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把柄
鲁先刚进酒楼大门。白秀莲就迎了过来，抓住鲁先的胳膊，满脸含笑道：
“小弟你可真是大忙人，有一阵子没有到姐姐这里来了！”
前身长的吓人，实际上却是个羞涩少年。
白秀莲这种阅人无数的女人在接触了他几次后，就立刻知道了他的本质。
立刻从开始的躲避变得主动起来，甚至以姐弟相称，主动四处宣扬两人的关系。
她和张大户的目的其实一样，把鲁先当成阻挡那些泼皮无赖的保护伞。
对此前身大约也知道，不过这毕竟对自己没有坏处，也是乐得如此。
鲁先学前身的样子打了个诺，大笑道：
“这却是小弟的不是。以后定常来叨扰。到时候姐姐别嫌小弟麻烦。”
白秀莲认真应道：
“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怎么会嫌麻烦！
只要你认我这个姐姐，就算是天天来，姐姐都会好酒好菜的供着你。”
说着话，她拉着鲁先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房间内，低声问道：
“小弟，郑屠的事情你心太软了，就不该留下活口。
敢杀王横，为何留下那几个泼皮的性命。”
鲁先装作一无所知，满脸好奇的问道：
“姐姐说的什么，我有些不懂？”
白秀莲脸上露出一丝好笑之色，低声道：
“在姐姐面前，就不要再装腔作势了。
你阉割郑屠的四个帮凶的时候，有一个是醒着的。只是忍住了，没有让你发现。
当晚他家就报了官，不过被官人压了下来。
你杀王横的时候虽是使用了栽赃摩尼教的手段。
但只需要从那几条獒犬的伤势就能断定出动手的是一人。”
听到白秀莲的话，鲁先暗叹大意。
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但没料到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漏洞。
看到鲁先的脸色变化，白秀莲安慰道：
“余相公已经让人把四条獒犬做为证物都收了过来。如今正在后厨里煮着。
没有物证，只凭郑屠家的一家之言，根本定不了你的罪。
王横的死已经被上报为摩尼教贼徒的报复。
他虽是县令李去用的人，但李去用是旧党中人，现在自顾不暇。
就算知道王横的死有蹊跷，也只能认了。
听到她这样说，鲁先这才放下心来。
急忙舔着脸好奇的问白秀莲道：
“好姐姐，不知道老哥哥这次找我来所谓何事？”
白秀莲笑道：
“是好事！王横死后，步兵都头的位置空缺出来。
这位置掌管着县城内的杂务，位置虽不高，职权却很重。
需要与黑、白两道都打交道，其间的油水很大。
县令李去用、刑县丞、赵主薄还有余相公，都想着把自己的人安排上去。
为此四人定了决议，谁的人能够平定在北城盘踞的辽帮，谁就是新的步兵都头。
张福向余相公推荐了你。
以小弟你的本领，绝对可以轻松做到。”
听到这里，鲁先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大概知道了余元的打算。
辽帮盘踞在清河，已经成为了一大祸害。
自澶渊之盟以来，在官方宋对辽每年送上岁币。
在民间大批辽人进入宋地做生意，名义上是商人，其实行盗贼之事。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官府根本不敢管。一度辽人在边境地方泛滥成灾。
后来地方上的百姓不胜其扰，自发组成了各种护卫队，消灭了那些辽人盗贼。
护卫队只能灭杀那些非法进入的辽人。却不能灭杀那些持有大辽官府的信物过来做生意的辽人。
这些辽人受到袭击的时候，会去寻找大宋官府的保护。
官府不敢管辽人，管起那些民团来却是有的是方法。
如此一来，那些辽人在大宋境内形成了若干个辽帮。
这些辽帮的确是做生意，却是经常强买强卖，还从不纳税。
盘踞在清河牲畜交易市场上的辽帮也是如此。
清河牲畜交易市场在整个东平府甚至整个河北东路都算是最大的。
