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山河妖尊 » 第八百六十八章 剑都·神灵之语

第八百六十八章 剑都·神灵之语

    “那个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唐文律指着一个地方,稍微有些纳闷,怎么感觉那里的气息虚无缥缈的,好像隐藏着什么东西一样。

    这也是唐文律刚刚发现的地方,就是感觉气息有些虚无缥缈的,好像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如果不是刚刚发现的话,唐文律跟顾允希很容易错过这个地方。

    听到唐文律的声音,顾允希就是偏过头看过去,顺便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

    只不过,这一看,顾允希就是愣住了。

    这里好像就是万血堂的入口处,这?

    这可真的是意料之外,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

    “唐主事,这就是万血堂的入口,走,我们先下去。”

    顾允希又是打量了一下,才是肯定地跟唐文律说起这件事情。

    听到顾允希的话,唐文律微眨着眼睛,大概也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那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地方,怎么看都不一定觉得那跟万血堂有关系。

    可,就是这样,那个地方就是万血堂的所在地,这感觉,稍微有些让唐文律承受不来。

    “好。”

    唐文律应声,就是跟着顾允希一道动作,而后就是出现在那个地方,周围是民宿,遮掩之下,很难想到万血堂的入口就在这么一个地方。

    顾允希来到这个地方以后,就是围着这个地方转了好几圈,而后摸着自己的下颚,点点头。

    “唐主事,这的确就是万血堂的入口。我们进去?”

    两个人是在一起,可如果唐文律不是很想进入万血堂的话,顾允希也不会强迫的,这不是很简单的问题吗?

    “一起进去吧,在剑都这么久,除却王宫,没有进入的便是万血堂的堂口所在了。”

    唐文律说出这样的话,只是想表明自己也是对万血堂很好奇的那个人,并不是因为顾允希要去万血堂,才说出这样的谎话。

    虽说,一大部分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个样子。

    但,唐文律本身对万血堂的好奇程度也是有一部分的。

    一半一半的,就不要说的那么透彻,那样的话,不是很好。

    就这样,唐文律跟顾允希撕开一个口子,进入到万血堂的世界。

    这是剑都的地下王国,这些年低调不少,可地下之王依旧是真实存在的,从无例外。

    ………………

    洛白现在的心情很是不好,一切都是因为他所看到的黑色雕像,那让他想到了白岐村还有云川秘境的事情。

    这样的状况下,守衡竟然也能说她没有跟南洲有联系?

    铁打实的证据,却一口一个不知道,企图瞒天过海。

    如此!

    如此!

    洛白是真的快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因此,007之前所说的不过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洛白的内心中,事实上藏着比这些事情更加的恐怖,而这才是点燃洛白情绪的真正火把。

    “这是什么东西?”

    洛白一伸手,黑色雕像就从暗室中飞出来,直接被洛白握在手中,小巧的一个人,浑身漆黑,都分辨不出来眼睛嘴巴在什么地方。

    这样一个东西,藏在那样的地方,守衡总不能说自己完全不知道,亦或者推到王上蒋玄夜那边去。

    啧,洛白还真的就是把守衡唯二的选择给想了个遍。

    而现在要做的就是,守衡面对他的问题,到底会给出一个怎么样的回答。

    这一点,事实上决定了守衡之后所有的退路。

    守护灵少年是护不住守衡的,到最后那个局面,无非就是两败俱伤的。

    守衡抬头,看着洛白掌心中把玩的黑色小人雕像,脸上神情有一瞬间的变化。

    可那丝变化很快就是被守衡给隐藏住,并且藏匿的很好,好像在他的脸上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神情。

    真是可怕啊,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到。

    这样看起来,守衡并没有少年眼中的那般人畜无害,他所隐藏的心思足以让所有人都葬身在剑都中。

    而后把所有的事情推给南洲那边,便可祸水东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如此算计,南洲那边为什么还要跟这样的人合作?

    洛白手中这小巧的雕像,是白岐村还有云川秘境都没有看到过的,那两个地方的雕塑都比较大,甚至还有了供奉以及信仰。

    所以,洛白手中这小巧的雕像跟他们是截然不同的,可气息却更加内敛,如果不想让人发现的话,还真的会被隐瞒过去。

    如此的话,守衡应该是在防备着少年的。

    少年毕竟是王宫的守护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无所谓,可若是把什么邪恶的东西给弄到王宫里来,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因此,这东西绝对是对少年有所隐瞒的。

    果然,洛白拿着雕像询问守衡,少年就是忍不住看向守衡,而后看到守衡那直接收放自如的神情。

    一时间,少年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说守衡这是在将整个王宫都没放在心上?

    还是说其他的事情?

