完了!法堂之上,不摄己性,不正己身,心猿意马,咆哮法堂,成何体统?

    众师兄、师姐皆称,紫小师弟才高八斗,卓尔不凡。凌渊峰简不凡师兄更是不嫌事大,大声道,禀告尊师,弟子本已,除杂念,入虚灵,牢栓意马,真清真定,奈何玉玺苗从刀师兄后背的,红色玄武实在妖艳至极,如此妖艳王八,当真世间少见,故而身不由己,放浪形骸。

    又是一阵哄堂,人人红光满面,花枝招展,玉玺峰弟子,独孤禅师兄一看是自己玉玺小师弟苗从刀着了紫羽霜的整蛊,无名之火,破脑而出,震天之怒,直冲丹田。怒目圆睁,举手就朝小师弟挥去,右手边秦北雁归一见小师弟要遭,护弟心切,一招推门望月,干净利落的把独孤禅推飞倒地,倒地一撞,又倒一片,现场更加混乱,捡书的,找笔的,扯蒲团的,扶师兄、牵师姐的,乘机揩油的,使坏报仇的,就像池水开了锅,人声鼎沸,一片混乱。后排刺头大师兄紫霄峰燕青还不忘点评,好一个屁股向后的平沙落雁式,果然威力强大,不同凡响,玉玺峰人才辈出,后继有人呀。。。

    山羊胡子气的鼻歪嘴斜,大袖一甩,气冲冲就出去了,一会儿教导主任魔法导师陆前川在前,山羊胡子在后,推门而进,教导主任严厉素有耳闻,顿时雅雀无声。

    陆前川沉声道,看各位小道童,满面春光,得意忘形,想必是对山瞿铭则讲师所受道门第一字“道”字吃透了,我就在这里点拨点拨,说的透彻的既往不咎,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哼哼!你们是晓得的,我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手段,磨炼小不点的手段。

    黄安你来说,何为道?

    青冠黄安支支吾吾,脸弊的通红。。道道、道了半天没下文。

    好,幽梦溪中幽梦石,一日三两,连交七日,一日不缴,受三十荆条,瞿讲师执法不得轻饶。

    独孤禅你来

    “道”就是,我等修炼之人向往的东西,他高大宏伟,光彩万丈,有了他,人生有望,妻妾成群。。。

    够了,领罚吧。。同上,幽梦石,一日三两,连交七日

    先过来,请法尺。

    山羊胡子,立马递上法尺。

    伸手!啪、啪、啪就是三下,人生有望,人生有望,我让你现在就人生有望。

    众人个个,心跳加速,胆小的直冒冷汗,胆大的左看又顾,甚至还有想后门开溜的。

    张武,这是要跑哇?

    尊师,我是尿急,憋不住了,,,

    那就幽梦石,一日五两,连交七日,就不让你答了,免得耽误你出恭,滚吧。

    啊。。啊。张武灰溜溜的出去了

    一连好几个,每一个说的搭边的,

    北雁归,你说。

    禀尊上,什么是道,弟子不敢妄语,承蒙瞿讲师几年的耐心灌顶,只觉得路漫漫,修茫茫,心无可言之词,目无可见之物,不足为道。

    恩,总算比他们好那么一丁点,描像宣纸,抄写道字一篇,七日为限,不工不正者不算重写。

    燕青,你说

    尊师,愿领罚,抄写道字一篇。

    聪明人就是不一样,让你抄字,那是屈才了,你这大才这么着也得每天挖三两天雷冥花草才行吧。

    天雷冥花草,一日三两,连交七日,站直了,给我!

    一圈下来,没一个不受罚的,轻的抄字,重的挖草。小师弟个小,居然被忽略了。

    我看你们刚刚不是,牛气冲天,翻江蹈海,我以为你们都懂了。。。一通火气上头的“班主任”训话,半时辰后,正准备走,山羊胡子正准备执礼恭送,最大受害者苗从刀师兄,就小声叽咕起来,真是怪事,小屁孩搞事没得事,尚好的法衣被污了,还遭罪了。。。

    恰好,陆前川耳聪目明,缓步走到玉玺峰苗从刀师兄跟前,一看,好家伙,背上这么个妖艳红乌龟,几乎憋出内伤,再看一脸呆萌的小师弟,一切了然于胸。

    这是你的大作?

