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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相知 共谱校园恋曲

    二、这样的发展进度对白静来说也不算什么,她向来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会争取到底,决不放弃。尤其是对于申,真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现在一想到他就会微笑,连做梦都是喜悦的。

    入职那天,于申找机会陪着她办手续,两人所到之处,无不传来啧啧之声。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两人又显得那么年轻,仿佛是刚入校的大学生,实在看不出都参加工作了。

    白静分在外语系当辅导员,一方面是专业对口,一方面是系主任早就留意她了,很早就“占为己有”。于申在计算机系,离外语系很近,所以两人见面也很方便。

    于申送白静到系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辅导员李菲,她比白静高一届。前两天于申刚刚帮她修过电脑。

    “你好,计算机王子,你又来帮谁修电脑了?”李菲见到于申就很热情地打起招呼来。

    白静看了眼于申,他脸都红了,“你好,嗯,我是来陪别人报到的。”

    李菲这才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白静,确实是个美女,让她都觉得惊艳。“哦,陪这位美女?”

    白静跟李菲摆摆手:“你好,我是白静,今天来系里报到。”

    李菲这才认真地打量起白静,再联想到不久前系主任介绍的即将加盟的美女和才女,原来就是她。“你好,你好,我是李菲。原来你就是白静呀?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大美女一个呀!”

    白静笑了笑,“过奖了,请问是在这里办手续吗?”

    李菲点点头,一边回到座位拿表格,“学校那边你已经填过表了吧?”

    “是的。”

    “那系里的表你再填一份,写得详细点,尤其是特长和爱好方面。”李菲把表格递给白静。

    “好的,谢谢。”

    于申站在一旁看着,李菲打趣道:“喂,计算机王子,你今天很闲吗?”

    于申尴尬地笑了笑,“正好顺路带她过来。”

    李菲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说:“对了,我这个电脑还有点问题,麻烦你再帮我看看。”

    “好的。”

    于申帮李菲检查电脑的间隙,李菲小声问:“喂,你和这个美女什么关系?”

    于申突然就紧张起来,开始咳嗽,他还不敢直接跟人介绍白静是他女朋友。

    “干嘛这么紧张?又不会吃了你!”李菲觉得很搞笑,虽然她觉得于申长得也不错,但要追到白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于申脸上都冒汗了,他顾左右而言他,“我看看是不是这里出了问题。”

    李菲悄悄问:“你是不是在追人家?不好意思表白吧?要不要帮忙?”

    这时,白静填完表,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李菲的座位旁,“你好,表格填好了。”

    李菲吓了一跳,拿过表格看了看,那个字写得真是漂亮,是有功底的人写出来的。

    白静问:“还有什么要填的吗?”

    李菲说:“暂时没有了。那个,系主任刚出去了,要不你在这里等一会。”

    于申一直不敢抬头,他装作很认真地修电脑,其实脑子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白静对于申说:“小鱼儿,你什么时候能修好啊?”

    于申听到这个称呼都快吐血了,晕死,什么时候他就叫小鱼儿了?他惊恐地看着白静,这个小丫头又想干嘛?

    白静对于申的表现很不满,她嘟嘟嘴:“人家不是称你计算机王子吗?这么久都搞不定,你行不行啊?”

    于申出了一身冷汗,他看着白静说:“很快就好了,等等。”

    白静嫣然一笑,转向李菲:“我们家小鱼儿就是这样傻傻的,平时动作很快的,可能见到美女就紧张了吧。”

    李菲看白静的样子,难不成是把她当成美女了?怎么有股淡淡的醋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呢?“原来计算机王子小名叫小鱼儿啊?”

    “当然不是!”白静摇摇头:“小鱼儿是他的小名,是我给他的昵称。咱们俩之间才这么称呼。”白静有点得意地炫耀着什么。

    李菲愣了愣,然后问:“那么他怎么称呼你呢?”

    白静想都没想就说:“当然叫我静儿。”

    于申已经感到无数只乌鸦在头顶飞过,白静这是在宣告领土主权吗?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女生在这里较什么劲哪!此刻他只想快点完成任务,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好了,应该没问题了。”他站起来,对李菲说:“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白静看了看李菲,说:“系主任现在也没来,要不我和小鱼儿到处转转,熟悉下环境?”

    李菲点点头:“好啊,到时我给你电话。”白静和于申走出外语系办公楼,于申感到头顶火辣辣的太阳,最重要的是白静火辣辣的眼神,带着一股杀气。“你怎么了?”