    其实,少年只不过是把自己放的没有那么重要,才没有事事关注着王宫,他是守护灵,可他也是个孩子。

    少年收回自己的视线,呆呆地看着远方,远方好像有一腥盆大口即将吞没他。

    他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

    看着洛白手中的黑色雕塑,一直到现在,守衡都是没有一个说法,连很笼统的说法都没有。

    只是,看着守衡的神情,就明白在守衡的眼中,这件事情还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只是,守衡不确定自己还能够做到什么地步,那些事情他会成功吗?

    “不打算说些什么?”

    洛白依旧是把玩着黑色雕像,只是一不小心,那雕像的手指就是断了,毕竟是只有巴掌大小,顶多两个巴掌大小,可不是容易被磕着碰着嘛。

    洛白又不是很小心的人,万一再把脖子给拧断了,那画面可就真的是不好看了。

    而守衡却是以为洛白这是纯粹的威胁,用黑色雕像威胁着他,想让他做出不一样的举动。

    可,守衡偏偏不干。

    有本事,洛白直接把黑色雕像给掰断,那里面可是藏着邪恶的东西。

    有时候,守衡要抵御很久,才能渐渐听不到那邪恶的声音,那些所说的话,守衡拼命地不想留在脑海中。

    【这个人这么死心眼的吗?】

    看着守衡纹丝不动的,洛白觉得自己守衡多多少少有点儿问题,不至于连这样的话都是不想说吧?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而后,洛白还真的就是不小心直接把头掰断了。

    而且是真的不小心,主要是洛白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量。

    对这件事情的话,别人或许会放在心上了。

    守衡还是站在那里,犹如一根木桩。

    可守衡的内心却是极其不平衡的,他在想洛白到底是怎么敢这么做的?

    真的不怕那些翻滚的恶意?

    要说恶意,现场之中谁能比上守衡?

    守衡剑王可是要拉上整个剑都作为陪葬的!

    这种恶意,即便翻滚,也怕是跟黑色雕像中的存在分辨不出来吧?

    “真是抱歉,手劲大了点。”

    洛白看着守衡,一手拿着半截身子,稍微有些尴尬。

    至少这样的一幕,的确是洛白没有想到的。

    守衡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洛白,包括他手中的已经一分为二的雕像。

    那些恶意既然能日日摧残着他,就一定会跑到洛白的面前。

    那个时候,洛白会成为什么样子?

    有一点,守衡想错了,那些恶意的确会因为雕像的破碎而跑出来,并且想要对付损坏他的人。

    可如果面前的人是洛白的话,那态度就会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怎么都不会对洛白出手的。

    所以,守衡就看到了很无语的一幕。

    那些时时刻刻纠缠着他的恶意竟然幻化成为一条小蛇,缠绕在洛白的手臂间,吐露着蛇信子,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守衡张张嘴,却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

    洛白伸手默默小蛇的脑袋,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神之语,怜爱世人,世事之中,可没有那么多让人垂怜的存在。

    想着洛白还有恶意的事情,守衡都是没注意到周围的景色一下子停滞下来,落叶飘在空中的,水珠也挂在树叶上,要掉不掉的样子。

    这一切都好像是静茂的。

    但是,这样的一幕看起来很荒诞可笑的,停滞掉时空的人得有多强大的实力啊。

    “你在呼唤我?”

    随后,守衡就看到自己面前多出一灰色虚影,一开口就是说他呼唤了这样的存在。

    守衡整个人很懵,他也没做什么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神怜爱众人,可若是神从未消亡,所改变的世界的中心便是守衡。

    守衡所念,神灵必须完成,即便前方充满荆棘,也必须是这个样子。

    而后,就是看到了洛白。

    洛白整个像是一种从高中坠落的感觉,刚刚踩到地面,就直接把所谓的神给踹出去!

    “我原本想着见你一面很不容易,没想到你倒是留了个很不错的苗子,看开你也不是非要断开传承的人。”

    踢走那东西,洛白就是站到守衡的前面。

    “这就是你的底牌?”

    洛白看着这一幕,说实话上,灰衣人影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人,但依旧是不敢直面洛白。

    “洛公子,您到底想要怎么样?”

    被旁人这么看的洛白,听到守衡的话,有一瞬间的感受就是悬了又给录下了。

    “底牌是所谓的神灵,这一点还真的就是没有想到。不过,你也看到了,不管是什么,在现实,所谓的神灵不过是妄想。”

    洛白看透守衡,神灵威胁也是没用的。

    “变成这个样子,是谁都不希望的。”

    洛白还在说话继续,说着同样的话,同样的听众,好像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必要的。

    “神灵之语,得天庇护。”

    洛白退后一步,守衡已经是无药可救。

    “既然神灵都在的话,再等我们应该变成什么刚样子吧。”

    洛白说实话,心情不是很好。

    可所面对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洛白不能一辈子成为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灾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