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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圈地、扩军

    见方晨没打算进城,众人顿时都松了口气,他们就担心方晨抹不开面子,从而去拜访城内官员。

    这里的主官连刘隗都说不清是哪个,也不知道是西晋时任命的,还是地方豪强自封的,因此对方会有什么举动真不好说。

    瑞娘一直女扮男装跟在方晨左右,见状也松了口气。

    离天黑还有段一会,方晨往四周打量后说道:“陈四郎,派一个小队到西边看看,找一个地势高、面积大、水源近的无主之地,作为咱们的营地,短时间内就不挪窝了。”

    “属下…”

    “嗬——”

    没等陈四郎回复完,众人顿时热烈地欢呼起来,这几天可把他们累坏了,即使大多时间都在坐船,那也不舒服啊,听说能安顿下来,都高兴极了。

    过了一会后,韩大宝回来了,一拱手说道:“禀报幢主,我给城上说了,那个县尊倒没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方晨摆手道:“不管他,咱们没给人家面子,还不许人家摆脸色了?反正又不靠他们吃饭。

    对了,现在除了选定营地,还有件至关重要的事:咱们有一个幢的编制,但人数还不满两个队,最早跟咱们来的流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从里面挑出600人,编成4个新兵中队,再把所有工匠、郎中、识字识数的挑出来。”

    安排好两件大事,方晨下令就地休息、埋锅造饭,同时命手下盯住四周,尤其是城池方向。初来乍到,情况不了解,还是小心些好。

    城内倒是没人出来打扰,想想也就明白了,别人躲都来不及,哪会上杆凑过来?

    开饭的时候,陈四郎兴冲冲地回来了,一见到方晨便高喊道:“幢主,我们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就是那!”

    说着伸手一指:“那片地方比周围高了五尺有余,周围是些荒废的村子,屋子整修一下就能住,住咱们这么多人没问题,而且东面、南面都有条河(都是人工河,还没挖呢),取水也方便,地方也够大,平时练兵也够用了。”

    方晨点头道:“好,吃过饭就过去看看。”

    饭后,方晨带着韩大宝、陈四郎一起过去瞅了瞅,的确是后者说的那样,地势相对较高,以前是一片村落,只是因为战乱的原因荒废了。

    既然没人了,那么谁占下就是谁的,这里也没地说理。

    方晨军规里不许强占民房,但那是指有人的,像这种荒废的村子不在其中。

    这片区域足有150平方公里,足足转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黑时才转完。

    方晨说道:“好地方!以后就在里安家了!既然有两条河,又是作军营用的,以后就叫双河营好了,东面的那条河就叫青溪,南面的叫雀溪。”

    几个手下齐声道:“好名字!”

    方晨心说,不就是东方苍龙、南方朱雀吗?

    众人就地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顾不上吃饭,直接到了双河营区域,这么大地方一时也圈不起来,方晨便令人占据了西南角的几十个村庄,两个中队连同刚招募的四个中队,每个中队一个村子,长盛村跟来的人一个村子,难民们按照人头、姓氏分拨安置,又根据姓氏将村庄重新命名:陆家村、周家圩、金家湾、罗家埝、徐家坝…

    没那么多同姓的也好办,再单独设一两个村子就行。

    村庄彼此间相隔两里左右,其余区域都是平整的农田,只是荒废已久了。

    选定安置方案后,方晨让陆元出马,通知每个村子选个村长出来,负责登记名册、管理户口、分配土地、组织开挖水渠,以后还要负责征粮。

    于是乎,难民们落地生根,成了双河营的居民,纷纷惊喜交加,他们原本以为要跟着军队打仗,还得当炮灰,这个结果大出他们所料,根本连做梦都没想到。

    分流很快完成,名册同时录了下来,各村村长也选好了。

    所有村子荒废已久,到处杂草丛生,几乎所有屋子都需要修葺,这些就让各个村长负责了。

    没有工具好办,方晨提供,粮食、种子、农具、衣物、被褥、灶具依然如此,但现在不是无偿提供了,以后得用粮食偿还。

    方晨告知所有居民,前两年收三成田赋,三年后仍然继续耕种的,减至两成;十年之后减至一成。相信那时候不会有人走了。

    一中队所在村庄距青溪十五里、雀溪十里,同时也是方晨的行营所在,他称之为“大队部”,因为“幢部”实在太难听,等他当了军主,叫“军部”就顺耳了。

    一队队村民从村中走出,个个面带喜色,他们刚刚随着村长领了村中的种子,都是颗粒饱满的小麦,过上半个月就能种了。

    方晨还提供了蕃茄、萝卜、绿豆种子,但领的人很少,因为听说不是粮食,人们便没兴趣了,他们都担心粮食不够吃呢。

    对此方晨也没有强求,只是让陆家村的人都种些。陆家村里有谁?陆贵、陆元、陆仲等人,不是自家人,便是同村,还是铁粉,对他有种迷之信任,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民事告一段落,方晨将重心移到了军务上。

    前面提过,新招募了四个中队,这些人的训练就交给陆元等人了,不同于上一批,这次的兵种一步到位,长枪兵、刀盾兵、弩手比例为1:1:1,不过,在训练战技之前,先训练体能和队列。

    被选出的人起初有些恐慌,但一天过后,即使累得要死,个个都乐开了花,因为每天能吃三顿饱饭,中午还有肉吃。

    工匠、郎中,也挑出来不少,方晨将部分木匠与泥瓦匠组合成建造队,队长郑矩;

