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意外的天赋
西四院内。
女修翩然来到顾上身前，将修为皿还给顾上，笑问起来：“顾师弟，你不是府上的奴才？”
顾上：“师姐，我是，是烬王前几日才带入府上的奴才。”
女修听罢，却是摇了摇头：“你运气不好，火妖府被禁军围了，恐怕火妖此次凶多吉少，你们这些府上的奴才也会受到牵连。”
火妖自然是烬王。
在女修眼里，烬王终究是一只妖，她直呼火妖，是不屑与讥讽之意。
顾上忙道：“师姐可不能乱叫，是烬王。”
女修咯咯一笑，笑声宛若铃铛叮叮响一般清脆，说道：“是你们的烬王，在我眼里，他只是一只妖。”
随后，她似乎觉得不妥，便摇头道：“算了，这些事与你说了你也不敢听，还会连累你，不说这事儿。”
女修很清楚顾上的身份，是烬王的奴才，与她不同，因此转移了话题，询问顾上：“师弟既然是奴才，这修为皿是哪里来的？”
“我可记得，在大夜皇朝，修为皿都是育奴修炼出来的，专供皇朝享用呢。”
顾上见女修询问，也就点点头，回答说：“师姐，是青爷赏赐我的，他嫌弃我修行速度太慢。”
女修微微一笑：“你这不是修行太慢，而是不适合修行。”
顾上没想到这女修如此直接。
女修不以为然，继续说：“在我们南边，不适合修行的会自主放弃修行，因为还有其他道路可走。”
“比如著书育人，成为受人敬仰的夫子；或者精于商道，广纳天下之财；还有的专攻某一小业，终其一生也是有成就的。”
“当然，还有许多人进入寺院，修禅悟佛，期盼有朝一日能证得罗汉金身。”
“也有一些人不甘此生碌碌无为，但也受不了佛门的清规戒律，便就入了魔道。”
顾上听完，暗想着，南方的世界那么精彩吗。
为什么自己不穿越到南边，而在这以人为奴隶的北边呢。
那一刻，顾上想去南边看看。
他觉得南边才是他心目中的仙侠世界。
“师姐，可我在北方啊，我是奴才，我无法做自己想做的，我的一生都已经被安排好，只需要听命行事就行。”顾上回答女修。
女修盯着顾上，她双眼竟然隐含泪珠。
但随后一笑：“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能脱离这苦海，一定要去南方看看。”
顾上感觉到了女修的压抑。
她被关押在烬王府一年有余，最终发现烬王还活着，且识破她的目的，她现在应该很彷徨，无法离开，又杀不了人，在这进退两难之中，她定然是无比的压抑。
如今见到都是人的同族，她也算是有感而发。
顾上自然点了点头。
女修才说：“看来你在那位青……火妖总管的眼中很有价值，竟然舍得给你一方修为皿。”
顾上答道：“我也不知道，自从烬王让我进入王府后，我只是听命行事，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价值。”
女修点了点头：“既然让你用修为皿修行，那你就修行吧，我来教你……”
对她而言，这是一桩小事，教人用修为皿修行而已，很简单。
她让顾上打坐，吐纳灵气，将修为皿放在身前，调遣体内元气外泄，包裹住修为皿。
顾上按照女修的方法去做，一步一步，并不着急。
“一方修为皿是三十天的修为，你若是能吸收二十天的，也算不错。”
“最不济十五天也行，如果低于十五天，那火妖管家肯定不会再给你修为皿。”
女修一边瞧着顾上，一边说着。
顾上正在吸收修为皿之中的修为。
吸收过程很漫长，女修并未一直盯着，在顾上进入状态后，她就离开小院，去外面转悠起来。
今日烬王府不太平，已经被禁军围府，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找府上的奴才去打听了。
但是这事儿烬王府内的奴才并不知道，就连陈绿也消息闭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她返回院内后，才看见顾上面前的修为皿竟然所剩无几。
“咦……”
“吸收这么快吗？”
按照一般人与妖的正常速度，吸收一方修为皿需要三天时间，若是断断续续，起码也得五六天。
可这顾上，竟然在一天内就把一方修为皿吸收完了。
