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周六起了个大早的季颜兮准备同墨辰去B市一趟，上次万意和她说了入伍的事以后她就一直放心不下，他的决定她是一百个支持的，但是她还是希望他能在高考结束后在入伍，至少希望他能给自己的高中一个圆满的句号。

    “说实话我都有些嫉妒那个小朋友了。”飞机上墨辰对着昏昏欲睡的季颜兮说。

    “嫉妒什么？嫉妒他学习比你好还是长的比你帅？”季颜兮在他怀里拱了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贴在他胸口声音有些含糊。

    “你对他实在太好，好到居然和他一起糊弄自己的小舅，不怕被你小舅知道？”紧了紧怀里的人，墨辰用身上的毯子把她裹住，语气有些泛酸却又忍不住替她担心。

    “怕，可是他已经不是小孩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如果换做是我的选择你会因为害怕我哥而阻止我吗？”她低头把他的大掌捧在自己手中，眼睛一点点记录他掌心的纹路和长指的形状，说话时抬起黑亮的水眸紧紧盯着他墨黑的深眸，直至看清楚自己在他墨瞳里清晰的模样。

    “我不会，但是我也不会让你置身危险的选择，而且你们根本不能一概而论，如果我是你至少不会参与到他的选择中来，既然他已经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就该像个男人一样自己承担一切选择带来的后果而不是让你替他清理障碍并且承受他选择带来的后果。”墨辰吻了吻她的发顶，反手握住她温热的小手，声音低缓和煦。

    “墨辰，我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这世上真就孤身一人，那种感觉应该很不好受，而且万意在我心里一直是亲弟弟。”墨辰说的也许很有道理，但是一想起万意奶奶那句：他一个人在这世上太苦太累了季小姐，她就忍不住眼眶酸涩，是阿从前他还有奶奶现在他连奶奶都没有了，偌大的世间再无亲人，再不济自己还有哥哥，生伯外公舅舅，该有的疼爱她并没有缺失过，而万意呢？任凭她和小舅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取代血缘的温暖。

    “睡吧，到了我叫你。”她的话让墨辰心里微疼，他不在继续接话，只是裹紧毯子让她的小脸紧贴在自己宽厚温暖的胸膛之上，温言细语让她靠着自己休息，季颜兮合上眼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缓缓入眠，温暖宽阔的胸膛像一道遮风挡雨的高墙让她睡的安稳踏实，一直到飞机落地。

    两人到了B市后先去了李家看了季颜兮外公，墨辰陪李老爷子下了会象棋并且吃过午饭才赶回季颜兮在B市的住所，而万意此时也刚到家不久，刚洗过澡还没来得及吹干头发就看见季颜兮开门领着墨辰进了门，他有些微愣，墨辰墨黑的眸光沉冷的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他才回过神来和季颜兮他们打招呼：“兮姐，墨先生，你们怎么过来了。”万意不知道如何称呼墨辰之前见过一次两人并没有说过话，他当时并不知道墨辰是谁只觉得很眼熟，后来在季颜兮之前的画室里发现了他少年时的几张自画像才明白过来，这是那个兮姐出国多年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