    对着小师弟柔声道!对待小朋友一向还是比较和蔼可亲。

    大作不敢,就是看这后背白的可爱,不画上一个神武无敌大王八,有点对不起他。

    我的天,正所谓无知者无畏,估计就只有小师弟敢这么说话了。

    哦,那你给我说道说道。。。

    话还未完,小师弟一听又要说什么是道,心想这么多师兄师姐每一个说的清楚地,还来问我,不是存心找茬嘛,杠精天性一瞬间就填满脑海。。

    道道道、道个屁的道,直道、弯道、山道、水道、人间大道;车道、马道、兽道、鸟道、康庄大道;讲道、布道、传道、授道、坐而论道;天道、地道、佛道、神道、求仙问道;人道、鬼道、妖道、魔道、通天大道;黑道、白道、你道、我道、微不足道;武道、剑道、仁道、杀道、替天行道;茶道、琴道、舞道、戏道、安贫乐道;兵道、王道、霸道、帝道、文武之道;说道、骂道、听道、想道、津津乐道;官道、世道、匪道、抢道、怨声载道;惨无人道;明公正道;道盗亦有道;大逆不道;邪魔外道;明堂正道;神谋魔道;口碑载道;神眉鬼道;生财之道;求志达道;横行霸道;能说惯道;绝口不道;文以载道;壶浆塞道;卷甲倍道;蚕丛鸟道;能说会道。

    天地万物皆可谓道,天地万物皆不为道。

    我就我道,以身化道!

    你未成道,还问我道,我只我道,不知你道,我道我道,你可知道。

    一口气,说的众人,目瞪口呆。。

    此时天地一片昏暗,雷云密布,劫云骤起,如末世降临。

    宗门法钟齐鸣,

    陆前川,留下一句,抄字三篇。。。都给我滚。匆匆忙忙往紫霄峰宗门主殿而去。

    燕青师兄,大吼一声,牛逼!妥妥的牛逼之王。

    师姐大呼三篇呀,小师弟,你可咋办。。。

    三个字的活路,有什么难的,紫羽霜疑惑道。

    原来这描像宣纸是专门用来练习画符的,讲究一气呵成,笔锋整齐,一篇至少得写一百个字。

    谁叫你要每篇写一百字的,我就每篇一个字,大道满篇嘛。

    众师兄师姐,簇拥着离开法堂小院。

    一刻之后云散天开,霞光漫天,仿佛,末世之象从未来过。

    大家不知道的是,紫羽霜识海中的最大金字塔虚影寄托的紫兰星恒星系之处,紫气浩荡,逾三百光年。浩浩荡荡直入紫兰恒星系,绵绵不绝,鹰状星云又多了一片紫色云海,更加璀璨迷人。

    正所谓,心无鸿鹄志,念达天垂青。无极生宏愿,阴阳种道心。

    且说今日被罚淘石头挖草的几位小道爷可是紫霄出了名的顽童,号称紫霄七害。

    紫霄峰,燕青,人称白条狼;

    玉玺,独孤禅雅号独骚客;

    玉玺苗从刀惯称苗宝宝;

    凌渊,祝梦秋,别称祝小小,小时候的是小巧可爱的小,长大后暗指胸部小;简不凡人称简白痴;

    青冠,黄安诨号硫磺;孟斯凡,长期,之、乎、者、也,众称夫子。

    从此紫霄圣山就经常晴空炸雷,祥云漫天,云墙如山,飞禽走兽时而疯魔一般冲击七峰禁制,时而如吃了仙山灵果般灵智骤开,集体向紫霄峰朝拜。进入冥想状态的魔法师经常被无故出现的元素潮汐折腾的死去活来。长期闭死关的老道士也因感到天地元气、灵气运行极不规律而忧心匆匆。

