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里只有你
放假时，陆菲每天都会和方萌待在一起。白天，两个人会去书店看会书，学校附近有家小书屋，陆菲特喜欢来这。
陆菲和方萌在店里并肩站着看着书，陆菲捧着最新一期的娱乐杂志，这样的杂志是不许私自拆开的，她只能隔着透明的袋子，来回翻着在封皮和封底上面找感兴趣的名字。店里的人不算多，三三两两的学生们凑在一起，尽量的远离满是练习册、辅导书，扎堆在杂志里；几个陪孩子来的家长，各自他们手里翻着有用的工具书……偶尔会瞟一眼自己凑在拼图和童话区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们挤在童话故事区，津津有味的看着带着图画的小故事；空气里翻飞着书墨的香气，除了缓缓流淌而过的音乐声，再没有别的声响，即使公共区域经常有人走动，但大家默契一般的自觉的保持着安静。
方萌和陆菲除了在一楼看书，也会去二楼买文具。方萌对笔的要求没那么高，能写字就行。但陆菲喜欢挑一些笔盖上有小熊小兔子的，他也由着她，耐心的陪着他。除了文具，陆菲更多的时间都会用在挑海报和贴纸上，以至于家里的墙上根本贴不下。
两个人也会去逛花鸟市场，方清则和安平欣喜欢养花，也会养。家里的阳台上养了不少兰花、月季、茉莉、茶花，还有不开花的虎皮兰、芦荟、文竹……不管冬夏总是生机勃勃的，跟花园似的。陆菲还每次去看都会和方萌感叹：“要不你直接卖花去吧，肯定挣钱。”小时候看到这些只是觉得好看，长大后才明白每天要完成工作，应对各色同事，被生活中各种小事所打扰，还能用心把花草和家庭打理好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
花鸟市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将矛盾融合的最好的地方。来往的行人、交易的商贩、鸣叫的鸟兽和彩色的游鱼让这里看上去生机盎然、热闹非凡。而在那些土壤里努力生长的绿色植物，开着各色的花，打着大小不一的苞，在各家的小棚子里努力的吸收着的阳光，也吸纳了这一世的喧嚣和吵闹，让人从踏进这方天地的那刻起，心一下子变得平和无比。方萌像个老大爷一样背着手在各家门口走走停停，偶尔给陆菲介绍介绍鱼的种类、花的习性、鸟的饲养方法，陆菲点着头跟在他身后像个听话的小孩子，等方萌停下来和店里的叔叔阿姨聊天时，她也不插话，自己跑到一边摆弄摆弄花盆，逗逗鸟，扒拉几下不爱动的小乌龟……然后等到方萌招呼自己再立马跟上去。
等两人吃过饭，收拾好碗筷，会窝地毯里，趴在茶几上在一起写作业、练英语、背古文。物理的大题陆菲来来回回算了好几次也不对，她哗啦哗啦的翻着书，用笔扯着头发，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干脆放弃了，伸长脖子想偷看方萌是怎么解的。她还没看清，被方萌推了回去，教训道：“自己的作业自己做。”陆菲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泄气了一样将肩膀塌了下去，方萌看着她的样子笑着问：“哪不会了？我给你讲。”
陆菲把卷子一扔有气无力的说：“都不会。”
方萌捡回卷子将它重新铺平温和的回：“没关系，我从头讲”。
“我说，下学期分文理你是不是得学理呀。”陆菲没看卷子，将胳膊撑在茶几上，支着脑袋盯着方萌犹豫了一会儿问。
“嗯。”方萌点了点头：“你知道我的，喜欢工科的专业，所以学理更有利一点。”
“那，以后呢，学完以后呢。”陆菲又问。
“最近我想～想研发芯片了。”
“芯片？为什么？”
“因为现在芯片技术大部分掌握在国外，我想学，学会了咱们就能自己做了。”方萌浅浅一笑，目光非常坚定的回到。他说完顿了顿又问：“你呢，想到喜欢做的事情了吗？”
陆菲避开方萌的目光好长时间也没回话，方萌见了没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陆菲的手臂安慰说：“未来那么长，世界那么大，总有一天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热爱的事情，没关系的。”
陆菲抿了抿嘴唇，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有些不自信的回：“我以前想做记者的。”
“很好啊，做记者好棒的，每天都能接触到不同的新鲜事，多酷。有具体目标么，对哪类最感兴趣，社会、经济、民生、体育、娱乐，还是其他的？”
“我没想的那么仔细，只是觉得如果要做，那么我写出来的东西就一定都是事实，我希望自己时刻保持客观冷静，不偏私，不编造，不追逐名利，只求事实和公理，做一个堂堂正正媒体人。”
“哇哦，陆陆你这理想也太棒了，我支持你，敬佩你。”方萌说着对陆菲比了比大拇指，又问：“以前没听你说过，你是想偷偷努力然后一鸣惊人么，那可太不够意思了，我又不是外人。”
“没有，我没告诉过别人。”
“和叔叔阿姨也没说过么？”
“嗯。”
