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

    午夜十二点，忘忧酒馆开门。

    过了几分钟，一位中年女人站在了忘忧酒馆的门口。

    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进去了。

    “欢迎光临，忘忧酒馆。”

    一进来，就有一道清冷的声音说到。

    那中年女人停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最终还是下了决定，走上前去。

    走到柜台前的椅子坐下后，中年女人没有说话。

    那清冷的声音也没有催促她。

    又等了一会儿，她开口了。

    “我想要一杯忘忧酒。”

    ……

    中年女人名叫田芳。

    田芳是个命苦的女人。

    小时候，家里穷，田芳的爸妈又重男轻女，于是就把幼小的田芳抛弃了。

    田芳小的时候，就住在孤儿院里。在那个孤儿院里呆了两年之后，孤儿院收到了一笔数额较大的捐款。

    于是孤儿院的院长就送他们这些还来得及上学的孩子去上学。

    然而在学校的时候，他们经常会收到那些家庭美满的孩子的欺负。老师也不管。

    但田芳她还是撑下来了。

    但好景不长，又过了几年，孤儿院倒闭了。

    那时候，田芳刚上初二。

    没了钱，田芳就只能辍学。

    十四岁的田芳没了孤儿院，就只能去打工。

    没有什么学历，年纪又小的田芳自然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只能在这座小城市的一个小工厂里做最累，工资却最低的事。

    但田芳还是觉得很幸运。

    因为包住。

    虽然工厂的住宿条件并不如何，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糟糕。

    而对于田芳来说，有口吃的，有张床睡，就已经很好了。

    田芳在那家工厂待了很久。六七年下来，也攒了一些钱。

    又过了七八年，田芳换了几次工作，去了一个小城镇。

    在那里，田芳嫁人了。

    对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

    老男人叫李建国。

    李建国酗酒，抽烟，听说，曾经还犯过事儿，坐过牢。

    李建国经常出去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又回来。心情好的时候就倒头就睡，心情差的时候就对田芳拳打脚踢。

    结婚四年后，田芳怀孕了。

    田芳怀孕之后，李建国的脾性稍微收敛了一些。至少不再对田芳拳打脚踢了。

    怀胎十月，田芳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娃。

    因为孕期时田芳并没有钱让自己吃的好一点儿，所以两个孩子生下来时营养不良，十分的瘦弱。

    大的四斤七两，小的才四斤三两。

    先天不足，穷，导致田芳一直没能给孩子一个好的生存环境。没能养好身子。

    生完孩子后，田芳休息了不过半个月就又开始找活干了。

    她需要钱。要是没钱，她那两个娃该怎么办啊！

    靠李建国？呵，根本靠不住。

    自从田芳生下孩子后，李建国的本性就又开始暴露了。

    他经常踢打田芳。

    “生不出带把的东西，要你有什么用！”

    “生了俩病秧子，我看养也养不活，保不准哪天就死了，扔了算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钱不会赚，孩子也生不出健康的。”

    ……

    田芳只能忍受。她当然不可能会丢弃那两个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

    但她怕李建国会趁她出去干活的时候偷偷把孩子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