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他......”看着季海嚣张离开的背影，一时之间墨辰不知如何开口询问。他为什么说那些话，你们又为什么这样水火不容，你是因为要阻止他做什么事才在澳洲设分部的？太多太多疑问搅的墨辰无从下口。

    “他，是我爸在外面的孩子，就是小兮周岁宴上被送来的那个孩子，你出国前一年被送出国的，我们家那些事你应该都清楚不用我在讲一遍吧？”有些头疼的季寒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左手扶着额头不知在想什么。

    “之前我们是校友在学校见过他几次，所以知道他出国的事。”听了他的话墨辰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香烟递到他面前，季寒撇了一眼面前的香烟，接了过来却没有打开只是放在办工作桌上。

    “那年母亲意外发现他的秘密震惊恐惧后的连夜派人将他送出了国，后来季云得知以后与母亲大吵一架被小兮听见，她当天就和你去了小舅的城市。”吵架的内容有多触目惊心季寒一笔带过，轻描淡写的长话短说，关于那个兄妹名义上的父亲多提一字都让人恶心。

    “我那天找到她时她准备跳湖。”这句话墨辰说的很轻，因为至今想起季颜兮那天直奔湖面的决绝他都浑身发抖心脏骤停，就怕说话吸气之间回忆成为现实。

    “如果那天你不在的话......”季寒说不下去也想不下去了，如果那天小兮真的跳了下去他一定会把季云一块一块切碎剁烂放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看着蛆虫在他的碎尸上蠕动啃食。

    “......”墨辰动了动唇却吐不出任何音节，他不想安慰季寒，作为哥哥他算不上称职，那天发生的事他也有责任，墨辰开始迁怒他，两人都安静了很久，季寒终于忍不住打开拿盒烟抽了起来，明明灭灭持续到烟盒空了一大半。

    “季海他，他，他对小兮存了不该有的想法。”似不想在回忆季寒吞吞咽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墨辰不敢置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声音骤然拔高，墨黑的眸写满震荡的紧盯着季寒的面庞想从上面看出一些撒谎的痕迹，很可惜他一点也没找出来。

    “所以不能让他离开澳洲，不能让他出现在小兮面前。”同样的话季寒这辈子绝不可能在重复一次，他只是眼神坚定的朝墨辰点了点头，打破他替自己找的撒谎借口。

    “小兮知道吗？”震惊回神的墨辰现在只想知道这件事季颜兮她知不知道。

    “她不会知道，也不能让她知道。”掐灭烟盒中最后一支烟，季寒起身死死的盯着窗外的黑幕，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我们拦不住他。”听到季颜兮不知道墨辰松了口气，想起最近的麻烦和季海的话，他迅速分析目前的情况，很遗憾真的如季海说的那样，他们除了拖慢他的脚步别无他法，这里是澳洲，季海的地方，他们做什么都无疑是蜉蝣撼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