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怪之古怪
问鼎派，小隐峰。
雨斜斜地飞过小隐峰上密密的树林，洒在安静的鹅卵石铺成的幽深小路上，小路孤独地延伸开去，小路的尽头，一座小屋内火光舌动，笑声诡异。
“两位仙长，辛苦了。”推开门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走了进来。
胖瘦仙者取过一只空碗，放在桌子上，胖仙者道：“高公子交待的事我们都办好了，放心吧，那小子整晚都要和那只疯猿共度良宵了，谢谢公子准备的这一桌子菜，很得我们胃口，公子不喝一杯，这酒我看可是上好的酒了。”
“真是棒极了。”高凡新的折扇在空中一合，却没有坐下，而是站着道：“如此好酒，还是让两位仙长独享好，小侄就不贪杯了。”
“公子爽快，甚合我意，那就不客气了。”胖仙者呵呵一笑道：“举手之劳，公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们还劳令尊和高公子照顾了。”
“好说，好说。”高凡的折扇在手中拍了拍，却不说话。
窗外的雨寂寂地下着，灯上的火舌如火龙乱舞，瘦仙者一直不言不语地吃着牛肉，喝下一杯一杯的酒，胖仙者碰了瘦仙者一下，瘦仙者这时停下了筷子，脸上露出不快的脸色。
胖仙者看出端倪，笑了笑道：“公子还有什么话不便明说吗？我等都是自己人，公子不妨明说，我等必将尽力办到。”
高凡笑道：“两位仙长，那郭不凡还是脾气很硬吗，我看他对我爹很是不敬，我爹大度，没有计较，但是我多少有点看不过去，这才让他吃点苦头，他有吓得腿软吗？”
胖仙者哈哈大笑，高凡也跟着大笑，胖仙者道：“如公子所想，一切都如公子所想。”
瘦仙者放下了筷子，重重地压在盘子上，牛肉已吃了大半，瘦仙者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公子，那小子确实有点古怪，我看倒是很镇定，怕虽然怕，可是”
“可是什么？”高凡的脸色变得青冷下去。
“可是比公子初见那白臂红眼猿时，不相上下。”胖仙者道。
“不相上下？”高凡一折扇拍在手掌上，“和我？”
“自然是在公子之下了，我看他吓得腿软，吐了不少，双手搬住自己的腿走，才把自己搬到了一边。”胖仙者笑道，“公子何必在意这个，那小子在那里肯定受了不少折磨今晚，本来胡公子想让我送一件白虎长裘，也拿一坛好酒想收买我们行个方便，我看公子的意思。”
“他现在有白虎长裘？”高凡皱眉道。
“我琢磨公子的意思，就没有收。”胖仙者道。
可高凡却仍是闷闷不乐。
“你怎么不和公子说说，我们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仙妹，向我们打听郭不凡的事。”瘦仙者又拣起一片牛肉，闷声将一杯酒饮进。
“什么仙妹？”高凡进前坐下问道。
胖仙者面上难看地看向瘦仙者，瘦仙者却故意不看，而是道：“我们也想不到是她，要是知道她也关心，我们定然不会按公子的意思做了。”
高凡拿起酒杯，酒到了嘴边，却是空的，胖仙者一双大手拿起酒坛，倒了酒进去。
高凡一口饮尽，又看向瘦仙者，道：“仙者说的可是九灵仙妹。”
瘦仙者故作惊讶地看向高凡，道：“公子真是冰雪聪明，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我们是犯不上冒犯她的，我看她修为到了那种境界，只怕以后成为掌门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她”
瘦仙者嗟叹了一声，道：“哎。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高凡追问道，
