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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悲剧 在现世中一场场上演

    二、于申总是有点疑惑,为什么任真教授和陈雪莲书记会有那样的表现,实在很奇怪。是不是跟他和白静有什么关系呢?他把白静约出来,谈了自己的看法,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玄妙之处。

    “静儿,你不觉得他们俩对我们太好了吗?我们无亲无故,也都是刚来这边,以前也不认识他们,这一切都显得太巧合了吧?”

    白静还是一脸的茫然,她没有于申那么强烈的感应,除了做些莫名其妙的梦,别的没觉得异常。“小鱼儿,这件事就是大海里捞针,太难了。我们完全没有头绪,也不能因为一些特别的感觉就把毫不相关的人联系到一起呀!”

    于申也只能摇摇头,“没办法,我们也急不来,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可是有些事却发生得那么突然,传说中的几个主角在现世登场以后,命运之论开始转动。他们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影响。

    首先就是任真教授。自从这年招了白静以后,刚开始他过得挺舒坦,人前人后都是扬眉吐气的感觉。可是,一年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会无缘无故失忆,最初是在和人聊天的时候,瞬间脑子里就没词了,不知道想说什么;接下来是在讲课的时候,前一秒还说得激扬澎湃,后一秒就一片空白,怎么都说不下去了;再后来,在一些学术会议上演讲,前半小时还头头是道,后半小时就支支吾吾,让人不知所云。

    他最引以自豪的专业,随时随地脱口而出的英文,也莫名其妙地变得不会用了。不但如此,他连母语表达起来都困难了,跟人交流费劲得,就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一般。任真开始没有在意,次数多了,自己也迷惑了。许多人认为是他太辛苦了,可能累坏了,建议他休息一段,或者去医院检查一下。他就真的放了自己三天假,出去泡了泡温泉,按了按脚丫子,算是彻底放松了一回。但是,这种情况依然没有好转,他的脑子似乎变得越来越迟钝,快要运转不动了一样。

    在家人的陪伴下,任真去医院做了全面的健康检查,结果是没有任何问题。至于他反映的这些症状,医生表示可能是用脑过度,就如同电脑一样,长期不停地运转,会时不时间歇性死机的。任真不可思议地摇摇头,问医生:“我还不到50岁,难道就要退居二线了?”

    医生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解释说:“任教授,主要是您平时工作太紧张忙碌,都没有好好休息。人的身体毕竟不是机器,您不让它调整保养一下,又怎么可能高效率地工作呢?当然,你们这样的大教授除了教课,还要写论文,经常外出讲学什么的,确实是辛苦,也没有办法。我就是建议您适当地减少繁重的工作,经常锻炼锻炼,偶尔出去旅旅游之类,放松心情,对身体有好处呀。”

    任真想了想,虽然也觉得不无道理,但总觉得自己年轻,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怎么可以放松呢?所以他嘴上虽然赞成,行动上并没有改变。直到有一天晕倒在讲台上,被直接送到医院抢救。

    亲朋好友都来探望任真教授,也问过医生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医生也有点想不通,任真教授的身体没有任何器质性的毛病,但无缘无故地出现问题,是哪里不对劲呢?白静和于申也去看过任真,他们看着不久前还活蹦乱跳地孩子似的教授,一下子无精打采地躺在病床上,心里真不是滋味。没过多久,陈雪莲也出事了。谁都没想到她会遇上一场车祸。当时她带队去另一个市的高校参观考察,高速路上就不幸发生追尾事故。说是追尾还真有点奇怪,那辆货车不是正对着车尾部,而是在侧面撞上了陈雪莲他们坐的车,而且正好是陈雪莲坐的位置。当时车几乎翻了一个360度的跟头,陈雪莲当场昏迷不醒。这场车祸中,同车的人大部分都不是很严重,只有陈雪莲伤得最厉害,直接送入了ICU抢救。还好她命大,经过三天抢救,人还是救了过来,只是伤到了胸肺部,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这边任真教授还在医院躺着休养,那边陈雪莲书记又被送去抢救了。作为学校两个大系的顶梁柱,这么一折腾真的很伤元气。校领导光处理他们的事情,安排临时负责人都够头疼了。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在学校影响很大,接连发生意外,难免让人产生猜疑和恐慌的各种情绪。要控制舆论的造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申看到这种情况,也联想了很多,如果说真的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合了。

    白静也被这两件事吓得够呛,生病和天灾都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尤其是突发的状况,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虽然两个领导不是自己的亲人,但却是自己的老师,是长辈,遇到这种事她还是会难过。尤其对陈雪莲,当她得知陈雪莲因车祸被送去抢救的时候,心脏痛得如同被尖刀刺中。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了,她不停地祈祷,祈祷上天保佑陈雪莲,不要就这样带走她。但是,悲剧仍在继续,这回轮到了白静和于申的至亲。于申某天在上课的时候,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悲痛地告知最疼他的奶奶刚刚去世,因为突发脑溢血。于申简直要崩溃了,奶奶身体一直很好的,不但平时坚持锻炼,每年还会去医院体检,除了血压稍微高一点,没有别的毛病啊。怎么会这样?