女修深吸一口气，自语道：“吸收速度太快可能是浪费了许多修为，他一天就吸收完，说不定浪费了一大半。”
“看来只吸收了十余天的修为……”
女修根据经验推测起来。
随后，她就等顾上将最后的修为皿完全吸收，准备在顾上醒来后查验一番。
夜色如水，顾上缓缓醒来。
他已经闭目打坐一天小半夜。
此刻，顾上浑身精力充沛，他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那是元气，元气充斥在丹田内，紧缩成一团，约莫半个拳头大小。
这半个拳头大小的元气就是顾上吸收修为皿所得。
女修瞧着顾上：“醒了？感觉如何？”
顾上在夜色中看不分明女子的神情，便说道：“感觉很不错，现在神清气爽，有一股劲儿。”
女修便招手道：“哦，你过来，我看看你吸收了多少天的修为。”
顾上也不犹豫，靠近女修。
女修伸出手来，放在顾上的肚腹上，一股温热暖暖的力量从顾上肚腹直入丹田处。
不多时，女修收回手掌，惊声道：“你……你在一天内吸收了二十五天的修为，只损耗了五天修为？”
顾上一听，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吸收了二十五天的修为。
他知道，能吸收二十天就是正常水平，因为在吸收过程中难免有损耗。
如今，听到自己吸收了二十五天的修为，顾上也很是高兴。
“啊，是吗，师姐，那我这算是超越正常水平吗？”
女修答道：“自然是超越正常水平的，而且你还是在一天内吸收的，吸收速度很快。”
“没想到你是自己修行慢，但是剽窃别人的劳动成果却很快啊。”
顾上不知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他便问：“师姐，难不成我算是异类？”
女修点头：“算。”
随后，又说：“也不算，你生长在北方，修行慢不是事儿，因为有太多修为皿，你需要吸收，修为都是你的。”
“只是你是个奴才，修为皿难得啊。”
“所以，得看你能不能成为像火妖管家那样的人物，若是能，你前途是有的，若是不能……”
女修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瞧着顾上，道：“你走吧，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
顾上也没有多问，他自然明白，在女修眼中，他终究只是一个奴才，妖族的奴才。
之前那些话并非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说给他这个人族听的。
如今事情已经结束，她也不会再留自己。
顾上点头，躬身道：“谢谢师姐。”
女修并不答话，而是转身进入屋内。
顾上借着月光，瞧着女修的背影，不由问道：“我能否知道师姐的姓名？”
女修陡然停下脚步，沉默许久后，才答道：“你当然能知道。”
说完，她似乎是在苦笑，竟然又回了顾上一句：“可你的身份不允许你知道。”
说完，女修进入屋内，闭上了屋门。
顾上听到这个回答，倒是笑了笑。
“我能知道，因为她认可我这个师弟。”
“我不能知道，因为我是烬王府的奴才。”
“这女人，分得很清嘛……”
“她没有直接拒绝回答，看来我还有机会与她再聊聊。”
对育奴顾上而言，女修的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但对烬王顾上而言，女修的身份必须弄清楚。
只有清楚她的身份后，才能知道她刺杀烬王的目的，才能追本溯源。
育奴顾上能不能崛起，就看烬王顾上能不能一直活着。
顾上离开西四院后，直奔东二院。
青叔想看一天的成果，顾上自然得去禀报，这事儿隐瞒不了。
再到东二院，青叔瞧着顾上：“来了？”
顾上点头。
青叔直接问：“吸收了多少？”
顾上也直接回答道：“二十五天的修为。”
青叔愣住了。
二十五天的修为？
虽然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但青叔从中听出了许多信息。
一天之内将一方修为皿吸收完了，吸收速度很快；