    白静拉住于申的胳膊:“我没怎么,就是觉得不爽。”

    于申拍拍她的肩膀:“谁惹你生气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就你!你说你才比我早来多久啊?人家就亲热地叫你计算机王子了,什么王子啊,真恶心!”

    于申乐了,敢情这白静是在吃醋呢?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静嘟着的嘴,问:“你不是打翻了醋坛子吧?”

    白静瞪着于申,“你刚知道啊?人家问你和我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我是你女朋友?前几天我们不是已经明确了吗?你反悔了?”

    于申真是哭笑不得,他还担心白静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呢,没想到她比他还着急,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就好。“白静,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真是白痴啊!”

    于申轻轻抱住了白静,他的心突然变得很柔软,能让白静这样的美人喜欢上,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反悔呢?他轻声说:“白静,我能喜欢你,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白静抬起头看着于申,“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白静满意地笑了,她想亲于申,于申赶紧躲开了,“喂,校园里还是注意点影响。”

    白静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我家小鱼儿真是可爱!”等系主任一来,李菲就打电话给白静,白静要于申先回去做事,等中午再一起吃饭。

    白静坐在系主任办公室,心里有点忐忑。听说系主任是个出了名的外语狂人,叫任真,人如其名,任性又认真。他对除了中文以外的所有鸟语都那么热爱。传说中他在学生时代就坚持每天早起背单词,上课问问题,晚上参加英语角,只要遇到外国人,他就会自告奋勇秀出自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句子。他就是“疯狂英语”的最佳拥趸,时刻疯狂地践行着“疯狂”的真谛。然后毕业后他留校当辅导员,当任课老师,再评上讲师、副教授、教授,最终如愿以偿坐上了系主任的位子。他的成功史就是一部坚持不懈,勇攀高峰,学无止境,奋斗终身的正面教材,他早就是学校的传奇人物,不少人都是慕名报考的外语系。

    就这样,白静坐在任真主任的办公室短短半个小时时间里,受到了无上荣光的教育和熏陶。任主任倾囊相授,恨不得一口气把那些真传都赠送给她。自从面试了白静以后,任真才清楚自己终于遇到传人了,所以在确定了入围名单后,任真马上提出要白静到外语系当辅导员。

    白静看着对面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任真教授,她仿佛看到了现代版唐僧,大学版李杨在疯狂地推销着,那个画面让她确实是醉了。她一直找不到教授停顿的间隙,只看到那两片薄唇高频率地上下运动,看得她都快头晕眼花了。等到教授终于开始喝水的时候,白静赶紧插话:“不好意思,任教授,嗯,今天我第一天报到,还有一些手续没有办完,您看是不是可以下次再听您传经送宝呢?”

    任真这才看了看表,都快11点了,他笑了笑:“白静,难得你这么爱学习,现在确实也不早了,那改天我们再聊。有什么问题和困难尽管提出来,我肯定会帮你。”

    白静看着任真,连连点头:“谢谢任教授,那我先走了。”白静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深呼了一口气,任真教授确实认真啊,人如其名,当老师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回到系办公室,李菲正和几个同事聊天,见到白静都凑了过来。“白静,任真教授是不是很能聊?你们都谈了40分钟了。”

    “呵呵,是啊,太健谈了!”白静的耳朵都有点嗡嗡作响了。

    这时一个女同事说:“你好,你就是白静啊?”

    “对,你好。我今天来报到。”

    一个男同事接着说:“原来就是你呀,果然名不虚传。美女就是美女,这气质太好啦!”

    李菲看着他,“喂,你就没个正型,每个漂亮女孩一来你就这样说,真是的!”

    那个男同事说:“你来的时候我也这样啊,这是一种赞美,不是说笑来着。”

    “得了吧你,怪不得这么大还找不到女朋友,就你这张贫嘴,没几个女孩子喜欢的。”

    “你就别咒我了,你还不是一样,眼光那么高,谁都看不上眼。”

    李菲白了他一眼,“我哪有!”

    那个女同事马上接话了:“对了,李菲,你不是对那个新来的计算机王子印象不错吗?进展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李菲和白静都傻眼了,李菲尴尬地看向白静,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我就是请他来修电脑而已,他实在太厉害了,因为我比较崇拜计算机特别好的男生啦。”

    白静笑了笑,“我们家小鱼儿是挺招人喜欢的。”

    那个女同事和男同事立马看向白静,异口同声地说:“小鱼儿?”

