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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惊变

    方晨回到南院后,小黑撒着欢跑了过来,两只小短腿抱住了他的脚腕,小眼珠子瞪得溜圆,讨好般摇着尾巴,热切地哈哈着。

    方晨揉了揉它圆乎乎的小脑袋,又拽了拽过来凑热闹的小黄,将带回来的礼品交给顾氏。

    顾氏笑吟吟地接过,到屋里“拆红包”去了。

    过了一会跑出来问道:“旭辉,怎么有个香囊?”

    方晨诧异道:“真的?我看看哪个包里的?”

    顾氏伸手一指:“是从这个里面取出来的。”

    方晨一看,没印象啊,几乎都是竹叶包。

    顾氏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旭辉,说实话,是不是与哪个小娘子好上了?”

    方晨一头雾水:“舅母,没有的事。”

    顾氏面色一正:“旭辉,要是有的话,可别辜负了人家。”

    方晨无奈道:“可我都不知道是谁送的。”

    “你都去了谁家?”

    方晨说道:“让叔家、和叔家,还有孝叔、祥叔…”

    顾氏瞪眼道:“没去七娘子家?”

    方晨说道:“这不是还没说到吗?”

    顾氏马上来了精神:“见到瑞娘没有?”

    方晨点头道:“见到了,还说了好一会话呢。”

    顾氏好奇道:“真的?七娘子肯让瑞娘见你?”

    方晨挠头道:“去时候只有瑞娘一个。”

    顾氏笑道:“瑞娘平时可不与男子多说话。你究竟怎么想的?那么好的小娘子看不上?”

    方晨郁闷道:“不是看不上,瑞娘好着呢,我,我只是习惯了独处。”

    顾氏皱眉道:“旭辉,你都二十了。”

    方晨顿时头疯起来,过了一会说道:“舅母,我真不想那么早成家。”

    秘密太多,又惹了麻烦,身边多个人束手束脚,这就是他想单着的原因。

    陆贵见状打茬道:“好了,娘子,今天是岁正,少说两句吧。”

    顾氏没好气地看了两人一眼,把香囊往方晨手上一塞:“人家小娘子送你的,好好收着吧,十有八九是瑞娘给的,别家小娘子不是嫁了,就是岁数还小。她面薄,不好意思当面给你,你可别装糊涂。”

    方晨无奈接了过来,揣到了怀里,心里直为难,这玩意怎么办?长痛不如短痛,还回去算了。

    “舅父,舅父,我再出去一趟。”

    方晨打了个招呼,再次出门,快到瑞娘家时又犹豫起来。

    今天过年,这么过去泼人家妹子一头冷水,是不是太冷血了?

    另一边,郦捕头走到半道上又停了下来。

    钱虎奇怪道:“郦头,怎么了?”

    郦捕头说道:“这个陆仁家里不对劲,再回去看看。”

    半刻钟后,郦捕头等人再次看到白管事那张令人反胃的脸。

    后者满脸堆笑道:“郦捕头,你这走了又来,还真够辛苦的,刚好今天是岁正,干脆留下吃杯酒吧!”

    郦捕头淡淡说道:“我有事要问你们家主。”

    白管事笑道:“有什么事给在下吩咐就行,用不着麻烦家主。”

    郦捕头面色一冷:“据村民所说,你们家主、少家主快半年没露面了,对此你有何要说?”

    白管事面色微变,急忙说道:“家主和小郎君不愿出门,我这做下人的可管不了。”

    郦捕头听后眼睛一眯:“如果我今天非要见到人呢?”

    白管事慌忙道:“郦捕头,还请不要为难在下。”

    锃——

    郦捕头拇指一弹刀柄,佩刀弹出寸许,反射出刺目的白光。

    呛啷——

    与此同时,其余捕快纷纷将刀抽出半截。

    “郦捕头息怒,在下这便去禀报。”

    白管事面色大变,急忙后退后步,随即转身就跑。

    郦捕头大喝一声:“抓住他!”