吸收的修为超过正常水平，达到二十五天，损耗很低；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奴才顾上修行上没有天赋，但在吸收现成的修为上是有天赋的。
莫非烬王是看重了他这一点？
所以烬王才要求他一个月内达到炼气期七层？
然而，青叔不知道的是，顾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吸收修为皿上有天赋，他之所以以烬王身份下令一个月内修为达到炼气期七层完全是在给青叔施压。
不给青叔施压，他如何让自己的育奴身份早点修炼有成呢？
在吸收修为皿后，顾上也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天赋。
青叔一番检查，确定顾上吸收了二十五天的修为后，他才说道：“好，好，我再给你一方修为皿，你还能继续吸收吗？”
顾上点了点头：“我尽量。”
青叔又说：“你现在是炼气期三层，我再给你一方，你应该能到炼气期五层……”
说完，又是一方修为皿给到顾上。
顾上拿着修为皿，却不为所动。
青叔瞧着顾上并不离开：“怎么，有事？”
顾上躬身道：“青爷，他们都说我是王府第一个以奴才身份得到修为皿的人，这修为皿如果珍贵，给我一个奴才用来修行，奴才是受不起的。”
顾上推辞起来，这事儿育奴顾上必须感到奇怪与疑惑。
青叔瞧着顾上，轻笑一声：“听我命令就行，至于其他的，以后你自会明白，你现在要明白的是，你是奴才，听命行事就行。”
顾上见青叔这样回答，倒也满意，点了点头：“遵命。”
随后，顾上带着第二方修为皿返回。
这一次，顾上并未再去西四院，而后回到了后院。
陈绿见顾上回来了，赶忙从内屋跑出来，他已经睡下，衣衫不整的跑出来，询问顾上：“顾兄，如何，师姐的讲解可通透？”
随后，他瞧顾上手中拿着一方修为皿，不由说道：“怎么，一天时间，你这是一点也没有吸收啊。”
顾上一笑，说道：“吸收了，这是第二方。”
陈绿一听，哈哈笑起来：“顾兄，你诓骗我呢，正常都得三天才能吸收完一方修为皿，你一天能吸收完一方？”
“嘿嘿，顾兄你骗骗我可以，但是不能骗自己，你还是好好去苦修吧，我困了，去睡觉了。”
陈绿并不信顾上的话。
顾上也不多解释，点点头。
而后，顾上进入小屋内，开始吸收第二方修为皿。
……
天德殿内。
古王与内阁首辅薛百里躬身跪在明尘帝身前。
“结果出来了？”
古王点头。
“说说。”
古王便道：“父皇，内阁给出的结果是罢黜烬王王爵，降为侯爵；抄没烬王府所有修为皿，逐出京城；最后……”
说到这里，古王停下来。
明尘帝哼道：“继续，说完。”
古王才继续：“最后取消四皇子的立储资格……”
明尘帝听完后愕然瞧着薛百里。
但随后开口：“好，准奏！”
“同时通报整个皇朝，让大夜皇朝十五城的子民都知道此事，知道朕的决心！”
“皇权不可动摇，敢动摇者，哪怕是朕的子嗣，朕也照削不误！”
薛百里起身：“臣，领旨！”
这时候，风妖进入殿内，躬身道：“陛下，大殿下与二公主回来了。”
明尘帝一听：“好，让他们明日入宫，烬王……不，既然已经降为侯爵，就叫炽侯吧，炽侯也必须到场，不管他是醒着还是睡着，让老七带他入宫！”
风妖点头，化成一阵风离去。
薛百里也告退。
最终，只剩下古王。
古王跪伏在地，哀求道：“父皇，革去王爵，查抄家产，儿臣都认可，但是剥夺四哥的立储资格……这是不是……”
前两项惩罚，古王能接受，他相信烬王也能接受。
但是最后的剥夺立储资格，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没有了成为储君的资格，那与大夜皇朝其他妖有何区别？
皇子这个身份又有什么意义？
然而，明尘帝冷声道：“你要求情，明日再求情，回吧。”
古王瞬间被一股力量给送出后殿，最终落在天德殿外。
天德殿外，古王自语道：“父皇是何意，让我明日再求情？”
“难道父皇并不想剥夺四哥的立储资格？”
“我明白父皇的意思了，应当是让我带着其他兄弟姐妹们明日一起求情……”