    于申刚请假回去处理奶奶的后事,很快就接到白静的电话,她的外公因心肌梗死,送院抢救无效去世了。几天时间内,两人的至亲相继离去,让他们悲痛万分。他们都来不及好好谈谈,互相安慰和鼓励,就得各自回家帮忙。

    于申坚强地对白静说:“静儿,你一定要挺住。先处理好这些事,我们回来再从长计议。”

    白静对着手机哽咽难言,自从认识于申以来,感觉自己幸福得都要飞起来了,没想到没过几天好日子,就接连受到这样的打击。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上天见不得他们这么快乐吗?“小鱼儿,我知道了。我们都多保重,回来再说。”与此同时,白利安也出现了一些异常反应,她在给人算命的时候会无缘无故地手指流血,或者止不住地流泪;有时突然间心就很痛,没有缘由的生生的疼痛。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估计是因为那天来的两个年轻人,可能传说真的在现世应验了。

    这样的天机,白利安害怕又好奇,她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破例算一算。她把自己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开始感知过去。许久,白利安不得不被迫停下来,这次冒险差点让她丢了性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结果就是这样。一口鲜血瞬间从嘴里喷出来,白利安抚着自己的胸口,连连喘着气,不断摇着头,在心里说:“这下不好了,真的会有一场灾难来临。为了不让太多人受牵连,有必要找两个年轻人好好谈一谈。”白静和于申各自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回到了学校,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拥抱在一起。白静靠在于申肩膀上,泪眼婆娑:“小鱼儿,我好难过。”

    于申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没事,有我在呢!”

    白静抽泣着:“怎么会这样呢?老人家平时身体挺好的呀,太突然了,真的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但已经发生了,没有办法挽回。”于申叹了口气,“不要太悲伤,坚强面对,我们还有父母和其他亲人,我们不能倒下!”

    白静抱着于申的腰,头埋在他的肩窝,于申好像一下子瘦了许多,肩胛骨顶得白静的脸发疼。“小鱼儿,怎么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于申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天注定,我们可能要做好抗争的准备。”

    白静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于申,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悲壮的表情。“小鱼儿,你的意思是?”

    于申认真看着白静,扶着她的肩膀,“静儿,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渊源。本来我不信这些东西,但是一切发生得太奇怪了。我一定要把事情调查得水落石出。”

    “你知道怎么查?”

    “我们只能找白利安了。”于申和白静又来到了白利安的暗黑小屋,她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年轻人,你们终于来了。”

    于申看着白利安,问:“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利安微闭着双眼,慢慢地说:“坐下吧,我有话对你们说。”

    于申和白静忐忑不安地坐在对面,看着这个外表是典型的印第安女人,却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白利安来回打量着两个年轻人的脸,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念念有词。许久,她才叹了口气。“小伙子,我不是告诉你离开这个女孩吗?我不是说笑的。”

    于申不解地摇摇头,“为什么要这样说?什么事都要有个理由吧?我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这样的女孩子,我想珍惜。”

    白利安无奈地笑了笑,“小伙子,她是你命中的克星。我只能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没有相遇,就都会相安无事,过得健康快乐。但现在你们遇见了,事情发生了转变。不过,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们现在分开,就还来得及。”

    白静有点激动地看着白利安,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对他很好,我怎么会是他的克星?我不知道您凭什么反对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分开?”

    白利安看向白静,盯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禁触动了心里的一根弦,她慢声细语地对白静说:“姑娘,我并非针对你个人,我只是就事论事。命相里你们就是相克的。我看得出你是个善良单纯的好孩子,我不想骗你们,因为这是事实。”

    白静使劲摇头:“什么叫事实?您都知道什么?我爱于申还来不及,我怎么会克他?”

    白利安淡淡地说:“如果你们身边没有发生什么事,你们也不会再来找我对不对?其实你们已经发现了问题,只是不肯承认问题的根源罢了。”

    于申拉了拉白静的手,对白利安说:“您既然都知道事实,能告诉我们怎么回事吗?”

    白利安摇摇头,“我说过天机不可泄露。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不要试图反抗,因为到头来受伤害的还是你们自己以及身边的人。”

    白静听后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她站起来叫道:“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你有什么理由反对?为什么要这样拆散我们?”

    于申拉住白静,连连安慰:“静儿,不要激动。”

    白静连日来的悲伤倾泻而出,听到一个外人这样说他们,她真的很难接受。

    于申赶紧把白静牵到外面,说:“静儿,你先冷静一点。我们既然来找她,就是相信她对不对?不管她怎么说,先听着。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我们不能太着急啊!”

    白静迟迟不能平静,她看着于申,紧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于申怜爱地摸摸白静的头,轻声说:“静儿,这样吧,你在外面等我,我单独和她谈。行吗?”

    白静想了想,同意了。“不要谈太久,不要太相信她说的话。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对不对?”

    于申看着可爱的白静,心里痛了一下。他不会轻易放弃,也不会让周围的人再受伤害了。一定会有办法的。“静儿,放心,你在这里等我。”于申独自回到白利安的屋内,问:“您到底知道些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

    白利安盯着于申的脸,这个年轻人带着一种特有的真诚和执着,可能真是与生俱来的吧。白利安十指交叉撑在桌面,认真地对于申说:“年轻人,我从事这个行业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不来。来这里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作为我们这个神秘又神圣的职业,很多人会不屑一顾。我们也无所谓,天职如此。但既然你信了,就该好好听一听,当然,照不照做由你自己决定。”

    于申也很认真地看着白利安,说:“可能有些事您不能说,但是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吗?我们真的很相爱。”

    白利安叹了一口气,“天命如此,无解。”

    “但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吧?”

    “离开她,对你,对她,对你们周围的人都好。”白利安摊开手,“这就是唯一的办法。”

    “如果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呢?”

    “逆天而为,注定毁灭。”

    于申愣了一会儿,问:“除此之外,真的别无选择?”

    “是的。”白利安凑近了一点,“年轻人,你们这段是孽缘,得不到结果。放手吧,坚持到底最终还是徒劳,只会令你们更加痛苦。长痛不如短痛,斩断情丝,彼此解脱。这些都在你一念之间。”

    于申慢慢站起来,沉默地走了出去。

    白利安闭眼凝神,继而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注定劫难,注定分离,依然执着,依然无悔。何等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