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非人的虐待
瞎老呵呵笑道：“方才你二人上下齐攻，却是如同常山蛇阵，攻其头则尾至，攻其尾则头至，攻其中段，则首尾双至。
奈何你这八仙剑还没修炼到收发自如的境界，哪有一味强攻，不留后手的道理，剑气原本是当发则发，当藏则藏，一味使强，剑气激荡，引发了小伍子体内的刀罡，少不得又是一阵刀剑互斗，哈哈哈哈，比起剑君无极，你这点道行给他倒尿壶都不配。”
江流云索性赖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瞎老动不动就搬出那些大能唬人，我们不过小小筑骨境的武人，哪里敢和万法大能相提并论。”
瞎老略一动容，秦伍却开口了：“云哥这话不对了，事在人为，长江后浪推前浪，任凭哪个大能不是从基础做起，莫要堕了青云之志！”
这几句话斩钉截铁，眼睛烁烁放光。
瞎老点头：“嘿嘿，江小子，要说天资，你比小伍子强上不少，他的柳筋还未完善，你都已经修炼到筑骨了，只是这心性嘛，别不愿意听，他甩你十条街不止。”
秦伍一愣，瞎老好像四年中还没这样夸奖过自己，一般都是非打即骂。
江流云早就听出语气中隐隐有些不妙，急忙爬起身子，头也不回疯跑出去，口里喊着：“我去拿药箱，我去拿药箱。”
“飘飘然了？没出息，有后手就藏好，别特娘的让老瞎子看出来。”
秦伍无奈，只得左手从小腿上解下半截木头匕首，扔在地上。
“哼哼，小心思有违刀境，难怪进展如此缓慢，去，挑兵器架子上趁手的家伙。”
瞎老自顾自瞅着寒烟，秦伍去兵器架子上挑来了雁翎刀、戟刀、环首刀。
瞎老别过脸来，威严正坐：“老夫孟天放，涿州孟家十四代家主，算是太祖皇爷武学上的启蒙老师，建隆元年官拜左武卫军都指挥使，江湖人称塞北刀狂，位列天罡榜第四位，万法境界山巅武者，刀法一途自认为只有东海刀尊在吾之上，至于南荒刀圣、西疆刀霸各有所长。”
秦伍感到奇怪，平日里瞎老从不会有这多言语，今日为何如此？
老者见秦伍默然不语，随后添了一句：“不用想了，孟夫子如今坐馆孤英，乃算是我远房的侄子。”
秦伍咕哝了一声：“知道了。”
瞎老嘿嘿一笑：“看你这欠砍的样子，大概知道今晚不好过了。”
秦伍一咬牙：“有区别吗？”
话音未落，瞎老铜烟袋锅子罩着秦伍分心就刺。
这却明明是剑法了。
那铜烟袋锅子看似快，其实非常慢，仿佛慢慢撞向秦伍的心口。
但是秦伍却感觉到周边的空间都给强者的气息锁住，动也动不得，情急之下，调动体内三刀六剑，赫然张口，喝了一声：“去！”
刀剑之气喷薄而出。
“张口煞？小技巧，找打！”
烟袋换刺为削，却是方才江流云八仙剑中的“汉钟离蒲扇灭火”，只是速度、力道都强了不止十倍。
“咔嚓”一声，烟袋杆子横削在秦伍右臂之上，奇迹的是皮肉未破，内里却是骨断筋折，顿时半只胳膊耷拉下来，再无力道。
趁此机会，秦伍强忍伤痛，左手拇指早就顺势滑动起了环首刀，“哗唥”一声，一阵疾风砍向瞎老头颅。
“想以伤换伤？那是做梦！”
瞎老一声厉喝，烟袋顺下了一个手势，正是方才八仙剑中的“铁拐李单柱护身”。
“铮”的一声，环首刀砍在烟袋杆子上，秦伍撒手，那环首刀围绕杆子旋转起来。
秦伍趁势用脚勾起了雁翎刀，此刀身挺直，刀尖处有弧度，有反刃，长约两米，秦伍提将起来一招湘西五虎断门刀的刀招，撩、砍、抹、跺，攻击的都是瞎老的下盘。
上有环首刀旋转，下有雁翎刀攻击，瞎老要么放弃烟杆后撤，要么就是硬挺挺挨上几刀。
哪料想瞎老仿佛突然变成了一张纸片，一个纵身斜掠，整个人恰恰卡在了上下双刀的空隙之间。
“好身法！”
秦伍由衷赞叹了一声。
“跟老瞎子对敌，竟敢分心？”