    一帮捕快纷纷追了上去,眼看几步就能追上这个脚步虚浮的家伙,谁知白管事突然加速,以不似常人的速度蹿过了屏风墙,又进了过道。

    “关门!快关门!”

    哐当!

    二道院子的耳门重重关上,将一众捕快堵在了过道里,两边都是一丈多高的墙壁。

    郦捕头举刀一指:“给我撞开!”

    哐当!嘎崩崩!

    几脚下去,窄薄的木门便破开了一道大口子,一个捕快伸手过去想拉开门栓,下一刻惨叫着缩了回来,一只手齐茬而断、血流如注。

    “竟敢攻击官差?这狗奴反了!弟兄们,等会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郦捕头亲自上前,几刀劈断了门栓,众捕快蜂拥而入。

    嗖嗖嗖——

    十几支羽箭攒射而来,三个挤在前面的捕快顿时扎成了蜂窝。

    郦捕头惊呼道:“快退!”

    然而,狭窄的门洞无法容这么多人通过,又一波箭雨后,再次放倒三人,连同郦捕头、钱虎在内,完好的只有五个了。

    郦捕头抓起一柄佩刀,扬手丢了出去。

    噗!

    一个追赶来的弓箭手避之不及,顿时被贯穿了心窝,其余人纷纷往两旁躲避。

    借着这个时机,郦捕头等人迅速退出夹道,重新到了前院。

    然而,夹道却是有两个,等郦捕头等人一扭头,就见十来个持刀汉子已堵在了屏风墙处。

    郦捕头将牙一咬:“冲过去!”

    其余几人也知道,要是不拼命的话,今天肯定得折在这里,纷纷红着眼睛冲了上去。

    叮叮当当——

    双方碰撞的刹那,金击声顿时响起,溅起一阵阵火星。

    郦捕头虚晃一招,劈倒一个汉子,却见两个捕快也中刀倒下。

    “不要恋战!”

    郦捕头大吼一声,奋力一刀逼退另一人,向门口疾冲过去。

    钱虎以轻伤重创一个对手,也紧跟着冲破了堵截。

    剩下几个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阻挡了片刻,弓箭手已到了前院,一轮齐射后,纷纷中箭倒地。

    白管事这时从后院蹿了出来,尖声喊道:“追,别走了一个!”

    “郦头,咱们去哪?”

    钱虎气喘吁吁道。

    “直接回县城!他母亲的,这村里穷得叮当响,连匹马都没有!”

    郦捕头也上气不接下气。

    一帮黑衣人很快追了出来,见到两人后又是一波箭雨。

    郦捕头猛然推开钱虎,又借力躲入一棵树后。

    钱虎则连滚带爬,滚入了一道壕沟。

    嗖嗖嗖——

    箭雨过后,两人惊出一身冷汗,好在都没受伤。

    郦捕头灵机一动,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长盛村的百姓们!我是本县捕头郦城!陆仁家白管事谋害主家、勾结匪盗、弑杀官差、十恶不赦!依朝廷律例,有凶徒逞凶者,百步之内者都有援手之责!否则,必遭有司严惩!”

    喊完后并没有人援救,反倒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郦捕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脱下外套丢了出去。

    嗖嗖嗖——

    十几支羽箭攒射而来,将衣服凌空撕为絮状。

    郦捕头乘机蹿出,到了转弯处一个翻滚过去。

    噗——

    一支流矢正巧射中他的右肩,吃痛下长刀落地。

    “啊——”

    一声长长的尖叫几乎刺破他的耳膜,郦捕头一瞅,是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少女。

    他本能般冲了过去,在少女惊恐的目光中,一头扎进了屋内,又砰地关上了门。

    少女正是瑞娘,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伙黑衣人杀气腾腾地追了过来,她惊惧之下,条件反射缩成了一团。

    “哈哈哈,这村中还有这么美的小娘子?”

