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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找上门来

    时光飞逝,转眼过去半个月。

    阮刑正在屋内盘坐,突然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似乎还是朝他这个方向而来。

    听声音是陈木芽,他左脚轻右脚略重,步伐声音也是一大一小,虽然差异不大,可在阮刑耳中,却是区别明显。

    “咚咚咚......”

    雷鸣一般的敲门声响起。

    阮刑长吐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目中遗憾之色一闪而逝。

    刚刚捕获的一缕元气跑了,白忙了半个小时,只要再给他几分钟,就能让它乖乖待在丹田里。

    不过修炼便是如此,阮刑经常被打断修炼进程,早已习惯。

    这半个月修炼,阮刑收获巨大,丹田中炼化的元气的数量翻了一倍,带给他翻天覆地的变化,力气再次增大不说,一些幼年积累的暗伤恢复不少,神经反应速度也快了不少,视力和听力已经恢复至巅峰,这种年轻的感觉已不知多少年没有体验到了,如今每日神清气爽,心情倍儿舒畅,需知原主也不过十七八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而先前的身躯仿佛三四十岁,还未到全盛就开始走下坡路,如今恢复如初,朝气勃发,他甚至都有种外出春游的冲动了。

    “咯吱!”

    房门打开。

    陈木芽正要用力推门,看到那张冷酷的脸出现,些许不耐如冰川融化般消失无踪。

    该死,怎么跟馆主越来越像了,那气势,也被拿捏的死死的。

    陈木芽咽了咽口水,略带恭敬说道:

    “刑师兄,一群捕快来武馆闹事,说是找你。”

    “嗯!”

    阮刑点了点头,并不吃惊。

    对那帮人到来,他早有预料,甚至感觉还晚了些。

    陈木芽愣了愣,没有意识到阮刑竟然如此淡定,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了。

    “走吧!”

    阮刑说道,越过陈木芽,向大门方向走去。

    “诶,好嘞!”

    陈木芽如蒙大赫,对着阮刑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带着些许自嘲。

    武馆门口。

    一群学徒和一群捕快在台阶上下对峙,吵吵嚷嚷。

    “快叫阮刑出来随我们回去归案。”

    “不要影响我们公务,你们担待不起。”

    “小子,得罪我们没好下场,不要自误。”

    “你们还年轻,多想想家人。”

    ......

    “你要人我们就给?你当我们是乡巴佬好欺负?”

    “你们敢冲撞试试,打断你们狗腿。”

    “敢得罪我们也没好下场,要不要试试。”

    ......

    十数名衙役捕快站在台阶下,和守门的七八名武馆学徒指手画脚,唾沫横飞,武馆学徒并不惧怕捕快威胁,互相威胁。

    “邢师兄来了,让让,让让。”

    陈木芽在人群后方叫道,一路走来,他已经被阮刑气势拿捏的死死的,快把阮刑当成师傅了。

    门前安静下来,学徒们让开一条通道。

    阮刑原本武功就不错,在学徒中也有些许威望,回来这半个月又经常被师傅关照,如今不少学徒都默认阮刑是武馆第二号人物了。

    阮刑上前一看,果然是那几个人。

    台阶下带队捕快正是赵一鸣,顾飞燕,孔祥飞三人,三人又以赵一鸣为首。

    半月前,前身立了几个小功后,这几人便粘了上来,数次推辞不过,最终前身还是接受了他们的邀请去燕春楼赴宴,当夜前身就死了。

    毒杀他不成,竟然还敢继续追上门来,看来是准备不死不休了。

    赵一鸣心中惊疑不定,这家伙没死不说,该死的气质更胜以前,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拿下,不过一个乞丐,竟敢掺合八姓之事,必须给其他蠢蠢欲动之人立个标杆。

    赵一鸣声色俱厉道:

    “阮刑,你事发了,跟我们走吧。”

    一帮捕快纷纷叫道:

    “阮刑,快点下来。”

    “乖乖跟我们走,否则对你不客气。”

    “奸淫民女,这可是重罪,不要连累了武馆。”

    “人证物证具在,这回你跑不掉了。”

    ......

    台阶下的捕快叫叫嚷嚷,声势浩大,不过学徒虎视眈眈,依旧不敢上前一步。

    阮刑不为所动,站在台阶上,只是盯着赵一鸣,仿佛看死人一般,面无表情。

    不一会,台阶下渐渐平息了下来。

    捕快们面面相觑。

    他们这般叫喊,寻常人早就畏畏缩缩,乖乖随他们去了,哪像现在,嗓子都喊干了,人家像看戏一般。

    远处已有不少人看热闹,台阶上的学徒们也不搭理他们了,如今他们进退不得,着实尴尬。

    赵一鸣被阮刑看的心中发毛,心中底气不知不觉灭了大半,察觉情势不妙,胆气一壮,喝道:

    “阮刑,还不下来,你想给武馆惹麻烦吗?不要侥幸了,这次谁也保不了你。”

    阮刑终于开口,发出沙哑声音,说道:

    “公文。”

    根据刑部律法,衙门需出盖章公文,衙役带着公文才能上门拘拿案犯,即便是请人配合调查,也需要县官盖印手令。

    阮刑等了这么久都没见他们拿出公文,定是这些人平常狐假虎威惯了,这次又打算故技重施先将他带走再说。

    至于所谓的证据确凿,估计那些证据还在衙门里搁着,或者是还有争议,总之没有形成正式批文。

    只要将他拿入地牢,到时候还不是随他们炮制,若是死了,也有各种借口,无数冤假错案就是这么来的。

    为了防止三法司随意抓人,朝廷早有各种规定规范应对,普通人不知则罢,阮刑岂会让他们得逞。

    台下一静。

    捕快们纷纷看向赵一鸣。

    这些人也都是人精,明白阮刑不好动了。

    赵一鸣瞪眼喝道:

    “一会就有弟兄将公文取来,阮刑,我劝你识相点好好配合,看在同僚的份上,弟兄们还能让你少受点苦,否则,别怪兄弟不顾过往情谊,对你下狠手了。”

    接着赵一鸣又指着台阶上学徒威胁道:

    “你们不要阻挠执法,哪天姓武的走了,有你们受的,你们可都有家业在这里。”

    不少学徒目中露出顾虑。

    县太爷是流水的兵,八大家才是这里真正的天,无数血的教训已经证明,和八大家作对没有好下场。

    不过毕竟年轻气盛,依旧有部分学徒怒目相视,不曾动摇。

    待赵一鸣说完,阮刑才说道:

    “无公文拘拿民众,扰乱治安,按当朝刑律,主犯当受杖责二十,受苦役五年,永不录用,从犯,开除,十年内不得录用。”

    台阶下方捕快一听,寒毛竖起,顿时炸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