“真的？”方萌有些不太相信。
“没说过，反正不管我说想做什么，他们都会说我是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的。”
方萌嘴边的话顿了顿，转了话题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支持你，刚才你那话听的我热血沸腾的，做你的朋友我可太荣幸了，你等会哥给你拿好吃的去。”
方萌起身跑进厨房里，陆菲嗤的笑了笑，可笑容马上又散了去。她刚刚看着方萌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忽然生出一些复杂的情绪，她高兴也骄傲，可再这里还同时参杂了一丝迷茫和若有似无的不安，那种不安就像是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人有些不舒服，她努力的将这种不安忽略，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的笔。
方萌走回来将洗干净的水果放在陆菲面前，她指尖上转着的笔一下脱了手，滚了几圈掉到地上，她见了也没动，保持转笔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问：“要不，还是我也学理试试？”
方萌放下果盘的动作一滞，然后转过身很认真的看着陆菲说：“陆陆，我明白，其实我也一样，也很想和你三年都当同班同学、都坐同桌。但，我还是希望你做的每一个决定是你自己真正想要的。而且啊，就算去了其他班级，和别人同桌，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陆菲听着他最后一句话脸色一变，瞪大了眼睛。方萌也是一惊，转身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别，别误会，我是说我心里的同桌只有你……嗯，你，你永远活在我心里。”
陆菲笑了出来，她极力的掩饰自己的心跳，坐直了在草纸上来回划着：“心里个屁，你才故去了呢。”
傍晚两个人会靠在一起吃着虾条看电影，俩人放上电影，边看电视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电影一幕幕的过着，快到男女主角接吻时，陆菲下意识的握紧了怀里的抱枕，方萌尴尬的咳了咳：“水开了吧，我去倒点水。”电影里的晚霞美的有些梦幻，陆菲放开抱枕，轻轻笑了。
假期这几天方萌每天会下楼帮陆菲做饭，第一天做饭时陆菲的积极性很高，跃跃欲试的。方萌把切好的西红柿递给陆菲问：“先放鸡蛋还是西红柿？”陆菲看看手里的盘子，试探的说“西红柿？”方萌也没说什么，倚在一旁笑着看着她，陆菲被他盯得有点心虚，回头拿开锅盖准备把西红柿倒进锅里。方萌嗤的笑了出来，抢回了西红柿：“陆陆，我觉得应该先把火打开，然后先放油。”
“……就你能，给你厉害的，你来你来……”陆菲恼羞成怒的比划着。方萌揉了揉陆菲头发：“行了，一边儿玩去。”
晚上白雯回家一开门，饭香扑面而来，白雯愣了愣，脸色沉了沉叫了声：“菲菲？”
“诶妈，快进来，饭好了。”陆菲放下手里的碗，跑到门口接白雯：“累不累？”
白雯松了口气欣慰的笑了：“不累，我的大姑娘长大了。”
等白雯洗过手坐到餐桌边，满怀期待的夹了菜，陆菲扣着水杯问：“好不好吃？”
“好吃，你做的？”
“不是啊，方萌帮我做的。”
白雯笑了笑，脸上还是常色，夸赞道：“方萌的手艺这么好呀，这可得谢谢人家，谢过了吗？”
“嗯，谢过了。我说明天请他吃冰淇淋。”
“冰淇淋就打发人家了？”
“那，那还想怎么着？”
白雯把饭咽下去，对陆菲认真的说：“人家对你好，不要觉得是应该的，你要好好的记下来，知道吗？”
“嗯，知道，从小不就这么告诉我的嘛。”
白雯点了点头：“方萌是个好孩子，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我还是要多说两句，你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虽说在一起打打闹闹的习惯了。但你们现在和小时候不一样，你们怎样相处都好，但不能有过分的身体上的接触，明白吗？”
陆菲的脸刷的红了起来，喝了口水，眼神来回飘忽着含糊的小声说：“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知道我说的接触是什么吗？不能……”陆菲脸都红到脖子了，蹭的站了起来：“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我，我还得去找方萌写作业呢，你慢慢吃吧。”陆菲说完跑回屋抓了几本书，就要出门。白雯放下碗筷叫了声：“菲菲”。
“干嘛？”
“你拿些水果上去和方萌一起吃。”白雯把两个袋子递给陆菲。陆菲接过来，抓了两个桃子塞进白雯手里，推门走了出去。
白雯夹了块鸡蛋，空荡的屋里只有墙上钟表的咔哒声，她盯着饭桌对面的空位置看了一会儿，放慢了咀嚼的速度，一颗眼泪滑了下来。