“公子莫听我师弟瞎说，我看那仙子只是随口一问，毕竟今天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瘦仙者摇了摇头，见胖仙者向自己使眼色，见高凡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摇了摇头，道：“师兄，你没听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高公子，那就是龙，嫁给那”
“啪。”
高凡手中的酒杯捏碎了。在手里捏成碎渣。
一折扇打在桌子上，酒杯菜碟都在晃。“岂有此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公子莫不要为这样的仙子伤心，我看也不值得，就让那仙子吃吃苦头，在那铁槛里陪着那头恶猿一起呆着吧，这才知道什么叫苦头，什么叫这个世界，又臭，自找罪受，倒不如和公子在这里吃酒。”
“不不，不是这样。”高凡忽然脸色一变，像是意识到了很可怕的事情，道：“不能。她不能呆在那里。”
“公子这话就很古怪了。”瘦仙者看了一眼胖仙者，道：“到了太乙境的仙者，又有紫霞宝剑，在锁妖塔内，妖都被关起来了，有何可怕？公子难道以为锁妖塔内的虎头可以开所有锁？你那位仙子只能隔着铁槛了？”
“不！”高凡立刻站了起来，越想心头越觉得可怕，有一个秘密，他是偷听来的，立刻长身作揖道：“两位仙长，小侄本领尚未能有资格进锁妖塔，还请两位仙长陪小侄再走一趟。”
瘦仙者抛出一虎头钥匙丢在了桌上，道：“我好像喝多了。”
胖仙者伸手想要去拿，高凡却眼急手快，伸手一下子拿走了。
“多谢瘦尊者。”
高凡立刻便冲了出去。
胖仙者去拦，却被瘦仙者拉住，道：“师兄，你看这杯酒，是不是里面有一条龙啊，这龙好像没有眼睛啊。”
胖仙者被拉住，又见瘦仙者一本正经地看着酒杯，便低头去看瘦仙者的酒杯，可酒杯里有一个胖仙者，什么也没有。
“哪里有什么龙？”
“你再仔细看看。”瘦仙者把酒杯端到胖仙者面前。
胖仙者困惑地去看，瘦仙者一扬酒杯，全洒进了胖仙者的眼睛里。
胖仙者眯住眼睛，眼睛里辣痛不可忍，四处摸水，却只摸到筷子，摸了半天摸到茶壶，往眼睛倒去，洗了又洗、睁开眼却是模糊，瘦尊者仿佛有好几个，胖尊者指着瘦尊者道：“师弟，你疯啦。”
“我才没疯，”瘦仙者跳到一边，“我看你是疯了，什么酒都喝得下，什么人都进得了眼，他瞧不上我们，不愿坐一桌，我们又何必当剑使，你自己不想想，这高公子为什么如此着急去那里，你真觉得那里没问题，我们擅自把郭不凡关在那里，那九灵又是新一代红人，万一她做了掌门，你还记得上一代掌门吗，刚愎自用，任人唯亲，孤立专断，后果呢？若是碰上这样的掌门，你觉得自己的命运呢？我一直觉得那只猿有点古怪，你没发现吗？为什么他四周的铁槛里都是空的？”
“那你也不能把钥匙给他啊。”胖仙者咪着眼睛道，“你倒是会说话，万一惹了麻烦，高掌门你哪里怎么交待？”
“我们喝醉了，高公子准备的酒，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瘦仙者又喝了一杯酒。
胖仙者睁开了眼，瘦仙者将酒杯高高举起，仰望着酒杯，足足饮了一杯，道：“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高公子那么担心一个比自己仙境高得多的女子，不是多余吗，那只能说明，那只猿很古怪，很古怪，你说那些空了的铁槛里，那些妖都去哪里了？”