女修翩然来到顾上身前，将修为皿还给顾上，笑问起来：“顾师弟，你不是府上的奴才？”
顾上：“师姐，我是，是烬王前几日才带入府上的奴才。”
女修听罢，却是摇了摇头：“你运气不好，火妖府被禁军围了，恐怕火妖此次凶多吉少，你们这些府上的奴才也会受到牵连。”
火妖自然是烬王。
在女修眼里，烬王终究是一只妖，她直呼火妖，是不屑与讥讽之意。
顾上忙道：“师姐可不能乱叫，是烬王。”
女修咯咯一笑，笑声宛若铃铛叮叮响一般清脆，说道：“是你们的烬王，在我眼里，他只是一只妖。”
随后，她似乎觉得不妥，便摇头道：“算了，这些事与你说了你也不敢听，还会连累你，不说这事儿。”
女修很清楚顾上的身份，是烬王的奴才，与她不同，因此转移了话题，询问顾上：“师弟既然是奴才，这修为皿是哪里来的？”
“我可记得，在大夜皇朝，修为皿都是育奴修炼出来的，专供皇朝享用呢。”
顾上见女修询问，也就点点头，回答说：“师姐，是青爷赏赐我的，他嫌弃我修行速度太慢。”
女修微微一笑：“你这不是修行太慢，而是不适合修行。”
顾上没想到这女修如此直接。
女修不以为然，继续说：“在我们南边，不适合修行的会自主放弃修行，因为还有其他道路可走。”
“比如著书育人，成为受人敬仰的夫子；或者精于商道，广纳天下之财；还有的专攻某一小业，终其一生也是有成就的。”
“当然，还有许多人进入寺院，修禅悟佛，期盼有朝一日能证得罗汉金身。”
“也有一些人不甘此生碌碌无为，但也受不了佛门的清规戒律，便就入了魔道。”
顾上听完，暗想着，南方的世界那么精彩吗。
为什么自己不穿越到南边，而在这以人为奴隶的北边呢。
那一刻，顾上想去南边看看。
他觉得南边才是他心目中的仙侠世界。
“师姐，可我在北方啊，我是奴才，我无法做自己想做的，我的一生都已经被安排好，只需要听命行事就行。”顾上回答女修。
女修盯着顾上，她双眼竟然隐含泪珠。
但随后一笑：“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能脱离这苦海，一定要去南方看看。”
顾上感觉到了女修的压抑。
她被关押在烬王府一年有余，最终发现烬王还活着，且识破她的目的，她现在应该很彷徨，无法离开，又杀不了人，在这进退两难之中，她定然是无比的压抑。
如今见到都是人的同族，她也算是有感而发。
顾上自然点了点头。
女修才说：“看来你在那位青……火妖总管的眼中很有价值，竟然舍得给你一方修为皿。”
顾上答道：“我也不知道，自从烬王让我进入王府后，我只是听命行事，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价值。”
女修点了点头：“既然让你用修为皿修行，那你就修行吧，我来教你……”
对她而言，这是一桩小事，教人用修为皿修行而已，很简单。
她让顾上打坐，吐纳灵气，将修为皿放在身前，调遣体内元气外泄，包裹住修为皿。
顾上按照女修的方法去做，一步一步，并不着急。
“一方修为皿是三十天的修为，你若是能吸收二十天的，也算不错。”
“最不济十五天也行，如果低于十五天，那火妖管家肯定不会再给你修为皿。”
女修一边瞧着顾上，一边说着。
顾上正在吸收修为皿之中的修为。
吸收过程很漫长，女修并未一直盯着，在顾上进入状态后，她就离开小院，去外面转悠起来。
今日烬王府不太平，已经被禁军围府，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找府上的奴才去打听了。
但是这事儿烬王府内的奴才并不知道，就连陈绿也消息闭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她返回院内后，才看见顾上面前的修为皿竟然所剩无几。
“咦……”
“吸收这么快吗？”
按照一般人与妖的正常速度，吸收一方修为皿需要三天时间，若是断断续续，起码也得五六天。
可这顾上，竟然在一天内就把一方修为皿吸收完了。
女修深吸一口气，自语道：“吸收速度太快可能是浪费了许多修为，他一天就吸收完，说不定浪费了一大半。”
“看来只吸收了十余天的修为……”
女修根据经验推测起来。