    午后的太阳晒得大地滚烫,树上的蝉鸣更让人烦躁,紫霄子弟校放学了,几位惹事的大爷又蛊惑起小师弟们去幽梦溪帮他们找石头了。

    你不知道,小师弟,幽梦溪是个好地方呀,这会儿过去水潭里一泡,啧啧!那个凉快。。一位白袍师兄拉着紫羽霜的手说道。

    九儿,别听他们的,师姐说他们都是坏人,披着个人皮尽不干人事,秦菲依见朝案峰的师兄在诱惑紫羽霜赶忙向小师弟说道。

    小师妹,说这话就不爱听了,那位师姐说的看我不去啐她一脸才怪,燕青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在小师妹秦菲依耳边小声说道,吓的小师妹一机灵。

    再说了你是男人,晓得不,怎么能啥事都让女人管着,走跟着师兄走,不由分说拉着紫羽霜就上了一头梅花斑点独角兽。跟着一群小师弟也各自翻上自己的走兽飞禽,一窝蜂去了幽梦溪。

    秦菲依顿了片刻反应过来,一边奔跑,一边大喊,师姐不得了啦,九儿被他们拐跑啦。

    来到幽梦峡峡口,只见右侧崖壁上影影约约几项字。幽幽十里谷,绵绵万卷书。有缘天不老,谁解其中妙?

    一进峡口,凉风扑面而来,正是个纳凉避暑之宝地。

    片刻一群半大小孩,就在峡谷中的清水潭中嬉戏起来,游水的、扔石头打水花的,互相浇水的,那是玩的不亦乐乎。

    全然忘记了危险,更不要说找什么幽梦石了,这石头说是石头实际上小的如同砂砾一般,需要很细致,高度集中精神才能分辨出来,是制作符箓的常用材料之一,是紫霄圣山的特产,含有幽梦石的符箓,效用要提升百分之七十。

    紫霄圣宗入门弟子,常见功课就是在幽梦溪中淘石头,一来可以锻炼弟子精神力,二来可以采集制符材料。不过这些功课都是有护道师长伴随,毕竟任何一只漏网妖兽、灵物都不是这些小屁孩能够抗衡的。

    也许是今天天象异动的变故,师门上下一团混乱,让这帮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钻了空挡,尽然自发跑到峡谷中耍水去了。

    还好几个大点的稍微有点安全意识,让紫羽霜等几个小不点不要进入大溪之中,就在峭壁中流出的一股清泉冲成的小潭中玩。这是一个只有六十平方米的圆形水潭,清澈见底,水深不到一米,潭中小鱼小虾,不时翻着白肚子一闪而过。

    听说,我们宗门来了个大人物,是正中的龙子龙脉,叫紫什么?不会就是莲心岛小师妹护着的那位吧?

    听见师兄们的讨论,紫羽霜一下觉得心头凉了半截,不是置金身于旷野,命悬于细丝呀。

    正想着,只听见燕青大声道,喂,那个小师弟你叫什么来着?

    紫羽霜果断回答,师兄我是莲心岛的弟子,秦萧羽,排行十八,家中小辈都称我十八大爷,我爹秦淮月,我娘萧池月。宫里那位就在祖师殿后山,好像病的厉害,每天就一口气吊着,全靠我师姐,爹娘施法续命,我住雁回楼,往后师兄们要多走动走动啊。

    不会吧,小师弟,莲心岛都是女的当我们不知道哇。不知道谁接了一句。

    你不知道的就多着了,听说过《葵花宝典》没?听说过《辟邪剑谱》没?这些上层功夫都会让男人变女人,知道不?

    好像是有传说,修炼了无名仙法,男人变女人的。众人没有在此事上纠缠,从此,紫羽霜,在洪荒紫霄就以秦萧羽的名号行走江湖了,也很奇怪,师傅师姐们并没有在这名字问题上多说他什么,反而师傅秦淮月原来是男人的事情越传越真实。紫羽霜十八大爷的名号也是越来越响亮。

    这群不知轻重的小太爷们玩得正嗨,突然乌云盖顶,鸟飞兽奔,就是小爷们的灵兽坐骑也是坐立不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凌渊简不凡,抬头看看了看,伸出两只手煞有介事比划两下。假装奥高深说道,诸位道兄莫怕,经我用凌渊八卦推算,此等异象是有灵物出世惊动了护山大阵禁制惹得这些畜生恐慌,咋们玩咋们的。