胖仙者愤愤地看着瘦仙者，然后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锁妖塔内，胡逸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来锁妖塔，他的仙境还不够资格来这里，他一直很好奇这座塔，只能看着别人进去，别人出来，当然是那些仙镜到了一定境界，在搜仙阁有了仙器，收伏第一只妖，才能有进锁妖塔的资格。
有九灵在前面开路，紫霞剑上的仙气如烟一般散开，两边的妖怪，有的冲过来，有的往后缩，有的凝视着一言不语，有的抓着铁槛在示威。
走到一处标示着玄黄阶范围的铁槛后，九灵取出虎头印，放在了铁锁上，扭动了铁锁，铁槛应声而开，九灵取出腰下的蛇皮袋，丢进了铁槛，铁槛在九灵退后了一步关上，而蛇皮袋里有东西撞来撞去。
“开。”九灵的紫霞剑剑尖指向了蛇皮袋，仙气飞掠过去，蛇皮袋上的绳子断开了。
从蛇皮袋里，立刻钻出了一只蛇头，片刻之间，整个蛇都拥挤了整间牢房，腰一般粗的莽蛇，在牢房里钻来钻去，升高又降低，蛇头从高处俯看着站在铁槛外台阶上的九灵。
一双蛇目却并没有多少怨恨。
“你为什么不直接伤我？”那蛇口吐人言道，“你没必要费了七天七夜来捉我，你完全可以更容易捉住我？”
“对不起。”九灵心里道。
九灵转过身，没做任何解释，往台阶下走去。
胡逸看着这一幕，心里很是困惑，这蛇是不是也是看见仙女就迈不动腿，完全不像是被捉住的样子嘛，胡逸走近那铁槛，那蛇伸下头来，一双蛇目看着胡逸，忽然很不屑地扭过了蛇头，转向了铁槛里。
胡逸自讨没趣，转身走开了。
跟着提剑走得越来越快的九灵下去。
越往下走，下面的空气就越阴冷，妖气越来越强，胡逸的仙核便散发出更多的金沙般的仙气来抵抗这些妖气，渐渐地觉得寒冷起来，胡逸把要给郭不凡的虎裘披在了身上，立马觉得暖和了许多，而看向九灵，如此寒气侵入，九灵单薄却毫不见冷意。
可是为何一直没有看见郭不凡兄弟呢？
越往下走，那些妖就看起来更可怕，有些妖的眼神，仿佛有魔力，不敢与之对视，如朝着深井在下降。
雨斜斜地飞过小隐峰上密密的树林，洒在安静的鹅卵石铺成的幽深小路上，小路孤独地延伸开去，小路的尽头，一座小屋内火光舌动，笑声诡异。
“两位仙长，辛苦了。”推开门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走了进来。
胖瘦仙者取过一只空碗，放在桌子上，胖仙者道：“高公子交待的事我们都办好了，放心吧，那小子整晚都要和那只疯猿共度良宵了，谢谢公子准备的这一桌子菜，很得我们胃口，公子不喝一杯，这酒我看可是上好的酒了。”
“真是棒极了。”高凡新的折扇在空中一合，却没有坐下，而是站着道：“如此好酒，还是让两位仙长独享好，小侄就不贪杯了。”
“公子爽快，甚合我意，那就不客气了。”胖仙者呵呵一笑道：“举手之劳，公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们还劳令尊和高公子照顾了。”
“好说，好说。”高凡的折扇在手中拍了拍，却不说话。
窗外的雨寂寂地下着，灯上的火舌如火龙乱舞，瘦仙者一直不言不语地吃着牛肉，喝下一杯一杯的酒，胖仙者碰了瘦仙者一下，瘦仙者这时停下了筷子，脸上露出不快的脸色。
胖仙者看出端倪，笑了笑道：“公子还有什么话不便明说吗？我等都是自己人，公子不妨明说，我等必将尽力办到。”
高凡笑道：“两位仙长，那郭不凡还是脾气很硬吗，我看他对我爹很是不敬，我爹大度，没有计较，但是我多少有点看不过去，这才让他吃点苦头，他有吓得腿软吗？”
胖仙者哈哈大笑，高凡也跟着大笑，胖仙者道：“如公子所想，一切都如公子所想。”
瘦仙者放下了筷子，重重地压在盘子上，牛肉已吃了大半，瘦仙者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公子，那小子确实有点古怪，我看倒是很镇定，怕虽然怕，可是”
“可是什么？”高凡的脸色变得青冷下去。