陆菲和方萌在店里并肩站着看着书，陆菲捧着最新一期的娱乐杂志，这样的杂志是不许私自拆开的，她只能隔着透明的袋子，来回翻着在封皮和封底上面找感兴趣的名字。店里的人不算多，三三两两的学生们凑在一起，尽量的远离满是练习册、辅导书，扎堆在杂志里；几个陪孩子来的家长，各自他们手里翻着有用的工具书……偶尔会瞟一眼自己凑在拼图和童话区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们挤在童话故事区，津津有味的看着带着图画的小故事；空气里翻飞着书墨的香气，除了缓缓流淌而过的音乐声，再没有别的声响，即使公共区域经常有人走动，但大家默契一般的自觉的保持着安静。
方萌和陆菲除了在一楼看书，也会去二楼买文具。方萌对笔的要求没那么高，能写字就行。但陆菲喜欢挑一些笔盖上有小熊小兔子的，他也由着她，耐心的陪着他。除了文具，陆菲更多的时间都会用在挑海报和贴纸上，以至于家里的墙上根本贴不下。
两个人也会去逛花鸟市场，方清则和安平欣喜欢养花，也会养。家里的阳台上养了不少兰花、月季、茉莉、茶花，还有不开花的虎皮兰、芦荟、文竹……不管冬夏总是生机勃勃的，跟花园似的。陆菲还每次去看都会和方萌感叹：“要不你直接卖花去吧，肯定挣钱。”小时候看到这些只是觉得好看，长大后才明白每天要完成工作，应对各色同事，被生活中各种小事所打扰，还能用心把花草和家庭打理好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
花鸟市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将矛盾融合的最好的地方。来往的行人、交易的商贩、鸣叫的鸟兽和彩色的游鱼让这里看上去生机盎然、热闹非凡。而在那些土壤里努力生长的绿色植物，开着各色的花，打着大小不一的苞，在各家的小棚子里努力的吸收着的阳光，也吸纳了这一世的喧嚣和吵闹，让人从踏进这方天地的那刻起，心一下子变得平和无比。方萌像个老大爷一样背着手在各家门口走走停停，偶尔给陆菲介绍介绍鱼的种类、花的习性、鸟的饲养方法，陆菲点着头跟在他身后像个听话的小孩子，等方萌停下来和店里的叔叔阿姨聊天时，她也不插话，自己跑到一边摆弄摆弄花盆，逗逗鸟，扒拉几下不爱动的小乌龟……然后等到方萌招呼自己再立马跟上去。
等两人吃过饭，收拾好碗筷，会窝地毯里，趴在茶几上在一起写作业、练英语、背古文。物理的大题陆菲来来回回算了好几次也不对，她哗啦哗啦的翻着书，用笔扯着头发，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干脆放弃了，伸长脖子想偷看方萌是怎么解的。她还没看清，被方萌推了回去，教训道：“自己的作业自己做。”陆菲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泄气了一样将肩膀塌了下去，方萌看着她的样子笑着问：“哪不会了？我给你讲。”
陆菲把卷子一扔有气无力的说：“都不会。”
方萌捡回卷子将它重新铺平温和的回：“没关系，我从头讲”。
“我说，下学期分文理你是不是得学理呀。”陆菲没看卷子，将胳膊撑在茶几上，支着脑袋盯着方萌犹豫了一会儿问。
“嗯。”方萌点了点头：“你知道我的，喜欢工科的专业，所以学理更有利一点。”
“那，以后呢，学完以后呢。”陆菲又问。
“最近我想～想研发芯片了。”
“芯片？为什么？”
“因为现在芯片技术大部分掌握在国外，我想学，学会了咱们就能自己做了。”方萌浅浅一笑，目光非常坚定的回到。他说完顿了顿又问：“你呢，想到喜欢做的事情了吗？”
陆菲避开方萌的目光好长时间也没回话，方萌见了没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陆菲的手臂安慰说：“未来那么长，世界那么大，总有一天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热爱的事情，没关系的。”
陆菲抿了抿嘴唇，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有些不自信的回：“我以前想做记者的。”
“很好啊，做记者好棒的，每天都能接触到不同的新鲜事，多酷。有具体目标么，对哪类最感兴趣，社会、经济、民生、体育、娱乐，还是其他的？”
“我没想的那么仔细，只是觉得如果要做，那么我写出来的东西就一定都是事实，我希望自己时刻保持客观冷静，不偏私，不编造，不追逐名利，只求事实和公理，做一个堂堂正正媒体人。”
“哇哦，陆陆你这理想也太棒了，我支持你，敬佩你。”方萌说着对陆菲比了比大拇指，又问：“以前没听你说过，你是想偷偷努力然后一鸣惊人么，那可太不够意思了，我又不是外人。”
“没有，我没告诉过别人。”
“和叔叔阿姨也没说过么？”
“嗯。”
“真的？”方萌有些不太相信。
“没说过，反正不管我说想做什么，他们都会说我是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的。”