    为首的黑衣人狞笑着,粗暴地揪起瑞娘的秀发,将她提了起来。

    “啊——救我——”

    瑞娘刚喊了一嗓子,便被一掌击晕。

    头目狰狞一笑,对手下说道:“你们解决里面的家伙,我办点事。”

    “哈哈,明白。”

    “放开我女儿!我跟你们拼了!”

    姚氏闻讯从另一屋内冲出,一头撞向了头目。

    “去你的!”

    头目一脚踹出,将姚氏踢了个跟头,正要补上一刀,却又眼前一亮:“嘿,这女人长得也不赖啊!弟兄们,解决了里面那家伙,这个就归你们了!”

    说完后拖着瑞娘就往屋里走。

    姚氏艰难地爬了几步,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被几个黑衣人给按住了。

    “嘿嘿,这位阿姊,你凑什么热闹啊?别急,我们陪你玩!”

    几人说着又按住了姚氏的胳膊腿,又嗤啦啦地撕扯起了衣服。

    “救命啊——”

    姚氏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

    一个黑衣人见状就去捂嘴,姚氏脖子一扭,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

    “啊——”

    那人惨叫着,痛得几乎跪在了地上。

    “去你母的!”

    郦捕头经受不住内心的煎熬,拉开房门冲了出来,拔出肩上的羽箭,一把扎入了其中一人的颈侧。

    其余人见状,连忙舍了姚氏,拔刀扑向了郦捕头。

    郦捕头躲过迎头的一刀,一个肩撞将一人撞飞出去。

    噗噗噗——

    下一刻,三柄长刀贯入他的后心、肋下、侧腰;

    嗖——

    噗!

    就在这时,一支长枪飞掠而至,将一个黑衣人钉在了墙壁上。

    “什么人?”

    一帮黑衣人刚一扭头,就见一个蓝衣男子掠至近前,下一刻已握住了枪杆,拔出的瞬间,带起一圈寒芒,五六个黑衣人手捂咽喉倒下。

    “方小郎,快救瑞娘!”

    姚氏捂着破成絮的衣裳,奋力拍打着屋门。

    方晨虚晃一招逼退几人,一脚将屋门踹飞出去,提着姚氏冲进了屋内,下一刻睚眦欲裂。

    就见一个衣衫不整的汉子慌张地爬起,手刚握住刀柄,瑞娘仰躺着一动不动,衣服被撕开大半。

    “瑞娘——”

    姚氏凄厉地喊叫着,就欲上前。

    “找死!”

    头目咬牙切齿地挥刀扑来。

    方晨一手拉回姚氏,单手举枪一记突刺,直奔对男子咽喉。

    对方举刀一挡,不料却低估了方晨的力道,仅仅磕偏了寸许,颈侧便被撕裂开来。

    噗——

    扑通!

    雾状的鲜血从颈侧喷薄而出,将屋内染成了炼狱一般。男子摇晃了几下,栽倒在地。

    方晨一脚将其踹出屋子,转身面向门口。

    “杀了他!”

    屋外的黑衣人们堪堪反应过来,拎着长刀就往里冲。

    方晨收枪后一记横扫,尖利的枪尖从几个黑衣人胸前掠过,带起一蓬蓬血雾。

    几人衣衫连着肌肉被割裂开来,惨号着倒地,翻滚不已。

    “放箭!射死他!”

    余下的纷纷后退,擎起弓矢准备放箭。

    方晨抓起一具尸体当作盾牌,单手提枪追了上去。

    嗖嗖嗖——

    一波箭雨射来,不是射空,便是被肉盾挡下。

    眼见方晨就要近身,一帮弓箭手转身就跑。

    方晨奋力将肉盾抛出,砸倒其中一个,几步赶上去结果了对手,拾起对方弓箭,朝着一道背影射了过去。

    咔嚓!

    不料用力过大,竟将弓拉折了。

    奋力将断弓抛出,再次砸倒一个,又提枪追了上去。

    这时,村内许多青壮执着棍棒、农具跑了过来,到了篱笆院口停下,见到炼狱般的场景,不少人顿时猛烈地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