    正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紫羽霜所在水潭中多了一只奇异乌龟,巴掌那么大,龙首鳌背麒麟尾,看上去神武不凡,龟壳之上有古老玄奥的纹理,其中一道纹理横贯龟背,龙首凤翅蟒身。就像是在奇异乌龟背上纹了一条奇怪的蛇。

    此货悠闲的在水中游着,那双略为迟钝的龟眼闪着精光,龙蛇组合般的大嘴在一张一翕间,小水潭的水竟然成了一个空心旋涡,旋涡不大却能搅动上万米高的云气。

    此时紫羽霜和他的小师兄们并没有注意到水潭的异常,都迷醉在刚好出现峡口上空的“丁达尔现象”中,一束金色光柱透过乌黑的云层落在峡谷的崖壁上,万年不变的古崖峭壁顿时光芒万丈,仿佛开了染布坊,各种颜色交替变化开来。

    紫羽霜也是趴在水潭边缘,全身浸泡在水里只露出个小脑袋看着如同色觉检查表般的崖壁,无由来的想到这张视觉检查表不会是无字天书吧。于是就提起十二分精神跟仔细观看起来。

    看着看着紫府识海自开,一道道神念扑向崖壁,巨大的崖壁在识海中成影,一篇古篆体文章跃然在崖壁上,识海中原本平静的十八个金字塔围绕着这篇文字旋转体来。本来不可能认识古文字的紫羽霜奇迹般的读懂了全部文字。

    这是一部功法,《魂箭七相》,第一相,拘魂箭相;第二相,箭魂盾相;第三相,破魂箭相;第四相,七星箭魂相;第五相,灭魂箭相;第六相,附魂箭相;第七相,爆魂箭相。

    这是个好东西呀,识海中一个自己在惊叹,想当初多少人想观此魂技,在幽梦峡不知盘坐了多少年却不可得。这小子可真是天命之子,一来就的这么过好东西。

    别废话了赶紧记录下来,记在青玄玉环中的空白玉简中。此刻紫羽霜眼神呆呆的,头上的发簪上的青玄玉环闪出一道微弱青光,一块空白玉简掉入水中,一道道神识魂念窜入玉简。

    紫府生波,识海成云,聚识海云气为箭,三魂为箭头,七魄为箭尾,浑厚念力为箭杆…这是近乎为道的神技,七相皆成足可破虚,按照上古,相、术、法、诀、招、式六层论功法,这也是极品功法。

    水潭中的奇异乌龟,扭过头看着水中泛着清光的玉简,不由自主的就游了过来,犹豫片刻便吞食起紫羽霜用于录功法于玉简的神魂之力。

    紫羽霜一个机灵,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奇异不凡小乌龟,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这么个小东西还要楷道爷我的油,胖嘟嘟的小拳头携着无名真火就砸向小乌龟。

    若搁在平时,这种状态下的紫羽霜,堪称武林高手,至少也是江南七怪的水准,一拳下去,木桌都会四分五裂。

    可在小乌龟这里不管用了,拳风未到,小乌龟前面已经升起一道小水墙,小拳头砸在水墙上,溅起一片水花,浇的同在水潭的师兄们一脸都是。

    小师弟看不出来呀…这么…

    师兄们话音未落,小乌龟已经稳稳的咬住紫羽霜的手,一个拳头全在嘴里,说时迟那时快,情急之下,紫羽霜紫府识海高速运转,气云化箭,箭如流星,强度不够小塔来凑,正好一门好本事,就拿你开开光。