“可是比公子初见那白臂红眼猿时，不相上下。”胖仙者道。
“不相上下？”高凡一折扇拍在手掌上，“和我？”
“自然是在公子之下了，我看他吓得腿软，吐了不少，双手搬住自己的腿走，才把自己搬到了一边。”胖仙者笑道，“公子何必在意这个，那小子在那里肯定受了不少折磨今晚，本来胡公子想让我送一件白虎长裘，也拿一坛好酒想收买我们行个方便，我看公子的意思。”
“他现在有白虎长裘？”高凡皱眉道。
“我琢磨公子的意思，就没有收。”胖仙者道。
可高凡却仍是闷闷不乐。
“你怎么不和公子说说，我们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仙妹，向我们打听郭不凡的事。”瘦仙者又拣起一片牛肉，闷声将一杯酒饮进。
“什么仙妹？”高凡进前坐下问道。
胖仙者面上难看地看向瘦仙者，瘦仙者却故意不看，而是道：“我们也想不到是她，要是知道她也关心，我们定然不会按公子的意思做了。”
高凡拿起酒杯，酒到了嘴边，却是空的，胖仙者一双大手拿起酒坛，倒了酒进去。
高凡一口饮尽，又看向瘦仙者，道：“仙者说的可是九灵仙妹。”
瘦仙者故作惊讶地看向高凡，道：“公子真是冰雪聪明，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我们是犯不上冒犯她的，我看她修为到了那种境界，只怕以后成为掌门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她”
瘦仙者嗟叹了一声，道：“哎。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高凡追问道，
“公子莫听我师弟瞎说，我看那仙子只是随口一问，毕竟今天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瘦仙者摇了摇头，见胖仙者向自己使眼色，见高凡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摇了摇头，道：“师兄，你没听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高公子，那就是龙，嫁给那”
“啪。”
高凡手中的酒杯捏碎了。在手里捏成碎渣。
一折扇打在桌子上，酒杯菜碟都在晃。“岂有此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公子莫不要为这样的仙子伤心，我看也不值得，就让那仙子吃吃苦头，在那铁槛里陪着那头恶猿一起呆着吧，这才知道什么叫苦头，什么叫这个世界，又臭，自找罪受，倒不如和公子在这里吃酒。”
“不不，不是这样。”高凡忽然脸色一变，像是意识到了很可怕的事情，道：“不能。她不能呆在那里。”
“公子这话就很古怪了。”瘦仙者看了一眼胖仙者，道：“到了太乙境的仙者，又有紫霞宝剑，在锁妖塔内，妖都被关起来了，有何可怕？公子难道以为锁妖塔内的虎头可以开所有锁？你那位仙子只能隔着铁槛了？”
“不！”高凡立刻站了起来，越想心头越觉得可怕，有一个秘密，他是偷听来的，立刻长身作揖道：“两位仙长，小侄本领尚未能有资格进锁妖塔，还请两位仙长陪小侄再走一趟。”
瘦仙者抛出一虎头钥匙丢在了桌上，道：“我好像喝多了。”
胖仙者伸手想要去拿，高凡却眼急手快，伸手一下子拿走了。
“多谢瘦尊者。”
高凡立刻便冲了出去。
胖仙者去拦，却被瘦仙者拉住，道：“师兄，你看这杯酒，是不是里面有一条龙啊，这龙好像没有眼睛啊。”
胖仙者被拉住，又见瘦仙者一本正经地看着酒杯，便低头去看瘦仙者的酒杯，可酒杯里有一个胖仙者，什么也没有。
“哪里有什么龙？”
“你再仔细看看。”瘦仙者把酒杯端到胖仙者面前。