随后，她就等顾上将最后的修为皿完全吸收，准备在顾上醒来后查验一番。
夜色如水，顾上缓缓醒来。
他已经闭目打坐一天小半夜。
此刻，顾上浑身精力充沛，他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那是元气，元气充斥在丹田内，紧缩成一团，约莫半个拳头大小。
这半个拳头大小的元气就是顾上吸收修为皿所得。
女修瞧着顾上：“醒了？感觉如何？”
顾上在夜色中看不分明女子的神情，便说道：“感觉很不错，现在神清气爽，有一股劲儿。”
女修便招手道：“哦，你过来，我看看你吸收了多少天的修为。”
顾上也不犹豫，靠近女修。
女修伸出手来，放在顾上的肚腹上，一股温热暖暖的力量从顾上肚腹直入丹田处。
不多时，女修收回手掌，惊声道：“你……你在一天内吸收了二十五天的修为，只损耗了五天修为？”
顾上一听，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吸收了二十五天的修为。
他知道，能吸收二十天就是正常水平，因为在吸收过程中难免有损耗。
如今，听到自己吸收了二十五天的修为，顾上也很是高兴。
“啊，是吗，师姐，那我这算是超越正常水平吗？”
女修答道：“自然是超越正常水平的，而且你还是在一天内吸收的，吸收速度很快。”
“没想到你是自己修行慢，但是剽窃别人的劳动成果却很快啊。”
顾上不知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他便问：“师姐，难不成我算是异类？”
女修点头：“算。”
随后，又说：“也不算，你生长在北方，修行慢不是事儿，因为有太多修为皿，你需要吸收，修为都是你的。”
“只是你是个奴才，修为皿难得啊。”
“所以，得看你能不能成为像火妖管家那样的人物，若是能，你前途是有的，若是不能……”
女修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瞧着顾上，道：“你走吧，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
顾上也没有多问，他自然明白，在女修眼中，他终究只是一个奴才，妖族的奴才。
之前那些话并非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说给他这个人族听的。
如今事情已经结束，她也不会再留自己。
顾上点头，躬身道：“谢谢师姐。”
女修并不答话，而是转身进入屋内。
顾上借着月光，瞧着女修的背影，不由问道：“我能否知道师姐的姓名？”
女修陡然停下脚步，沉默许久后，才答道：“你当然能知道。”
说完，她似乎是在苦笑，竟然又回了顾上一句：“可你的身份不允许你知道。”
说完，女修进入屋内，闭上了屋门。
顾上听到这个回答，倒是笑了笑。
“我能知道，因为她认可我这个师弟。”
“我不能知道，因为我是烬王府的奴才。”
“这女人，分得很清嘛……”
“她没有直接拒绝回答，看来我还有机会与她再聊聊。”
对育奴顾上而言，女修的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但对烬王顾上而言，女修的身份必须弄清楚。
只有清楚她的身份后，才能知道她刺杀烬王的目的，才能追本溯源。
育奴顾上能不能崛起，就看烬王顾上能不能一直活着。
顾上离开西四院后，直奔东二院。
青叔想看一天的成果，顾上自然得去禀报，这事儿隐瞒不了。
再到东二院，青叔瞧着顾上：“来了？”
顾上点头。
青叔直接问：“吸收了多少？”
顾上也直接回答道：“二十五天的修为。”
青叔愣住了。
二十五天的修为？
虽然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但青叔从中听出了许多信息。
一天之内将一方修为皿吸收完了，吸收速度很快；
吸收的修为超过正常水平，达到二十五天，损耗很低；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奴才顾上修行上没有天赋，但在吸收现成的修为上是有天赋的。