瞎老右手烟袋并未放弃，左手却腾了出来，双指一并，一道剑气直插秦伍脑门。正是方才八仙剑中的“韩湘子斜月吹箫”。
修炼他这个境界，什么刀罡剑气，御气成兵，都是信手拈来。手中无刀胜有刀，无剑胜有剑。
秦伍现在算是看出来了，瞎老自持身份，用的依旧是方才江流云的八仙剑法，高手若是换招不是不可以，多多少少会影响套路之间的转化速度，无论他是何种境界的高手。
念及此处，秦伍倒转身形，原地转圈，现学现卖，竟是八仙剑中的“张国老倒骑驴”，想要化解对方的剑招力度。
突得感觉对面人影模糊，竟是不知去向。
秦伍暗叫不好，用脚后跟再次挑起戟刀，想护在身后，可哪里还来得及。
瞎老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嘿嘿，小子提前用了张国老，八仙里面还有吕洞宾呢。”
一记吕洞宾背剑斩黄龙，剑气硬生生砍在秦伍背上。
“咔嚓”一声，脊椎骨都给砍得断了。
秦伍“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大口吐着鲜血，鼻息阻塞，只有出气并无进气的份。
瞎老越过秦伍身体，回身接住了正在下落的烟袋杆子，转了两下的环首刀倒飞回兵器架子上，犹自嗡鸣作响。
“伍哥！”江流云恰巧赶来，背着药箱子大步流星跑到身前，什么金疮药，止血丹，回生散大把大把往秦伍嘴里塞。
一边气呼呼瞪着瞎老：“不是您亲徒弟？”
瞎老先是不说话，抽着旱烟，“吧嗒，吧嗒”，似乎想着什么。
“嗯，有点进步，第四招了。今晚休息，三天后给小伍子柳筋完善。”
江流云一把扛起秦伍，大步往医馆走去，脑子里盘算着白玉缸加上五子莲叶汤，大概七天能好。
秦伍却感觉，体内的六道剑气顺势走遍奇经八脉，那点点剑光替代了被砍折的筋脉，慢慢塑形，三道刀罡却像是睡着了一般，再也不和剑煞争斗。
黑夜之中，他暗自嘴角向上挑了挑，剑脉成了。
奈何你这八仙剑还没修炼到收发自如的境界，哪有一味强攻，不留后手的道理，剑气原本是当发则发，当藏则藏，一味使强，剑气激荡，引发了小伍子体内的刀罡，少不得又是一阵刀剑互斗，哈哈哈哈，比起剑君无极，你这点道行给他倒尿壶都不配。”
江流云索性赖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瞎老动不动就搬出那些大能唬人，我们不过小小筑骨境的武人，哪里敢和万法大能相提并论。”
瞎老略一动容，秦伍却开口了：“云哥这话不对了，事在人为，长江后浪推前浪，任凭哪个大能不是从基础做起，莫要堕了青云之志！”
这几句话斩钉截铁，眼睛烁烁放光。
瞎老点头：“嘿嘿，江小子，要说天资，你比小伍子强上不少，他的柳筋还未完善，你都已经修炼到筑骨了，只是这心性嘛，别不愿意听，他甩你十条街不止。”
秦伍一愣，瞎老好像四年中还没这样夸奖过自己，一般都是非打即骂。
江流云早就听出语气中隐隐有些不妙，急忙爬起身子，头也不回疯跑出去，口里喊着：“我去拿药箱，我去拿药箱。”
“飘飘然了？没出息，有后手就藏好，别特娘的让老瞎子看出来。”
秦伍无奈，只得左手从小腿上解下半截木头匕首，扔在地上。
“哼哼，小心思有违刀境，难怪进展如此缓慢，去，挑兵器架子上趁手的家伙。”
瞎老自顾自瞅着寒烟，秦伍去兵器架子上挑来了雁翎刀、戟刀、环首刀。
瞎老别过脸来，威严正坐：“老夫孟天放，涿州孟家十四代家主，算是太祖皇爷武学上的启蒙老师，建隆元年官拜左武卫军都指挥使，江湖人称塞北刀狂，位列天罡榜第四位，万法境界山巅武者，刀法一途自认为只有东海刀尊在吾之上，至于南荒刀圣、西疆刀霸各有所长。”
秦伍感到奇怪，平日里瞎老从不会有这多言语，今日为何如此？
老者见秦伍默然不语，随后添了一句：“不用想了，孟夫子如今坐馆孤英，乃算是我远房的侄子。”