胖仙者困惑地去看，瘦仙者一扬酒杯，全洒进了胖仙者的眼睛里。
胖仙者眯住眼睛，眼睛里辣痛不可忍，四处摸水，却只摸到筷子，摸了半天摸到茶壶，往眼睛倒去，洗了又洗、睁开眼却是模糊，瘦尊者仿佛有好几个，胖尊者指着瘦尊者道：“师弟，你疯啦。”
“我才没疯，”瘦仙者跳到一边，“我看你是疯了，什么酒都喝得下，什么人都进得了眼，他瞧不上我们，不愿坐一桌，我们又何必当剑使，你自己不想想，这高公子为什么如此着急去那里，你真觉得那里没问题，我们擅自把郭不凡关在那里，那九灵又是新一代红人，万一她做了掌门，你还记得上一代掌门吗，刚愎自用，任人唯亲，孤立专断，后果呢？若是碰上这样的掌门，你觉得自己的命运呢？我一直觉得那只猿有点古怪，你没发现吗？为什么他四周的铁槛里都是空的？”
“那你也不能把钥匙给他啊。”胖仙者咪着眼睛道，“你倒是会说话，万一惹了麻烦，高掌门你哪里怎么交待？”
“我们喝醉了，高公子准备的酒，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瘦仙者又喝了一杯酒。
胖仙者睁开了眼，瘦仙者将酒杯高高举起，仰望着酒杯，足足饮了一杯，道：“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高公子那么担心一个比自己仙境高得多的女子，不是多余吗，那只能说明，那只猿很古怪，很古怪，你说那些空了的铁槛里，那些妖都去哪里了？”
胖仙者愤愤地看着瘦仙者，然后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锁妖塔内，胡逸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来锁妖塔，他的仙境还不够资格来这里，他一直很好奇这座塔，只能看着别人进去，别人出来，当然是那些仙镜到了一定境界，在搜仙阁有了仙器，收伏第一只妖，才能有进锁妖塔的资格。
有九灵在前面开路，紫霞剑上的仙气如烟一般散开，两边的妖怪，有的冲过来，有的往后缩，有的凝视着一言不语，有的抓着铁槛在示威。
走到一处标示着玄黄阶范围的铁槛后，九灵取出虎头印，放在了铁锁上，扭动了铁锁，铁槛应声而开，九灵取出腰下的蛇皮袋，丢进了铁槛，铁槛在九灵退后了一步关上，而蛇皮袋里有东西撞来撞去。
“开。”九灵的紫霞剑剑尖指向了蛇皮袋，仙气飞掠过去，蛇皮袋上的绳子断开了。
从蛇皮袋里，立刻钻出了一只蛇头，片刻之间，整个蛇都拥挤了整间牢房，腰一般粗的莽蛇，在牢房里钻来钻去，升高又降低，蛇头从高处俯看着站在铁槛外台阶上的九灵。
一双蛇目却并没有多少怨恨。
“你为什么不直接伤我？”那蛇口吐人言道，“你没必要费了七天七夜来捉我，你完全可以更容易捉住我？”
“对不起。”九灵心里道。
九灵转过身，没做任何解释，往台阶下走去。
胡逸看着这一幕，心里很是困惑，这蛇是不是也是看见仙女就迈不动腿，完全不像是被捉住的样子嘛，胡逸走近那铁槛，那蛇伸下头来，一双蛇目看着胡逸，忽然很不屑地扭过了蛇头，转向了铁槛里。
胡逸自讨没趣，转身走开了。
跟着提剑走得越来越快的九灵下去。
越往下走，下面的空气就越阴冷，妖气越来越强，胡逸的仙核便散发出更多的金沙般的仙气来抵抗这些妖气，渐渐地觉得寒冷起来，胡逸把要给郭不凡的虎裘披在了身上，立马觉得暖和了许多，而看向九灵，如此寒气侵入，九灵单薄却毫不见冷意。
可是为何一直没有看见郭不凡兄弟呢？
越往下走，那些妖就看起来更可怕，有些妖的眼神，仿佛有魔力，不敢与之对视，如朝着深井在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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