    水潭四周温度骤然降低,阴风一阵,只见小乌龟两只小眼睛一阵失神,顿时松开了嘴。

    电闪火花间,紫羽霜的第一次拘魂箭已收奇效,小乌龟的识海直接被魂箭穿透,识海中碎片全部在箭尾处汇集。

    按设计应当是一箭既出应该是要把小乌龟神魂拘留起来,然而毕竟是临时起意,也不熟练,箭还在小乌龟识海中,还好,小金字塔附在箭杆上一同入主了小乌龟的识海。

    接下来就是一通似成相识的操作,魂箭解体化为魂力补充给小金字塔,小塔收集所有小乌龟识海中的残余,炼制成魂晶在金字塔中心旋转,零碎的乌龟残念,在慢慢被消化。

    识海中又是一阵惊呼,我去这小子真能造,我们这几个月苦工,就让他这么一下给糟蹋了。

    咦,这王八可不是凡品呀。

    我可不是王八,我是堂堂正正,玄武圣兽,就是血脉稀薄了点。

    算了就这样吧,玉简刻好了,收起来吧,要不然这小子又要死机了。

    一只王八在咬我,紫羽霜大喊大叫,所有人都赶了过来。正准备帮忙,就听见一个高八度的声音在峡谷中回荡,你们是不要命了不是,散学不回师门,跑到这里来嬉闹。只见玉玺峰王不详师兄在溪边对着小师弟们大声喊道。

    都没人理他,都去参观乌龟去了,一阵折腾,乌龟松开了嘴,有气无力的飘着,有的说回去炖汤喝,绝对大补。

    紫羽霜一看自己的手,除了有点红,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凭空对这乌龟有了些血肉相连般的情愫,听到要炖汤喝,和乌龟神奇的一致,身体一阵颤抖。赶紧说,这个小玩意正好带回去陪我师姐玩,我的十五师姐就养了好几只和他一样的家伙,不过这只有点特别,师姐肯定喜欢,说着就把小乌龟抱在怀里。

    王不详喊了好几遍都没理理他,就向他们扔石头炸水花。更是激起中小师弟的愤慨,吵着叫到,让王师兄下来。

    王不详站在溪边石头上,高喊,“有种给我上来,看我不代师执戒”

    下面众师弟也是不甘示弱,高喊,“有种你下来,看我们不让你把水喝饱”。

    一群,“你下来呀”;一个,“你们上来呀”。

    两个声音交锋多次,更有大胆的还冲着王师兄撒尿。

    王不详急的是满头是汗又无可奈何。

    不一刻,一阵铿锵有力的琵琶声响起,注目一看是朝案峰文兰师姐。见得自己朝案峰小师弟还没有回去,就一路寻来,只是见着一群光屁股小男生在溪水里和王不详上来下去的争吵不停,又不好意思过去。

    隔着多远,让小弟们回去,总众人还是嬉皮笑脸的不当一回事。

    看着王师兄和文师姐的窘相,更是笑欢了。

    大家玩的正上头,突然凌空一声鞭响,接着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呦!二位这是看猴戏,还是被猴子耍了,还是打着什么幌子交流心得感悟来了!

    循着声音一看,来人长腿细腰,大胸锥子脸,魔鬼身材,原来是四师姐崔细柳。

    “师姐,快别这么说,你看他们衣服都没穿”文兰赶紧说道,王不详摆摆头,一副你自己看的表情。

    “一群欠揍货,还治不了他们,抱着个琵琶还给他们奏乐呀,召出一群牛角蜂来,看他们还敢叽叽歪歪”说着四师姐就朝着紫羽霜他们走去。

    “师姐,他们没穿衣服”,文兰小声提醒道。

    “又不是我让他们不穿,不就是多个茶壶嘴嘛,有什么大不了”四师姐崔细柳,一刻没有停顿就点着水飞了过去。

    燕青高喊道,兄弟们是莲心岛的女魔头,大家要扎起哈,会释放魔法的都不要藏着捏着了赶紧使出来。

    二三十号人,稀稀拉拉,几个小火球,几片小风刃,几枚小冰弹…在四师姐的火云鞭下无影无踪,一刻钟不到,全部被治的服服切切,一排光屁股,被四师姐的鞭子挨着点名,紫羽霜也不例外,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

    后来长大了的师兄们回忆起此事还有好事的作诗一首。

    记幽梦溪

    长空烈日轮,谷深溪水清。

    七峰跋扈儿,酣戏龙欲惊。

    三呼尚不应,何惧琵琶精。

    唯有火云鞭,红印缀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