莫非烬王是看重了他这一点？
所以烬王才要求他一个月内达到炼气期七层？
然而，青叔不知道的是，顾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吸收修为皿上有天赋，他之所以以烬王身份下令一个月内修为达到炼气期七层完全是在给青叔施压。
不给青叔施压，他如何让自己的育奴身份早点修炼有成呢？
在吸收修为皿后，顾上也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天赋。
青叔一番检查，确定顾上吸收了二十五天的修为后，他才说道：“好，好，我再给你一方修为皿，你还能继续吸收吗？”
顾上点了点头：“我尽量。”
青叔又说：“你现在是炼气期三层，我再给你一方，你应该能到炼气期五层……”
说完，又是一方修为皿给到顾上。
顾上拿着修为皿，却不为所动。
青叔瞧着顾上并不离开：“怎么，有事？”
顾上躬身道：“青爷，他们都说我是王府第一个以奴才身份得到修为皿的人，这修为皿如果珍贵，给我一个奴才用来修行，奴才是受不起的。”
顾上推辞起来，这事儿育奴顾上必须感到奇怪与疑惑。
青叔瞧着顾上，轻笑一声：“听我命令就行，至于其他的，以后你自会明白，你现在要明白的是，你是奴才，听命行事就行。”
顾上见青叔这样回答，倒也满意，点了点头：“遵命。”
随后，顾上带着第二方修为皿返回。
这一次，顾上并未再去西四院，而后回到了后院。
陈绿见顾上回来了，赶忙从内屋跑出来，他已经睡下，衣衫不整的跑出来，询问顾上：“顾兄，如何，师姐的讲解可通透？”
随后，他瞧顾上手中拿着一方修为皿，不由说道：“怎么，一天时间，你这是一点也没有吸收啊。”
顾上一笑，说道：“吸收了，这是第二方。”
陈绿一听，哈哈笑起来：“顾兄，你诓骗我呢，正常都得三天才能吸收完一方修为皿，你一天能吸收完一方？”
“嘿嘿，顾兄你骗骗我可以，但是不能骗自己，你还是好好去苦修吧，我困了，去睡觉了。”
陈绿并不信顾上的话。
顾上也不多解释，点点头。
而后，顾上进入小屋内，开始吸收第二方修为皿。
……
天德殿内。
古王与内阁首辅薛百里躬身跪在明尘帝身前。
“结果出来了？”
古王点头。
“说说。”
古王便道：“父皇，内阁给出的结果是罢黜烬王王爵，降为侯爵；抄没烬王府所有修为皿，逐出京城；最后……”
说到这里，古王停下来。
明尘帝哼道：“继续，说完。”
古王才继续：“最后取消四皇子的立储资格……”
明尘帝听完后愕然瞧着薛百里。
但随后开口：“好，准奏！”
“同时通报整个皇朝，让大夜皇朝十五城的子民都知道此事，知道朕的决心！”
“皇权不可动摇，敢动摇者，哪怕是朕的子嗣，朕也照削不误！”
薛百里起身：“臣，领旨！”
这时候，风妖进入殿内，躬身道：“陛下，大殿下与二公主回来了。”
明尘帝一听：“好，让他们明日入宫，烬王……不，既然已经降为侯爵，就叫炽侯吧，炽侯也必须到场，不管他是醒着还是睡着，让老七带他入宫！”
风妖点头，化成一阵风离去。
薛百里也告退。
最终，只剩下古王。
古王跪伏在地，哀求道：“父皇，革去王爵，查抄家产，儿臣都认可，但是剥夺四哥的立储资格……这是不是……”
前两项惩罚，古王能接受，他相信烬王也能接受。
但是最后的剥夺立储资格，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没有了成为储君的资格，那与大夜皇朝其他妖有何区别？
皇子这个身份又有什么意义？
然而，明尘帝冷声道：“你要求情，明日再求情，回吧。”
古王瞬间被一股力量给送出后殿，最终落在天德殿外。
天德殿外，古王自语道：“父皇是何意，让我明日再求情？”
“难道父皇并不想剥夺四哥的立储资格？”
“我明白父皇的意思了，应当是让我带着其他兄弟姐妹们明日一起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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