每天的收益比之整个清河县城内所有产业加起来都多。
这么多的收益几乎都垄断在辽帮及与他们勾结的巡检以及各路民团手中。
北宋设县尉和巡检两职，县尉主县城治安，巡检主乡下治安。
虽都是从八品，巡检在地位上一般比县尉低。
在清河县却不同，牲畜交易市场在县城北二里处，绵延近十里。
按照道理说应该属于县尉的辖地。但市场建立之初就有辽帮占据。
县尉进入不得。当时有民团要杀辽帮，于是辽帮人将巡检司的人引了进来。
说来也是个笑话，北宋这种机要地方的归属却是由辽帮决定。
巡检控制的兵多，还能辖制民团。
辽帮让出了部分利润，他们共同收取支配市场上的收益。
辽帮替巡检司解决官面上的压力，巡检司则替辽帮解决民间对辽帮的暗杀问题。
两相合作之下，清河县里的一众官员虽是早就眼馋这块肥肉，却根本插不进手去。
如今趁着王横死亡，准备借着外力破局，着实打的好算盘。
无论是鲁先，还是其他人，只要能够解决掉辽帮问题，这诺大的肥肉最终都会落到他们手中。
在听到白秀莲的话后，鲁先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心中不由的冷笑，一个都头的职位，就想着让他鲁先去拼命。
着实是想多了。
他也没有打算直接拒绝。
名义上说的是张福推荐的自己，实际就是余元的意思。
余元通过白秀莲的嘴在提醒着自己，必须答应下来。
若是不同意，估计王横的事情立刻就会被翻案。
鲁先虽是不惧，却也不想现在就狼狈的流亡。
他此时已经知道白秀莲就是余元的代表，正色道：
“辽帮那群人的武艺并不足虑，但其饲养着无数的獒犬，根本无法偷袭。
若是强攻的话，那些人擅长射击之术。我武功虽是不错，却也没有刀枪不入的本领。
若是想让我出手，必须要有防备弓箭的重甲，而且最好是两套。
毕竟辽帮经营多年，又和巡查司有勾结。说不定有神臂弩。
没有两套重甲护身，根本无法防住弩箭的攻击
除此外，我还需要一根长枪和一块重盾。”
“小弟你可真是大忙人，有一阵子没有到姐姐这里来了！”
前身长的吓人，实际上却是个羞涩少年。
白秀莲这种阅人无数的女人在接触了他几次后，就立刻知道了他的本质。
立刻从开始的躲避变得主动起来，甚至以姐弟相称，主动四处宣扬两人的关系。
她和张大户的目的其实一样，把鲁先当成阻挡那些泼皮无赖的保护伞。
对此前身大约也知道，不过这毕竟对自己没有坏处，也是乐得如此。
鲁先学前身的样子打了个诺，大笑道：
“这却是小弟的不是。以后定常来叨扰。到时候姐姐别嫌小弟麻烦。”
白秀莲认真应道：
“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怎么会嫌麻烦！
只要你认我这个姐姐，就算是天天来，姐姐都会好酒好菜的供着你。”
说着话，她拉着鲁先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房间内，低声问道：
“小弟，郑屠的事情你心太软了，就不该留下活口。
敢杀王横，为何留下那几个泼皮的性命。”
鲁先装作一无所知，满脸好奇的问道：
“姐姐说的什么，我有些不懂？”
白秀莲脸上露出一丝好笑之色，低声道：
“在姐姐面前，就不要再装腔作势了。
你阉割郑屠的四个帮凶的时候，有一个是醒着的。只是忍住了，没有让你发现。
当晚他家就报了官，不过被官人压了下来。
你杀王横的时候虽是使用了栽赃摩尼教的手段。
但只需要从那几条獒犬的伤势就能断定出动手的是一人。”
听到白秀莲的话，鲁先暗叹大意。
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但没料到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漏洞。
看到鲁先的脸色变化，白秀莲安慰道：
“余相公已经让人把四条獒犬做为证物都收了过来。如今正在后厨里煮着。
没有物证，只凭郑屠家的一家之言，根本定不了你的罪。
