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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狠辣果决

    “何事争执?”

    就听一声大喊,郦捕头带着两个捕快赶了过来。

    方晨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指着那五个晋军喊道:“郦捕头,这两个家伙想杀良冒功!”

    “你放屁!老子亲眼看见你勾结流寇!”

    先前那个士兵怒不可遏道,仿佛方晨在诬陷他,动作倒是停了下来,否则就欲盖弥彰了。

    郦捕头双眼一眯:“是真的?”

    方晨冷冷说道:“郦捕头,都是空口白牙,我怎么说都没用,想要我的命,就看他们本事了。”

    为首的伍长冲郦捕头抱了抱拳:“你是郦捕头?嘿嘿,失敬了。这事你可别插手,让我们哥几个解决,他不是想看看我们的本事吗?我们就让他看看!”

    一挥手后,四个晋军举刀围了上来。

    郦捕头举棋不定,方晨却没时间犹豫了。

    长戟一拨,将当头一刀挑开,收回后向前一刺,扎入了一个晋兵咽喉;

    另一个举刀刺向方晨腹部,方晨侧移一步躲开,一戟刺入了对方右肋。

    “贼子好胆!一起上!”

    晋兵什长又惊又怒,怒的是方晨竟敢反抗,惊的是方晨竟然这么厉害,但就此退却的话,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但余下两个晋兵却都没上去,反倒后退了两步。

    对手一个照面就干掉两个,他俩过去还不是一个照面的事?谁上谁是傻子。

    郦捕头也惊得不轻,他也没想到方晨竟这么厉害,而且行事狠辣果决,谁想杀他他杀谁。

    众人各自想着心思,方晨却并未收手,一个箭步过去,举戟直刺什长腹部,动作迅若雷霆。

    郦捕头见状疾呼道:“住手!”

    噗!

    话音未落,什长已中戟倒下,鲜血从腹部汩汩地冒出,已然活不了了。

    方晨抽出长戟,冷冷地瞅了郦捕头一眼,对方都要杀他了,还怎么住手?束手待毙吗?

    “快跑啊——”

    剩下两个晋兵吓得魂飞魄散,丢掉兵器转身就跑。

    方晨将长戟一掷,正中其中一人后心;

    正准备灭杀第二个,郦捕头呛啷一声拔刀奔了过来。

    他选的时机很巧,此时方晨手无寸铁,危胁大减,面对他们三人围攻,拿下的把握很大。

    他动手的理由很充分,无论方晨是否被冤枉,杀了官兵就得抵命。

    “咳咳咳——”

    一串剧烈咳嗽中,一个满身是血的汉子从尸首堆中爬出,抓起一枝长矛就冲了过去,将最后一个晋军后心刺穿;

    方晨一瞅,这不是刀疤男田雄吗?竟然还活着。

    此时郦捕头已冲至方晨身前,两个捕快则防备着田雄。

    方晨疾退几步躲过一刀,一个翻滚捡起了方才那个大汉的大斧,将郦捕头第二刀格开,趁着对方空门大开,一脚将其踹飞出去,环首刀当啷落地。

    又几步上前,血淋淋的斧尖抵在了郦捕头咽喉。

    “郦头!”

    两个捕快大惊,平日里奉若偶像的郦捕头竟然也没走过三招?这还是方晨一开始没有兵器的原因。

    其中一个捕快立刻舍了田雄,想要动手,却又投鼠忌器;

    “咳咳咳——”

    郦捕头吃力地说道:“方晨,我刚才并不想杀你,职责所在,必须将你捉拿归案,是非曲直交于县尊决断。”

    方晨冷笑道:“我信不过你们!昨日的事情我没有任何过错,却被没来由地关押,所以才遇到这狗屁倒灶事,现在杀了官兵,指望他主持公道?我更相信自己!”

    郦捕头解释道:“县尊关押你,是因为你对他不敬。”

    方晨再次冷笑:“对他不敬?我没觉得。就算是,难道触犯了律法?就得关押?”

    郦捕头表情一囧,心说,身为一县之长,把一个不顺眼的草民关几天算什么?

    但这个草民现在捏着他的小命,所以没法说出来。

    “方晨!杀了我对你没好处,做笔交易怎么样?”

    方晨不耐烦道:“说!”

    “这事我们帮你隐瞒下来,以后也不会提起,你的功劳我都帮你报上去,这些官兵是流寇杀的。”

    方晨讥讽道:“你觉得我在乎那些功劳?”

    郦捕头说道:“我来的时候流寇已经退了,要是杀了我们,县尊必然起疑,你还有家人,不想亡命天涯吧?”

    方晨说道:“听起来不错,但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家小都在县城,家也很好找,他俩也是,我们要是坑你,除非不顾家人性命了。”

    “嘿嘿,你也真够狠的,为了活命,连家人都抵押上了。”

    方晨继续讥讽着,却收回了斧头,又将那柄长戟捡了起来,这东西是古老了点,但挺好用的。

    郦捕头缓缓站起,捡回佩刀收入鞘中,没好气地说道:“我是不想为了几个杂碎丢了性命。”

    方晨看着遍地狼藉,这时才恍然,第一次上阵,杀了这么多人竟没多少不适,难道自己有隐藏的杀戮属性?