秦伍咕哝了一声：“知道了。”
瞎老嘿嘿一笑：“看你这欠砍的样子，大概知道今晚不好过了。”
秦伍一咬牙：“有区别吗？”
话音未落，瞎老铜烟袋锅子罩着秦伍分心就刺。
这却明明是剑法了。
那铜烟袋锅子看似快，其实非常慢，仿佛慢慢撞向秦伍的心口。
但是秦伍却感觉到周边的空间都给强者的气息锁住，动也动不得，情急之下，调动体内三刀六剑，赫然张口，喝了一声：“去！”
刀剑之气喷薄而出。
“张口煞？小技巧，找打！”
烟袋换刺为削，却是方才江流云八仙剑中的“汉钟离蒲扇灭火”，只是速度、力道都强了不止十倍。
“咔嚓”一声，烟袋杆子横削在秦伍右臂之上，奇迹的是皮肉未破，内里却是骨断筋折，顿时半只胳膊耷拉下来，再无力道。
趁此机会，秦伍强忍伤痛，左手拇指早就顺势滑动起了环首刀，“哗唥”一声，一阵疾风砍向瞎老头颅。
“想以伤换伤？那是做梦！”
瞎老一声厉喝，烟袋顺下了一个手势，正是方才八仙剑中的“铁拐李单柱护身”。
“铮”的一声，环首刀砍在烟袋杆子上，秦伍撒手，那环首刀围绕杆子旋转起来。
秦伍趁势用脚勾起了雁翎刀，此刀身挺直，刀尖处有弧度，有反刃，长约两米，秦伍提将起来一招湘西五虎断门刀的刀招，撩、砍、抹、跺，攻击的都是瞎老的下盘。
上有环首刀旋转，下有雁翎刀攻击，瞎老要么放弃烟杆后撤，要么就是硬挺挺挨上几刀。
哪料想瞎老仿佛突然变成了一张纸片，一个纵身斜掠，整个人恰恰卡在了上下双刀的空隙之间。
“好身法！”
秦伍由衷赞叹了一声。
“跟老瞎子对敌，竟敢分心？”
瞎老右手烟袋并未放弃，左手却腾了出来，双指一并，一道剑气直插秦伍脑门。正是方才八仙剑中的“韩湘子斜月吹箫”。
修炼他这个境界，什么刀罡剑气，御气成兵，都是信手拈来。手中无刀胜有刀，无剑胜有剑。
秦伍现在算是看出来了，瞎老自持身份，用的依旧是方才江流云的八仙剑法，高手若是换招不是不可以，多多少少会影响套路之间的转化速度，无论他是何种境界的高手。
念及此处，秦伍倒转身形，原地转圈，现学现卖，竟是八仙剑中的“张国老倒骑驴”，想要化解对方的剑招力度。
突得感觉对面人影模糊，竟是不知去向。
秦伍暗叫不好，用脚后跟再次挑起戟刀，想护在身后，可哪里还来得及。
瞎老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嘿嘿，小子提前用了张国老，八仙里面还有吕洞宾呢。”
一记吕洞宾背剑斩黄龙，剑气硬生生砍在秦伍背上。
“咔嚓”一声，脊椎骨都给砍得断了。
秦伍“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大口吐着鲜血，鼻息阻塞，只有出气并无进气的份。
瞎老越过秦伍身体，回身接住了正在下落的烟袋杆子，转了两下的环首刀倒飞回兵器架子上，犹自嗡鸣作响。
“伍哥！”江流云恰巧赶来，背着药箱子大步流星跑到身前，什么金疮药，止血丹，回生散大把大把往秦伍嘴里塞。
一边气呼呼瞪着瞎老：“不是您亲徒弟？”
瞎老先是不说话，抽着旱烟，“吧嗒，吧嗒”，似乎想着什么。
“嗯，有点进步，第四招了。今晚休息，三天后给小伍子柳筋完善。”
江流云一把扛起秦伍，大步往医馆走去，脑子里盘算着白玉缸加上五子莲叶汤，大概七天能好。
秦伍却感觉，体内的六道剑气顺势走遍奇经八脉，那点点剑光替代了被砍折的筋脉，慢慢塑形，三道刀罡却像是睡着了一般，再也不和剑煞争斗。
黑夜之中，他暗自嘴角向上挑了挑，剑脉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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