    白静点点头:“对,就是计算机系的于申,我们家小鱼儿。”

    男同事问:“你们是一对啊?”

    白静笑得很灿烂地说:“没错,幸福的一对!”

    此时的办公室气氛有点怪,大家都憋住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就各自散去忙工作了。差不多到下班时间,白静打电话给于申:“我们去吃饭吧?”

    于申和白静约好在商业中心一楼集中,但是没有说具体在哪里等。但是两人同时站到了夹娃娃的机器前,就是这么默契!白静盯着箱子里的一只101斑点狗看了很久,于申问:“你想要吗?”

    “想。”

    于申马上拿出一枚硬币,“我夹给你。”

    白静看着他,“你这么自信?我就要那个101斑点狗哦!”

    “Noproblem。”

    于申熟练操作着机器,很快就准确无误地夹起了那只斑点狗,然后递给白静,“呐,送给你!”

    白静崇拜地看着他,“哇,原来你这么厉害?一次就成功?”

    于申得意地笑着说:“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专业出身的!这种时间和角度的计算根本难不倒我。想当年我还是夹娃娃比赛的冠军呢!”

    白静对于申真是刮目相看,谁说计算机系的男生就是榆木脑袋,不懂浪漫,他们只是浪漫的方式不同而已。用行动证明给自己喜欢的女生,让她得到她喜欢的和想要的东西,这就是一种浪漫。

    于申看着白静开心的样子,问:“原来你也喜欢这种玩偶啊?”

    “奇怪吗?女生不是都喜欢吗?”

    于申挠挠头,说:“我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女生不会喜欢这种。”

    白静哈哈笑道:“我是怎样的女生呢?如果不喜欢这种,会喜欢哪种呢?”

    “我觉得你就像天使一样,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所以,我以为你会有特别的喜好。”

    “我没什么特别的,真的。”白静抱着那个斑点狗,看着于申说:“只是对有感觉的人和物特别在意而已。”

    “我们中午吃点什么?”

    “随便你点,我都行。”

    于申领着白静到了一个湘菜大排档,找了一处靠里的桌子,然后他去点菜。

    这时候李菲和两个朋友也到这里吃饭,见到白静,忙打招呼:“你也在这里?要不一起吃吧?”

    白静指了指在点菜的于申,“我们家小鱼儿已经去点菜了,不用客气了,谢谢。”

    李菲识趣地和朋友去另外的地方吃了,白静看着于申的背影忍不住咯咯地笑。

    等于申把套餐端过来,看白静对着他笑,问:“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是,刚才李菲本来要在这里吃饭的,被我打发走了。”白静拿过筷子,“我们家小鱼儿,谁也别想抢走!”

    于申愣了愣,坐在白静旁边,自嘲地说:“你还真抬举我,也就你在意我吧,别人可没觉得我好。”

    白静挽住于申的胳膊,撒娇地说:“我们家小鱼儿可好啦,我喜欢就行。”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白静突然说:“对了,以后你要叫我静儿哦,既然都已经对外公布了,就要说到做到。”

    于申叹了口气,“好,静儿,真拿你没办法。赶紧吃吧。”正式工作以后,白静和于申每天都约好中午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回家,这种跟大学生相似的生活模式让两人都很享受。

    白静在外语系相当受欢迎,她漂亮的外表,很强的工作能力,加上特长突出,受到了老师和学生们的青睐。于申也是计算机系的帅哥兼才子,除了本系的女生爱找他帮忙,外系的师生们都有事没事找他过去,美其名曰修电脑、维护网络之类的,实际就是想多和他聊聊天,套套近乎。

    在这方面,于申显然不如白静,面对“狂蜂浪蝶”的轮番轰炸,他有时会手足无措,但又无可奈何。他不会像白静一样把“小鱼儿”挂在嘴边,他觉得“静儿”这个昵称是在两人之间说的,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呢?他的思维就是低调,他不想别人拿他们的感情作为谈资。而白静更在乎自己的感受,她高调的宣布“主权”,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再有可乘之机,“是我的就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白静就不管别人怎么认为,两个人快乐地在一起最重要。

    终于有一天,两人之间闹了一点不愉快,白静忍不住发火了。

    “小鱼儿,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是不是你女朋友?你承不承认?”