    另一边,田雄也垂下了长矛,与方晨并肩站到了一起。

    方晨拍了拍他肩膀:“田兄,刚才谢谢了。”

    田雄面无表情道:“你刚才也救了我一次,算是扯平了。”

    方晨点点头,转向郦捕头道:“我姑且相信你,这样吧,我和田兄一共杀了十二个流寇,可以分给你们六个,算是一点心意;但你若是出尔反尔,我实话告诉你,那间牢房可关不住我!”

    郦捕头冷哼道:“我郦城向来说话算话!流寇已退,二位请跟我回县衙吧!”

    方晨摆手道:“去县衙就算了,我担心村中安危,得赶紧回去,有什么麻烦事,就靠郦捕头斡旋了。”

    又冲田雄道:“你怎么打算?”

    田雄说道:“我去县衙。”

    “好。各位,就此告辞!”

    说着也不等回话,径直从墙墙了跳了下去。

    跑出四五里后,到了句容河边,迎面碰上百十个晋军,对方立刻剑拔弩张,厉声喝斥道:“站住!什么人?”

    方晨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同时高喊道:“我是附近村民,被流寇追到了这里。”

    为首的是一个曲正(百长),听后冷哼道:“胡说八道!深更半夜在荒野乱跑,必定是流寇,给我杀了!”

    方晨心中暗骂,这些晋军怎么都是这副德性?

    眼见两支步槊刺了过来,方晨二话不说掉头就跑,与一百多正规军刚正面,他还没狂到那种程度。

    啪啪!

    几声弦响传来,方晨急忙向前扑倒,伏地的刹那,几支羽箭从上方掠过。

    他急忙翻滚几圈,蹿进了河岸旁的灌木丛,又疾跑几步,躲入一棵树后。

    嘭嘭嘭!

    几支羽箭穿过杂草灌木,钉在树干之上,箭杆犹自颤动着。

    “给我上!别让这个流寇跑了!”

    曲正一声令下,晋军们纷纷追了过来。

    眼看附近无处可藏,方晨果断跳入了河里。

    哗——

    巨大的水响声立刻引来了一波箭雨,幸亏方晨入水后便潜了下去,否则已经变成马蜂窝了。

    一支支箭矢扎入水面不足半尺,便浮了上来,子弹在水中都射不了一米,何况软绵绵的弓箭?

    曲正见状怒道:“好奸滑的家伙!往下游追!”

    这时副手劝道:“曲正,天这么黑,还是算了吧,反正他说出去也没人信,再说,这说不定就是个流寇呢,跑了就跑了。”

    曲正一听也是,为了一颗首级折腾不划算,于是点头道:“那便这样罢,算那家伙命大!”

    其实他们就算找,也不好找了。

    短短几分钟内,方晨已经借着水流漂到下游近两里。

    句容河是秦淮河支流,由南向北流的,恰好经过长盛村附近,所以倒是省了事,但在初冬季节中,浸在水里可不舒服。

    漂流四五里后,方晨划着水靠近了东岸,再顺着河堤爬了上来。

    脱掉湿透的衣服鞋袜,擦干身体头发,从商城中买了全套同款,换上后沿河岸疾奔,很快到了解溪河口,又过三里后到了长盛村北。

    望着宁静如初的村庄,方晨心中大定,同时感到自己过于紧张了。

    秣陵县往长盛村的道路有十多里与去建康方向的重叠,流寇怎么可能往这里跑?慌不择路倒是可能,现在显然没出现这种情况。

    进了村子后,发现南院的灯还亮着,他刚敲了一下门,里面便传来焦急的声音。

    “旭辉?”

    “舅父,是我。”

    咣当!

    门栓急促地拉开,露出一张焦急万分的面孔。

    陆贵一把将他拉了进来,关上门后扯到檐下灯笼旁,上下前后仔细看了几遍,发现没事后长出了口气。

    下一刻暴怒起来,抄起顶门杠就往身上砸。

    “你这混小子!看看什么时候了?四更都快到了!你想把人急死啊!”

    方晨边躲边解释道:“舅父,你听我说…”

    “说个蛋!”

    “哇——”

    细奴被嘈杂声吵醒了,顿时哭闹起来。

    顾氏这时也跑了出来,拉住陆贵说道:“贵哥,别打了,先听旭辉说怎么回事吧。”

    陆贵气呼呼道:“说!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晨笑嘻嘻地夺过棍子,慢慢解释道:“是这么回事…”

    他半真半假说了一遍,大意是流寇困住了县城,一时没走了,坐牢、厮杀的事都略过了。

    即使这样,陆贵也是惊出一头冷汗,接着又担心道:“你怎么就敢这时候跑回来?要遇到流寇怎么办?”

    方晨苦着脸道:“我这时候回来你都急成这样,要是一夜不归,你和舅母还不得急成什么样?”

    陆贵叹息道:“唉,我这人遇着事就着急,罢了,你都是要成家的人了,以后要是不回来,给家里捎个信吧。”

    方晨点头道:“我知道了,今天是没法捎信。时候不早了,舅父,舅母,你们歇息吧,我也过去了。”

    回到北院后,方晨回忆起在城头上的厮杀,觉得应该修习兵器了,搏击术再厉害,总不能空手夺白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