王横的死已经被上报为摩尼教贼徒的报复。
他虽是县令李去用的人，但李去用是旧党中人，现在自顾不暇。
就算知道王横的死有蹊跷，也只能认了。
听到她这样说，鲁先这才放下心来。
急忙舔着脸好奇的问白秀莲道：
“好姐姐，不知道老哥哥这次找我来所谓何事？”
白秀莲笑道：
“是好事！王横死后，步兵都头的位置空缺出来。
这位置掌管着县城内的杂务，位置虽不高，职权却很重。
需要与黑、白两道都打交道，其间的油水很大。
县令李去用、刑县丞、赵主薄还有余相公，都想着把自己的人安排上去。
为此四人定了决议，谁的人能够平定在北城盘踞的辽帮，谁就是新的步兵都头。
张福向余相公推荐了你。
以小弟你的本领，绝对可以轻松做到。”
听到这里，鲁先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大概知道了余元的打算。
辽帮盘踞在清河，已经成为了一大祸害。
自澶渊之盟以来，在官方宋对辽每年送上岁币。
在民间大批辽人进入宋地做生意，名义上是商人，其实行盗贼之事。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官府根本不敢管。一度辽人在边境地方泛滥成灾。
后来地方上的百姓不胜其扰，自发组成了各种护卫队，消灭了那些辽人盗贼。
护卫队只能灭杀那些非法进入的辽人。却不能灭杀那些持有大辽官府的信物过来做生意的辽人。
这些辽人受到袭击的时候，会去寻找大宋官府的保护。
官府不敢管辽人，管起那些民团来却是有的是方法。
如此一来，那些辽人在大宋境内形成了若干个辽帮。
这些辽帮的确是做生意，却是经常强买强卖，还从不纳税。
盘踞在清河牲畜交易市场上的辽帮也是如此。
清河牲畜交易市场在整个东平府甚至整个河北东路都算是最大的。
每天的收益比之整个清河县城内所有产业加起来都多。
这么多的收益几乎都垄断在辽帮及与他们勾结的巡检以及各路民团手中。
北宋设县尉和巡检两职，县尉主县城治安，巡检主乡下治安。
虽都是从八品，巡检在地位上一般比县尉低。
在清河县却不同，牲畜交易市场在县城北二里处，绵延近十里。
按照道理说应该属于县尉的辖地。但市场建立之初就有辽帮占据。
县尉进入不得。当时有民团要杀辽帮，于是辽帮人将巡检司的人引了进来。
说来也是个笑话，北宋这种机要地方的归属却是由辽帮决定。
巡检控制的兵多，还能辖制民团。
辽帮让出了部分利润，他们共同收取支配市场上的收益。
辽帮替巡检司解决官面上的压力，巡检司则替辽帮解决民间对辽帮的暗杀问题。
两相合作之下，清河县里的一众官员虽是早就眼馋这块肥肉，却根本插不进手去。
如今趁着王横死亡，准备借着外力破局，着实打的好算盘。
无论是鲁先，还是其他人，只要能够解决掉辽帮问题，这诺大的肥肉最终都会落到他们手中。
在听到白秀莲的话后，鲁先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心中不由的冷笑，一个都头的职位，就想着让他鲁先去拼命。
着实是想多了。
他也没有打算直接拒绝。
名义上说的是张福推荐的自己，实际就是余元的意思。
余元通过白秀莲的嘴在提醒着自己，必须答应下来。
若是不同意，估计王横的事情立刻就会被翻案。
鲁先虽是不惧，却也不想现在就狼狈的流亡。
他此时已经知道白秀莲就是余元的代表，正色道：
“辽帮那群人的武艺并不足虑，但其饲养着无数的獒犬，根本无法偷袭。
若是强攻的话，那些人擅长射击之术。我武功虽是不错，却也没有刀枪不入的本领。
若是想让我出手，必须要有防备弓箭的重甲，而且最好是两套。
毕竟辽帮经营多年，又和巡查司有勾结。说不定有神臂弩。
没有两套重甲护身，根本无法防住弩箭的攻击
除此外，我还需要一根长枪和一块重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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