方萌嘴边的话顿了顿，转了话题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支持你，刚才你那话听的我热血沸腾的，做你的朋友我可太荣幸了，你等会哥给你拿好吃的去。”
方萌起身跑进厨房里，陆菲嗤的笑了笑，可笑容马上又散了去。她刚刚看着方萌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忽然生出一些复杂的情绪，她高兴也骄傲，可再这里还同时参杂了一丝迷茫和若有似无的不安，那种不安就像是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人有些不舒服，她努力的将这种不安忽略，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的笔。
方萌走回来将洗干净的水果放在陆菲面前，她指尖上转着的笔一下脱了手，滚了几圈掉到地上，她见了也没动，保持转笔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问：“要不，还是我也学理试试？”
方萌放下果盘的动作一滞，然后转过身很认真的看着陆菲说：“陆陆，我明白，其实我也一样，也很想和你三年都当同班同学、都坐同桌。但，我还是希望你做的每一个决定是你自己真正想要的。而且啊，就算去了其他班级，和别人同桌，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陆菲听着他最后一句话脸色一变，瞪大了眼睛。方萌也是一惊，转身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别，别误会，我是说我心里的同桌只有你……嗯，你，你永远活在我心里。”
陆菲笑了出来，她极力的掩饰自己的心跳，坐直了在草纸上来回划着：“心里个屁，你才故去了呢。”
傍晚两个人会靠在一起吃着虾条看电影，俩人放上电影，边看电视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电影一幕幕的过着，快到男女主角接吻时，陆菲下意识的握紧了怀里的抱枕，方萌尴尬的咳了咳：“水开了吧，我去倒点水。”电影里的晚霞美的有些梦幻，陆菲放开抱枕，轻轻笑了。
假期这几天方萌每天会下楼帮陆菲做饭，第一天做饭时陆菲的积极性很高，跃跃欲试的。方萌把切好的西红柿递给陆菲问：“先放鸡蛋还是西红柿？”陆菲看看手里的盘子，试探的说“西红柿？”方萌也没说什么，倚在一旁笑着看着她，陆菲被他盯得有点心虚，回头拿开锅盖准备把西红柿倒进锅里。方萌嗤的笑了出来，抢回了西红柿：“陆陆，我觉得应该先把火打开，然后先放油。”
“……就你能，给你厉害的，你来你来……”陆菲恼羞成怒的比划着。方萌揉了揉陆菲头发：“行了，一边儿玩去。”
晚上白雯回家一开门，饭香扑面而来，白雯愣了愣，脸色沉了沉叫了声：“菲菲？”
“诶妈，快进来，饭好了。”陆菲放下手里的碗，跑到门口接白雯：“累不累？”
白雯松了口气欣慰的笑了：“不累，我的大姑娘长大了。”
等白雯洗过手坐到餐桌边，满怀期待的夹了菜，陆菲扣着水杯问：“好不好吃？”
“好吃，你做的？”
“不是啊，方萌帮我做的。”
白雯笑了笑，脸上还是常色，夸赞道：“方萌的手艺这么好呀，这可得谢谢人家，谢过了吗？”
“嗯，谢过了。我说明天请他吃冰淇淋。”
“冰淇淋就打发人家了？”
“那，那还想怎么着？”
白雯把饭咽下去，对陆菲认真的说：“人家对你好，不要觉得是应该的，你要好好的记下来，知道吗？”
“嗯，知道，从小不就这么告诉我的嘛。”
白雯点了点头：“方萌是个好孩子，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我还是要多说两句，你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虽说在一起打打闹闹的习惯了。但你们现在和小时候不一样，你们怎样相处都好，但不能有过分的身体上的接触，明白吗？”
陆菲的脸刷的红了起来，喝了口水，眼神来回飘忽着含糊的小声说：“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知道我说的接触是什么吗？不能……”陆菲脸都红到脖子了，蹭的站了起来：“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我，我还得去找方萌写作业呢，你慢慢吃吧。”陆菲说完跑回屋抓了几本书，就要出门。白雯放下碗筷叫了声：“菲菲”。
“干嘛？”
“你拿些水果上去和方萌一起吃。”白雯把两个袋子递给陆菲。陆菲接过来，抓了两个桃子塞进白雯手里，推门走了出去。
白雯夹了块鸡蛋，空荡的屋里只有墙上钟表的咔哒声，她盯着饭桌对面的空位置看了一会儿，放慢了咀嚼的速度，一颗眼泪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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