    于申第一次看到白静发脾气的样子,真有股河东狮吼的感觉,“静儿,别这样,咱们还在学校呢!有什么事下了班再说吧。”

    白静看着于申总是逃避的样子,很是气愤,“小鱼儿,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逃避不是办法,有些事情该说清楚就要说清楚!”

    “静儿,我不希望把我俩的事跟别人说,就是不想被人议论,我们自己开心不就好了吗?”

    “现在已经不是被人议论的问题了,你不觉得别人已经影响到我们的感情了吗?”白静有点失望,于申不把态度表明,别人难免误会,说不定真是白静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而已。

    “你就那么想显摆吗?低调点不行吗?”于申终于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没想到你是这种虚荣的女生!”

    白静愣住了,原来她一点不了解于申,她一直以为他是自己想象中那种男生,看来确实是她太自以为是了。“于申,既然你这样认为,那我们还是冷静一段时间吧。可能你真的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这样进展太快,我们都适应不了,还是都好好想想吧。”

    白静转身离去,那一刻她有点难过,于申虽然跟自己梦中的男孩长得一样,但是性格和为人相距甚远,这就是梦想和现实的差别。

    于申看着白静的背影,心痛了一下,不过他没有想太多,他觉得彼此冷静一下也好,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不符合逻辑了,事情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下,所以他有点惶恐,也算是正常的反应吧。不过,三天之后于申就后悔了,习惯了白静的撒娇和呱噪,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有种被关禁闭的感觉。夜深人静的时候尤甚,他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外太空,四处无人,就自己毫无目的地飘着。

    第四天一大早,不到5点于申就醒来了,他做了一个恶梦,梦中白静掉进了一个黑洞,他眼睁睁看着她消失不见,却无能为力。这一刻他发现自己那么在乎白静,他赶紧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静儿,我想你了,我错了。”

    一分钟不到,信息回过来:“我都哭了几天,你才发信息过来啊!”

    于申心疼了,马上打电话过去,那边很久很久都没人接听,他着急了,白静不会出什么事吧?一直到打第五遍的时候,终于有人接了,不过声音慵懒而烦躁:“谁啊?天都没亮呢!还让不让人睡觉哪!”

    “白静,是我。”

    “小鱼儿?”对方好像才清醒了一点:“干嘛啦,我都没睡醒。”

    “你不是回信息说哭了好几天吗?我担心你才打电话的。”

    “哦,你说信息呀,我是对你设了自动信息回复啊。没办法,谁叫你那么没良心!我只能这样了,你真是气死我了!”

    于申心想自己又被耍了,不过他一点不生气,反而有点庆幸,白静是在乎他才会这样的。

    “喂,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把我吵醒你又睡了吧?”白静在那头开始吼了。

    “静儿,我发现自己有点离不开你了。”于申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被自己恶心到了,居然这么容易就脱口而出,是被白静影响得多深啊。

    白静在那头叹了口气,“小鱼儿,你是想通了吗?”

    “没有想通,也想不通,反正就是被你打败了。”于申也对着话筒叹了口气,“我确实拿你没办法。”

    “然后呢?”白静已经在捂着嘴偷笑了,她可以想象于申无可奈何的表情。

    “然后,你就行行好,拯救我呗!”

    “小鱼儿,还说你不会说话,这么腻歪的句子你都说得出口!”

    “有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呀!”

    白静笑了,这就是于申,一个优质理工男,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但是让她爱不释手。她拿着手机甜蜜地笑了。

    “那,是不是今天可以解除警报,继续吃饭聊天、约会啦?”

    “好啊。”

    “我早上去接你一起上班。”

    “哇,不会吧,小鱼儿,你这么迫不及待啊?”

    “是,我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找你。”岗顶站地铁口,于申很早就站着等白静了,他打完电话就收拾东西,一刻也不想耽误,飞奔着出门。

    白静走到他面前,挥了挥手:“早上好!”

    于申什么话都没说,就抱住了白静,紧紧地,久久都不愿放开。

    “小鱼儿,你怎么了?”白静被他搂得都有点呼吸不了了,“喂,轻点啊,我骨头都散架啦!”

    于申捧着白静的脸,就要吻下去,白静赶紧用手挡住,一边使劲推于申:“拜托,大清早大街上的,你还来强吻了!”

    于申噗嗤一笑,搂住白静的肩膀,“走,跟哥去吃碗馄饨!”

    “就用这个打发我啊?”

    “那就再加个豆浆油条!”

    “你呀,真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