    另一些木匠与铁匠组成锻造队,队长樊大锤;

    读书人只找到两个,一个叫杨春,被他任命为书吏,负责军中文书;

    另一能写会算的叫朱寿,担任供应队长,负责粮食配给。当然,方晨心里也有本账,以后会定期查账的。

    将新兵的武器分发下去,再次补充了一批粮食物资后,方晨一看余额,商城余额竟只剩500万元了,分配到五千人身上就只有1000元,也就是说,要不是曾深给的600金,他现在都负债100万了。

    主要是给居民们分发救济粮和物资工具占了大头,还有给新兵配备连发弩、盾牌,都花费太多了。

    虽然现在还有不少钱,但坐吃山空,必须赚钱了。

    商城中有许多这个时代闻所未闻的商品,但他想做的是长久生意,干脆卖盐吧,在江南时候缩手缩脚,在这里就不怕了,谁要是敢伸爪子,直接剁了就是。

    他这次在商城中仔细搜索了一番,页面几乎翻到底时,发现了散装粗盐,比上次买的袋装粗盐偏宜了几乎两倍,袋装粗盐每公斤8元,比精盐还贵3元,而散装粗盐只有3元,而商城中的粗盐在当下可是不折不扣的精盐,他决定了,大额交易就卖散装粗盐了。

    当下每斤粗盐是60钱,精盐卖100钱绝对是良心价。

    而且这时一斤仅有224克,不到后世半斤,方晨懒得计较那26克,以后售出的话,就按250克好了,咱是实在人。

    这样以来,方晨用3元商城币买进1公斤,折合当下4斤,可以卖400钱,相当于400商城币,这暴利,真是够狂暴的,方晨当然不会拒绝。

    不过找谁交易呢?

    他目光一转,想到一个人,就是上次的“善财童子”曾深,这家伙家底够厚,盐又是暴利,100钱买进绝对大赚,肯定不会拒绝。

    金滩镇走水路并不远,从双河营往南十几里就到了破釜塘(洪泽湖)北岸,乘船走水路,由淮河水道进入樊梁湖,一天一个来回没问题。

    第天早上,也就是八月十二,方晨派杨春带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士兵前去送信,约好在破釜塘北岸会面,并申明必须用黄金交易。

    本以为杨春会害怕,不料这位满眼热切,这可是方晨交给他的第一个差事,而且这么重要,可见方晨对他的器重。

    杨春一番保证后,带着两个护卫乘坐一艘小船沿青溪直下,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当天傍晚,杨春满面春风地返回,敲门进来后说道:“幢主,属下幸不辱命!”

    方晨点头道:“士衍(杨春字)辛苦了,当记上一功。”

    杨春连忙说道:“幢主对杨春有再造之恩,为幢主效命乃是杨春本份。对了,曾头领一起过来了。”

    方晨一点都不意外,这么好的生意,谁听说了都坐不住了。他一挥手道:“请他到客厅一叙。”

    所谓客厅,只不过是大队部所在院子专门议事的屋子,本来手下想给他另盖一院,被他拒绝了,他又没多少讲究。

    片刻后,曾深两脚生风地走了进来,匆匆见礼后问道:“敢问方兄,杨先生所说买卖,不知何时可以着手?”

    方晨起身笑道:“货物已然齐备,有两千斤,对了,都是这种品相。”

    说着从背后取出一个粗瓷碗,里面是半碗商城出品的粗盐。

    曾深接过粗瓷碗,捏了一小撮送进嘴里尝了尝,随即震惊道:“上好的细盐?方兄,你上次说去盐渎,莫非…”

    话说到半截突然停下,做生意打听对方货源可是忌讳。

    方晨笑道:“无需在意细节。这种品相的盐,曾兄开个价吧!”

    曾深笑道:“方兄说笑了,哪有买方出价的道理?还是方兄出个价吧?”

    方晨早有准备,脸不红心不跳道:“每斤两百钱。”

    曾深瞠目结舌道:“两百钱?”

    方晨见他这副表情,心想是不是要价太高了?

    还未开口,就听对方继续说道:“既如此,曾深多谢了。这价钱我接受。”

    方晨再次惊讶,难道要得低了?但这个价钱他已经大赚特赚了,剩下的利润就留给对方吧,互利共赢生意才长久。

    于是说道:“既然曾兄没有异议,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曾深说道:“正合我意。能否先验看货品?”

    方晨点头道:“理当如此,曾兄请!”

    500公斤盐分成十个牛皮纸袋,码放在两辆板车上,曾深验看了之后,让随从过秤,累加完后惊讶道:“方兄,多了两百多斤?”

    方晨摆手道:“多出的就当是运费了。”

    “哈哈,方兄豪气!既然如此,往后还是曾某前来取货。”

    曾深取出一个钱袋,数了40金饼,往过一推道:“方兄请验一下。”

    方晨接过仔细数了数,发现没问题,于是收了起来。

    曾深拱手道:“方兄,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往后再有这等精盐,一定要先知会曾某啊!”

    方晨说道:“这个一定。”

    曾深脸上一喜,随即又皱眉道:“方兄如此大气,曾某本不该得寸进尺,但这里不比京城、郡城,黄金委实没有多少,再交易几次,恐怕就拿不出多少黄金了,方兄能否通融一二,用铜钱、银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